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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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老板都多大岁数了，早就不接客了，这年轻人……太，太……
“我找你们老板是正事，合作上的事，烦请你去转告。”
那杂役愣了愣，理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彻底明白她的意思，攸地抬头。
“你确定？会跟我们胭脂榜合作？”
杂役看不到凤霓裳的容貌，只能在心中胡乱猜测，这年头坏人太多，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他们楼里的姑娘，不都是被这些个滑嘴男人骗的伤心流泪，夜不能寐，不然胭脂榜也不会落得如此天地！
“若是你不想这里关门大吉，烦请通报。”
“好好好，公子你先坐会儿，我这就去请我们老板出来。”
激动的扔下手中抹布，那杂役就一阵风似的朝后堂跑去，因为跑的太快，险些摔了一跤。
凤霓裳将目光从那杂役身上收回，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细细打量这里的布局。
大堂很宽敞，放了足足有十五张桌子，但丝毫不觉得拥挤。
在大堂的正中央位置，有一个足足有四十平的舞台，想必是用来表演用的。
而大堂左右两侧，各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应该是雅间，三楼则是姑娘们休息的居所。
她仔细的大量这里的布局，将一些可以采纳的统统记在脑子里，而那名去通报的杂役也讲凤霓裳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老板，老板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跟在老板身后的，还有几位姑娘。
姑娘们身穿薄纱，一脸的汗水，想必是正在排练。
凤霓裳站起身，胭脂榜的老板也朝她这边走过来。
透着精明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将她打量了一番，老板娘最终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我听下人说，公子想与我合作，可是真的？”
老板娘在打量凤霓裳的时候，凤霓裳也同时在打量着她。
对于这位远近闻名的老板娘，凤霓裳增打探过她，对她的过往也略知一二。
老板娘叫——杜媚娘，今年已经年过三十了。
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衣，肌肤胜雪，精致的柳叶眉下一双精明睿智的杏眸，两片红唇饱满娇艳，整个人看起来依旧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人。
但还是跟凤霓裳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是真的，只是我有条件。”
眸光动了动，杜媚娘在脑子里快速盘算。
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凤霓裳口中的条件，她自然是懂的。
若是能另胭脂榜起死回生，杜媚娘也认了。
萍水相逢的人，非亲非故，谁会白帮你的忙，在这权势滔天的日下，没有利益是万万不可的。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人贸然找上门来，还是会让老板娘起疑心。
胭脂榜虽然不如当年了，但附近的青楼还是时刻观察她的举动，恨不得将她一网打尽，从此这岁锦街再无胭脂榜！
指不定眼前这位公子，就是什么人派来的，想将胭脂榜一网打尽，再也无翻身之日。
默了默，杜媚娘问：“敢问公子，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带着你的姑娘跟我走，出谋划策的事情我来做，你只负责管束好她们。”
凤霓裳没有时间卖关子，直接将自己的条件道了出来。
胭脂榜现在的利润早就不足以支撑现在的开销，杜媚娘已经将自己的棺材本拿出来堵在了里面，但如今的局势，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也曾想过将胭脂榜卖掉，但下面还有一直跟着她的人，不舍，是真的不舍。
“跟你走？我的铺子怎么办？”杜媚娘问道，站在她身后的姑娘也是一惊。
她们的积蓄没有多少，一旦将铺子卖掉，她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铺子我有，老板娘只需要带人过去，至于你的铺子，可以自行处置。”
“你是凝香馆派来的吧。”杜媚娘脸上升起一丝不悦。
“杜媚娘不必想太多，再下跟任何青馆都没有关系，只是想自己单干，看中是你杜媚娘的能力。”凤霓裳将话说的很透明了。
杜媚娘是聪明人，自己会权衡里面的利弊。
她现在若是在坚持下去，棺材本跟铺子都会搭进去，而这些姑娘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样。
“胭脂榜的目前的困难不是暂时的，要不要跟我合作，杜媚娘你可以考虑一下。”凤霓裳起身要走。
“公子等等。”杜媚娘上前两步，“盈利怎么算？”
“所有营业额，五五分成。”
“五五分？”杜媚娘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样，这好事怎么会轮到她头上？
五五分那是什么概念啊？
这公子莫非是真的不差钱？
“公子，我觉得我这地点位置不错，何不……”
“我是东家自然要听我的，店铺我出，你带着你所有的人直接过去，就这么简单，要不要合作你可以考虑一下。”
凤霓裳咄咄逼人的口吻，让杜媚娘没有过多时间考虑。
这位公子说的对，胭脂榜已经没有资金在继续投在里面了，最近几日，她都要愁疯了，
“好，既然公子如此信得过我，我同意！只是……眼下我能带出的姑娘就只有这么几位。”
由于胭脂榜的生意惨淡，有好些个有些姿色的都跑了，都去了就近的一些青楼，还有被人挖墙脚的，至于能留下来的，肯定是资质平平平，没有什么颜值跟才华的。
凤霓裳眼睛扫过杜媚娘身后的几位姑娘，确实是惨了些。
女子的容貌其实没多重要，三分长相七分靠打扮，但这些女子眼神无光，心态就是不行的。
“东家，您若是觉得还可以，我们就立个字据，明儿我就带着人去你指定的铺子。”
“不急，我的铺子还在装修中。”
“嗯？”老板娘感觉自己被人耍了，她犀利的眸盯着眼前看不到容貌的公子，冷声道：“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杜媚娘从来不是吃素的，若是被我发现你是糊弄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言语中，满满的威胁之意。
杜媚娘一介女流经营这么这么一间风月场所，简单自然是不简单的。
在这岁锦街，当年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不过，现在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