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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少爷,我是刺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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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牧枝枝起了一个大早,神清气爽的,逢人就笑,逢人就打招呼。

而温修书与之完全相反,他的眼眶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气色极差,周身的气氛也很低。

影见此很是疑惑。

昨日中计的不是温木那小子吗,怎么少爷如此……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唐管家走了进来,“少爷,院子里的那个该怎么处置。”

“呵呵,既然是霍家主的一番心意,那便好生地伺候着。”

到时候,也让霍刚好好的品一品自己种下的因果。

影和唐管家都注意到了温修书眼中恶狠狠的算计,皆低下了头,为那霍刚祈祷,希望他不要活着被少爷抓住,否则……真是会生不如死的啊。

……

牧枝枝正在给温修书研磨,突然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气味,紧接着一个身体好似柔弱无骨的女人,身着极薄的纱衣,抱着一把古琴,漫步走了进来。

那细腰、那举手投足的媚意,把牧枝枝都看傻眼了。

霍刚的这句话倒真是对的,确实是万里挑一。

极品啊。

温修书余光瞥见牧枝枝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无奈地扶额。

昨晚要不是他亲自给她换的衣服,收拾得那满屋狼藉,他真的以为昨天只是一场梦,是他的错觉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不仅好.色、还拥有上乘的武功,杀人时的狠毒,更是不亚于男人。

音奴媚眼如丝,凤眼暗自瞥了一眼牧枝枝,嘴角微微勾起。

“音奴,见过主子。”

温修书头也没抬,反倒是牧枝枝惊讶地问道:“音奴?!”

音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位是……”

说他是小厮吧,可是他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比她见过的许多公子哥都要好。

可若不是……

音奴垂眼看了眼牧枝枝手里拿的砚台,眼底鄙夷。

穿得人模人样,可干的却是小厮的活。

不过,看他穿得如此之好,定是温修书眼前的红人。

牧枝枝道:“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是奴因擅长音律,而被霍家主挑中,特地送来给温少爷平日里解闷儿的。”音奴口吻中满是得意。

牧枝枝:......

不就会个音律吗,至于像个花孔雀一般得意吗。

她上小学的时候还吹过笛子、敲过鼓呢。

温修书抬头看了眼牧枝枝,他敏锐发觉她有些不高兴,心中纳闷。

怎么,难道她喜欢这个名字?

“你说你叫音奴?”温修书挑眉问道。

音奴见温修书问话,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声音如黄莺般婉转,“是,音奴在。主子可需音奴在一旁为您弹奏一曲?”

说着她便想将古琴放下,可谁知温修书却皱了皱眉头,很是嫌弃道,“不必,太吵。”

“噗——”

牧枝枝干咳,又忍住笑。

直男,妥妥的直男。

“那……”音奴斜睨了眼牧枝枝,走上前,“奴给主子研磨。”

哪曾想温修书软硬不吃,他一心都在想为什么牧枝枝对这个女人的名字那么在意。

温修书挥了挥手,拿起折扇挡住了想要上前的音奴,“不必,你出去吧,熏得我头疼。”

音奴身上的香粉可是特制的,从未有过一人说过她身上的味道难闻。

这温修书,长得一副好样貌,哪曾想,竟然是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可是想到霍家主派给她的任务,音奴只好绞着手里的帕子,忍住想要发火的欲.望。

“是……”

转身离去前,她还不忘瞪了一眼那个笑她的小厮。

音奴前脚刚走,温修书就迫不及待地问牧枝枝,“你认识那个女人?”

“什么?你是说刚刚的音奴吗?我不认识她呀,我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到此人。”

“那,你想改个名字吗。”

“……”

这大少爷是什么意思。

牧枝枝抬眼对上温修书的视线,发觉他眼底的认真,牧枝枝有些奇怪。

她现在是要回答“想”……

还是“不想”呢。

“你先说为什么要给我改名。”

“我见你好像非常喜欢人家的名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别人的名字了。

牧枝枝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现在这个名字就挺好的。”

“哦。”

知道她不喜欢,温修书就无所事事了。

不过……说到名字,倒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牧枝枝在水里缠住他时,记得她说了一句“叫她枝枝”。

枝枝……

为什么要让他叫那个字呢。

难道“枝枝”,才是她的本名?

