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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愿往东处奔行急(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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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英道:“我先下去,妹妹次之。这绳索轻薄,未必能承担太重,王医姑便最后独自循壁攀爬吧?”辛芙笑道:“是呀,要是绳断,咱们逃命不得,反倒冤枉丧命,岂非莫名奇妙?” 王萍哼道:“难不成我当得几人重量么?”见辛英、辛芙姊妹并无言语,只是斜眼瞥来,相顾莞尔,其意不言自明,遂冷哼一声,觉得双腿疲惫,挑着一簇若蒲草团坐下。见辛英姊妹相继爬 下,崖头绳索晃晃悠悠,心中没由来忽生一个念头,暗道:“我此刻若是将绳索割断,摔跌死这两个刻薄尖舌的一双姊妹,岂非痛快之极?”拍掌一叹,摇首道:“只是她们逢此大难,我又 能落得什么好处?我虽与丐帮、银月教两派无甚过节,但被他们追来,看不见其余诸人身形,说不得反以为是我暗施辣手,将那几位推下悬崖,却夺了什么金国的秘册宝贝。”转念一想:“ 丐帮不会伤害那华宝和尚的性命,银月教见他行金蝉脱壳之计,固然可恶,然身不怀璧,再要为难他也无甚益处,说来说去,此番他才是最安全的哩。”见绳索忽然不动,良久之后倏倏摇摆 ,知晓辛英姊妹到了崖底,喜道:“此地终究不是什么久留之地,我还是快些下去,莫被那丐帮与银月教双方发觉奇异,却纷纷追来恶索物事。”捉绳而下,胸中砰然乱跳,当真恐绳索失固 ,突然中途跌下,自宽其心,笑道:“它连两个男子都能拽得,受我拖曳自然也不在话下。”疾步往下滑开数丈,绳索晃动愈发厉害,不由噤若寒蝉,放缓步履,蓦然一滑,惊出浑身冷汗, 收神纳气,加意小心。 便在此时,听得崖顶上有人叫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纷纷扰扰,甚是喧嚣。一人冷笑道:“你说的‘他们’是指谁?是那白袍妄人,还是黑袍王爷?或者两边都不是,却是指屋内的男 男女女。”正是秦老大声音。王萍心中大惊,手脚不缓,勾缝搂隙,又朝下面划了丈余,终究不敢太大的动静,恐石旁绳索摇摆激荡,拨弄草色,反倒引起他们注意。几人该是丐帮弟子,哈 哈大笑,状若讽弄嘲讥,大声道:“咱们追那两位高手作甚?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能,此人说话稀里糊涂的。” 秦老大怒道:“谁是稀里糊涂的,既然知晓那两人武功高强,不是寻常人招惹得的,又何必再去摸老虎屁股,自讨没趣?咱们与他们若无怨仇,那是千万打不得,十分骂不得。如此浅显易懂 的道理,你们都不知晓,或该一辈子行乞讨饭,便是下辈子投胎,也进不得那大夫大贵的人家。” “劈里啪啦”有人打草,动静赫斯,王萍悄悄滑下,贴身衣裳皆被汗水打湿,手性潮乎乎的,三粘五黏,却是不知不觉渗出一层冷汗,竟不敢弄出些许声响。又一人怪笑道:“说来也怪,他 们两拨子人都往这后山而来,穿竹林,奔坎坷,止步于悬崖峭壁,怎么都不见了踪迹,莫不是生了翅膀飞上天去了?”王萍听得真切,这声音昨晚于窗外绕梁不散,伴琴清唱,却与华宝上人 佛音抵逆,正是那“枪刀斧三宝”其一。一拨子人又冷笑不已,道:“胡说八道,他们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生出一双翅膀飞上天去呢?咱们丐帮纵横天下、游走大江南北,可未曾听说过如此 奇异荒谬之事。果然是西域来的异人,见识就是与我等中原人物不同。” 东方晟声音响起:“他们仓促而出,又无准备,一时之间能逃到哪里去?想必就藏在这附近,大夥儿好好搜上一搜。什么破岩山洞,缝罅沟壑,都仔细探上几探。凡能容人之地,皆不可放过 。”话音甫落,一人朗声道:“咱们丐帮与银月教有些仇恨,追及源本,乃是银月教假充红日教教众、肆意拨祸所致,可惜野心绵浩,但运气着实不好,手段也颇为拙劣,终究画虎不成反类 犬、害人不能却陷己。” 群丐听得群情激昂,齐声道:“海舵主说得极是,银月教挑衅在前,实在可恶。”传来一片“轰轰”之声,众花子齐将手中打狗竹棒、木棒笃地。周三竹冷笑道:“莫非现下你们丐帮就要报 仇,欲与我兄弟拼死相搏么?