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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生死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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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俨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讨论,与他在外面交际时听到的东西似乎有很大的不同,甄俨问道:“会怎样?”

甄姜一脸肃然地说道:“天下太平以后,地域的差价会变得很小,有些因为战争出现的商机甚至会消失,每一个商人都面临着转型;你看皇上,目的很明显,只是要保住金墉城等几处的工坊,贸易大部分都交了出来。你想想,皇上尚且如此,其他人会不受影响?”

甄宓点头认同道:“这倒是,甄俨,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考虑一个结果,就是皇上成为最后的赢家;所以你不能把甄家全部的本钱都押在某一方,左右逢源才是不败的法宝。

你想想,几百年来,没有陈群的那个什么九品中正制,其中经历了秦始皇、高祖、汉武、光武这样的雄主,他们没有对世家下过手吗?可是最后赢的还不是世家?但是,当时与他们正面硬撼的那些豪门高第,都在当时被打得粉碎,甄家可架不住这样的风波,大部分的世家都承重不住。”

甄俨恍然大悟:“难怪每次说的时候都是慷慨激昂,真到了关键时刻,大部分人都不吭声。”

“这就是趋吉避祸。”甄姜望着甄俨说:“甄家的将来就靠你了,所以你要沉住气,看看江东和荆州的过程你就应该知道,益州那边不出一年就会有大的变化,要有耐心等下去,等到局势明朗再出手。”

在益州的徐庶要是知道甄姜有如此想法,一定会引为知己,因为雒城的战斗进入了生死关头……

雒城在刘焉刚入蜀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益州的州治,当时刘焉怕在成都被当地豪门暗算,就停滞在雒城招募流民,组建后来闻名西南的东州军。城墙也在那个时候得到增高和修缮,后来又不断地增加了防御的工事和器械,巨石、檑木、弓箭都不缺。

面对徐庶大军的步步紧逼,庞统、张任能做的,就是据城死守,为各路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只是这样的局面对于庞统来说是不能忍受的,再加上王允的反击失败,皇甫嵩在剑阁逝世,庞统几乎可以肯定,没有援军了。这个时候,庞统想到了庞德公交给自己的一个关系,就是城外的申仪。

申仪求学的时候,做过庞德公一段时间的学生,也在那时候加入了六国盟,庞统希望申仪能帮助自己翻盘;庞统经过筹划,派人传信给申仪,要申仪在暴雨时节挖开附近山上的几条河流,淹没徐庶指挥的刘辩军队,然后再和自己里应外合击败徐庶。

庞统的计划天衣无缝,他知道申仪的部下都是私兵,只要申仪同意,一切就不成问题,因此也替刘辩和六国盟许下了不少好处,将房陵、西城、上庸、巴东四郡交给申仪,六国盟中的客卿,刘辩这边的征东将军。

但庞统意想不到的是,刘辩无意间的一个做法粉碎了他的计划;刘辩就是清楚地记得,穿越前打游戏时候看见的一段说明,与罗大师笔下的描写不一样,孟达在背叛蜀汉的时候,申耽并没有背叛,主动背叛的只有申仪一个人。

刘辩在观看了青铜司的调查资料后,就是提醒一下在荆州的郭嘉和马何,让他们注意一下申耽兄弟有什么不同。只是刘辩忘了自己也是半仙的身份,他这么一说,郭嘉和马何怎么会等闲视之,尤其是事关大军征蜀的成败,于是通过安排在申耽和申仪身边都埋下了暗桩。

沮授、马何也都在暗中写信叮嘱徐晃,要注意作为他副将的申仪;因此徐晃和申仪在雒城外立寨后,徐晃基本上都是每夜亲自巡逻。庞统派去的联络人在回头的时候就被抓了,徐庶和申耽问出情况都吓了一跳,要是青铜司预先没有做这样的安排,自己这些人别说建功立业了,就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申耽得知刘辩认为自己与申仪不同,庆幸之余立即和徐晃去了申仪的军营,直接把申仪抓了起来。徐庶做了一个局,把送信人射死在雒城外的道路上,让城里的庞统觉得,送信人的死只是一个意外;然后在暴雨来的时候,徐庶等人预先把营寨转移到高地,派人挖开了庞统指定的河流。

几股从高山上冲下来的洪流伴着暴雨,一下子冲垮了刘辩军的营寨,军卒慌乱的景象在雒城城楼上都可以看到;不是没有考虑过有诈,只是益州的形势太险恶了,庞统、张任都不忍心放弃这样的机会,张任要求庞统守城,自己带着人马主动出城袭营。

张任掉进了陷阱,被徐晃、申耽、杨奉围住,力战而死;庞统继续指挥蜀军坚守,却不防部将王连、吕常打开城门,昌豨一军杀入城中。庞统含恨率军从北门逃往绵竹;徐庶终于松了口气,在被庞统拦住以后,先是霍笃一部被调走,随即江州陆逊大破王允,现在自己总算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功德圆满了。

