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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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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除了商务宴那两吻, 回家是吻不了了——

当晚回家,佟贝贝发烧到40度,降温药吃下、闷了一声热汗, 温度总算降下去了, 感冒却起来了,打喷嚏、流鼻涕, 还鼻塞。

佟贝贝堵着鼻子, 说话的时候前鼻音和后鼻音都不分了,问秦岭:“不会是这几天被你传染的吧。”

他之前还想呢,秦岭感冒了,他和秦岭贴贴亲亲,会不会被传染。

前两天好好的, 他抱着侥幸心理, 这下好了。

佟贝贝躺在床上, 嚅嗫着,嗓音很轻:“老公, 我晕。”

这一下给秦岭心疼得不行。

他问佟贝贝:“起得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佟贝贝摇头:“不去,”缩进被子里,将自己整个卷起来,鼻子堵着,说话都是鼻音, “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于是这次煮粥的换成了秦岭。

但秦岭其实没空, 很忙, 公司还有一堆活儿。

他索性让李蒙把文件都搬到了家里,直接在家ho。

公司的员工都惊了。

要知道一年365天, 秦总可是能天天睡公司的——他办公室里面就有一个小卧室。

这种事业狂, 竟然把工作搬到家里ho?

家里有什么让他沉迷着魔、门都没办法出的吗?

各个大小群从上午嘀嘀到下午——

【还用问, 家里有‘娇妻’啊!】

【别说,咱秦总那老婆是真的‘娇’,那皮肤白的,我一个天天用r保养的女人都自愧不如。】

【不是吧?不会真因为老婆吧?】

【秦总还能立这种‘爱妻’人设?】

【为什么不能立,凭什么不能立?】

【就准你们一个个天天在群里给单身狗秀恩爱?汪!】

【你们会不会抓重点?秦总ho,重点是秦总和ho?明明是秦总ho的具体原因!】

【对嘛!】

【而且他老婆那样的,那张脸、那气质、那身段,是gay都很难不爱吧?】

【亿万总裁事业狂为爱ho在家,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流口水。】

【好嗑,真好嗑!】

再看着李蒙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地从总裁办公室把纸质文件一批一批地给大老板送过去——

【羡慕李总助,可以嗑现场。】

【李蒙什么都好,就是嘴太紧。你说这种嗑cp的事有什么不能分享

的,我们难道还会因为秦总太爱老婆集体递辞呈吗。】

家里,秦岭煮好粥后,每隔一个小时就去卧室看一看。

佟贝贝睡觉、睡觉、睡觉,卷着向左侧躺睡,蜷着向右侧躺睡,趴着睡、平躺着睡,各种睡。

姿势真多,秦岭哭笑不得。

也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一次性睡满十几个小时的。

待佟贝贝醒,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他睡了这么久,烧早退了,气色也还不错,却还是懒懒的,靠在床头,披着件衣服,拿勺子都拿的有气无力。

秦岭见了,索性从他手里接过勺子,一勺一勺亲手喂他喝。

佟贝贝竟也“乖顺”地接受了,靠着床头,敛着眸子,一口一口,小猫似的,把粥全喝了。

喝完才动了——舌头动了动,舔

掉嘴角的粥渍,很轻地打了个饱嗝,低声道:“好吃。”

秦岭见他说话的声音都很低,便也跟着放低音线,柔声问:“是起来走走,还是继续睡?有力气吗?要不要洗个澡?”

佟贝贝一脸困倦,摇摇头:“我还想睡。”

“睡吧。”

秦岭夜里抱着佟贝贝睡的,佟贝贝半夜又烧起来一次,他感觉到,立刻就醒了,下床倒水,给佟贝贝喂药,又搓了温毛巾,给佟贝贝把脸上、脖子、汗渍渍的后背都擦了一遍。

次日,佟贝贝总算彻底退烧了,也总算从床上下来了。

他从卧室出来,见他好好的客厅沙发摆得到处都是文件,差点以为走错家门。

再一看,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笔记本旁丢着白色的无线耳机,文件一摞又一摞。

佟贝贝张张嘴,惊讶地问秦岭:“你这两天都没去上班?”

