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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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胭脂榜’在整个北陌也是首屈一指的风月场所，只是中途发生了一些变故，一点点让人将这里遗忘……
“好。”
凤霓裳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
“东家……”
站在老板娘身后的几位姑娘一脸担心，觉着杜媚娘太过草率了。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应了呢？
杜媚娘一记犀利的眼神射过去，打断了这几位姑娘的担心，她们也只能住嘴。
杜媚娘的脾气她们自然晓得，她决定的事情无人可以改变。
亦如……当年的凝香姑娘……
凤霓裳就此与杜十娘达成了合作关系。
随即凤霓裳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杜媚娘。
“我那边会尽快完工，你这边的铺子暂时留下，这钱你先置办些姑娘们用的物件，稍后我会告诉你详细需要什么。”
杜媚娘也没客气，伸手接过。
五百两银票，对于她现在来讲，已经不是小数目了，足够维持一些日子。
“一切听东家安排。”杜媚娘改口道。
到是面子上的人，察言观色、识时务，让人钦佩！
凤霓裳没有浪费时间，当即跟着杜媚娘在青楼里转了一圈，也见了楼里的姑娘们。
饶是凤霓裳不曾去过别家青楼，但她也知道，目前胭脂榜拥有的这些姑娘，要想让声音重新火起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到不是因为所剩姑娘们的容貌问题，只是没有任何看点，说白了，就是……无趣。
光是岁锦街这一片，大大小小的五六家风月场所，你若想在这里面脱颖而出，就必须玩出新花样，必须特别，才能让人印象深刻，被记住。
而这些姑娘们，一个个柳叶弯眉，妆容跟气质都差不多，若是眼神不好的，都会误以为是一个人，谁会心甘情愿的把钱消遣在这种人身上。
男人图的是新鲜刺激，追求的是与众不同，所以这就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杜老板，麻烦把所有的姑娘集合到这边来。”
杜媚娘一个眼神，后面的小厮马上去办。
凤霓裳嘴角噙着一抹笑，想让这些人对自己唯命是从，想必还是需要花上一些时日的。
楼里的消息传的很快，凤霓裳刚跟杜媚娘合作，姑娘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多多少会有但心。
没一会儿，大约将近二十位姑娘，整齐的站在一排，打量着眼前看不到容貌的公子哥，也就是她们的新东家。
一个连容貌都不肯露的男子，真的有办法让她们在这个行当里生存下去？每个姑娘的眼神都表明此时的想法。
“姑娘们，这位公子以后就是咱们的新东家——时一公子，日后咱们能有怎样的体面，就看时公子的了。”
众人的目光在凤霓裳身上瞄了又瞄，对她心存怀疑。
这人一看就不是在烟花之地摸爬滚打的人，更不像是整日泡在风月场所的贵公子，指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平步青云，怕不是东家被骗了吧？
这里面自然有见多识广的姑娘，虽然看不到凤霓裳的容貌，但光是看衣着也能分辨出一二。
一旁，杜媚娘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凤霓裳，暗自猜测她的身份。
流浪在外的世家少爷？
大户人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亦或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富商？
毕竟刚刚她听啊哦银票的速度满是不在乎。
猜了许久，最终，杜媚娘将自己的推测一一推翻。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觉得不太可能。
这么琢磨一番，杜媚娘更加觉得眼前的公子身份不简单，弄不好，人家连名字告诉她的都是假的。
不过，她对这些并不在意，在这偌大的汴京城内，她杜媚娘想打听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她也不想让人去查。
她看重的只是他给的承诺，让胭脂榜重整威名的承诺！
凤霓裳眼神在众多为姑娘中扫视一番后，淡淡开口道：“杜老板，你楼里的姑娘一直就只有这些吗？”
杜媚娘收回思绪，如实回答，“原本不止这些，近一年内，楼里的头牌遇到了有缘人赎身从良了，在有些名头的被人挖了墙角，还有自己翅膀硬了，攀上了关系自己做老板了。”
“时日一长，楼里的生意就越发的惨淡下来，到如今……你也看到了，连一个客人都不愿登门了。”
说到这，剩下的姑娘们都地下了头，她们属实愧对老板对她们的栽培。
杜媚娘也自然知晓，她楼里现在的这些丫头，资质平平，但要是重新物色人先培养，根本没那个时间跟经历，更等不了。
不过，凤霓裳到是听出了些门道，本来生意不错，就因为走了几个头牌就这般，这问题不太可能，想必是有人刻意打压胭脂榜。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同行是冤家，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同行之间是竞争关系，胭脂榜生意冷淡，别的青楼生意自然就日渐越长了。
“杜老板，我会给你一套方案，这半个月内，我会训练楼里的姑娘，我希望她们一切能听从我的安排。”
这些姑娘表面虽然是妥协，但骨子里依旧认我杜媚娘是她们的东家，所以没得到杜媚娘的首肯，最后的效果也不会事半功倍。
杜媚娘自然是全力配合，能不能成事，在此一搏了。
“时一公子，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你就是我东家，若是公子不嫌，就叫我媚娘，媚娘带着众人，任凭东家马首是瞻。”
凤霓裳点了点头，“好，今后我边唤你媚娘。”
杜媚娘扯了扯嘴角，然后站在众人面前，眉目冷肃。
“从今儿起，时公子便是胭脂榜的东家，我杜媚娘从今往后一心跟着东家打拼，也望各位姑娘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姑娘们齐刷刷的点头，自然同意。
如今留下的这些姑娘没有走，有一部分都是受了杜媚娘的恩惠，想要留下来喝她一起度过难关。
另外一部分，则是没有更好的去处。
不管处于何缘故，她们都是真心希望胭脂榜能够度过这次难关，生意能够日渐好起来，跟从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