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湘江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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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魔怔了。”
顾峰对林宇的想法嗤之以鼻：
“你就是在竭力证明张成功没死而已！”
“不，我觉得是张成功在向我们证明他自己没死。”
顾峰感觉林宇应该去医院看看，他没有理会林宇，而是收工准备回警备局，然后总结这一次成功追踪到张成功信号来自于无人机的经验。
可他上车后，却发现林宇根本没有跟上。
“你干什么？”
“麻烦跟李梦瑶警官说一声，把信号出现的位置发给我。”
“啊？”
“我要去看看。”
“没用的。”
顾峰猜出林宇要做什么：
“你以为我没尝试过追踪信号源？根本找不到，这信号出现得非常突然，每次被捕捉到时都已经飘过许久，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何时从何处出现的。”
“如果把多次信号轨迹叠加，说不定能……”
“试过，很杂乱，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交集区域。
也就是说，就算你把所有轨迹放一起，也很难确定哪怕一个范围来锁定使信号出现者的位置。”
林宇了解提两个设想都被顾峰否决，让他非常郁闷。
由于实在缺乏线索支持，他只能暂时放弃寻找张成功的计划，随顾峰一起回到警备局。
刚一进警备局的门，林宇和顾峰就发现顾山正站在门口。
“我有个发现。”
“哦？”
顾峰没想到自己和林宇两人跑那么远都收获不大，顾山这个蹲在局里的却有了发现：
“大哥有什么高见？”
“我刚刚在经侦研究之前因为张成功的案子没空关注的那起五基金资金案。
结果却发现那笔流入江城的资金已经被转走，收款的户头是湘江一个账户。
同时，在与湘江那边联系后得知，张成功的父亲张光明这两天称病没有上班。”
“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张光明和案子有关？”
林宇一语道破被顾山藏在话里的内涵：
“你认为张光明因为儿子被抓的事被五基金收买，那笔钱是五基金左手倒右手，故意提供给张光明救被他们抓住的张成功的赎金？”
“这话略拗口……”
顾峰打断林宇：
“能说简单点吗？”
“简单点就是，五基金绑走张成功找张光明要赎金，张光明没有钱，五基金便派另一拨人游说他，提供一笔资金让他能赎儿子。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布局拉张光明下水。”
“为什么呢？”
本来，顾峰这个问题听起来颇有些智障，但林宇仔细一想却发现并非如此。
他想不明白张光明这个人在警备系统中并没有太响亮的名声，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五基金如此劳师动众。
“因为……五基金准备进军湘江。”
顾山却帮二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京城那边发现五基金有向湘江转移的迹象，所以，他们收买张光明很有可能是为了把张光明吸纳进五基金的体系里，方便他们在湘江行事。”
“还有一个办法也能方便他们在湘江行事。”
“什么办法？”
林宇突然打断顾山的话，使顾山很疑惑。
此时现有的证据已经让他相信张光明已经上套，但林宇却并不这么想。
“污蔑张光明，让张光明身上带有污点，然后做事无法再放开手脚。
这样一来，湘江的警备系统将出现巨大漏洞。
厅里因为无确切证据不好让张光明退居二线，湘江的同僚却会因为传言而对他产生嫌隙。
一来二去，湘江就不是铁板一块了。”
“这倒也并非不可能……你不会是想去湘江找张光明吧？张成功的案子你不管了？”
“管，谁说我不管？
张成功大概率是被扣在江城而非湘江。
不过，我们得注意一下张光明的动向，最好是把张成功出事以来张光明的全部轨迹全都调查一遍。
我始终觉得张成功如果出事，张光明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林宇的话让顾峰立刻惊觉：
“也是，我光想着调查张成功的背景，竟然没想到要把他的家人一并调查一下。
我这就去查张光明……不，他是警备局局长，我没权限查……”
“我有。”
权限这种事，顾山当仁不让。
他又一次掏出手机，只花不到二十分钟就把权限申请下来。
称并不出的张光明在接到警备厅通知后，也不得不走出家门，接受湘江市局内部调查科的调查。
根据他交代，他的账户里的确莫名多出一笔钱。
这件事在他发现后便立即上报，并得到厅里批准暂且将款项冻结并追查来源。
不过，为防止这钱指向某个犯罪团伙因调查而打草惊蛇，调查的事处于保密状态，除他和厅里的专案组外无人知晓。
在收到钱后，他也积极在暗里摸排钱款来源及用途，结果没过两天他便接到一通威胁电话。
这通电话来自一个不愿透露姓名且使用变声器的神秘人物，这个人告诉他，他的儿子张成功在他们手上，要想救人就得带三百万到江城。
他当时就想起自己收到的那一大笔钱正好三百万，所以他也怀疑绑架和给钱的其实是同一波人。
他给张成功打电话打不通，于是想自己找找线索。
称病期间，他多次向江城警官学院里和张成功要好的同学打听其情况以及出事前后的行动轨迹。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张成功很可能就在警官学院附近，根本没有走远。
他想联系江城，但考虑到自己身份特殊，一旦与江城方面接触，很可能引人怀疑，导致案子不仅难破，还可能让江城这边浪费大量时间在调查他的事情上。
思虑良久，他最终决定把这件事暂且藏在心里，充分相信江城同僚有能力独立破案。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表现得过分淡定的原因。
在调查报告从内部调查科转呈到刑侦队时，顾峰看着张光明觉悟满满的供词陷入沉思。
林宇见顾峰发呆，用手肘碰他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很惭愧，自认在儿子出这么大事时，自己不可能这么冷静的选择相信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