秦岭从厨房端出粥:“你病了,我不放心。”

佟贝贝心底暖暖的,比秦岭端给他的粥还要温热。

佟贝贝喝粥,秦岭坐在他对面审文件。

佟贝贝吃完,放下勺子,两臂交叠着搭在桌沿,默默地看秦岭。

秦岭看着文件,抬起目光,见佟贝贝一直在看着他,问:“怎么了?”

“老公,”佟贝贝带着鼻音,说话软软的,像在撒娇,也确实在撒娇,“你能抱抱我吗?”

秦岭挑挑眉,是男人就不可能不吃这套——他绕过餐桌,走到佟贝贝面前,佟贝贝抱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

秦岭搂着他的肩,摸了摸他细软的短发。

下午,秦岭在客厅工作,佟贝贝像

只小猫一样安静地待在他身边——有时候靠着他,有时候躺在沙发上,有时候趴在茶几旁边,有时候窝在懒人沙发里。

佟贝贝仿佛有无数种舒服的安静待着的姿势,舒服又惬意,把秦岭这么一个工作狂都看得有点想休息了。

秦岭也总算知道佟贝贝说自己宅不是谦虚,是真的很宅,且宅得经验丰富、怡然自得、愉悦悠闲。

秦岭看着佟贝贝,偶尔会想,就这么闲着,不觉得无聊吗?

见佟贝贝一点都不无聊,还待得挺安心挺舒服的,秦岭便觉得自己的疑问十分多余,也想跟着闲一闲。

可惜李助理五分钟一条消息,二十分钟一条视频通话。

秦岭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时间。

并不知道,他身边的伴侣窝在懒人沙发里用手机搜:

【感冒接吻会不会传染。】

搜索结果:【会。】

佟贝贝:……

好吧。

但咸鱼开过小荤之后,就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感冒会传染他知道啊。

不亲亲就不亲亲好了。

贴肉肉什么的……

虽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睡觉的时候,佟贝贝还是主动往秦岭怀里凑过去。

被子下,秦岭抱住他:“嗯?”

佟贝贝的手搭在秦岭那石更邦邦的腰上,掌心感受着那些粗糙的、坚硬的肌肉肌理。

秦岭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无声闷笑,垂眼,看怀里人,眼神询问:病了还不老实?

佟贝贝软着表情和目光,撅了噘嘴:老公~~

秦岭就随那只手去了。

这日,幽蓝亲自打电话给佟贝贝,请他们夫夫来家里做客。

佟贝贝:“我最近有些感冒,怕传染给你。”

幽蓝:“感冒怕什么,我们家用餐反正都是分餐制的,见面聊天什么的也不用怕。来吧。”

佟贝贝便和秦岭一起去了。

去作客总不好空手,但要带点什么给艺术品位超群的苗老师,还真是个难题——

商业物品,苗老师恐怕都看不上;艺术品,一时也没地方弄。

佟贝贝想了想,从次卧柜子里翻出了素描用的画板和纸笔。

于是去的路上,秦岭开车,佟贝贝坐在副驾画画。

待到了幽蓝家,佟贝贝刚好也画完了——苗老师的素描画像。

秦岭意外:“你会画画?”

佟贝贝笑笑:“没专门学过,都

是妈妈教的。”

秦岭不懂画,但他看得出来佟贝贝用线条勾勒在纸张上的女人和苗老师如出一辙。

秦岭夸道:“画得很像。”

佟贝贝看看画,把画从夹板里抽出来,“像就好。”

待把画像送给幽蓝,幽蓝惊喜不已:“画得真好!”

佟贝贝用艺术家喜欢的方式与幽蓝相处,上来便问:“喜欢吗?”

幽蓝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太喜欢了!”

