第444章 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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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赵商先一步放走了公孙度,还是魏讽协助公孙度逃走的,赵商都相信,公孙度迟早会跟六国盟联系上,而魏讽就能一步步跟着混入六国盟的那个圈子。刘辩比赵商更有信心,历史上公孙度可是在辽东称王的厉害角色,只要不死,是金子总能发光的。
至于司马懿和张鲁,一个太狡猾,一个手下的信徒无数,想要获得确凿的证据几乎是很难,刘辩早已不做指望,做好了灭掉两人的心理准备;在这一点上,刘辩没有这个时代人的顾忌,还是打算先下手为强的。
左百灵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名头,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情:“皇上,我父亲在丹徒县有个朋友,叫徐堕,这个人也是江湖人物,在当地就是一个小地主,衣食无忧,可以养上几十个门客的那一种;徐堕托我父亲传话来,说是愿意接着为皇上效力,您看……”
刘辩攻占江东的效果终于显现出来了,江东的几位大佬顾雍等人安分守己,哪怕面对着会稽郡的反叛,形势也日趋安定,徐堕才会联系左百灵,表示愿意为朝廷做事。刘辩沉吟了片刻,徐堕的动机兴许并不单纯,但好歹也是一份力量,用好了也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刘辩再三权衡利弊,最后开口说道:“我对人的第一要求就是忠诚,徐堕,我就不见他了,你可以转告他,我欢迎他,关键是,他想得到什么?”
左百灵听到刘辩答应,心头顿时一松;赶紧点头回答道:“徐堕想当官。”
“很好,只要他能有始有终,日后我必会给他一份前程。”毕竟江东现在还是一片乱麻,楚大和于吉的势力还很庞大,刘辩需要人手,这是向徐堕许下一个承诺,以坚定他跟随自己的信心。
“是,皇上,我一定把原话告诉他,他对您是敬仰的,超过了对我父亲。”左百灵精灵古怪地说道,左百灵晓得一件事,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身边女人插手公事。刘辩点点头,吩咐道:“让徐堕着手在吴郡准备一些耳目,统计于吉的那些道观情况,其他的事不需要他插手;如果走漏风声,就说他们是你父亲的人。”
“放心,我爹也是这么想的。”左百灵信心满满地回答道,刘辩点了点头,他知道左慈有不少可靠的手下,在这方面的经验不会比自己少;两人说话没瞒着马日磾,马日磾满意地点点头说:“我以为,六国盟已经在邺城开始策反人了。这半年来,转运司对邺城管制的越来越严,军队所需要的各类物资都被切断,这也是各种走私开始大规模动作原因;六国盟很可能让邺城产生内讧,暗中扶植自己的人,从而兵不血刃地掌控话语权。”
刘辩不需要确认马日磾这些话的真实性,青铜司递交上来的数字,也同样说明了这些;只是刘辩诧异于马日磾在邺城的的情报能力竟然如此出色,真是太出人意外了。刘辩平静地说:“这份情报太重要了,我需要足够的证据。”
证据是一切事情最好的说明,刘协也深有体会,他这一路都在寻找赵温背叛自己的原因,只是没有结果;眼下的益州局势已经大变,对成都最有威胁的,就是皇甫坚寿那一支人马。
王允赶到什邡时,董和就已经败出什邡,不过董和在什邡坚守了三天,为王允争取了些时间,杨怀、射坚攻克什邡后立刻挥兵南下,与王允在郫邑展开激战。
在东线皇甫坚寿两天行军一百五十里,在繁县偷袭得手,随即挥兵北上,与杨怀和射坚夹击王允于郫邑;王允在郫邑激战三天,杨怀和射坚损失惨重,就在这时,皇甫坚寿带领部队赶到,王允晓得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绝不是皇甫嵩那些精兵的对手,立刻脱离战场,率领部队退向成都。
皇甫坚寿继续进攻,不到十天荡平了成都以北的几座县城;刘协感到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恐怕连现在成都这点地方也保不住了,于是他又请还在成都的刘诞作说客,要求停战。只是皇甫坚寿已经和赵温、龙公子都取得了联系,晓得是为了将来做打算,很干脆地表示不可能。
刘协求和不成便只有打下去,但是王允和董和等人发生了争执,王允的意思就是继续守成都,看看陆逊和徐庶都没有动静,王允便明白这些人不好意思与皇甫坚寿抢功,对于坚守成都的信心大了几倍。可是董和等人认为,成都不过是一座坚城,刘协想要在益州继续生存下去,犍为郡、蜀郡属国、益州郡和越巂郡就不能丢。
但王允坚持己见,即便是刘协开口,也只是派董和去了犍为郡、王累去了蜀郡属国;此刻刘协麾下仍然有四万多人,王允留了三万人在成都,王累带了一万人去蜀郡属国,董和只带了两千人去犍为郡,根本制止不了当地豪族的嚣张,只能和北上的赵温一部别苗头。
可是等赵温取得了越巂郡的控制权后,董和已经没有办法对赵温施压,赵温没有急着北上,而是回过头打下了益州郡,这样一来,刘协就是打算退出成都也无路可去;刘协听说越巂郡失守眼前一黑,立刻晕倒在宫中,醒来后大叫天欲亡我。
刘协和王允商议后,决定张肃留下来坚守成都,自己和王允率领两万人前去蜀郡属国与王累会合,争取拿下犍为郡;刘协正襟危坐,脸上看不出表情,但视线却始终没有望向王允,这让王允暗自恼怒不已,因为,他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王允为了刘协,几乎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血,但是这并没有被他的同僚之间理解,反而被攻击排挤,让他挺受打击;王允也知道毛病出在哪里,平静地说道:“皇上是打算和六国盟再谈谈?”
