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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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条手臂则放在自己的胸口，呈现虎爪的姿势，似乎象征着‘挖心掏肺’......
但这些并不是让李亦书吃惊的，令他感到吃惊的是......
老贵的身后...
那一排摆放尸体的冰柜，其中有个柜子的门，正在一点点的打开，而那些细微且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正是从那两个柜门传递过来的......
似有一只苍白的指尖......
从冰柜门的细缝中伸了出来......
“尼玛！！！”
......
......
这时，吴凡闯进病房：“段总，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咱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嗯，那走吧。”
“真走啊，”吴凡有些纠结：“可是您这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
李亦书撇撇嘴：“好到可以去‘一日三个’！”
“....啥意思......”吴凡一脸茫然，或许是觉得自家老板说话着实有些深奥，他便懒得再去琢磨这个问题，而是把憋在心里的另外一个问题给问了出来：“那个啥...老贵那边...到底是啥情况啊，我想了好久没想明白。”
“没啥，只是那老家伙撒了个谎而已。”
“那...那咱们要不要...”
“不要多管闲事，”李亦书停下脚步扫了他一眼：“好好活着不好么，干嘛要去管这种闲事儿勒。”
......
......
白天。
李亦书的直播视频。
很快被观看直播的网友进行了剪辑，并且上传到了热衷于悬疑分析的贴吧里面。
贴吧的用户就对视频内容进行了热情的分析。
不过绝大多数人并不觉得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毕竟他们很难相信，真的有人会在太平间直播，而且还会引发出这么离奇的事件，在他们看来，这更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剧本。
韶华白雪：【线索不足，很难推理出完成的事件。】
贴吧大神‘韶华白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从对话里可以找到很多凌磨两可的线索，但这些线索却很难合理顺畅的连接在一起，每个关键的地方都缺少了关键的‘证据’，至于说王富贵是否存在杀人的嫌疑，目前无法确定，最多只能证明他在和主播交流过程中存在撒谎的嫌疑，所以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个失败的‘悬疑’案例，因为创作者给的线索并不足以‘定案’。】
“韶华白雪”的说法让尽管很理性，但却让很多人不以为然。
他们坚持认为这段视频的内容。
足矣架构出一部至少四十集的悬疑大片儿。
而随着时间的不断发酵，视频很快从贴吧蔓延到了其他自媒体平台——斗音上有不少营销号把视频剪辑为三个部分，并且自作聪明的开始分析、解刨、结论、定义......
还有更多的人。
则是跑到李亦书的直播间，想等着李亦书再一次开播，并且回答他们心中的疑问。
这些事儿，李亦书都知道。
因为吴凡对这事儿的关心程度比他还浓，几乎每隔一小时，他都会兴奋不已的像李亦书汇报情况，比方说某某某又给出了什么分析啦，某某某得到了什么结论啦...
说实话。
李亦书有点烦：他并不喜欢这种事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
当李亦书出院的当天晚上，一个完全超乎他的预料，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的麻烦......
出现了......
王富贵。
死了。
......
尸体是另外四名保安发现的。
“早上，我们和平常一样，帮老贵带了包子，”其中一名保安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平常那个时候，老贵早就起来了，但今天早上我们下去了没看见人。”
“然后我就去他睡觉的那间停尸间找他...啊啊啊...”他忽然抱着脑袋惨叫了起来：“你别问我了，你别问我了...太吓人了...那场面太吓人了......我求求你别问我了......”
见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陈晓玲只能皱着眉说道：“带他们去局里录下口供，然后就送他们回家吧。”
“是。”
她是大海市督察队的支队长。
接到报警后，便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验尸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需要一天，”身边的法医口述道：“死者叫王富贵，62岁，具体身份信息目前还没拿到，医院的人事那边好像遗失了他的身份信息，现在还在找，根据初步判断，大概是在昨天凌晨1点到2点之间遇害的，死亡原因失血过多以及...”
说道这时。
法医忍不住干呕了几下，随后脸色有些泛白的继续陈述：“以及...身体的内脏器官被人撕扯下来，肝脏、心脏、肺部都有极为严重的撕扯伤口痕迹...手段...前所未见！”
“撕扯？”
陈晓玲注意到了这个词，她皱着眉问道：“具体说说。”
“腹部的伤口非常粗糙，皮肤以及肌肉都呈现撕扯状，很明显不是刀具所伤，再结合内脏断口处的痕迹，我感觉......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用手给扯下来似的，很吓人，我做法医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作案手法......”
“......”
陈晓玲也愣住了。
别说是法医，她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这么残忍的作案手法！
“硬生生的撕扯下来！？”她惊愕的问道：“那得多大力气？凶手怎么抛开肚皮的，这开玩笑呢吧，还有遗失的内脏找到了么？”
“没有，”
法医摇摇头：“而且还有很多问题让我想不明白，死者是躺在床上的，现场没有任何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根据我的经验，死者在死亡...也就是被人撕扯的时候，他没有做任何反抗...器官被摘取后也不知所踪，目前其他督查还在搜索，希望能找到线索吧。”
“行，我知道了，”
陈晓玲缓缓地吐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我去调取下监控录像，鉴定结果出来了及时通知我。”
“好，那我先撤了，实在受不了，我得缓缓...”法医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拍着胸口。
陈晓玲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
也便转身离开。
......
......
“不好了不好了！！！”
陆远急急忙忙的冲进房间，手上拿着平板电脑：“段总，出大事儿了，那个...那个老贵，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