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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新贵斗旧富-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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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真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回到家中,克静为给哥哥解闷,陪他说话,问道:“幻清先生送你的剑谱,你也练了三年,现下如何了?”

李克定想起剑法,打断了对那女孩的胡思乱想,脑袋一拍说道:“对了,这剑招,我均已练熟,只是最后那招还想不明白。”

“这个我也不懂,平常看你比比划划的,倒是越来越好看。”克静说道。

李克定说道:“好看不好看的,都不重要。其实你不用懂剑招,你听这句话,帮我解解。”

“幻清先生忙着四处云游,也没空指导你,还得我帮你解,我又哪里能懂?”克静笑问。

“你能懂,其实大家都知道。”李克定说道,”就是‘勿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勿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你说,听之以气,怎么才能做到?”

“听之以气?”克静说,“道理很容易懂,难在做到。比如你能给我安全感,我不用看,不用想,这就是听之以气。"

“嗯,如此就是一种感觉了,比如剑气纵横,杀气腾腾,都是这个气?”李克定问。

克静笑道:“当然了,其实你的剑法,我日常看过不知多少次,就是少一种杀气,一种王气。”

“看看,你果然懂得。剑谱上也说,剑在剑外,我想这个说的就是要想达到高境界,功夫不在招式上。”李克定说。

李克静似已经有所悟,说道:“要不,你再练一次给我看看吧,不过你得拿出看家的本领来。”

“好,我去拿剑,你先到院儿里等我。”李克定说着,进去拿剑。

不一时,克静端了茶出来,放到石桌之上,看李克定已然长剑在握,气定神闲的站在院儿中。他凝望着院中的那颗老树,越来越呆。

突然,李克静眼前寒光一闪,李克定已经拔出长剑。

只见光环缭绕,一圈又一圈,如泉水喷涌而出,围着李克定,不断聚聚,就像小溪交汇,水流越来越大。

直到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大光球,那光球越来越密实,再也看不到李克定的人影,李克静不由拍手叫好。

一会儿,见那光球渐渐缩小,却从剑端生起两道光束,一明一暗,一热一寒,在剑端两三尺处盘旋。

克静看的激动不已,心说,我大哥竟然有如此能为!

此时剑声大作,嗡嗡然,如几十把长剑在抖,声音越来越高,听的李克静只想捂上耳朵。

突然一声爆破,犹如炸雷,围着李克定的光球瞬时化为五个光圈,那五个光圈分为五色,在剑端来回飞旋。

又过一会儿,那五个光圈,才纷纷下落,隐没在了宝剑之中。

克静看的心惊,这剑法竟然犹如神力。

只是,克定似不能操纵自如,在变换处,接续生硬。

李克定收剑而立,克静一边赞道:“练的真好,威力好大。”一边把温茶端给他,“喝些茶吧,看你累的满头大汗。”

“真是口渴。”李克定接过,大口喝着。

“你这剑法,依我看来,缺少两样东西。”克静说道。

李克定忙问:“少什么?”

“一个就是你说的听之以气,这个需要你自身的修炼,把自己溶于天地,自然就能闻到天籁,听到万物真谛。”李克静回答。

“这个境界太高了,我只能慢慢来。”李克定说。

“不必着急,如果刻意了,反而不是进境。”李克静说道,“第二样,就是缺少一种威力。你这剑法是能斩妖降魔的,但在你手中,出招太慢,转换尚不能随心所欲,自保可以,但用来进攻,有妖怪早逃掉了,也就少了威力。”

“你看的果然透彻。”李克定笑着说,“我这水平,别说进攻,自保也是太慢。今天跟你探讨,进益真大,远胜一个人闷头练习。”

“旁观者清。”李克静灵眸闪动,“学而无友,则孤陋寡闻嘛。”