又说:“你妈妈以前也经常给我画人像,这一晃都多少年了,现在变成你给我画像了。”

幽蓝很喜欢佟贝贝,连带着对秦岭的态度都变得热情了:“秦总,来,坐。”

又和秦岭聊了几句公事。

佟贝贝坐在一旁听了会儿,这才知道秦岭为什么要疏通幽蓝这边的关系——

原来秦岭的创业合伙人以前在外省弄了快地,却因为一些手续问题,害那块地烂尾了。

秦岭春节的时候就是去料理那块地的,手续和流程上总算走好了,也在不改变那块地性质的情况下,准备在那块地上建一个公益艺术性质的建筑。

这种建筑除了正常的报建流程外,还需要相关艺术部门的协管文件。

幽蓝家在当地正是做这个的。

佟贝贝不懂生意,但看着幽蓝和秦岭聊得挺愉快的,暗想秦岭的问题应该已经得到解决了。

饭毕,幽蓝带佟贝贝和秦岭欣赏她最近新买的一幅作品。

秦岭不懂,怕自己不够优雅的言语又扫了幽蓝的兴致,主动选择闭紧嘴巴。

佟贝贝却和幽蓝聊得十分融洽——佟贝贝知道怎么赏画,也会说话,甚至对相关艺术背景及时代特征了解得一清二楚,幽蓝说123,他能跟着说456,幽蓝聊自己喜欢的派系,他也能跟着道出自己偏向的风格。

幽蓝好奇佟贝贝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佟贝贝笑笑:“有些是妈妈还在的时候教我的,有些是我自己看书看展览看的。”

幽蓝惊喜不已,问佟贝贝:“你还会什么?”

佟贝贝笑笑:“我厨艺也不错。”

幽蓝搂了搂佟贝贝的肩,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很快聊回艺术上——

幽蓝:“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野兽派,夸张、强烈、粗野,内容充满激情。”

佟贝贝:“那你应该会喜欢达达主义,远超现实,表达的方式更广阔。”

幽蓝:“是啊,我画过知名油画,还是

你老公给取的名,‘汉堡包’。”

佟贝贝笑:“所谓艺术,就是用来让不同的人欣赏出不同的味道的。如果所有人看一幅画都觉得那幅画是一个内容,那还有什么意思。”

幽蓝跟着笑道:“虽然你这话是明显的帮偏你老公,但我喜欢。”

“确实,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幅画。”

“‘汉堡包’就‘汉堡包’吧,总好过我真的画了一幅汉堡包,别人为了吹嘘我,故意往艺术上扯。”

佟贝贝跟着道:“幽蓝女士就算画汉堡包,那也是独树一帜的艺术品级别的汉堡包。”

“就像梵高的向日葵,可以流传千古,供后人品鉴。”

幽蓝忍俊不禁:“你这张嘴啊。”

……

秦岭看着与幽蓝侃侃而谈的佟贝贝,被他面孔上的自信与微笑吸引,看着看着,逐渐出神。

等反应过来,一抬眼,幽蓝含笑注视着他,目光里带着旁观一切的了然。

秦岭收回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种被一眼看穿的错觉。

可他脸上具体有什么可被人看穿的,他也没有留神去想。

下午茶时间,趁着佟贝贝去卫生间,幽蓝对秦岭道:“你知道珍珠吗,在黏糊糊的蚌腮里形成,生长的环境实在算不上好,周围还有各种砂石、杂物。”

“可撬开蚌肉,从它的膜层里把珍珠取出来的时候,那颗珠子便是天然带着珠光的。”

幽蓝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想,秦岭一定听得懂。

幽蓝像是在想什么美好的人事,面孔上带着笑容,接着道:“贝贝成长得很不错,温柔、有教养、品位好,我想他妈妈一定花了很多的精力教养他。”

秦岭认真地听着,没有多言,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秦岭开车,佟贝贝画画。

佟贝贝这次画的是秦岭。

工作的秦岭,认真、沉默、眉眼间皆是魅力。

车停好,佟贝贝把画翻过来,给秦岭展示了他的“成果”。

“怎么样?”佟贝贝的唇边含着浅笑,微微抬着下巴,等表扬的姿态,眉眼舒展而自信。

秦岭没说话,解开安全带,看了看画、把画按下,越过扶手箱,吻上佟贝贝。

佟贝贝:“唔!”

秦岭吻着他,神色间逐渐染上着迷,边吻边道:“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佟贝贝一边唔唔着,一边提醒他:“我感……唔,我感冒的!”

秦岭才不管什么感冒不感冒,他只想吻佟贝贝。

不是来自于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生理冲动。

而是——

不能自已、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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