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他问:二姐不会放过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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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仁并不相信何宴舒,他如此做只不过担心自己说出对他不利的话。
何宴舒也并未驱车朝医院,而是径直朝郊外开去。他坐在副驾驶室,看着车辆慢慢步入荒凉的地界,心中涌起恐慌:“你要带我去哪里?”
何宴舒笑容渗满了阴冷:“姨父,你是打算回去自投罗网,等着警察来抓你吗?”
“落在警察手里我至少还可以活命。”谢祁韫说的没错,即便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他也不会有求死的心态。
“姨父,你在害怕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养大的,怎么可能害你?”
“当初我就不该好心收留你们母子。”
提及母亲,何宴舒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了。他猝不及防地一个大拐弯,致使姜明仁被扭断的胳膊撞在了车门上。
他捂着疼痛的手臂:“何宴舒,我知道你心里恨我。”
他熄灭心底的一腔怒,语气变得柔和:“姨父,好歹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我即便对你再有恨有怨,也段不可能丢下你不管。这点,姜棠都能看穿,姨父难道不明白吗?”
姜明仁细细想过他的话,声音不笃定:“你真的会帮我?”
“毕竟,帮你就是在帮我,不是吗?”
他还是不信:“你不会害我?”
何宴舒展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姨父,我可不喜欢杀人。”
这话,并没有让姜明仁放下戒心。不过,眼下他无处可去,只有跟着他走。
何宴舒把姜明仁安顿在别墅里,里面给他备足了吃的喝的。他坐在屋里,听着何宴舒给就近得诊所医生打电话。很快,医生就提着医药箱过来了,看过之后,说他这伤要去医院才行。
何宴舒说:“你先简单给他处理下。”
医生给姜明仁简单地处理后就离开了,何宴舒叮嘱他待在屋里不要乱跑,外面有什么消息他会打屋里的电话,说着就要拿走他的手机。
姜明仁不给,言明自己要与人联系。
何宴舒陈述事实:“你希望警察找到你吗?”
姜明仁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了何宴舒。
…
他们猜测的没错,文远一到警局,便坦白了所有。他是如何通过姜明仁的安排,与这些女孩子发生关系的。
对于这些女孩子的名字,年龄,家庭背景他都不知道。每次姜明仁都会把她们带到约定好的酒店或者房屋里,他与她们春宵一夜之后就散了,之后也没有任何联系。
警察询问那个死了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他言:“她性格太刚烈,不停地叫嚣,对我拳打脚踢。我被她激怒,下手失了轻重。”
这一切与视频里面的基本相符。他们从文远的口中获悉了姜明仁与张雪。立马签发了对两人的逮捕令。他们到了远信,姜家,以及他日常会去的地方都不见其人。
张雪则是被酒店经理亲自送到警局大门口的。面对他们的惊讶,经理的解释冠冕堂皇:“谢董说了,让我们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那刻,警察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抓捕姜明仁扑了个空,他们站在姜家屋内,盘问温绒他还有可能去的任何地方?
多年来,温绒生活闭塞,尽在自己的三点一线盘桓,对姜明仁的生活圈子是想要过问却不敢。故而,她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姜瞭在网上看见了新闻,从学校赶回来,恰巧看见母亲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他走进去,在母亲身旁坐下:“我是他儿子,你们有什么事情就问我?”
警察就一些基本的事情询问了姜瞭,他知道的也不多,仅能回答一些皮毛。他们提及姜明仁有可能的藏身之处?
姜瞭想了想:“我一向很少过问我爸的事情。他也不会对我说。不过,你们可以去问问沈叔。听说他们关系还不错。”
“沈叔。”
“沈氏集团沈涛。”姜瞭并非无辜攀咬沈涛,他确实认为姜明仁与沈涛关系不错。想着,如此紧要关头,他或许会去找沈涛帮忙。至于商场上的分分合合,他并不清楚。
警察从姜家出来,找到了沈涛,但姜明仁并没有来找他。警察问他是否知道姜明仁这些事情?
他摇头:“不知道。如果一早知道,我定然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侄儿的。”
“那你知道他有可能去哪里吗?”
沈涛想了想:“他有可能去的地方你们都找过了。我实在想不出来他还能去哪里。或许,他已经离开了A市也不一定。今日上午你们同事带走文远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警察无功而返。
这边,警察一走,姜瞭安抚住温绒,让佣人照顾好母亲。便大步跑出家门,一上车就给姜思芩电话,告诉他姜明仁出事了。
姜思芩语气懒散:“我知道了。”
“你觉得他会躲到哪里去?”
因为上次一闹,姜思芩已经从电视台辞职。这段时间都在家中休息。她放下搭在桌上的双腿,拿起一块饼干逗着躺在自己脚下的狗狗:“不管他躲到哪里,总之这次他是跑不掉了。”
“姐,二姐不会放过他,对吗?”姜瞭声音颤抖,是他身为人子的无能为力。
姜思芩的心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望着花园里面开的妖艳的玫瑰,它们夺目眼球,却又浑身带刺。
“这些事你别管,自己好好念书。”对于这名弟弟,她有着身为姐姐的爱护之情。
姜瞭应是哭了:“他是我爸爸。我怎么能不管?”
或许一早就知晓了姜明仁的结局,她的情绪还算平静:“小妹失去了爸爸,我们失去了疼爱我们的大伯。”
手机从姜瞭手中滑落,他头磕在方向盘上,一向行事作风纨绔的他。这刻,把自己关在车里,撕心裂肺地痛哭。
他爱玩,并不是对家中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深谙父亲心底对姜明瀚怨恨,了解他的野心勃勃,但他却无力阻止。
当他听说姜明瀚离世的那刻,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蚀骨的冷直钻骨髓。那刻,他便知道,姜家要散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父亲。
他质问父亲,大伯的死是不是与他有关?
结果,直接遭来了他的一巴掌。
那是姜明仁第一次打他,疼的不是皮肉,是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