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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他说:晚上需要什么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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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祁韫到了,男孩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过这年轻女孩的丈夫竟然是商界大鳄谢祁韫。他的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诚惶诚恐地回握谢祁韫的手。

经过上次谢祁韫在电视台的一鸣惊人,不知他这番商业传奇落进了多少少年的心中。富贵娇妻,美人如梦,又是多少少年的梦寐以求?

趁着谢祁韫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对姜棠说道:“我方才要是知道你先生就是谢祁韫,一定溜了。”

“为什么?”

男孩不知该怎么回答?或许就是一种单纯地深切地崇拜,让他心生了胆怯。

谢祁韫从洗手间出来,三人离开清吧。谢祁韫找了一间装修清雅的餐厅,他点好菜,就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男孩没有看过菜单。但他看着端上来的一道道精致地菜肴也深知它们价格不菲。这一餐下来,怕是要耗去他两个月的生活费。

他吃得有些拘谨,一是因为这些菜肴的昂贵;二是因为谢祁韫。其实,他的谈吐很温和,面容也不严肃。只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总会悄无声息地给生人一种压迫感。但是,如果你对他了解过后,这股压迫感便会自动消失。

谢祁韫让他不要客气,如果不够可以再点,还问他要不要喝酒?

男孩摇头。

谢祁韫见他只夹面前的菜,特意把几盘菜换了换位置;换了之后,他还是只夹面前的菜。谢祁韫觉得这男孩不是家教好,就是见到自己太过紧张。

在三人用过晚餐分别的时候,证明男孩两者皆有。他再三对谢祁韫道谢他请自己吃晚饭,又极为虚心诚恳地说:“谢先生,我希望在未来能有一天跟着你学习。”

谢祁韫回答也很真诚:“GK欢迎你。”

男孩离开之后,两人沿着西湖边的道路慢慢地走着。谢祁韫牵着她,问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姜棠说:“他主动跟我打招呼的。”

谢祁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一天还真是不让人放心。”

“嗯?”

谢祁韫提及自己上次在她大衣口袋里面摸到男性名片的事情。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在电梯那次。

“你一天也不见得就让人省心。”她说每次他出现,一些女人看他的眼神就是直勾勾的。

“嗯。我们是别人得不到的男人和女人。”

姜棠笑出声:“谢老师,我还是喜欢你正经严肃点。”

“大晚上的需要什么假正经?”

夜色遮挡了姜棠的脸红。她推着谢祁韫去前方路口买糖葫芦。

几分钟后,谢祁韫拿着两串糖葫芦回来,递给她一串:“我这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姜棠给他提起下午男孩告诉她的地方。谢祁韫说:“我们就去新市住几天。你觉得如何?”

姜棠同意。旅行在于放松心情与身体,不是在于你看了多少风景。

翌日上午,谢祁韫处理完最后的事情。下午就收拾好东西,与姜棠坐上了去新市的大巴车。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住宿的酒店,很温馨的民宿。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妇,养了两只狗。

谢祁韫定的是民宿风景最好的房间,推窗望出去基本上能将整座古镇的风貌一览无余。

他们整理好东西,换上休闲套装,轻装上阵地出门了。果然街道上的游客很少,随处可见的惬意。两人随意地拐进一间茶室,点了一壶茶,慢悠悠地喝着,看这千年的江南水乡。

谢祁韫煮茶技艺娴熟。但是姜棠喝茶少,一时品不出它们的奇妙之处。她拿起一块饼干吃着,觉得少了一场雨。

天公作美,第二日就下起了雨。一场绵绵细雨从清晨下至晚上也不见停。两人就只好待在酒店。谢祁韫中午下去点餐的时候,不过几分钟就与老板混熟了。

也是老板热情,午餐两人趁了老板一顿饭。下午,谢祁韫与老板在院中下棋。老板娘在旁边煮茶,就姜棠无所事事。

老板娘见她无聊,就问她想不想玩乐器?

她说有什么乐器?

老板娘说:“古筝、二胡、琵琶。”

姜棠找她拿了琵琶。她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琵琶,只是多年不弹有点生疏。她坐在凳子,调好了音,一头长发落下来,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一场雨,一盘棋,一盏茶,一乐曲…

是红尘的悠悠恋歌…

如泣如诉地琵琶声从姜棠的指尖潺潺而出,萦绕满整间屋子,霍乱了谢祁韫看棋的心思,接连输了两盘棋。

姜棠连着弹了三四首。晚上回到房间,谢祁韫问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琵琶?”

“你走之后学的。上了大学就没有弹过了。”

“以后可以常弹。”

她对着他摊开手掌:“想听曲我可是要收钱的。”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朝床边走去:“小姜,我们之间谈钱俗气。”

“那谈什么?”

“谈情。”

姜棠:“…”

这天晚上,凌晨三点过谢祁韫被一通电话吵醒。他拿过来接通是姜庆祥的主治大夫,说他两个小时前情况开始反复恶化,让他们最好来一趟医院。

挂了电话,谢祁韫把姜棠叫起来。两人迅速地收拾好东西。因为这会没有大巴车,也叫不到车。只有叨扰老板把他们送到了机场。两人在第二日十点左右赶到了医院。

姜棠冲进病房:“爷爷。”

姜庆祥躺在病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双眼眼微微睁开,多少恢复了一点意识。他看过姜棠之后,视线又在屋里环绕,是在找人。

姜棠握住他的手,凑近唤他:“爷爷。”

姜庆祥看着孙女,眼底泛起了泪花。氧气罩下面的嘴唇蠕动着,像是喉咙破掉,嗓子暗哑:“绍,绍禹。”

姜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低下头来,把耳朵凑近:“爷爷,你说什么?”

“绍,绍禹。”

她明白了。放开姜庆祥,冲出病房,拉起在医院办公室的谢祁韫就往病房来。

到了病房,谢祁韫不愿走近姜庆祥的床前,他站在边上看着他的日薄西山,内心并无多大波动。他想,若不是姜棠,姜庆祥不会寿终正寝。

姜棠理解他,跪在床边拉起姜庆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泪落了下来:“爷爷,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会守着阿韫哥哥,弥补你与爸爸对他造成的伤害。”

姜庆祥像是点了一下头,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目光一直看着谢祁韫。

他仍旧不动。

这时,姜庆祥又慢慢拉起姜棠的手,等待着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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