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世子爷,您有喜了(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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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岁除之夜。
先帝在宫中设宴,她趁裴元景醉酒之时,设计于他。
那时,她真的只是想偷.欢一次。
可哪曾想,她与先帝那么多次,都未曾怀有身孕,竟然与他仅仅一次,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当时真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怕被先帝发现,喜得是,这是裴元景与她的骨肉,是她的第一个孩儿。
她连忙派身边的萍儿,书信告知了他,并和裴元景商议,助他夺了那皇位。
她司徒鑫要做他裴元景的皇后。
只是,没想到,裴元景居然如此效忠先帝,无论如何也不肯就范。
她当年忧思过甚,孩子没过多久就流掉了。
为了能抓住与裴元景的唯一牵绊,她在身子还未好时就去先帝那侍寝。
老天怕也是可怜她,真叫她再次受孕。
为了不让先帝发现端倪,她自请去慈悲寺为他和孩子祈福。
就这样,在孩子不足月时,就生下了裴萧寒,又对先帝声称,那孩子早夭。
果不其然,先帝深觉不详,将当时侍候她的人通通杀掉了。
而裴元景凯旋归来后,将裴萧寒当做自己的孩儿,给接了回去。
庆德元年,太子继位,朝堂局势不稳,大有要夺了裴元景的军权之意。
那时的她想,时机终于到了。
她再次去与裴元景密谋,可他竟还念着先帝的好,不愿动手。
她一气之下,就趁机在裴军中安插了一行人,在途经正赤山时,将其一举歼灭。
事情如她所料,裴元景与现如今的陛下彻底闹翻了。
只是......
她也没捞着好,裴元景在查出事情的真相后,就派人给她下了毒。
从此,她彻底的被裴元景捏在了手心里,让她生死皆由不得自己。
孤立无援时,她总能想到自幼就对她疼爱有加的兄长,若当初不是父亲强逼着他,他怕也不会同意自己进宫的......
司徒鑫闭上眼,胸中郁结之气难消。
若不是嫂嫂撞破了她和裴元景的秘密,他们定然不会被杀死的。
现如今,连他们唯一的女儿也......
哎。
是她的错。
一步错,步步错,是她被自己当初的欲.望迷魂了心智,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裴萧寒......
那个孩子。
是她唯一的底牌。
“鑫儿,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贴上来的温度,将她从沉思中拉回。
司徒鑫挣脱了身后之人的怀抱,转身看向来人。
都说“岁月不败美人”,可用做男子身上依然不违和。
只见,裴元景虽削发,可未曾在头顶落痂。
他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上,那双凤眼最是令人触目不忘。
裴元景的眼睛似乎永远带着笑意。
那时,还在闺阁中司徒鑫,还曾想过,裴元景杀人时,眼中也依旧是带着笑的吗。
明明是征战沙场的广平候,却气质温润,似个闲散墨客。
这也是为什么司徒鑫当初敢设计于他的原因。
司徒鑫回过神,语气不耐道:“裴元景,你今日叫我来此,有何事。”
“鑫儿还真是性急,我只是看,这该吃药的时日马上快到了,便早叫了你两日罢了。”
闻言司徒鑫抿唇不语。
她曾经想过一了百了,没必要在他这里摇尾乞怜,不就是死吗,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她的骨气在经过一次毒药发作的折磨后,彻底荡然无存了。
若不是当时萍儿及时给了她解药,她怕是会将自己全身的血肉都割尽,也不解身上的痛苦。
那感觉,就像是将自己扔进海中,有万千的海蛇撕咬她的身体,可她的意识却一直清晰,感官也被放大了千百倍,能感受到自己身体每一处的疼痛与煎熬。
思及此,司徒鑫向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戒备。
裴元景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解药的事,这次必然是有事要来问她。
“裴元景,你究竟作何。”
裴元景满意的看着司徒鑫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让司徒鑫一直受着身心两重的折磨。
这个贱人,为了后位,害得他的儿子们,都惨死于正赤山后,还妄图用旁人的儿子,混淆他裴家的血脉。
还有当今的陛下,只会吃喝享乐,被一个后宫的女人算计都不知。
当真无能!
他裴元景前几十年当真是糊涂,竟然做了他们的看门狗,落到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鑫儿,你一直为你儿子挑选夫人,不惜把自己大哥唯一的女儿也送去,所图为何?”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
“母亲?”
裴元景似乎是听到了
世上极好笑的笑话,笑弯了腰。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睛如蛇蝎般阴毒。
“司徒鑫,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想让他留下子嗣,你还想辅佐他的孩子上位吗!”
司徒鑫这才想起,昨日,萍儿那句的“主子”......
她当时被裴元景提前的相邀,气昏了头,完全忽视了萍儿的异常。
萍儿。
她是何时竟然被裴元景收买,变成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的。
就当她在脑中将所有的理由都过了一遍时。
只听裴元景忽然笑了一下。
“鑫儿,你可知,为何裴萧寒一直身子不好吗。”
司徒鑫闻言愣住。
裴元景这是何意?
为何?
不是因为她当时早产,孩子不足月所致吗,还能为——
她灵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裴元景。
“你!”
“看来鑫儿已经猜到了。”
裴元景拍了拍袖口,嘴角挂着残酷的冷笑,“是我,一直在给他喂毒,对了,是跟你一样的毒呢,既是母子,他应该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司徒鑫看着一边说着嗜血的话语,眼中还满带笑意的裴元景,终是情绪崩溃的骂出声。
“裴元景!你,你这个疯子。”
裴萧寒,那是她唯一的底牌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算盘打的足够好,可没想到,裴元景竟然就如看跳梁小丑般,一直看着自己在他的脚底下挣扎。
司徒鑫无力的摔在地上,脸上满是颓然。
她还拿什么跟裴元景抗衡。
一切都完了啊。
被司徒鑫一心算计的裴萧寒,仿佛应了她此时的心声。
在距离上元节不到半月的时候,忽然昏迷不醒。
这次,连张大夫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