“看来,我不仅要多和你探讨,还得尽快向幻清先生请教一次为好。”李克定说。

经过这次演练,李克定又找到了不足,他知道似自己这般,一套剑法演练完毕,如此疲累,便与这套剑法宗旨不符,因这五行剑法,使用者,似无边天池,注而不盈,泄而不虚。

匆匆又过数日,李克定每天都要去校门口守望一时,期盼能再见到柳之思。

可惜她的娇美身影却如泥牛入海,烟腾高空,化进了天地一般,没了踪影。

这天上学,路过柳之思原来住的院子,里面刚好有人出来。

李克定惊喜之下,急忙上前问询,才知道对方也是刚刚搬来,不晓得原来的住户是谁,顿时兴奋转为了失望。

一连两个月下来,李克定暗自苦苦寻找,每日守望。

眼看中学就要结束,除了在梦中,却还是左右不见柳之思的身影。

失望之余,心想也许她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并不存在的,于是,在怅惘中思念日甚。

这日晚间,李克定因那女孩,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下。

梦中,那女孩从他身边走过,自己急忙追上前去,一眨眼,却左右寻不见她。

有心骑马去找,来到拴马的地方,也是空空,马不知去了哪里。

四下望去,全是道路,偶有人来人往,却哪里去找那女孩?

心中想着,我再也见不到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便觉焦躁异常,心口如有一块大石,在沉沉压着他,闷得简直喘不过气来,遂从梦中惊醒。

自此之后,李克定每次从学校到回家的路上,都会不断四处张望,有意寻找那红衣女孩,却是一次次失望;

晚上便有同样的梦,在梦中寻那女孩不见,如此夜夜来折磨他。

日复一日,几个月过去,李克定也就这样渐渐的习惯了。

转眼盛夏到来,阳光热烈,照的人汗津津好不难受。

李克定遵从父亲吩咐,一放暑假,先回到河间,休息一夜之后,在何叔的陪同下,直奔申州而来。

何叔是李家的老仆人了,生得十分健壮,不到四十岁年纪,自小在李家为仆,办事踏实稳重,很得主人赏识。

李家在申州有2000亩土地,委托给申州宋家管理,此外还有一间绸缎庄,也是几十年老商铺,一直由朱掌柜两代人负责经营。

李克定此次前往申州,一是要了解申州的田赋变动,二就是学习绸缎的经营,为以后管理李家家业先行历练。

李克定此番奉父命去申州,不敢怠慢,为早些到达,主仆二人只在路上歇了一夜。

第二日午后,便骑马来在申州境内。

李克定看路边玉米绿油油长得正壮,高粱穗子已经垂坠,真是个好年景。

眼见申州城就在近前,忽见路边围了十数个人,正在吵嚷不休。李克定带住马,静观是怎么回事。

只见地头儿之上,一个年轻的公干人员,不过20岁年纪,瘦高个子,带着五六人,手拿木尺和绳子。

听他高声对众人说:“今日我昆仑雪奉县府差遣,前来丈量土地,谁敢捣乱,便是阻挠公干。”

昆仑雪对面是一个中年男子,体态憨壮,满脸横肉。

听完昆仑雪的话,那人怒目横眉的说:“嘿嘿,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我们方家的土地早有明确登记,为何还要丈量?”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众人等,立即附和。

开始闹哄哄,七嘴八舌的指责昆仑雪:“就是,方二爷说的对,为什么要丈量,为何要丈量?”

这帮人一看就是泼皮无赖,最能胡搅蛮缠。今又狗仗人势,哪里把年纪轻轻的昆仑雪放到眼中,又是辱骂,又是嘲笑。

李克定见他们匪气十足,再看那为首的中年人,一副能奈我何的架势,尽显恶霸神态。

问何叔说:“那个自称方二爷的人是谁?因何如此蛮横?”

何叔鼻子哼了一声说:“这个无赖,名叫方非圆。方家兄弟祖上为官,在申州势力强大。老大叫方是圆,人称笑面虎;老二叫方非圆,人称冷血虎。这双虎已经在申州横行二十余年,没人敢惹他们。今天这个叫昆仑雪的年纪轻轻,不知道厉害,我看他非吃大亏不可。”

李克定心想昆仑雪毕竟是公干人员,方非圆当不至于把他如何吧。

再看昆仑雪,瞪视着方非圆,大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气势。

他竟然也不惧对方人多势众,直言不讳的说:“眼下县里一致怀疑,方家大量隐藏土地亩数。

今派我等前来丈量,为的就是还大家一个公道,谁再阻拦,休怪县府治罪。”

说完之后,把手一挥,高声命令那五个跟随的人:“进地,给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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