果真如此,有什么道道不妨就痛痛快快地划下,我等一并承接就是了。” 包向泓道:“杨相公是我丐帮的大恩人,他若是被银月教为难,咱们拼死也要护卫他的周全,绝不至有丝毫片屑的闪失。红日教为难他,咱们就专与红日教为难,银月教为难他,咱们又与银 月教过意不去。但此刻杨相公踪迹全无,这荒崖峭壁之上,也不是打斗比武的场所,双方还是先不用动手才好。”他虽然鲁莽,但也看得清眼前形势,自己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武功好手不 多,细细觑观,对方十余人武功身手都甚是不弱,果真狠霸霸地争斗起来,丐帮未必就能从银月教手中捞得好处。听得尖细之音随啸而起,颇为怪异,道:“丐帮提议倒是不错,咱们都是有 身份的人,便是真打,也该顾及几分身份,挑选好合意体面的场子,下好战书,于众目睽睽之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比上一场。”海蓝天道:“这位是吴先生么?此提议甚好,足见阁下还 是有些见识的。”吴攀笑道:“好说,好说。”双方先是大损彼此,后又小褒对方,既展现了自家威风,又进退自如,松弛结合,至此便默许暂且互容,不动刀戈拳脚。 “氨的一响,崖上有人惊呼。王萍心中一颤,左足踏于苔藓之上,滑哧一下,几乎跌倒。她反应甚快,右脚探出,不偏不倚,脚尖正插入一条折皱劈纹的岩石峰罅之内,反手抄住一段绳索 ,另外一手紧紧捉住一段绳索,方始稳定身形。 饶是如此,她也不免骇得胸口砰砰乱跳,浑若泥塑石像,半悬于空中,看周围风盘草飘,女萝牵晃,脸无血色、肥腮苍白,抱着绳索一动也不敢动,心道:“不好,他们只要探头往下一瞧, 便能看见我在这里,要么斫绳将我摔跌下去,要么齐拉众拽把我拖了上去,终究没有善处。”暗暗叫苦不迭。遥遥听得上面有人大声道:“我,我看见有人往那边去了。” 另外有人道:“哪里有人,你眼花了。”包向泓道:“不错,我也瞧见了,莫非是杨相公?大伙儿都去护佑他,莫要教他的密册被银月教夺跑了。唉呀呀,那姓秦的赶过去了,大夥儿快追。 ”两帮群豪喧嚣一番,从上往下传来阵阵脚步纷沓之声,听在王萍耳中,正是天籁之音、神仙府乐,松了气,暗道:“侥幸,原来不是发现了我。不管那人是谁,也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真 该好好谢谢他。”不敢怠慢,推臂踢腿,半爬半滑。也不知过得多久,蓦然足下踏实,已然到得底了,不禁欢喜而笑。 五人见此刻天色已晚,周围林莽密接、水云相衔,火烧云下,不能压落巍巍翠云枝头。风低掠而过,穿越疏林千树,打杆拍叶,似是野兽低咆潜哮。几人虽有武功,也不免有些惊骇。山中入 夜最快,再过片刻光景,就要全黑,跃谷出山最是冒险,索性止步不前,就在旁边一处青岩绿璧之旁打尖歇息。王萍道:“这绳索垂悬空崖,总能曝露行藏,还是扯下得好。”话音甫落,听 得呼啦啦一阵猛响,若有走兽飞禽窜入荆棘丛中,登受唬吓得一大跳。几人拔出兵刃,小心翼翼过去窥看,却见枝上胡乱半盘半散着极长的一条绳索,断口十分齐整,正是被人用利刃割断。 柳庭花笑道:“上面是那位好心人帮忙?”辛英眉头微蹙,道:“却不是华宝上人吧?”辛芙道:“他眼目不便,稍有不慎就跌落下来,哪里还敢解绳割索,定然是别人。”众人疑惑不定, 但料想此人并无恶意,心中渐渐安定。 杨不识与柳庭花从旁边打了几只野雉,挖坑拾柴,埋火生饭,做了几只花子鸡。王萍腹中饥饿,当仁不让独占一只,张口咬嚼,香嫩异常,不由迭口称赞,道:“好手艺,莫怪那些花子都欢 喜吃这花子鸡呢。”柳庭花斜睨杨不识一眼,尽是笑意,道:“只怕那些花子烹饪此物的本领,也远不及他。” 五人和衣而卧,山间夜凉凝露,偶有寒意,好在毕竟绿夏时节,尚能抵挡。睡至半酣,杨不识只觉得身体剧烈摇晃,一人在自己身上重重捶了及拳,吆喝道:“休睡了,再睡下去,你我就不 能醒转过。”懵惺之间,眼目少睁,却见王萍神情惶恐,左摇右搡。辛芙喃喃道:“怎么了?”只觉得鼻下一凉,被贴了一片树叶。杨不识呼吸稍重,那树叶飘落地下,王萍沉声道:“若要 活命,快把它拾起来,贴在鼻下,一刻也不得松懈。”众人见她眉宇端凝,若是遇上了什么可怕之事,心中俱是惴惴不安,举手扶按鼻下的树叶。辛芙突然唉呀一声,脸色甚不好看,晃晃悠 悠抱住身后一棵小树,嗫嚅道:“我…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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