王允的平静并没有让刘协满意,反而多了一层迟疑,抬眼看向王允:“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现在这么不待见你。”
刘协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小孩了,王允脸上流露出一丝绝不退让的眼神,顿时让刘协的心头凉了半截。刘协知道王允的来意,不就是要自己认同他的安排,让张肃、伏完、黄权三人去坚守成都,王允带着人马留在蜀郡伺机而动;但是刘协相信,王允要动的方向大半是自己现在安身的蜀郡属国,而不会是蜀郡的郡治成都。
刘协也知道,有的问题不能问,甚至不能说;王允现在还是有投降大哥刘辩的可能,要是带着人马过去,混一个太守什么不成问题,可是自己,刘辩是绝对不会给任何机会的。刘协只能东拉西扯地问:“太原那边可好?”
王允见话不对题,也不在意,耷拉着眼皮说:“我大哥前两天还来信的,说家里很好,今天的收入能比去年翻一番。”
王隗给王允写信,为什么?现在的刘协可是惊弓之鸟,几乎立即就往劝降上面想;刘协的心里泛起了苦涩,懊恼的想到:自己前几年是不是失心疯了?没事跟王允瞎折腾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般田地。数年辛苦眼看着要化作云烟散去,刘协感觉皇帝都是浮云。
疑虑加上感慨,刘协无心留王允吃饭,只能以自己需要考虑为理由,把王允送走;王允倒是好说话,定下两天时间,洒洒脱脱地就走了。反倒是刘协,现在被刺激得惶惶不安,连带着耗费精神,是说不出的累。
又听到脚步声,刘协抬头看一眼,是伏寿,吩咐道:“派人去把班鱼传找来。”
现在刘协这边也不讲什么派头了,置身的小县城压根没有几间像样的房子,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班鱼传作为贵人班玉珊的父亲,就住在刘协宅子隔壁的一套宅子里,班鱼传正在屋子里休息,听到召唤,立即就快步走来;一进门,见刘协有气无力的躺在胡床上,让他有些失神,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皇上,您这是?”
“没事,就是有点累。”刘协摆摆手,坐起来问:“王允想离开成都城,你看能不能行?”
班鱼传苦笑道:“皇上,王允手握重兵,哪有行与不行的,他想跑,我们都没有能力拦住他;皇上,臣以为,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与赵温、皇甫坚寿的谈判,只要您一个态度,一切都能扭转过来。”
“我知道。”刘协打断道:“朕不是都答应了吗?实行九品中正制。”
“可是你没有答应龙公子那个排名啊?”班鱼传只能自以为是地据理力争,他也是几天前才弄清楚,这帮家伙接连倒戈,其实就是要刘协承认世族的排名,也不只是龙公子哪根筋搭错了了,北地皇甫、陇西李家等等都是一等宗族,刘协、王允、袁绍等等全部是二流宗族,这不是把刘协这些人往死路上逼吗?当时班鱼传就跟刘协打招呼,一切没谈妥之前,一点风声都不可以露出去。
班鱼传敢断定,王允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才会这样折腾;刘协苦笑道:“我要是答应了,王允和张肃,能在第一时间把蜀郡献给陆逊。皇甫坚寿和陆逊之间所谓的约定,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承诺是很容易被忘掉的,况且皇甫坚寿还脚踩两只船,只要王允一说,陆逊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班鱼传可不能任由刘协这样的一路想下去,虽然刘协已经被部下们逼的东躲西藏,心中肯定是苦闷,但班鱼传也怕惹恼了他的龙公子,低声建议道:“要不让王允离开成都,必要的时候,我们和皇甫坚寿两面夹击,总比去攻打坚城要好吧?”