牧枝枝没有发觉温修书正在发呆,因为她

也在出神。

两个人虽然都在一个空间里,但是却各想各的。

音奴……

是那个音奴吗。

【牧枝枝:1888,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啊?】

【1888:嗯?什么意思。】

牧枝枝:......

1888到底在干什么呀,我怎么觉得它最近,总是“脑子不在线”的样子。

【牧枝枝:还有那个音奴,不就是那个要害温修书的人吗。】

1888自知理亏,立马去调看了刚刚来过的女人消息。

这一看,它立马核对了信息。

【1888:是她,就是她要害温修书。】

1888等了会儿,却没有听见牧枝枝对它的回应。

【1888:宿主?】

奇怪,宿主刚刚还在跟它讲话,怎么突然不回应它了呢。

就在它再三没有得到牧枝枝的回应,以为是两人之间连接出现问题,急得要去主空间求救时,牧枝枝才在脑海中冷哼一声。

【1888:......对不起宿主,我以后一定不玩忽职守了。】

女人,好可怕。

竟然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来治它。

厢房。

其他人都该歇下的时辰,音奴还在对镜梳妆。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偷偷摸摸跑到了她的房门口,压低了声音,“音小姐,我们大少爷现在独自一人在书房呢。”

“知道了,下去吧。”

音奴纤细的手指从那一瓶瓶的香粉上划过,“白天那个香味,温大少不喜欢,可奴家这里还有几十种香料呢。”

音奴捡起那瓶何欢,在自己的耳后、脖颈,甚至是衣衫上,都洒了许多的香粉。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她的身上满是勾人的味道,满意地叹道,“我就不信,那温修书他当真是一个断了红尘的,能忍住对我不动心思。”

何欢啊,何欢,好好让那男人拜倒在我的裙下吧。

音奴走到书房门口,叩了几下门。

听到敲门的声音,温修书折起书信,心想她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还知道叩门了。

看来真把他说要学规矩的话给听进去了。

“进来吧。”

音奴听见温修书说“进”之后,她低头整了整身上的薄纱,将自己傲人的身材展露出来,确定一切无误后,才推开了房门。

“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温修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闻到有异香飘来,就立刻捂住了口鼻。

他抬眼望向来人,只见音奴腰如水蛇般,一摇一摆间满是风情,慢慢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温修书的话,让她误以为,温修书是假正经,实则是在吊她的胃口。

这不,这书房的门就是给她留着的呢。

音奴似柔若无骨般,将手搭在了温修书的肩膀,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脖颈间。“原来主子一直在等我来,倒是音奴只顾打扮,来迟了。”

温修书忍着要影把人扔出去的冲动,头偏向另外一侧。

可不知这妖女到底涂了什么香粉,满屋子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十分地呛人。

少顷,何欢的药效发作,温修书忍得额头青筋跳起,不愧是霍刚那老东西手里出来的人,只会这些狐媚之术。

“该死……”这次又对他用的什么药。

好像,比上次温木吸进去的更烈了。

影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他现在正双手紧紧抱着梁柱子,头重脚轻的,生怕自己一下子栽下去。

反正吸也吸了,一会儿让下面的人去搜她的屋子便是。

这般想着,温修书放下了一直捂住口鼻的袖袍,目光清冷地看向不停靠近他的女人,“音姑娘病半夜至此,所为何事。”

何事?

音奴似听见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微微低下头,半遮面,低低的笑了起来。

温修书无语望天,恰好和同样无言的影对上视线。

温修书:她在笑什么?