雒城前往成都和绵竹的大路都已经被刘辩军封锁,庞统选择了撤往绵竹的小路,结果被皇甫坚寿的伏军伏击,庞统中箭身亡。庞统手下的将士都被皇甫坚寿俘虏;皇甫坚寿随即装作是庞统的叛军,骗开绵竹城门,大军一拥而进,攻占绵竹。

皇甫坚寿随即分兵夺取江油,让剑阁的自家人马全部撤退到江油,才派妹夫射援向李傕军投降,宣布出任广汉都督;当时刘辩开出的价码就是皇甫坚寿为广汉都督,将广汉郡和蜀郡划给皇甫坚寿,但是明确表示,绵竹以东的地区是徐庶驻军,剑阁地区是李傕驻军。

皇甫坚寿的举动,就是全盘接受了刘辩的安排,李傕晓得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不适宜继续进军,不仅皇甫坚寿不会允许,就是士孙瑞和徐庶也不会答应。李傕也不打算回长安,李傕的小算盘很清楚,关中虽好,自己已经离开了三年,钟繇等人早就把官员换了一茬,回去也是处处受限制。

更何况鲜卑大军在酒泉郡等地休整了一年多,下一步最大的可能就是进攻关中,关中面临着鲜卑人和羌人的进攻;而当地的那些豪门骄横无比,过去不买自己的账,现在不买钟繇的账,这帮人迟早会与刘辩翻脸,自己回去反不如在汉中稳定。

李傕拿定了主意,收复剑阁以后就让士孙瑞去跟刘备商议,要收回刘备原先管理的武都郡、阴平郡和刚刚投降的阳平关等地。刘备没意见,他就是留在汉中也是副都督,离开汉中,兴许有更大的前程;只是刘备表示,这个需要等圣旨来决定,为自己撤走争取一段准备的时间。

这段时间,快马从汉中传递消息到许昌都是特别快,十一天就到达许昌,尤其是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当听说皇甫坚寿杀了庞统倒戈,所有人都明白,刘协完了,蜀郡南有赵温的叛军,北有皇甫坚寿的人马,东边是徐庶和陆逊的两路大军,成都被围只是时间问题。

刘辩与马日磾、荀彧、崔烈、孔融、阎象等人商议后,下旨封赏各路将领,刘辩命前将军、汉中都督李傕接管汉中各地,刘备以安西将军的身份任安定太守,替换杨彪,负责安定、北地两郡的战事;士孙瑞出任益州转运使,将转运司设在江州、广汉、汉中三个都督府之间的雒城,严颜出任巴蜀护军,领五千精兵坐镇雒城。

徐庶大军撤出益州,申耽以荡寇将军的身份负责上庸、房陵、西城三郡,杨奉、杨洪、蒯祺分别出任巴郡、巴东、巴西三郡太守。有意思的是,刘辩没有撤销鲁旭的益州刺史一职,单独拿出鱼腹县改为永安县,设置永安都督,刺史府就改在永安县,由鲁旭兼任永安都督。

明面上看,永安县就在江州都督府的地盘上,有陆逊这尊大神在,益州刺史只是个象征意义,但是有心人却看出来,刘辩这是在为下一场大战做准备,永安都督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预先准备一批官员,倘若需要的时候,能够迅速进入益州各地,无需朝廷再次大规模选调人手。

对于投降的刘范和早已到达许昌的刘璋,刘辩也做了安排,刘璋出任护乌桓中郎将,刘范来许昌出任侍御史。刘璋的父亲刘焉一度出任幽州牧,公孙瓒也正是在刘焉手中被提拔为涿县令,从此开启了开挂人生,刘璋这样的人前去,公孙瓒不会多说什么;至于刘范,刘辩登基的时候就是侍御史,等于绕了一圈回到起点。

前来宫中恭贺的人络绎不绝,袁术、曹德等人进献的礼物堆满了一个房间,就连陈纪、陈休都是心悦诚服地走了一趟;两人明白,随着庞统被杀,庞德公的价值已经降到了最低,同样的道理,刘协要是失败了,陈群的价值也会荡然无存,自己担心的事恐怕快了。

陈休恭贺完刘辩,忽然换了话题问道:“皇上,陈群的案子?”

“尚书台不是批了吗?”刘辩故作不解地问道,陈休无奈地笑笑说:“皇上,那可是斩立决,也就这几天的事,臣的意思,能否赦免,留下陈群的这一条命?”

