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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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看能不能再少一点，”二狗子仍是极力的劝说着。 “这些银子不能少，如果刘妈妈拿不出，我可以先借给你，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把司柔嫁给我，不然，我也不帮这个忙！” 李霸突然觉得二狗子的计划太慢，不如自己来实施这个计划。 刘妈妈哭得老泪纵横，自己这是要折了银子，还要丢一个姑娘吗？ “我不嫁！”司柔也生气的说道，转身就上了楼，反正这事和她也没有关系，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司柔上楼之后，二狗子才对刘妈妈说：“刘妈妈此事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不然咱们全都得完。” “那银子能不能少一点？”刘妈妈最心疼的，还是银子而已，希望李霸能给她再少一点。 “哎呀，司柔嫁了我，咱们也算是亲家了，这样吧五万两，我来帮你们搞定。” “好好，那就多谢李公子了。”刘妈妈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二狗子，那你找人把我朋友先送到义庄去。”李霸吩咐道。 “好嘞！”二狗子马上张罗人，把那个倒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人，找个东西裹起来，抬了出去。 “刘妈妈，既然这个司柔已经要嫁给我了，我上楼去，与她谈谈心，这总可以吧？” 李霸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半威胁，半利诱的对刘妈妈说道。 “好，你去吧，反正早晚也要是夫妻的。” 刘妈妈便招呼姑娘们都回自己的屋，对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再提，就回屋查看自己还有多少家底去了。 李霸进了司柔的房间，就露出了猥琐的笑来，“娘子，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快让相公来抱抱！” 司柔大惊：“你上来干什么？我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这可由不得你，刘妈妈已经答应了，你反抗的了吗？” 不由分说就把司柔按在床上，司柔怎么肯如此就范！拼死和他扭打起来。 李霸毕竟是个男人，力量悬殊，司柔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抓起旁边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李霸应声倒下，血溅了一床，那样的鲜红。 司柔此时也是力竭，瘫软在床上不知所措。 大壮和花离听到响动，急忙闯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住了。 还是花离先反应过来，急忙爬到床上去，也不管床上的血迹，爬到司柔面前，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又低低的呼唤：“司柔姐姐，司柔姐姐，你醒醒，不要吓小离，小离害怕。” 眼泪落在司柔脸上，她赶紧用手擦掉，司柔姐姐是最漂亮的，不能让自己的眼泪给弄脏了。 司柔稍稍回了点神，无力的说道：“小离，乖，不怕啊。”心里也知道，这次是闯了祸，要出大事了。虽然自己心里也怕得要命，但是还是温言安抚着两个孩子。 他们正在这说着话，李霸突然醒了过来，伸手一摸自己头部，见到一手的鲜血，心中愤怒之极！ “臭婊子，早晚都是我的人，还在这里矫情什么？竟敢打老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说着，又一次扑上床来，一把扯下正在哭泣的花离，把她扔在地上抬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此时的李霸脸部已被鲜血染红，再加上愤怒之极，整个人如同地狱厉鬼一般。 花离吓得哇哇大哭，手脚乱踢拼命挣扎，一脚正中目标，李霸痛呼一声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嘴里仍是不停地叫骂着。 大壮愤怒到极点，敢欺负他的小离，就去死！ 手里举起另一个大花瓶，不管不顾的砸向李霸，大壮这次是使劲了吃奶的力气。砰！的一声，花瓶四分五裂。 李霸应声倒下，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地上，顺着他的头部慢慢溢出一片血红，甚至还有白色的脑浆流出，这次，这个恶人是真的死透了。 大壮赶紧扶起花离躲到床边，这会后怕劲上来了，腿都有些发软。毕竟是只有五岁的孩子，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 尤其是大壮，知道自己杀了人，早已吓得两眼发直，一双小手死死的拽着花离，甚至都把花离那双小手掐的通红而不自觉。 花离此时也知道大壮的恐惧，就由着他掐着自己的手，咬着嘴唇不呼痛。 司柔目睹了全过程，苍白的脸上又白了几分，一时间都不知所措起来，赶紧把两个孩子揽入怀中，无论什么事都不可以让这两个孩子受到伤害。 可恨自己的无用，竟然连两个孩子都保护不了。 窗户打开，寒风夹着雪花就飘了进来，戴面具的女子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看了屋里一眼心中暗道不好！