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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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解释还说的过去，如果我没找到这个的话。”李焕说完从怀里掏出那张一千两的会票，对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继续说道：“这可是一张一千两的会票哦，不知道他允了你们二人多少银子，让你们答应一起承担这杀人的罪责？” 其余二人一看到这张一千两的会票顿时气得脸都绿了，丝毫不顾及刚才的那番兄弟情深，而是对着地上的向老二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向老二，心够黑的呀，收人一千两银子就给我们哥俩一人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就想把我们打发了，打发叫花子呢。” “大人，我举报就是这向老二下的死手，他说只要我们三人一口咬定是失手打死此人，就一人给十两银子，我们是真不知道这孙子故意杀人啊。”一人哭倒在地赶紧向李焕求饶道。 李焕看着眼前这幕，心里既好笑又悲凉，刚才还兄弟情深呢，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狗咬狗一嘴毛了，白瞎了刚才自己那份感动了。 李焕对着二人骂道：“你们二人若是再坚持一下刚才的意气我说不定还真就不追究你们的事了，可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争气，那就别怪我铁面无私了。” 这二人听完顿时就傻眼了，一时间又悔又恨，可眼下实在不敢再向李焕求饶，只得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兄弟一场别闹得太难堪，进了这里头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李焕对着瘫倒在地的向老二说道。 向老二见状也不再隐瞒，毕竟自己就是捕快，办案的规矩是知道的，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若自己再不说实话，那隔壁牢房内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原来今晚行动过后没多久，就有一人找到了向老二，提出要花五百两银子将死者也就是吴仁给捞出去，不过此时所有案犯都均已登记造册，向老二这个小小捕快根本没权私自放人。 那人听完不禁大失所望，提出要走李焕的路子，想让向老二引荐一二，事成之后必然不会亏待与他。 虽说那人已经答应不会亏待向老二，可在向老二看来，若这单生意到了李焕门下，自己不过赚个跑腿费，放着肥肉不吃，只喝点剩汤，这让向老二如何能忍？ 故而向老二赶紧对来人连恐带骗，只说李焕平日里铁面无私，此次抓人必有深意，若敢在他面前徇私舞弊，不光人捞不出来，恐怕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来人听完更是惶恐不安，最后提出若实在捞不出人来是否可以让吴仁永远闭嘴，向老二一听这话自然喜出望外，捞一个人出去千难万难，可让一个人死在牢里那自然再简单不过。 向老二心里虽然满心欢喜，可脸上却是装着面露难色，只说人命关天不敢大意。 来人自然也是懂行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当即提出只要让吴仁悄无声息的死在牢里，立即奉上白银一千两。 向老二生怕夜长梦多，只说若想办事就要现银，可来人只说出门走得急，根本没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无奈只得把一张会票给了向老二。 向老二收钱后倒也说话算话，趁乱将吴仁弄死在牢里，尔后又跟其余两人允诺，若是李焕问起只说是无心之失，事成之后必将一人给十两银子的封口费。 其余二人自然满口答应，对他们来说在牢里打死个把人再正常不过，至多不过收到李焕一阵苛责罢了，一顿苛责换来十两银子，这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几人一番操作之下，吴仁悄无声息的死在大牢里，若不是李焕多了个心眼，这事倒真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大哥刚才已经发话了，这些被抓的人最多关个一两天就能放人，你说你他娘的费这力气干嘛？”燕小六听完不禁大骂道。 “啊？”向老二一听顿时如丧考批，大呼后悔，只要自己沉住气熬过这两天，就能白得这一千两银子，根本不用干这杀人的勾当。 杀人一事已经真相大白了，可李焕脑海里的疑惑却更甚了，为何来人一听这吴仁被抓就如此紧张，甚至在听说捞人不成后不惜冒着杀人的风险也要要吴仁闭嘴。 难不成这吴仁的身份还有什么异常不成？ “这吴仁的身份查清楚了吗？”李焕对身旁的燕小六问道。 “就是个在客栈的小伙计，通过给人介绍生意来抽取佣金，平日里也没犯什么事，赚了钱就喜欢出去鬼混。”燕小六想了想后说道。 “那倒是怪了。”李焕听完更是疑惑，思索片刻后对摊到在地的向老二问道：“托你捞人的那人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说话，大哥问你话呢。”燕小六看到向老二还沉浸在无穷的懊恼之中无法自拔，赶紧踢了一脚后提醒道。 “就我一远方亲戚，平日里也只是普通交往，具体他干什么营生我也不是很清楚。”向老二低声回答道。 “那他住哪里你知道吗？”李焕接着问道。 “知道，就在城南码头边，我去他家里喝过一次酒。”向老二赶紧回答道。 “带我们去看看。”李焕吩咐道。 “大人，那我这算戴罪立功吗？这一千两银子我一分都不要，都孝敬给你，就请你放我一条生路。”向老二仿佛那垂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跪在地上恳求到。 “你起来吧，我们先把你这亲戚的身份弄清楚再说。”李焕叹了口气后说道。 “还不在前面带路，破了这案子什么事都好说。”燕小六一听李焕这语气就知道向老二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这案子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邪性，按普通逻辑根本解释不通，李焕只能寄希望于找到那名中间人，想从他嘴里找到突破口。 五更时分,天色将明,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李焕一行三人打着灯笼直奔城南而去，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街道上若隐若现，而这案子就像这黑夜一般，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