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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泰山飘袂威不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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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茅公挥剑格挡,剑走无势、锋行不定,手腕抖动之间,立出十数朵剑花,竟将无嗔道人剑头悉数荡开,虽呈守御之势,却不尽然退守,寒光闪烁之间,不时光影摇动,突然刺出一剑,便 是不能伤及道人身体,也不免为之骇然。无嗔道人前面三剑不中,不觉大为动容,暗道面前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剑法脱俗,如此身手,为何以前不曾听说过? 疑惑之间,便看长孙茅公拧腰伏身,右臂从上往下挥舞,引动软剑“唰啦啦”呼响劈浊,便看得半个圆圈之内,登时晃出了无数银灿灿的光环,锋刃吞吐,瞬间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道剑网撕 开了偌大的几个口子,破绽一出,他即便乘隙攻入,不由凛然:“不好,我这般与他纠缠,只怕不是上策。他那剑法委实高明,不过数招,就要被他抢回先机,那时可是糟糕之极了。”手臂 叫劲,运剑更快添疾,长剑上下冲突、左右拼杀,匆忙把那几处破绽缝堵,外人看来,依旧还是密密剑网晶莹闪烁,把长孙无忌笼罩其中。无嗔道人甚是辛苦,但泰山弟子观之外形难辨内究 ,不谙其中的道理,尚道无嗔道人剑法精绝,此刻已然占尽上风,可谓之胜券在握,不由大是欢喜,相顾而笑,皆道:“也好显显我泰山派的威名,红日魔教也好,银月魔教也罢,咱们都不 怕。” 孔池有些举棋不定,他见师父平日使剑,雍雅宽度,逍遥洒脱,颇见从容大气,今日每一剑出,莫不抢快求狠,制敌为先,全然不似以往模样。泰山剑法流传数百年,自然有其精奥独到之处 ,招式之精、守御之严、步法之密、身法之谨,无不江湖闻名,受人称道,但速度之疾、赌狠求力之猛,绝非所长。无嗔道人不敢教长孙茅公出手先攻,是以长剑电闪,绵绵不休,几若无暇 无隙,虽也显出自己用剑运招的修为本领,但也因此犯下泰山剑法的大忌。孔池潜心勤修,但凡武功上不明疑惑之处,便向师父请教,那无嗔道人对孟中犯淫挟私极其失望,转对他寄予厚望 ,于是悉心指点、不住点拨,孔池悟性虽然不高,但也颇有长足精益,渐渐体会得本派剑法倡讳所在。 尹可任只瞧得眉头微蹙,心道这位长孙茅公武功好生了得,自己若是与之对敌,不知该用怎样的招式应付。无嗔道人与长孙茅公每每交接一招,他自己心里便盘算一招,不住感慨:“此招用 劲还需猛烈些,再进三寸,便能克其软肋”、“可惜,可惜,对方软剑弯曲点击,堪堪称妙,但如此一来,长度反不及硬剑,只是此人身法看似胜过无嗔小儿,不待无嗔赶进补挺,他便撤势 回旋格挡”“不想他的招式柔中带刚,这一招叫做什么名堂?无嗔数剑过去,倒似被他一剑阻遏?”“唉呀,妙哉,妙哉,不想他运使此招已然有了如此火候,但对方软剑倏忽莫名,不能济 事也在意料之中。”他剑法较无嗔道人为高,但修习功理、功法本出一辙,且无嗔道人数十年来勤练不辍,因此彼此差距不甚很大。 无嗔道人与长孙茅公又过数十招,长剑依旧是招招进逼,虽然暂且克制住灵蛇游动的软剑,但不能取胜。无嗔道人虽然内力浑厚,每一剑使出,皆是快捷迅雷之势,但时刻长久,渐渐有些气 力不济,额头上冷汗涔涔,汗珠子成串滚下,滴沾于衣襟之上,发贴颊际,隐约有得几分狼狈之状。长孙茅公软剑抵挡穿插,被其内力逼迫,也大感凝窒吃力,初时尚能不住破穿一剑回击, 稍时偶尔乘隙出剑,从那剑网中掠过,已然威势大减,又过得片刻,只能一味抵挡,再也不敢逞强回剑。被逼退得几步,困顿窘迫之意赫然,不觉暗呼不妙,勉强持剑左右横架纵提,已然气 喘吁吁、内外衣裳尽皆湿透,方要另忖主意,却见无嗔道人脚步若缓,剑风未及先前咄咄逼人,好象势尽力殆,与自己一般的疲惫不堪,心中暗暗欢喜:“他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我再撑持 一二,或能乱中取胜。” 