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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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状况简直是骑虎难下，不来两下怕是收不了场了……
顾言之试着回忆刚才曲萌垫球的动作姿势，轻轻将球抛起……
等他想去接下落的球时，发现这球像是长了腿一样，自己往外弹。但他明知球飞了，却不想狼狈扑过去接住，于是就懒散随意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排球弹飞落地，动都不动一下。
看着和做果然是两回事。看着挺容易，自己做着怎么就成这样了？
“一个。”曲萌冷声计数道。
“我…我刚才打篮球打得胳膊肘疼，所以垫球这个动作我做不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我缓上个两天胳膊肘不疼了再露一手给你们看。”顾言之故作吃力的抬了抬胳膊活动着，灵机一动脱口解释道。
曲萌:“……”
不远处的同学们闻言见状各有各的表情，大部分是望着顾言之不由笑得开怀，一脸‘鬼扯吧，明明就不会’的神态。
顾言之见大家望着他讥笑，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确实惭愧，牛皮吹大了，这个解释根本站不住脚。
“那啥…曲萌，你帮我做了吧，就当是感谢我刚才对你的‘救命之恩’”顾言之别扭地指着她嚷嚷着。
曲萌嘴角弧度渐渐下垂，眉心微皱，一副‘你捅的篓子为什么要我给你收拾’的表情。
况且这种时候把女生推出来收场，也太不绅士了。
“我也累了，做不了。”曲萌干脆破罐子破摔，才不帮他做呢。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这么不近人情了？’顾言之挠头纳闷，心想着，‘刚才怼我面前请我原谅她的到底是不是曲萌？’
体育老师王铭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有点后悔刚才高看了顾言之，还以为他是个有天赋且不轻言放弃的人，能给其他同学做个榜样。现在看来……他还是挺稚嫩孩子气的。
“来，所有同学到这儿集合！”王铭吹响垂挂在胸前的口哨，单手伸直高举，扬声喊道。
同学们闻声纷纷挪动步子，朝老师走去……
顾言之目光却还堪堪落在曲萌身上。
曲萌后知后觉，刚才没把控住，说话语气好像是冲了点…
“我是真的有点累了，不骗你。”曲萌抿着唇小步走到顾言之面前，柔声说了句，随后匆匆掠过他，朝老师方向走去。
顾言之望着她匆匆掠过的背影失了神，戾气全无，“她居然还会跟我解释了。”
细细品味着曲萌的话，顾言之竟娇羞地低下了头，眼神、唇间笑意深浓，揣着兜朝她走去。
“今天体育课我们就上到这里，还望大家私下抽空积极练习，不会的同学要抓紧时间找会的同学学一学，加油赶上。”王铭说后半句话时，眼神直直落在顾言之身上，好似就是说给他听的。
顾言之知道老师的意思，也不生气，反而偏头含着笑碰了碰曲萌，“喂，你教教我啊。”
‘为什么？！’曲萌脑子里立刻产生这个想法，但碍于老师目光此刻还落在他们身上，于是便没有马上拒绝顾言之，而是选择沉默，等老师说完下课。
“欸，怎么又这样了？不理我？”顾言之捏着手指轻轻扯了扯曲萌的衣角。
“嘶～别碰我。”曲萌往旁边挪了挪，一把将他手打落，“别吵吵，老师还在说话呢，下课再说。”曲萌压低嗓音尽量管理好面部表情，不流露出一丝厌烦的情绪，伪装扮演一个对他友好友善的同学。
顾言之丝毫没察觉到曲萌有一瞬冲他摆了臭脸，还像个愣头青般傻笑着，开心她会跟他认错，会跟他解释，还会跟他多说两句话…
“行，下课再说。”顾言之难得听她的话，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同意道。
……
体育老师王铭提前宣布下课解散，把排球放回原处。话音刚落，顾言之便侧着身子，直直望着曲萌的侧脸，“我不会垫排球，你教我啊？”
“为什么是我啊？班上还有其他同学会啊。”曲萌偏头迎上他的目光，不解道。
“我不想找他们，就想找你。况且…我们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吗？”顾言之坦言问道。
抛开之前的恩怨不谈，曲萌着实是个漂亮有趣的女生，会让顾言之有种想和她聊天，多了解了解她的冲动。
“……我垫排球也不是很好。”曲萌试着委婉拒绝。
‘谁和你冰释前嫌啊，上午这三节课上的我真是够够的了。在老师面前什么面子都没了。’曲萌心里真正想着。
“我觉得你垫得挺好的了，反正，教我这种零基础学员绰绰有余。”顾言之当她是不好意思，便夸赞恭维道。
‘可我根本不想教你。’曲萌心想着，嘴上却抿了抿唇答应了下来，“那好吧…”
这时，曲萌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有五分钟打铃下课，我就趁这五分钟跟你简单说一下。”
她小跑至排球放置筐前，从中抓取一个跑了回来。
“接着。你按我说的做给我看。”曲萌将排球一把塞进了他的怀里。
“现在啊？不是下课了吗？老师都宣布集合解散了。”顾言之一惊，瞥了瞥周围的人，“况且，还有这么多同学在。”
“是你说让我教你的，现在又不按我说的来？”曲萌叉着腰反问。
“我…”顾言之吃瘪，努着嘴嘟囔，“我没让你现在教啊，还这么多人在。”
“知道你为什么把球打飞了吗？”曲萌眉头一挑，“你就是放不开，太拘谨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了。但凡有用在篮球上的半点专注韧劲在这上面，都不会才打一个。”
顾言之:“主要是这项目看着幼稚，打球姿势也不好看，非得撅着个屁股。”
“…那是微蹲，哪有撅屁股，你这话说的。”曲萌斜眼说道。
“还有接球的时候，就非得双手臂伸直吗？单手接不行？”顾言之像是打开了话题匣子，挑三说四着。
“你试试就知道了，看单手臂能不能接上。”曲萌笑了笑。
“算了，我信你。你站旁边给我当个示范，我跟着你做，行吧？”顾言之抱着球索性主动站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