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恶人必定有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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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男子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厢阁里,看着床上躺着的可人儿露出的香肩,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而这时的温心柔脸色微红,男子虽然看不清女子的脸,但是鼻子里传来似有似无的香气,让他心里荡漾,他慢慢的走向床边...
宴席那边的马姨娘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对众人道;”这大小姐和我家柔儿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两人回来,我要去找找。失礼了各位“说着就往暗阁方向走去,
众人都夸着马姨娘有慈母心肠,如此爱待两个女儿。叶德升和刘晴则是轻哼不做声。
马姨娘走到暗阁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趴在门上,听见里面有轻微喘息声传来,脸上便大喜。忙在门口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宴席上的叶德升听见则是一惊,忙往这边赶来,其他的宾客也纷纷来看热闹。
叶德升和宾客赶到门口时,只见马姨娘在门口一脸焦急的说;”柔儿和我说跟大小姐一起去了厢阁,我寻到这便听到...”马姨娘面色犹豫吞吞吐吐的,这让别人一看就知有事发生。
“嗯...”女声的喘息声忽然从里面传来,众人都是一惊,许多女眷不明所以,知事的女眷都满脸通红,男子也是尴尬的咳了几声。
叶德升则是心里一沉,这马姨娘如此大张旗鼓,这里面莫非真是卿儿
“大小姐一定是歹人所迫,我们得赶紧救她”马姨娘说着便推开了门。
叶德升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暗自祈祷不是卿儿。
屋里面有些昏暗,里面的两人还在忘乎所以!连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马姨娘大步奔去床榻前,伸手把两个人拉开,手里暗自掐了几下那女子,嘴里骂道;“哪个登徒子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儿侮辱大小姐”说完便趁着黑,把女子使劲的脱下了床榻。
女子摔在地上,不知是疼还是被吓的,尖叫了两声。
刘晴把屋里的烛光点燃了,等大家看清了那女子的脸孔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温心柔!
这让马姨娘愣在原地,叶德升和刘晴则是松了一口气。
钱玉儿在一旁讽刺的道;“诶呦!这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吗?这是哪一出啊!亲娘揭发自己亲女儿啊。”钱玉儿本来气就不顺,遇到这种事情当然要上去踩两脚才好。
一旁的马姨娘反应了过来,愤怒的冲上去厮打着那个男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辱女儿的清白,你个蠢货。”
叶德升找人把马姨娘拉开了,在旁边语气不悦的说;“马姨娘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不要和泼妇一样在这撒野。”
马姨娘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就变成了柔儿?温卿呢?她又去了哪里了?
马姨娘正在想的时候,门口忽然传出一道轻柔的声音“大家怎么都在这里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柔儿妹妹你这是?”回头一看正是本应该中计的温卿。
“咦?这不是原来我们府的教书先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与柔儿发生这等事,莫不是?天哪!姨娘她不是你的侄子吗?”温卿惊讶的说着,
男子正是那个马富有,马富有被这么一闹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也没想到怎么就换了人,有些害怕的低下头,
而一旁温心柔脸色微红,有些发愣,看见那被褥上的一摊血迹惊叫了一声,哭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个没有清白之身的女子,以后的境遇如何可想而知,温心柔都不敢在想下去了。
温心柔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前面,一旁的刘晴让人拿了一床干净的被子,披在温心柔那只穿着里衣的纤纤玉体上,但那也盖不住身上一块块的青,让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原来是府里的教书先生呀!看来这二小姐和人家怕是早已经暗度陈仓了吧,不过也真是够不知羞的,在人家丞相府里做这种事情,就这么急不可耐嘛。”钱玉儿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样子
钱玉儿的声音又引来一些小厮和丫鬟围观。
“你莫要胡说,我家柔儿是清白的,是有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的。”马姨娘已经有些红了眼,她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玉儿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陷害?那你倒是说说是谁陷害得了你的宝贝丫头。”
马姨娘眼睛突然一睁,指着温卿说道;“是你!是你害了我的柔儿!大小姐你与我家柔儿是一起的,怎么偏偏你半路就不见了,直到出事了才出现,一定是你!。”
温卿依旧淡淡的笑着;“姨娘可别诬赖好人呀,是妹妹主动找我去暗阁的,又不是我找她的。”
这时的温心柔听到马姨娘的话也反应了过来,事已至此怎么也得把温卿拖下水,:“姐姐,虽是我找你的不假,可是我进这个屋子的时候,你就让我喝桌上的果酒,喝完你给我倒的酒,我才晕了过去,这才....“说着又哭了起来
马姨娘也叫嚷了起来;”大小姐,平时我待你像亲生女儿一样,你怎么如此狠心啊,不知道是何处得罪了大小姐,这么来害我们母女俩呀。“
整个屋里马姨娘抱着温心柔哭的撕心裂肺好不伤心,着实让人看着可怜。
大家的心里也都犯了嘀咕!目光不由得的看向温卿。