无嗔道人也是武学大行家,对彼此情状了然于胸,心中砰然乱跳,大为焦急,眼光瞥去,见着剑光之外,长孙茅公在苦顿之中,嘴角尚且微微露出些许微笑,略一思忖,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心想:“他这是欲待我力竭之时,挺剑反扑了。其时他若果真搬剑挟扑,用那诡异软剑送上几式,我未必能够挡得住哩。”生起速战速决的念头,主意既定,更无怠慢,“唰唰唰”又是三 剑刺出,寒光过处,蓦然提气纵身,左手长袖垂直甩下,朝着长孙茅公当头罩下。他那袖子甚长,较寻常袍衽长出约莫二尺有余,平日翻叠而起。 长孙茅公见状,稍稍愕然,继而冷笑道:“这等袖法,岂能乱我心神?”抖肩刺出软剑,化出数道歪歪斜斜的弧线,竟将长袖绞成片片碎布,随风飘落。夜色之下,正与旁边落叶混淆,分不 清是叶是布。便在此时,“哧”的一声,他面前一片碎布陡然分为两片,银光乍显,无嗔道人剑尖如电刺戳,剑花数朵,分击自己左右肩头“肩井”、喉下、“大椎”诸穴。长孙茅公大惊失 色,仓促之间,身子即侧,左手往下撑去,右手手腕疾动晃震,乱剑抵挡,叮叮当当一阵响,终保无恙。他反应甚快,待左手贴着地面,猛一叫劲,单手倒立而起,双腿连环往无嗔道人肋下 踢去,只道对方前势无功,必定无措,此刻自己趁势踢出,若能踹中,便可把老道踢个面仰背翻。孰料无嗔道人一击不中,左手叉腰,微微吸气,下落之时又是几剑递出。 尹可任拍掌笑道:“好,好,你将‘纳云六动’使到了这个地步,也算了得。”刘姥姥一直冷眼斜睨,此时手中拐杖不停摇晃,冷笑道:“这牛鼻子老道的剑法,倒还可以,只是比我崆峒女 派的武功,未免还是要逊色一筹。”泰山诸弟子瞠目望她,心中甚是愤怒,暗道:“你崆峒女派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路此来,你们也与不少江湖好汉过招切磋,其中又有几次是沾得别人家 的便宜的?” 长孙茅公听过泰山派“削云三式”与“纳云六动”的威名,乃是泰山剑法精华所在,万万小觑不得,此刻心中骇然,忖道:“这…这便是‘纳云六动’么,倒与传闻的颇有不同。”此招本该 双足踏地使用,但无嗔道人眼见长孙茅公一柄软剑挥舞得天罗地网般密密遮护,滴水不漏,这“纳云六动”与“削云三式”皆不能运出,情急之下,索性腾空而起,在空中把前招使了出来, 如此力道未免有失偏颇,但变出不意,也能弥补其损。长孙茅公“啊呀”一声,右腿中剑,左手气力一泄,扑嗵跌到地上。无嗔道人大是欢喜,却看眼前银光一闪,原来是对方右手将软剑掷 来,急忙侧头避过,觉得鼻头一痒,竟被斩断了几根毛发。 无嗔道人伸手去捉他兵刃,双指才一夹着软剑剑身,那剑突然抽出,转往长孙茅公飞去,此时众人才看得清楚,却是软剑剑柄之上,连着一根丝线,另外一头系在长孙茅公右手手腕之上。无 嗔道人只唬吓得“喔”的一声,连连倒退几步,长剑护于胸前,不敢进逼过甚,心道:“好险,幸好我的两根手指是夹在它的剑背之处,若是差池半分,捏住了剑刃,方才这一掠之下,只怕 两个手指便被斩断了。”正是心有余悸,于是更加小心。 听得远处公鸡打鸣,不知不觉已近五更,天色即将破晓。钱南村哈哈大笑,说道:“泰山武功名不虚传也,长孙兄弟也是剑法通神也,相互切磋,不分胜负也,妙哉,妙哉1江嗔鲍哼道: “打了一晚上,毕竟不能分出胜负,他日要是有缘,咱们好朋友再好好亲热不迟。”竟有撤退之意。长孙茅公腿上受伤,皆是皮肉外碍,不及骨头,一瘸一拐退回本阵,绕过身子,朝着无嗔 道人抱拳一礼,叹道:“泰山剑法,变化无穷,今日方是领教了。”无嗔道人默默无语,稽首还礼,也不知说好说坏。钱南村笑道:“好,好,大夥儿走快些。”呼哨一声,众黑衣人撤了阵 势,相互提携,彼此照应,扶起薄蓝衫、老陆一干受伤的弟兄,果真匆匆离去,转往北行,瞬间走了个无影无踪。 包向泓心有不甘,暗道本帮有这许多弟子受伤,岂能就这般放仇人离去?方要吆喝追击报仇,手臂一紧,低头一看,却被梅还心拉住袍袖,低声道:“本帮之事,自己处理,不该劳驾旁人。 ”包向泓愕然一怔,颔首称是,低声道:“不错,我丐帮雄睨天下,迟早寻他们报仇。”便在此时,听得有人叫道:“唉呀,不好,那打伤梅长老的大恶人不见了。”众人闻言大惊,急忙掉 头往屋顶望去,哪里还有“竹芦双怪”的身影,想必是卢先生乘着夜色混乱之时,带着余先生悄悄逃走,其轻功高明,便是挟一人之重,在树枝墙顶小巧腾挪,众人亦是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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