赶紧拉起他们准备带走，晚了可就再也做不成了。 司柔虚弱地极了，喘了几口气才又继续说道：“恩人，此生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来世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哪怕是做牛做马。” “快别说这些了，赶紧跟我走。” 面具女子也有些动容，司柔可真是个苦命的女子，眼下摊上人命事情就不是那么好收场了。 “恩人，司柔求你带这两个孩子走，别让他们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个恶人死在屋里，他们也会受牵连的。” “我们一起走，你不能留在这里！”面具女子口气严厉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其中还有二狗子的吆喝声！ 司柔一听就急了，“恩人，你快带他们走，晚了就走不成了 ，这里出了人命，总得有人顶罪，司柔一个残花败柳，死不足惜，你们快走！” 大壮和花离不愿意就这么和她分开，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以免惊到了上楼的人。但还是发出了隐忍的哭泣声。 两双小手拼命的抓着司柔不愿放手。脚步声越来越近，由不得他们多加思索。 面具女子，此时也是没有办法，同时带走三个人，的确有困难，就把大壮花离一左一右夹在腋下破窗而出，几个纵跃消失在雪夜之中。 司柔这才松了一口气，颤巍巍地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猛的扎进自己的胸口，这苦命的人生，她，不要了……。 二狗子出去没多久，那个人就醒了，本来就是假死的药，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把那人打发掉之后，他就急匆匆的回了怡红楼。 没想到没有看到李霸的人影，一问之下才知道进了司柔房间。他知道司柔正在小日子上，这个时候进行房事，会出人命的，就急三火四的找到刘妈妈。 “刘妈妈，你怎么可以让李霸现在进司柔房里？出了大事可怎么办？这刚处理完一个，再出一个可就真是没办法了！” 刘妈妈本来就是心疼银子，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经过二狗子提醒，才幡然醒悟，赶紧与他急急忙忙的往司柔房间赶去。 没想到刚到楼下，楼上就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声音，这可让他们一颗心都提到嗓眼儿上。 菩萨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谁知道刚上了两层楼梯，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还有两个孩子的哭声。 刘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手脚不由的都哆嗦起来，上楼都得扶着楼梯，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楼上的动静惊的二狗子脚一软，好悬没栽倒，门被撞开，刘妈妈和二狗子进来就被这场景惊住了。 二狗子脑袋嗡嗡的，还是出事了，没想到这个李霸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个人全都没了命。 生意场所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 刘妈妈两眼一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张嘴就要嚎啕大哭。 糟心啊！这大过年的第一单生意，就出了两条人命，叫谁也顶不住啊。 二狗子慌忙捂住她的嘴巴紧张不已，“刘妈妈，不能哭！你听我说。 这新年刚过，街上走动的人少，咱们这里出的事，只要不给别人知道，说不定还有补救的办法！” 刘妈妈眼珠转了转，想想也有道理，就一骨碌爬起来问道：“二狗子，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这李公子既然在大春节来，他们府上不一定知道是到了我们这里。 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拉出去给埋了了事！” 二狗子眼睛里迸射出从未有过的阴狠，为了自己以后能安生过日子，他这是拼死一搏豁出去了。 “那能行吗？再说楼里少了一个姑娘，这事总是瞒不住的。” 刘妈妈的思路被二狗子带着走，根本就没有想去追查这二人的死因，只想赶紧把这烫手芋头处理掉。 “一会儿让火房的王二和我一起去掩埋，事成之后，我就把他。” 二狗子用手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又接着说道：“到时候就说王二带着司柔姑娘私奔了，楼里就这几个人知道，你交代好了大家，多一个人都不能走露风声。” “好，就这么办！这一关键有事儿啊，还是二狗子你靠得住。” 刘妈妈站起身来，夸赞了二狗子一句，事到如今，只能铤而走险，不然官府追查下来，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但是一颗心啊，真是揪痛的厉害，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没想到开年第一单生意，就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就任由二狗子张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