刘协大惊失色,王允可是自己手下最重要的一支力量,要不然自己何须如此瞻前顾后;可是在班鱼传眼里,王允绝对是可有可无的。刘协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和班鱼传的侧重点就是不一样,班鱼传的对策,让刘协大失所望;刘协这时候特别希望班玉珊出来协调一下,可是忽然发觉,好像整整一天,都没有看到班玉珊。
刘协狐疑的问伏寿:“班鱼传去哪儿了?”
“好像是王累那边有事找班玉珊。”伏寿脑子里有些印象:“听说是王累的粮草有些紧张,我让人去喊。”
王累现在负责刘协大军的粮草,王累紧张,就意味着刘协的紧张,难怪班玉珊亲自去处理;好在王累的驻地离这里也就一条街的距离,班玉珊很快回来了。
班玉珊在回来的路上心头多少有些沉重,原本以为王累这样忠心耿耿的人没什么问题。没想到的是,王累选择的是王允,目的似乎对准了蜀郡。刘协要是没有蜀郡,就没有粮食没有税收,刘协还能支持多久?
好不容易等到了班玉珊,刘协冷不丁的感慨了一句:“刘辩那里似乎没有缺过钱?”
班玉珊曾经是刘辩身边的人,当然清楚刘辩不缺钱的原因:“皇上,刘辩是筹谋很久,先从生意入手,所以他不缺钱;记得董卓活着的时候,刘辩甚至与长安还在做生意,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大生意。”
刘协更加郁闷,眼下正值刘协的关键时期,真要是手头没点钱,还真难办了;班鱼传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还是认为,按照龙公子说的做才是出路。班玉珊心中犹豫,龙公子给的机会倒是不错,可以解去刘协的燃眉之急,也能将益州的势力重新组合在一起,只是那样的话,刘协就是真正的傀儡。
可是班玉珊还是担忧,龙公子也不是神仙,这时候调集的物资不外乎是各郡的库存和世族豪门的积蓄;等于是寅吃卯粮,长此以往,刘协也将失去对益州的控制力,下场可想而知;刘协无奈地问道:“玉珊,岳父的主意你说行还是不行?”
刘协的话将班玉珊的心思唤回到了现实之中,班玉珊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倒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恐怕惹人非议。”
班鱼传笑道:“这丫头,你是信不过我啊,我保证,不会和六国盟那边说。”
班玉珊原本心里是两个想法,一个是让刘协手下的人先掏钱救急,不过想想刘协现在的状况,班玉珊估计那些人才不会愿意雪中送炭;那么只有王累说的那个办法,班玉珊明知道有缺陷,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把成都的百姓迁一半来属国。”
刘协哑然失笑道:“总不能把老百姓过日子的粮食……”
刘协突然醒悟过来,班玉珊说得一半绝不是平头百姓,而是成都城内的有钱人,这些人家库房里有的是钱粮;可是让这样的人撤出成都,那种可能性小啊,对他们来说,谁来了成都不是一样地过日子?那么,就只能是强行动手了,刘协感觉有些牙疼。
班鱼传泼冷水道:“那很容易激起民愤。”
班玉珊正色道:“那么不正好让张肃他们撤出来,收缩防线。”
“这个……”
刘协和班鱼传都懂了,班玉珊和王累的目的,其实还是想把张肃等人弄回来,顺便捞点钱财粮草什么。皇甫坚寿现在的兵力也不是很多,一旦在成都分兵,再加上绵竹等地,皇甫坚寿基本就没有能力再打下去了,刘协这边最起码能获得几个月的喘息时间,看看六国盟还有什么想法,适当地讨价还价。
刘协两手来回的搓动着,熟悉刘协平时习惯的班玉珊知道,刘协心动了;良久,刘协期许的问:“估计王累能撤出多少人?”
“不知道。”班玉珊说的是实情,计划看上去美好是一方面,但是真实的效果是另外一方面;班鱼传疑虑地说道:“要是皇甫坚寿不想长期经营成都,同样搜刮了一笔钱就打过来,我们就白白地丧失了坚守成都的机会;那样的大城,只要民心不乱,守上个一两年没有问题。”
班鱼传这么说是为了女儿着想,班玉珊的心思没错,可刘协已经是举步维艰的局面,要是日后出了差错,刘协肯定要怪出主意的人;班鱼传这么说,其实就是在等刘协自己做出决定,将来谁也怪不了。
刘协站起来,在屋内来回晃了两圈,最后下了决心:“不迁,死守成都,将来就是投降,也要把成都交到陆逊或者赵温的手中,让他们彼此之间产生矛盾,哪怕我输了,也要益州的战斗继续打下去。”
班鱼传和班玉珊同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刘协还是没有信心和底气,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击败皇甫坚寿,而是只想着让战事拖延下去,一心想看西北那边能不能来援救自己。
班鱼传很清楚,羌人和鲜卑人其实不大可能南下汉中,就是拿下关中,那些胡人也只会更加嚣张地在关中烧杀抢掠,对蜀郡的战事没有丝毫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