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摸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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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萌并不觉得以顾言之的性子会放开动作老实跟她做，斜眼望着他说道:“你先微蹲一个接球动作我看看。”
顾言之闻言收紧站直了身子，并不是很想定格微蹲下。
“你这反应要我怎么教你？连试试都不愿意。”曲萌摇摇头，很无奈，“要不你还是让老师教你吧，我教不来。”
话说完，曲萌转过身子想要离开。
“等等…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做心理建设吧。”顾言之连忙叫住她，“我做，我这就做。”
他深深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微微曲膝。
“再蹲下一点点。”曲萌扭头看着他说道。
顾言之抿直唇线照做，“这样总行了吧？”
“嗯…双手手臂伸直抬起来，手腕朝上，手掌下压。”曲萌接着说道，并上前将他手中的排球接了过来。
“这样？”顾言之按照她的话摆起动作。
“手要再高一点。”曲萌说着便扶着他的手轻轻上抬。
顾言之一惊，全身像是触电般酥麻，她的手肉肉嫩嫩软软的，好想反手握住。
女生的手都是这么柔软嫩白吗？
曲萌眼看着被她刚刚纠正好的手势又低了下去，她本能的出手再次将他手抬起，“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坚持不了三秒就累了？”
哪里是累啊，他就是故意的。想让她再伸手扶他，再体会那触感。
第一次发现他自己原来这么变态？
“你就保持这个手势和姿态去接球知道吗？”曲萌对着他的手腕正上方将球轻轻抛起，“接住！”
顾言之直愣愣地蹲着身子抬着手去接。
球停在他手腕上一会儿，便自由落体滚落下来。
曲萌:“……”
“噗哈哈哈哈——”顾言之身后不远处的三两围观同学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给老子滚远点！”顾言之直起身扭头呵斥道，脸色十分难看。
刚才还捧腹大笑的同学见他这怒斥模样，吓了一跳，纷纷垂着眼禁了声，识趣地惺惺离开。
一旁的曲萌被他这突然扭头发脾气也吓了一跳，一只手轻抚住胸口平复，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揉了揉耳垂缓解。
“怎么弄？”顾言之回过头，瞬间眼神变得柔和，怔怔问道。
“你要动呀，我是让你接球的那一瞬间做这个姿势，没让你一直持续这个姿势。”曲萌很无语，歪着头难以理解道，“你是故意的吗？”
“我故意什么？”像是被戳中了心思，顾言之眼神有些闪躲。
“你打篮球都知道要变换脚步带球，投篮也知道是一瞬的跃起，不至于不知道排球吧…这也太白目了。”曲萌神情复杂看着他。
“呦，看我打篮球看得这么仔细？”顾言之敛着笑不怀好意反问。
曲萌（一脸无语）:“……”
“老子打篮球帅不帅？”顾言之挑眉。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折腾我教你。”曲萌拧眉正经问道。
“不是。你确实只教了我接球这一动作啊，没告诉我接完怎么接下一球啊？”顾言之显得很无辜。
“……”曲萌更无语了，心想:这还需要单独拿出来教？就好比学走路，你左右脚都会迈步了，却反问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搞笑呢？
“你就跟着球伸手去垫，在球落在你手腕上那一刻，你给球一个向上的力，让它弹起来。自然，身体膝关节也跟着球的弹跳节奏，屈伸。”曲萌耐着性子努力让他明白。
可此时的顾言之根本没怎么听她说的内容，满脑子都是她歪着头碎碎念嘟囔着的模样，略微分了神，莫名觉得可爱。
“你在听我说话吗？”见顾言之眼神柔和笑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曲萌感到诡异不舒服，“懂我说的意思吗？”
这会儿听她问懂不懂，顾言之索性就摇了摇头。
曲萌顿住，偏头认真问他，“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什么？”
顾言之:“……”
曲萌眯着眼，难以言状的神情凝望他道，“打球可以偏门，但总不能邪门吧？”
顾言之:“……”
可爱不过三秒钟，她怎么说这些有的没的？
曲萌也是不信这个邪了，将落地的排球捡起，朝他晃了晃，“我们再来一次。”
顾言之点了点头。
曲萌抛球，他接球……
“就比刚才好一点，但手势姿态还是很僵硬。”曲萌托腮点评道。
“你给我做一下接球这个手势我看。”顾言之直起身，朝她走去。
曲萌真当他是来请教学习的，立刻摆好接球手势做示范，“就像这样，手腕一定要带动手掌下压。”
顾言之闻言大胆伸手捏握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曲萌条件反射将手收回，目光直直看着他。
“我感受一下啊。想看看手腕怎么带动手掌的。你紧张什么？”顾言之面上一脸无辜，心中却惊喜，‘她的手怎么能这么软白嫩滑？’
“这个只能意会，你自己多练几次吧。”曲萌直起身，不打算再做示范。
她的耐性，到此为止。
“那你看着我练？我做的不规范的你再指出来。”顾言之敛着笑抿唇说道。
“……该下课了。”曲萌抬手看了看时间。
话音刚落，铃声正巧响起。
曲萌如释重负，扭身离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回头对顾言之叮嘱道，“排球你捡起来放回筐里。”
“下课了就不能练了吗？课间不也是自由活动时间？”顾言之弯下唇角，很不爽的扬声说道。
“那你再继续练吧，练完记得放回去。”曲萌边朝前跑边扭头抬手做出一个喇叭型手势抵在唇边大声回道。
顾言之:“……”
我有病？下课了还一个人在这儿垫球玩儿？你又不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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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课下课后已是正午，这个点所有学生都该去饭堂吃饭了。
曲萌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没提醒他，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此时该去饭堂了……
算了，懒得回去找他了。
他应该会知道的吧？毕竟所有学生都往食堂这一方向走。
曲萌到了饭堂，打好饭菜乖乖找了个位置坐下，环顾四周，好像迟迟没见顾言之的身影……
良心越来越不安分。
故意不管他，是不是不太好？
由于她一直想着这事，使得手里的饭菜都不香了。怀着愧疚心，曲萌拿出手机，点开班级群，划拉向下去找顾言之的号。
昵称:【顾及谁】
？
屏幕前的曲萌轻哼了哼，“还挺会起名字的，他确实一点儿也不顾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