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床头有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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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老局长的动作快到令人惊叹，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竟然就把嫌疑人筛选出来了。 符合条件的孤寡老人一共有两人，都是曾家的人，中年丧偶，一直未婚，其中一人还有调戏小姑娘的案底，答案呼之欲出。 看着这两个人的资料，路遥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说：“再加一个人。” “谁？”老局长以获得看向路遥。 路遥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老头的模样，她双手环胸，“甄佑的爷爷。” “这怎么可能！”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老发出惊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急忙解释：“甄佑的爷爷我认识，为人老实憨厚，况且，他是两名死者的爷爷，这案子不大可能与他有关。” 怎么不可能？ 路遥笑了。 这里常年不发生命案，就算有案子，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丢东，邻里纠纷等，安逸的生活环境已经让周老忘记了人性丑恶，路遥对此并没什么想法。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随即说：“万事皆有可能，我们需要做的是排除可能，办案过程中，最忌讳的就是代入私人感情。” 沈知南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适当的出声，“有没有问题，先查了再说。” 这个猜测太荒唐了。 谁会相信，爷爷会欧诺个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自己的孙子孙女，这个猜测，从开始就不该出现。 路遥懒得废话，她知道，盲目的猜测不可取，可有些东西，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走之前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与沈知南一起去。 她对这个村子的环境一无所知，这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与她打过照面，恐怕没人会欢迎她，跟案子讲究有始有终，她不想就此放手，跟沈知南一起去比较有保障。 逐渐往村里走去，路遥轻信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村里的中老年人居多，青壮年多数都在外务工，在这村子里，至少有一半寡公，一路走来，路遥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一道道来者不善的目光，仿佛一只羊进入饥饿的狼群，周围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沈知南不着痕迹地放缓速度，用身体挡住路遥瘦小的身体，开口说：“这村子地处偏僻，村里人口老年化情况很明显，村里太穷，多数人到了一定年龄也娶不到媳妇，这才造成这种情况。” 路遥点头，“看得出来。” 沈知南微微低头，见路遥面无表情，他犹豫一下，还是说话分散路遥的注意力，“出发之前我查过甄佑爷爷，年轻时候多次家暴，一直到前几年还在时不时打他妻子，他妻子忍受不了，住到条件不好的大儿子家，他则在条件相对优渥的小儿子家，两人已经分居将近三年。” 路遥抬头，看着前方的二层小楼，伸手将散乱的头发撩至耳后，修长的手指在姣好的脸上轻轻划过，炎炎夏日中，看着她竟多了一丝清凉。 这样看来，她的猜测方向没错，就凭今天他的行为，就算他没问题，路遥也会查出他的问题。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如果连报复都不会的话，那她也不会平安长这么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人若犯我，呵，那就看看谁更厉害好了。 仔细看，院子里坐着一个老人，他似乎察觉到有人走过来，抬头一看，看到来人是路遥，脸上立即露出一个让人不适的像笑容。 仔细看，还能看到那一口黄牙上沾着青菜残渣，路遥心中一阵翻涌，她快速低下头，摸着已经握成拳头的手，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时间还早，现在可以让他再恶心自己一会儿。 她低下头，因为她不敢保证，迎着这样的目光，她不会冲动地把他的眼睛抠下来。 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调查时间，先顺利进去，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路遥这样想着，心中都恶心变少了不少。 她这个念头刚落下，就听到沈知南说：“老人家，关于你孙子的事，我们有些问题想跟你了解一下。” 这老头直接无视沈知南，目光锁定在路瑶身上，十分热情地打开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都可以，先进来喝点水吧，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一定累了吧？” 不对劲。 这太不对劲了。 一年两天，他同时死了孙子孙女，不仅没有一点伤心的迹象，反而对两个陌生人如此热情。 要么脑子有病，要么毫不在乎。 沈知南和路遥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一样的想法，这老头有问题。 进出警局的时候，这老头明明处着拐杖，可在家里，他无需借助辅助物，腿脚变得十分利索。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家具带着年代的气息，环境还算干净，大门外投射进来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甄老头连忙招呼两人坐下，他倒了两杯水，走到两人面前，肮脏的时候随意在裤子上搓了搓，笑容带着丝丝不怀好意，“家里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喝杯水吧！” 沈知南双手接过那杯水，有一茬没一茬地和这老头打转。 路遥快速观察起面前这房子，很普通的农村房，唯一区别于其他房子的。怕也就是这水泥墙面。 她微微眯起眼睛，手从凳子上抚过，将手放在眼前一看，指尖沾染淡淡的灰尘。 墙面上挂着杂乱的东西，稀疏的钉子孔，仿佛没什么特别，她的视线慢慢往下移。 房间正中央的墙面上供奉着一座观音像，桌上还有未燃烧完的香，人参纹的香灰，顺着桌面掉落，水泥地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灰。 除了眼前这个人，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他不像是个会供奉观音的人。 进不去里屋，那就只能想想其他办法。 路遥的视线落在观音台上，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手指轻轻抚过玻璃杯边缘，再次抬头，眼中满是惊恐。 “老人家，你身边那个红衣小女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