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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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爵猜的没错。
太医院这几日都在因为辛老的病情焦头烂额。
辛老是在上月的一次围剿中倒下的。
每年年末,南疆多山匪贼寇,霍乱山道经过的百姓和商贩。
当时辛老率兵赶往颜回山脉,要包抄那伙山匪。
山匪与纵横沙场的将士自然是实力悬殊,那一场是必胜的。
结果也确实胜了,将那山匪寨子里一百三十人都俘获交给了当地县丞。
可辛老那晚却突发异症,口吐白沫,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
起初怀疑是中毒之症,随行的军医挨个把了一遍脉。
可毒发必定牵连五脏六腑,辛老并无此症状,昏迷了五六个时辰,再醒来,说看不清东西。
军医急得火烧火燎,将事情报给辛老的大儿子辛司原,人正在战事上,抽不得空。
后来辛司原一封信,将驻守在另一个关隘的辛幼安召了过去,带着辛老回了云京。
辛老是南疆的一根定海神针,辛司原尚未接稳南疆大任,所以辛老势必是不能倒的。
南疆不允许,二十五万大军不允许,上官墨池更是不允许。
如今的大创,前朝留下的大将几乎死的死伤的伤,镇压的住南疆的,只辛老一人。
若真要算,还有一个西北的宋塔。
可宋塔是上官爵的人,上官墨池就是死,也不会将南疆再放到上官爵手上去。
因此他最是心急如焚。
便是宋瞿,这几日也焦头烂额地往辛宅跑。
盛卿尘几次想看看病症,可宋瞿来去匆匆,纸页都不露分毫。
她带着上官爵给自己配的侍女执画在院里摆弄酒精提取装置。
执画听说是个隐藏高手,但皇宫内院不能带暗卫,她便只能打扮成丫鬟模样。
但执画与卫行云卫行雨的性格不同,卫行云谨慎,卫行雨孩子性格。
这执画.……那就只能用冷来形容。
她梳着丫鬟的小簪,造型与气质绝然相反,像个杀手披着羊皮,又冷又飒。
盛卿尘固定好架子,搬着小板凳挪远了一些,生怕那不成熟的仪器当着自己的面炸了。
“执画,过来坐。”
执画只轻瞥一眼,而后继续望向远方:“不了,谢王妃。”
真高冷。
可是本王妃只是想让你挪远些,炸到你我还得过意不去。
她最近没事,苏贵妃刀口恢复好,倒是乘着轿撵来了一趟,当着太医院众人赏赐了许多东西给盛卿尘。
如今盛卿尘在太医院里,着实是地位尴尬。
你说她是宣王的人吧,皇帝又直接将她放在了太医院如此高的位置。
你说她是皇帝的人,在辛老的事儿上,皇帝又明显忌惮。
没成想高冷的执画居然跟她聊天:“王妃,陛下为何不让你去替辛大人把脉?”
“你信我能看出病症所在?宋瞿大人都没有办法。”盛卿尘玩味道。
执画依旧面无表情,她扫了一眼地上那小火堆里的蒸馏管一眼。
“属、奴婢只是觉得王妃会有办法。”
“不管有没有办法,我得先看到辛老的病症。”
想到上官爵曾跟她说,如果有办法还请她勉力试一下,可她如今连人都没有见着。
“奴婢有一个法子。”执画平淡吴波的眼神望向盛卿尘。
盛卿尘后背一凉,她勾勾手让执画靠过来,小声道:“偷?”
执画面无表情的点头。
盛卿尘非常牙疼并且跃跃欲试,“能做到不被发现么?”
“别人不行,我可以。”执画道。
“执画啊。”盛卿尘好笑:“你是不是认识辛老?”
执画难得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而后才道:“辛将军早年收复南疆,解决了数万流民流离失所的惨状,是国之功臣。”
盛卿尘道:“你也是南疆人?”
“是。”执画转向她:“我生在南疆,父母皆因战乱而死。”
那便说的通了,只有尝过流离失所的苦,才会对辛老抱有遗憾和感激。
“行。”盛卿尘说:“你负责偷,出了事我担责。”
正说着,一个太监执着拂尘进了院子,这身影盛卿尘微微有些眼熟。
可不就是上官墨池的大太监么。
这名叫益公公的太监总管,平素里有些眼高于顶,见人的时候都带着高傲姿态。
他见了盛卿尘,微微弯腰行了礼,道:“宣王妃,请跟奴才走一趟吧,陛下有请。”
盛卿尘对他的态度也不意外。
但是上官墨池要见她?!
这个关头,见她做什么?
难不成是辛老的病症实在棘手,他终于决定让盛卿尘试一试,找她过去谈条件?
盛卿尘自认还是对上官墨池这人有些了解的。
他多疑又鬼精,没有好处的事情是绝不会出手的。
盛卿尘一直对自己脑袋上的四品副院史持戒备态度,等了这许多天,终于。
“公公辛苦了,可否透露一句,陛下所为何事呀?”
那蒸馏器整呼呼冒着热气,益公公知道她爱弄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也不客气,将手放在上面暖。
“这个奴家哪敢揣测,王妃去了便知。”
益公公也是个看人下菜的主,他必然是觉得上官爵在皇帝的掌控之中,因此才会有如此高傲的姿态。
一旁的执画忍不住都要动气,被盛卿尘拦下了。
益公公又说话了:“哎,这个小丫鬟可不能一起,陛下说了,只召见王妃一人。”
“王爷说了,我不能离开王妃半步。”执画挡在盛卿尘面前。
“哟。”益公公冷笑:“这还摆上王爷的谱了。”
他那鼻孔都要朝到天上去了。
盛卿尘冲执画摇头。
恰巧这时,那呼呼冒气的蒸馏小管儿,似乎是因为气压太高,砰一声,在益公公身前炸了。
“.……”
益公公被溅了几滴热水,幸好衣服穿得厚,身上没有大碍,只是衣衫半湿,也够狼狈。
“啊呀!吓死奴家了!王妃你弄得都是些什么危险物件儿!”
盛卿尘反咬一口:“公公,你方才袖口堵住我那管子口了,我这物件儿可不便宜。”
“你!”
如此,也算是正经得罪上了。
盛卿尘对执画说自己去去就来,让她对方才说的见机行事。
只是这门还未出,又一人踏进来。
“这么热闹呢?益公公这是要登台唱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