温卿则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姨娘可给我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姨娘可有证据?如若说真是我,那我们检查一下果酒有无被下药就是了“
温卿相信马姨娘拿不出她下药的证据,因为这药就是马姨娘他们下的。
前世的温卿又何尝不冤枉,就因为损了他清白的是府里的教书先生,这才坐实了两人早有私情。
也是,谁能相信,堂堂将军府的嫡女在自己的外祖家被人下药,让自家的教书先生损了清白,这样的荒唐事怕是不会有人信。
前世外祖为了不让我嫁给马富有,施了好些手段,也许了马家许多好处,这才作罢。
马姨娘心思缜密,那果酒的确什么也查不出来。后来温卿多看了几本医书,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催情药,名为“髓情漫”这种药无色无味,奇就奇在混合在酒水中,接触空气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挥发殆尽。所以可为是不留痕迹。
温心柔那药早就挥发不见了,想必也查不出来什么,不然温心柔自己就说不清了。
果然马姨娘听到后眉毛一拧,便沉默不在说话了,看来得使出杀手锏了,马姨娘在抱着温心柔时,胳膊有意无意的撞了一下马富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富有则开口了;”卿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我们以前的情爱,你都忘却了吗?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的人,是你约我来这里的,我本以为你回心转意了,没想到确是打的这个主意。你陷害二小姐无非是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如若你不想与我走了,明说就好,何必残害他人“
马富有的几句话就让场面又紧张了起来,
这个转变让所有人一惊,温卿轻轻的蹙了蹙眉。这一出前世倒是未曾有过。看来前世马姨娘有两手准备,只是她前世愚蠢,连后手都没用到就被毁了清白,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叶德升则是先激动了起来;”你这个登徒子,少冤枉我外孙女,亏你原来还是教书先生,满口胡言乱语,你这种人说的话怎可相信。“
温卿走上去直直的看着马富有;”先生说我和你有私情,可有证据?“
“是啊,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大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人。”刚才还说温卿的马姨娘,一下子变了方向
温卿看到马姨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不急,她倒想看看马姨娘的后招是什么。
马富有像是受了极大侮辱的样子,捂住胸口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虽是个穷酸读书人,但是肚子里也是有些墨水的,本来不想鱼死网破,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高举着,大声说道;“这是大小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凭此可证我并没有说谎”
“你的意思是说大小姐没有通过家中长辈的点头,和别人私定终生了是不是。”马姨娘从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虽说柔儿的事情出了些偏差,但是这件事也更好推到温卿的身上坐实这一切,至于柔儿的清白,到时候全天下都会同情这位被大小姐陷害的妹妹,马上就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倒是温卿身为将军府大小姐,竟和陌生男子私定终身。这一下看你温卿,还怎么耀武扬威。
“没错!”马富有坚定的说
“哦?仅凭一个荷包就说我与你有私情,这未免太武断了吧,不知你有何证据证明这荷包是我的。”温卿虽是对着马富有说话,但却暗讽马姨娘的断章取义。
‘这..”马富有一时语塞
这时,温卿后面有一个小丫鬟跑了出来,跪在大家前面,温卿认得这个小丫鬟,是自己院里的锦春,看来这就是马姨娘的后招了。
“对不起,大小姐,这位马先生真是太可怜了,他是真心喜欢小姐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弃他与不顾呢,而且还陷害了二小姐,这真是太过于狠心了,奴婢不想在替你隐瞒了,这个荷包是我亲眼看到大小姐绣的”锦春声色泪下的说道
温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锦春,眼里泛起寒光,看得锦春心里一颤
“锦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污蔑大小姐是什么罪名吗”温卿还没等说话,一旁的老夫人再也待不住了,本来这是丞相府不应她来解决,但是这事关将军府,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让这件事流传出去,这温心柔已经是非清白之躯,如若温卿在出点丑闻,这真是让人戳将军府的脊梁骨。
锦春被吓的一哆嗦,但是想起马姨娘应允她的,她鼓起勇气”老夫人,我说的是实话,我是真的亲眼见过大小姐绣这个荷包”
“堂堂将军府大小姐竟恬不知耻和外男有私情,真是丢人啊”钱玉儿看见让自己丢面子的温卿出丑,怎可能不上前添把火。
“我倒是听说钱府的人都是知礼的,看钱小姐的样子应该是传言了”温卿的言语比平时犀利了三分,这个钱玉儿一再的找她麻烦,真是讨厌至极。
”你什么意思!”钱玉儿气的脸通红,
温卿没在理钱玉儿,转身看向马富有“我并不是不承认!而是本没有这件事,为何要认!看公子也是读书人,还是不要违背自己的良心才好。”温卿清冷的声音传来,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那个马富有,马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卿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现在还不承认,是你说要是家里不同意就和我私奔的,前段时间你说要与我断了,说有好姻缘,我想也罢了,让你有个好依靠也是好的,可明明是你今天约我来这见面的,我以为你是回心转意了,如今你却装的一切都不知晓。”马富有生气的指着温卿,演的如此逼真,如若不是温卿知道怎么回事便也要相信了。
所有人看温卿的眼神都变了,鄙视,幸灾乐祸,什么的都有,大家心里已经相信了这就是事实。
这温卿与人私定终身,有好婚姻便不要人家了,又约人家来这里陷害自己的妹妹,着实丧心病狂。
温卿没有在意大家的眼神,挪步走到锦春面前。
“锦春,你还记得你是几等丫鬟吗?”