影摊开手,一脸“我也不知道”的模样,还险些因这个动作从梁上掉下来。

只见影似狗爬一样,最终抱回了柱子。

温修书:......

丢人,他的护卫是该好好的整治一番了。

音奴见他一直做望天的动作,打趣道:“主子,难不成天上还有什么美娇娥。”

温修书回神,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回了她一句,“并无。”

闻言,音奴小手轻轻地锤了温修书的胸口一下,语带不满:“那主子放着怀中的我不看,偏要去望那老天作甚。”

温修书:即使此时外面无月,一片黑暗,也比你强啊。

……

“奴家伺候主子就寝~”音奴娇滴滴道。

哎。

他受不了了。

这女人进来那么久,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

有。

温修书向影使了个眼色。

影点头,立刻放出自己的袖箭,一击即中。

音奴像被人突然定住,身体顿了下,慢慢闭上眼,昏睡过去。

影看见事已成,收起了袖箭。

他的袖箭是少爷专为今晚这种事情准备的,那箭矢上没有箭头,目的不在于射杀对方,而是在于能轻而易举地击中对方的穴道,让对方冷不丁的中招。并且事后,身上不会留有痕迹,尤其是对付不会武功或只通三脚猫的人,最为管用,对方极难察觉到。

影还没来得及跳下去,将倒在自家少爷身侧的音奴带走,就听牧枝枝的声音从走廊由远到近地传来。

“我回来了。”

糟了,屋里的药还没散去,而且……

“别进来!”温修书立刻朝着门口喊道。

温修书看了眼离她极近的音奴,下意识地推开了她,可又想到那硬地面,禁不住他这一推,那音奴的身上一定会留下痕迹。

温修书只好,又将她拉了回来。

可惜晚了一步,在他第一个音调发出时,牧枝枝的手下就已经用了力。

伴随着“吱呀”一声,那“抱”在一起的温修书、音奴两人慢慢展现在牧枝枝的眼前,惊得牧枝枝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好啊!竟让她捉奸在床!

啊不是,在椅!

温修书那一拉,恰巧被牧枝枝看见,在她眼里,就是温修书先动的手,把那音奴拽进了自己怀中。

“少爷,好雅兴啊。”想起屋子里的第四个人,牧枝枝瞥了一眼房梁,冷嘲热讽地说道,“你也不怕别人长针眼,至少得问一问人家愿不愿意看呀。”

影:不愿意!我不愿意!

温修书:这都什么事呀,就不该让这个祸害留下来。

可是……这个女人对他来还有用处,不能随意的放走。

他明明嘱咐过管家,看好音奴这个女人,不让她出院子的,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到他的书房来。

思及此,温修书眼中暗光一闪而过。

看来,这府内还有她的内应。

既然是帮她的,那看来便是那霍刚派来的探子之一了。

没想到,立鞘一事,还没有让那些人敲醒警钟,这才老实几天,一见霍刚又派音奴过来,他们就又死灰复燃了。

牧枝枝走进屋,见温修书还一直抱着那音奴,影在一旁傻傻站着,就一肚子的邪火没地方发泄。

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屁.股比她大了点、那腰比她细了些、那胸……

牧枝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好吧,她承认,音奴这点上她赢了。

可胸大有什么用啊!

能挡暗箭吗!

她又不是没穿过原身身材丰满的主,那跑路的时候她还嫌颠得慌呢。

想到这儿,牧枝枝更是鄙夷地看了眼温修书。

昨晚抱着她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不满意的地方啊。

不过,男人就是男人,吃着碗里的,还非要搂着怀里的呢!

牧枝枝用力将手上的餐盘放在温修书面前。

那木盘和桌子相撞发出的声音,成功将陷入思考的温修书惊醒。

见牧枝枝的脸色极差,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快靠近他怀里的女人。这时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下意识地再次将音奴推了出去。

“温木,你听我解释!”

影在一旁顺势接住了音奴,阻止了她脸部着陆的惨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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