陈休是真的无奈,这样示弱的话要是陈纪说出来才更有效果,自己说是尽人事,刘辩未必会卖自己一个面子;陈纪在边上还是无动于衷,刘辩摆摆手说:“陈休,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参与审问这些案子,你要是觉得颍川郡判的不对,可以上诉。”

上诉,陈休很想说刘辩的话是个玩笑,但陈休想想,还是耐着性子说:“皇上,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有吴质在,我无所谓。”刘辩看上去真的很佛系,陈纪听到吴质的名字,就像吃到一口老鼠屎,把自己恶心得不得了;吴质现在郡里的门下督,还是青铜司的人,许昌城内,不知道多少人后悔地直打自己的脸。

陈休心里对刘辩并没有什么怒意,换位思考,要是陈休坐在刘辩的位置,兴许陈群早就人头落地了;陈休明白,别以为,士族的人遍布朝廷,刘辩的控制力再弱,也是一个强权的帝王,绝对不会对陈群的举动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更何况还有吴质这样一个现成的证人。

陈休能够摆正心态,至少比陈纪要强,等听刘辩继续说的是问策的事,陈休的心情就不那么淡定了;准备参加殿试的人都已经住在了招贤馆,作为颍川地头蛇的陈休怎么可能不知道,听着刘辩谈论起问策,陈休一个头有两个大。

“陈大人,四地的学子都认为要出兵塞外和西域。防范于未然,这是眼下局面的最大不利因素……”刘辩的话对陈家兄弟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陈纪直接起身告辞:“皇上,臣不参与朝政,先退一步。”

可对于陈休来说,他只能煎熬下去,他要是和陈纪一样走了,陈群的事就根本没机会再谈;只是陈休发现,刘辩不断地在转换话题,这种谈话方式很不符合陈休的习惯,只不过上司和下属说话,主动权都在上司的手中。刘辩和陈休,怎么看都是刘辩的位皇上一些。

不过谈了半个多时辰,陈休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不想将自己的心血泡汤,只能不管不顾的直接问刘辩:“皇上,现在哗众取宠的人多……”

陈休说话还算客气,他深知这其中的关键,其实这些人就是看到了朝廷的态度,想通过这些,讨好朝中卢植、马日磾这些高官;刘辩表情吃惊,反复是第一次听说,让陈休的心一下子给提了起来。刘辩沉吟了良久,才开口道:“恕我直言,陈群的举动就是这样,只是他在给反对朕的人出主意。”

原来刘辩在这里等着自己,最起码说明,刘辩没准备大家彻底翻脸;陈休追问道:“还请皇上解惑?”

“打从光武复兴,豪门不在意帝王和朝廷的看法都已经是常态了,但是不代表可以随意谋反。”刘辩没管陈休的表情,继续说:“好在百姓对大汉还是认可的……朕可以容忍别人反对我,但是朕不会容忍乱臣贼子在眼前溜达。”

狗屁!陈休差点气爆出粗口,但是陈休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底牌,陈群的秘密虽然多,但实际上,陈休还是留了一手,并没有放之任之。如今的政局不同于几年前,当初董卓还是信心满满的进军洛阳,想要和朝廷巨擎一决高下的,可是最后,董卓兵败身亡。

陈休是真的急眼了,说道:“皇上,你就别骗我了,难不成皇上以为臣,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刘辩透露出一种玩味的表情:“我也承认,你们陈家地位独特。”

陈休看着刘辩的眼神软了下来:“皇上,你给我透个底,我坚信生意毕竟是生意,都是可以谈的。”

刘辩最终拒绝了陈休,但是陈群受刑的状态很不好,已经开始胡乱咬人了;这就是崩溃前的回光返照;按道理,刘辩应该马上着手清除叛徒,可是刘辩的位置,让他首先顾及的,应该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一时的输赢,刘辩选择了马日磾的意见,以朝廷的利益为主。

马日磾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刘辩给邺城那边出一些难题,让邺城的那些豪门无法彻底掌控邺城。马日磾的意思没错,虽然杨奇、卢植等人在邺城,但是实际权力在耿武、闵纯等人手里,加上邺城的豪门实力,杨奇他们也只能在大事件中掌握话语权,在平时的日常中,耿武等人的话语权更高。

刘辩不禁左右为难,他晓得马日磾说得没错,但是耿武等人也都是自己的嫡系,刘辩不愿意去试探人心把朝堂扰乱,左百灵当然清楚里面的门道,看到刘辩表情深沉,低声说道:“兴许是你想多了,难度没有这么大,这样的事不急在一时,青铜司张网以待就是,若是勉强出手,反而事与愿违!”

左百灵的心中自然是不愿意再起波澜,自己和刘辩在许昌过着小日子不是很好吗?刘辩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耿武这个人我了解,他是我的嫡系,有点能力。我刚到邺城的时候,人地生疏,他就投靠了我。不客气的说,他也是为了利益,但我需要越来越多的人帮我,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尤其是自己去折腾!”

“那些人没有那么傻,有袁绍的前车之鉴,就算邺城有人想背叛你,这一次肯定会有所防范,我看马大人的意思,恐怕猜到了什么,或者真的发现什么,只是没有证据!”

左百灵思维敏捷,略微一琢磨,便看出了马日磾的用心;刘辩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左百灵,笑着说道:“这才是最可怕的,马大人要我防范,不敢明说,就是他也担心看到的东西不是真相!”

左百灵略显迟疑,随即笑道:“你们是不是在邺城有目标了?”

这丫头够聪明的,但是刘辩现在不会告诉左百灵那些事,只是拍了拍左百灵的手,笑呵呵地说道:“许昌这边的案子,牵扯到邺城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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