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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情绵纠缠却羞怯(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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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第二日醒来,甫一睁眼,却见那朴医刀站于身前,一双眼睛怔怔地瞧着自己。他猝不及防,几乎唬吓得一跳,惊道:“你在做甚?” 朴医刀呆呆无语,好半日回过神来,幽幽一叹,低声道:“你昨晚说道万万不可伤害那女娃娃的情意,可是真的?” 原来她出去之后,睡眠不能,又悄悄潜回墙外,贴耳附壁,竟将陈天识几句话悉数听去,无一遗漏。她又是感激,又是嫉妒,心道苍天不公,这少年对那少女用亲情深厚,专一不二,自己苦 苦等候多年,竟等不来孙庭凤一句贴意情话,心中顿时委屈无比。她先在屋外傻噩噩地呆立了良久,後索性入屋,只在陈天识面前站立打量,不知不觉,便是数个时辰过去了。 陈天识闻言,不知她是何用意,怔然沉默,继而想道:“我与琴儿虽然两情相悦,但彼此之间,清清白白,若是支吾不定,反倒被她小觑,胡思乱想,以为我二人怎样怎样。”于是抬头挺胸 ,大声道:“自然是真的,我有两个心愿,第一个不愿意告诉你,第二个就是说于你听,便也无妨,那就是与琴儿结成连理,娶她为妻。” 朴医刀喃喃道:“你娶她为妻,她嫁你为夫?”窃窃细语,扭头往窗外望去,见天际白云飘缈,心中忽然空空荡荡,暗道:“他们年纪轻轻,便要结成夫妻,即便不在一起,犹然相互思念, 深情不变。我与师兄年纪偌大,再过得几年,就是不惑,也没有看见丝毫的连理之望,日夜都在一起,却能怎样?师兄始终是师兄,没有对我说过半句情话,毕竟不能变成丈夫。” 她默默对比,不觉生出恚怒,双眼圆睁,冷笑道:“你想要见她,我偏偏不让你见她。” 陈天识心中懔然,正色道:“你想怎样?” 朴医刀神情森然,道:“怎样?那小丫头逃走了,我自然奈何她不得,只是你在我手中,却任由我处置,是也不是?” 陈天识心慌意乱,暗道:“不知这恶婆娘又要寻思出一个什么样的法子折磨我了?”听她又道:“她既然在阳间,我就送你到阴间去,你二人从此阴阳相隔,永世不能相见。”一手往怀中探 去,若有摸索。 陈天识大惊失色,忖道:“她这是要杀我了?”拼命挣扎,动弹不得。 此刻石英醒来,见状骇然,道:“你要做甚?”不觉捏攥拳头。 朴医刀扁扁嘴,颇为不屑,冷笑道:“你待怎样,还要救他麽?休要忘记,今日那十全大补丸可是由我发放。”此言一出,石英顿时萎糜,喟然一叹,往门外走去,无论陈天识怎样叫唤,头 也不回。 便看朴医刀从怀中掏出一颗黝黑发亮的药丸,道:“昨日你吃了‘活命丹’,药材变质,伤你不得,可谓侥幸。今日我让你尝尝这‘断魂丸’,看你怎样抵逆?” 陈天识怒道:“你这恶毒的妇人,怎会如此凶残?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却这般害我。” 朴医刀见他忿急交加,咯咯乱笑,道:“你可知晓这‘断魂丸’的好处?服下之后,先蚀烂你的肠胃,然后依次破坏你的肝胆心肺,你欲哭不得,欲叫不能,欲逃无路,欲遁无门,嘿嘿,其 痛苦淋漓尽致,叫你死去也忘记不得。” 陈天识魂飞魄散,颤声道:“你这恶妇,难怪那白无常唯唯诺诺,不肯娶你了。要是成婚之后稍稍口角,不是他将你药死,便是你将他毒死,如此看来,你们还是一辈子结不了婚的好。” 朴医刀气得浑身颤抖,骂道:“小鬼,我二人之事,不消你来费心。”一把掰开他的嘴巴,将‘断魂丸’塞了进去,迫入咽喉,打入腹中,犹恐丹药粘稠,附贴不下,遂用手在他胸前轻轻捶 抚。外人观之,若似陈天识不慎吃饭咽着,她好心好意替他顺畅。 朴医刀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的悲苦凄凉之人,愤愤不平,再也看不得什么恩爱缠绵,便想让那再也不能见面的罗琴也与她一般,终身不能与心爱之人厮守。她见陈天识服下了毒药,不觉拍掌大 笑,哈哈道:“从此以后,我就是天下第二的怨妇,你那什么琴儿,才是天下第一的苦人。” 陈天识惊骇之极,怒道:“你说什么?” 朴医刀神情得意,道:“我与师兄虽然结不成夫妻,但朝夕相处,日夜得见,时时刻刻地陪伴在一起,说是不幸,也是大幸。你们不同,从此一个在阳间相思,另一个却在阴间苦恋,若是转 世投胎做人,什么恩爱都忘得精光,岂非妙哉?” 