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防身还是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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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宸锡回来以后便着人打探过陆云卿的下落,陆家那边的消息是陆云卿在镇国公府养病,相比漏的跟筛子似的陆家,镇国公府就极为严密,他一时半会也探不出究竟,也不知道陆云卿到底死没死。
他倒是不大关心陆云卿的死活,但如今本该向他送信的江二与秦娘子也不见了踪影,即便是他留在海上的暗卫也查不到一丝线索,这样的事,绝非江二能做到的。
而且那日他离开时看见了楚宸奕,难保这其中没有楚宸奕的手笔,不得不防。
而南阳长公主虽已交出军权,这些年不理世事,可她当初征战之地便是海上,阳通洋,这才得了南阳之名,所以即便是父皇,遇到海上之事也会召长公主进宫商议,所以他今日才来了这里。
江子阳一听楚宸锡发问,登时激动了,“是我长姐。”
楚宸锡不动声色的问,“哦,二小姐没来么?”
江子阳厌恶陆云卿,便笑道,“本是说一道来的,可昨日说是生病就住在了镇国公府,大抵是觉得那里更舒服些吧,说不来了。”
莫云皱眉,“子不嫌母丑,你陆家虽然不如镇国公府煊赫,也是书香世家,怎么你这二姐一回京就往外祖家住,未免太趋炎……”
莫其性子稳重,立刻瞪了眼自家口无遮拦的兄弟。
镇国公府也是能随意编排的!
莫云悻悻,索性转了话题笑道,“殿下不知道,刚才陆大小姐一曲《金缕衣》曼妙无双,绝对当得起才女之名的。”
楚宸锡不动声色,叹一口气,“可惜我来迟了。”又笑道,“想来,那亭中抚琴之人,便是陆家大小姐了?”
众人这才发现亭上琴音已经开始相合了,虽然依旧你一句我一句,忽而尖锐刺耳,忽而低沉柔缓,仿佛是年轻小姑娘与老者在争执,时而娇俏时而吵闹,截然不同的曲调相融在一起,竟显出几分异样的和谐。
莫家三子里最为懂琴的莫郎眼睛一亮,“刚才殿下说有些趣儿,果真是有趣,不说那抚的好些的,便是这琴艺粗糙一些的,也能听出几分朴拙有趣,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实在是热闹。”
楚宸锡也笑道,“琴弹的好难得,可这样的巧思更难得,陆大小姐果真了得。”
虽说斗琴,可为了给落败的人留几分颜面,所以都不会告诉别人里面抚琴的到底是谁,至多能知道谁弹的好罢了。
江子阳还真的不大清楚这是不是陆云萝弹的,可一想比了这么久,也就陆云萝最为出众,立刻笑道,“我这长姐素来聪颖,四皇子见笑了。”
说话间一曲终了,楚宸锡率先鼓掌,莫郎也道了声好,莫云与江子阳虽不大懂琴曲,前者是凑热闹,后者是为自家姐姐撑场面,你一句我一句,硬生生的把场面炒的十二分的热闹,甚至比刚才陆云萝抚琴时更热闹上几分!
“陆大小姐好琴艺!”
“长姐,果真了得!”
亭子里的众女眷听见外面的喧嚣声,再听见莫云与江子阳的话,脸色登时有些古怪,有人已经偷偷望向陆云萝。
这似乎是认错了呀?
陆云萝心里简直是要将江子阳大卸八块了,却不得不含笑,以不变应万变。
水榭里喊的热闹,旁边经过水榭的人脚步一顿,蹙眉望过去,黑眸里全是疑惑,赫然是自宫里回来连府里都没来得及回的楚宸奕。
“怎么回事?”
山子去了一会便回来了,“长公主今日办了赛事,女眷正在比琴曲呢,似乎是陆大小姐别出心裁,水榭那边的三公子正替她壮声势呢,四殿下也在。”
“她来了没有?”楚宸奕问。
山子想了想,“算算时间,怕是来不及吧?而且二小姐如今是住在镇国公府的,镇国公府素来少参加这种宴席,怕是没来吧。可惜了,以二小姐的聪慧,今儿必然是要显一显名声的,倒平白的让陆家大小姐得了头筹。”
楚宸奕平静的道,“她又不在乎这个。”
“怎么不在乎?”山子急了,“殿下您不知道,这闺阁女儿间就好攀比这些东西,你我觉得这不重要,可她们觉得重要呢。”
“真这般重要?”楚宸奕皱眉。
“自然的。”山子铁口直断,“我家几个姐妹,可就好这个!”
楚宸奕若有所思,“你刚才说抚琴的女眷的赛事,那男子比什么?”
“比剑,说是陛下的那柄龙泉剑。”
楚宸奕略一颔首,当机立断的往水榭那边走,山子一愣,忙跟上去,“殿下,您不是去找长公主商量事情的么?这是去哪里?”
“她既来不了,我便拿那柄龙泉剑与她好了。”楚宸奕冷静的道,脚步不停。
山子瞠目结舌。
女眷抚琴是为了得名声得金步摇,九殿下送柄剑是做什么,给二小姐防身还是辟邪?
这殿下到底懂不懂如何讨女子欢心?
可楚宸奕去都去了,山子心中暗自决定明日一定要买些书回来给自家殿下看一看,一边快步追了上去!
南阳长公主与赵玥娥说完烦心事,赵玥娥又惦记着一人独行的陆云卿,便拉着长公主替她外甥女撑场面,长公主拗不过她,只得随着她过来,走到此处时便见着楚宸奕往水榭去的身影,不由愕然,“宸奕这是去做什么?”
管事过去问了问,回来神色也有些古怪,“九殿下说是要比剑呢。”
南阳长公主脱口而出,“我这是给各家公子玩儿的,他过去做什么?这不是打人家脸去么,快给我喊回来!他又不是没剑,凑什么热闹!”
赵玥娥想起前些日子楚宸奕向陆云卿提亲的事,心里抓心挠肺的,偏偏公爹下了严令,不许对外说,只得含糊道,“九殿下年纪也不大,就算掌权这么多年,也是个未成家的,争强好胜之心也是有的。”
“算了,我是操不起这心了。”南阳长公主往水榭方向望了望,便听见众公子的叫好声,不由又添上几分恼,“你瞧瞧,我这次特意安排了这宴席,便想着替她好好挑挑,她却那副模样,问她又不肯说,还哭,简直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