锦春不知道温卿是什么意思,只好回答;“奴婢知道,奴婢是三等丫鬟,奴婢是小姐提拔上来的,但是小姐..”锦春还要说什么,
就被温卿斥道;“你只是个三等丫鬟,按理说是不能近身伺候的,就算我真的锈了这个荷包,你又怎么会看见,还有我还想问问马先生,我是什么时候送你这个荷包的。”
“这个,这个,是去年年中时”马富有犹犹豫豫的说
温卿转头又看向锦春;“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绣的这个荷包。”
“奴婢也是去年年中时看到的。”锦春附和道。
她话一出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这温卿就是个私自与别人私定终身,最后又抛弃人家的不检点的大小姐。。
“姐姐,你这么可以这样啊,你可以打我骂我,怎可毁我清白啊!现在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便激动的要往柱子上撞
一旁的马姨娘急忙拉住她哭嚷道;“柔儿,你死了娘怎么活呀!。”两人又哭做了一团
旁观众人纷纷都同情这母女俩
温卿没有理会她们两个的戏码,而是再问向锦春和马富有;“你俩可是确定了?这说谎话冤枉将军府嫡女可是要进大理寺的。”
锦春听到大理寺有些惊慌随即反应过来,边磕头边说;“奴婢可是不敢说谎的,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即使再好的绣娘,也看不出一个绣锦的绣成时间,更何况这荷包本来就是偷偷在温卿那里拿的,赖不掉的。
“可是这荷包可不是那时候绣的啊。”温卿看着那马富有手里的荷包坚定的道
“什么意思?”众人都一头雾水
“大家都应该知道的,今年年初时,从西域引进来一种新的锦匹,锦名叫云雾锦,此款锦布是以舒适,价钱合理著称,所以还掀起赤邬国的一场热潮。”
“那又怎样?”马富有不解道
张姨娘看到温卿的样子,暗道不好
果然温卿从马富有手里拿过那荷包说;“这荷包正是那云雾锦,这我倒是想问问先生和锦春了,你们都说是去年年中看见的这个荷包,那这锦是我从哪里来的呢。难道还是我托人从西域千里迢迢的运来的不成。”
“那也不一定啊,将军府这么有钱,想运来几匹也不是不成的。”马富有争辩道
“亏你还读过书,想从西域带回东西,除了有通关文牒的将领和大臣,必须去相关衙役提前报备,而且从西域每一次带来的货物都是成百上千的,因为这几匹锦布从西域到京城?你以为西域像是从你家到城门那么远吗?说!是谁指示你们构陷大小姐的”叶德升生气的说道,
这马富有,和这小丫鬟都像是套好词一样,说是没人指示没有人会相信,究竟是谁这么歹毒非得置卿儿于死地...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这西域到赤邬国也得两三个月,而且路途遥远又处处危险,怎么可能会只带几匹锦布,可如果是大批量进京的话,早就官府报备,在京城传开了。
“说出背后指使你们的人,可以饶你们一命,不然我就把你们送进大理寺,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温卿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
马富有脸色煞白,而本来跪着的锦春已经瘫软在地上了,这大理寺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面有千万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马..”没等他说完,马姨娘就插嘴道
“是啊,是谁给你们那么大胆子陷害大小姐,你们也是有姊妹的人,想想你们的家人,你们忍心吗。”马姨娘恶狠狠的说着,眼睛里满满的警告..