陈天识再也按耐不得,心道圣贤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种种言行举止,尽皆符合那礼义道德才是,只是面前这女人可恶之极,对其若是还彬彬有礼,谦虚恭敬,那可是极其 迂腐,于是破开喉咙,竭力大骂,什么“王八蛋”、“大混帐”、“恶浊鬼妇”云云。朴医刀只是嘻嘻看着他,双臂互抱,也不生气。 陈天识骂得性起,只觉得腹中一股内息荡漾,不由心神涣散,惊道:“不好,毒药发作了。” 那朴医刀拍掌称好,从桌旁抽出一张椅子,端端坐于其上,若看好戏。陈天识呼吸吐纳,肠胃俱有凝滞之感,不甚通畅,脸色渐渐铁青,虽然难受,未有疼痛。那内息还如昨日一般,在丹田 鼓荡得半日,愈发团簇,浓郁之后,温烫渐起,依旧往下面贯去,过“石门”、“关元”、“中级”、“曲骨”下至“会阴”,逆而行上,过“长墙”、“腰俞”、“阳关”,至“命门”, 其势依旧往上,但气血受阻,难以上进。此时稍微用意,一股灼热便散于四肢,滞胀酸麻,若被束箍,极重压力之下,禁不得就要大声呼喝,声震屋宇。 朴医刀不知他已尽得九星之王的身髓精华,毒药入口即被解化,又催生内息绵绵,看他大声吼叫,状若疯颠雄狮,甚是开心,笑道:“此毒发作,足足可持续三个时辰,且看你怎样的下场? ” 陈天识被命门内息纠缠烦恼,所以心神皆集中其间,对她怎样,那是孰若无睹,充耳不闻。朴医刀只道他经受不得折磨,已然昏死了过去,遂冷笑道:“你最好不能醒来,若是醒来,依旧无 比痛苦,这便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了。”自觉心情畅快了许多,转身出去,自往山间小道漫步。 便在此时,石英回转,进得屋内,见陈天识不能动弹,便与朴医刀一般,以为他受不得毒药折磨,失魂落魄,昏死了过去,轻轻叹道:“昏死过去,不若死去,从此少却无数痛苦。”略一思 忖,连连摇头,又道:“不可,不可,托你洪福,我这两日不受他们恶药极毒的灌溉。若是你就此真的死去,他们注意力少不得又会转移到我的身上,其时依旧百般折磨,尚要试药试毒,那 可不好。唉,我该向老天也祷告,祈求你既不能逃跑,又可以长命百岁。” 陈天识的十分精神,有九分锁于命门,余下一分,辨识外面动静,听他如此说话,不觉叹息,暗道:“他究竟还是恶人呀,虽然同为沦落之人,但自私狭隘之心,犹然不泯不灭。我就是再在 此地困上十年,也断然不可与之结为朋友。”蓦然一念,忖道:“那朴恶妇将这‘断魂丸’说得如何可怕,为何我吞服时久,肠胃虽然不甚舒适,若饥饿之感,却并非感觉腐蚀疼痛?莫非真 有老天爷庇护于我,知道我是知书达礼、通晓人情世故的好人,不忍见之短命,于是派遣神祗暗中护卫,将她毒药掉了包,唤作黑色面团让我服下?唉!果真如此,我此刻肚内空空,便该多 向她索取几颗‘断魂丸’服下,也好果腹充饥。” 只是昨日命门凝滞,气息不上便罢,归入丹田而已。此刻不同,气息聚于命门,若定居安家,长久不息,无论他怎样导引,皆不为所动。陈天识无可奈何之际,平添些许烦恼。 “嘿嘿”几声,传来冷笑,却是那石英所发。陈天识不觉气愤,暗道:“你我都是‘无常恶医’的囚犯,即便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该彼此冲突,相仇相怨。”又听得他道:“缪恶贼,你罔顾 江湖道义,不念结拜兄弟之情义,封我穴道,夺我宝书,却不知人算谋尽,还是抵不得天意。” 陈天识恍然大悟,忖道:“原来他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嘲笑那缪婳纵苦谋心思,终究一场虚空。莫非,莫非那《八脉心法》,并非被缪婳纵夺去麽?”转念一想,“是了,别看他此刻狼狈之 极,但既然曾是黑旗帮的大帮主,那也必定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缪婳纵觊觎密笈,总会在无意之间留下些许蛛丝马迹,被他发觉,自然暗中戒备。不错,他掠去的那本《八脉心经》,必然 是石英将计就计置换的一本假书。”微微叹息,感慨人心叵测,念道:“这石帮主也是心机极深,但棋走千步,终差一招,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入‘无常恶医’的手中,成为他们试药工具。” 他杂念一起,九分精神只有六分留存命门,内息更凝更滞,遂收纳心神,勉力引导。却听得一句“气之息,绵绵不断,存于无形,观之无色”,他心中好奇,微微睁眼,眯开一条眼线,原来 是石英坐在椅上,手捧一本破旧发黄的书籍,念诵起其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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