温卿冷笑一声,拿家人威胁,这真是永恒不变的自保方式,不过也是最为奏效的。
果然马富有改了口“是我,是我自己,觊觎将军府的钱财,所以才陷害大小姐的。请大小姐饶命啊”
“现在可就不仅是钱财事了,你陷害我也就算了,还辱了二妹妹的清白,怎可饶你。”温卿脸上带着一些怒气,
刚才还对温卿鄙夷的人,立马改观了对她的想法,刚刚被温心柔如此指责攀咬,现下还不忘关心妹妹,没有一丝生气,果真大度和善!
“来人啊,把这两个下作东西,压去大理寺,好好的审一审,看看还有没有同伙。”叶德升在旁边指着小厮喊道
几名小厮出来,把锦春和那男人拖走,锦春像是才意识到什么一样,挣脱了小厮,一下子冲到前面来
“马姨娘,没有功劳我也苦劳的,你要好好善待我的家人。”快要扑到马姨娘的时候,小厮眼疾手快的又拉了回去,
马姨娘吓得退了几步,讪讪的说;“我是将军府的管家人,虽你犯了错,但毕竟原来也是将军府的丫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你放心。”这个蠢货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明着说此事与我有关吗?
温卿秀美一挑,看来这一招也不是万能的,万一遇到一个蠢的,也是会失算
“马姨娘刚才一门心思的攀咬卿儿,现下看来是马姨娘自己做的一出好戏啊”叶德升语气不善的说道
马姨娘立马跪地,满眼泪水的哭诉道“丞相可不能冤枉我啊,女子以清白为大,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官宦人家,就算我在记恨大小姐,我又怎么可能拿自己女儿的清白做筏子。刚才我只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一时冤枉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见谅啊”说完,便重重对着温卿磕了几个响头,头顿时就红肿了。
“马姨娘这是做什么?逼卿儿就范吗?你不说你冤枉吗?那我来问问你,你方才高声大喊大小姐出事了,那你怎么知道里面是谁?”叶德升为官多年,追究细节最是厉害,刚才关心卿儿安危便一时乱了神,这一会儿清醒了看很多事情都不寻常。
马姨娘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低声道“柔儿走之前又告诉我,她和大小姐一起去厢阁更衣”
“那你怎么肯定里面就一定是卿儿,为什么不会是你的女儿,还是说你确定你的女儿不能出事,因为你这个圈套就是为卿儿准备的”叶德升凌厉的目光扫在马姨娘的脸上
马姨娘努力控制发抖的身体“我当时来到厢阁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我听声音特别像大小姐,所以我才会觉得是大小姐”
“既然你那么疼大小姐,得知是她之后为何不替她遮掩,而是上赶着去揭穿,让众人都知道呢”
“我只是一时乱了阵脚,所以才会如此,大小姐你要相信我,我平日对你可是极好啊”马姨娘说完又重重磕头,
马姨娘的嘴上功夫了得,她矢口否认,又作出可怜模样,倒是让人辨不出真假。
刘晴上前拉住温卿的手,把她挡在身后冷声道“再乱阵脚,也不会有你这番做派,要我看就算你不是这次的主谋,也是在得知嫡女落难,落井下石之人,平日里对卿儿的嘘寒问暖不过是惺惺作态,欺骗旁人,好落个贤良后母的名声,其实内心巴不得卿儿出事,一旦拿住一点点把柄,就会致人死地”
众人看马姨娘的眼神一点点变了,以前大家也都笑话过将军府是位姨娘当家,可这马姨娘无论是办事还是对嫡出儿女都是很好的,所以大家对她的赞誉慢慢就高了起来,也乐意与她接触,可如今看来,这马姨娘可真是表里不一。
“老夫人真是教导有方,这姨娘可真贤德得很”叶德升见无法定马姨娘的罪责,便把事情推给了老夫人,让老夫人当做内宅事处理,
老夫人被这话讽的老脸青紫,这是说她放纵姨娘欺负她孙女呢,但是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把气撒在马姨娘和温心柔的身上;“还在这丢人现眼吗?还不快点回去。”
马姨娘怯怯的不敢吱声,但是温心柔却叫嚷道;“祖母我的清白被人毁了,你怎么不给我讨个公道,就是温卿让我喝下的药,就是她呀。”温心柔情绪激动,竟朝着温卿扑了过来,一旁的丫鬟婆子忙拦着,这一折腾身上的被子就滑落了,身上被众人看了大半,温心柔惊叫一声,捂住胸口蹲下,一旁的丫鬟连忙帮她把棉被重新披上。
“够了,你这蹄子,真是恬不知耻,到如今了还在撒泼,来人,把二小姐带回去。”老夫人被气的也不管什么端庄了,只一心想赶紧离开。
几位嬷嬷和丫鬟簇拥着马姨娘和温心柔出了将军府,为了温心柔的体面,特意让马车停在丞相府偏僻的角门,老夫人也称身体不适跟着回去了。
宴会依旧继续,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刘晴见状就道;“各位,我们府中紫薇花虽开得艳丽,但是池中的荷花,庭中的海棠也开的正盛,大家可以移步去观赏。”
众人此时就像是又可以呼吸了一般,纷纷散开,刘晴因为是宴会的主人只得带着客人四处参观。
只留下一脸怒气的叶德升和温思轩,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温卿却是一脸淡定。
“外公,你就别生气了,反正吃亏的也不是我”
“你啊,就是太善良,要不是你当时拦着我,我非得把那个马姨娘也关进大理寺去。”叶德升无奈的说,
“对啊,姐,这明摆了就是她陷害啊,为什么不让外公替我们做主呢。”温思轩愤愤的说,要不是他中午玩累了去睡觉,错过了这件事,不然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冤枉姐姐的人。
“外公,不是我善良,这件事我们又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指明就是马姨娘指使,即使那两人指认,她也可以翻供,因为受害的是她自己的女儿,总归是她们吃亏了,人们总爱偏帮着弱者,如果继续深究反而会让人说你公报私仇。”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放心吧,她回去肯定不会好过,不过祖父还是调查一下府内之人,马姨娘这般动作又不遗把柄,府里一定有内应,若是被此人在背后捅刀子,怕是很危险”温卿担忧道
叶德升面色凝重道;“是啊,没想到,这马姨娘的手这么长,都伸到丞相府来了”
“内宅之事倒是不怕,若是前朝...”温卿没有说完
叶德升的面色却又沉了几分“卿儿放心,我明日便让你大嫂彻查一下府里的人。”
'大嫂做事谨慎,如此便可放心了,对了,朗表哥,舅舅他们怎么都不在啊。”温卿一早就注意到了,两个舅舅不在也就算了,朗表哥也不在这就奇怪了?
果然叶德升叹了一口气道;“一周前,我们在玉龙关险胜雪雾国,让它签了投降书,可没想到当天夜里雪雾军派精兵突袭帅营....”说着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温卿,又看了看在那坐着的温思轩,
温卿见状就说;“轩儿啊,听说舅母会做特别好吃的蟹粉酥,快去找舅母要去。”
温思轩一听,就跳下椅子;“真的啊,那我去了啊。”说着蹦蹦跳跳的走了,温卿笑着送走了温思轩,
这才凝重的看向叶德升。“外公,是不是父亲他受伤了,很严重吗?”前世温卿对这段印象不深,父亲应是没有生命危险
“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现下还在昏迷,军不可以一日无首,所以你二舅舅和表哥去帮忙了,你大舅舅则是进宫商议此事”
“真是可气,他们不是已经签了投降书了吗?怎么还敢来,难道不怕我们再打吗?”
“哼,他们才不怕,事后,雪雾国发书道歉,说是本国主将,不甘心投降,没有经自己国君的同意擅自行动,所以已经将主将刺死谢罪了,让我们不要追究。若我们因此在开战的话,是会被耻笑赤邬国的小肚鸡肠,再说我们国家因为这次战争伤民伤财,在打下去肯定两败俱伤,所以皇帝是决不会再度发动战争的。”叶德升愤懑的说
“那我父亲是不是很快就会回来了。”
叶德升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你父亲的性格,即使回来了,他肯定也不会在将军府长待的。”
温卿本来明亮的眼眸,变得灰暗了不少,“我明白,在将军府里旧事,旧物,难免触景生情。”还有旧人,最后一个词温卿没有说出口
叶德升看见自己外孙女如此,不由得的心疼“你别想那么多了,他虽是个痴儿,但毕竟是你的父亲。”
“嗯,我明白”
宴会在下午申时结束,温卿和温思轩在丞相府又呆了片刻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在马车上温卿看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温思轩突然沉默了,
‘轩儿,怎么了,可是舍不得外公?”
温思轩沉默了一会儿,闷声说;“大姐,父亲的伤很严重吗?”
温卿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姐姐,我不傻,爹爹是军中主帅,你们支走我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父亲受伤了”温思轩眼圈红红的看着温卿,
温卿摸了摸温思轩的头,把他抱在怀里,“放心吧,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