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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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思淇，你给我出来。”卫锦默沉着脸，站在了卫思淇的面前，他的怒火，就快要把卫思淇团团围住。
卫思淇是害怕这样的卫锦默的，从小，她就害怕她哥生气，发火，一旦发火，后果不堪设想。
“哥，你怎么了？”卫思淇紧紧地拉着聂雪倩的手，害怕她哥下一秒就把她给一枪毙了。
“阿锦，你怎么这么生气？”聂雪倩装模作样的将卫思淇护在了身后，卫锦默看了她一眼，一步步的向前。
他身上的戾气，让聂雪倩都害怕，不住地后退，卫锦默直接越过了聂雪倩，拽住了卫思淇的胳膊。
“啊，哥，你别拽我，疼！”卫思淇不断地高声求饶，然而卫锦默丝毫不理会她直接拽了出去。
“你都干了什么？”卫锦默一把将她甩开，卫思淇差点跌倒在了地上，她惊恐的看着卫锦默，“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黎落落说了什么？”如果此刻，面前站着的不是他有血缘的妹妹，卫锦默发誓，真的会一枪崩了她。
卫思淇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发白，她哥这是，知道了，黎落落那个贱人，不知道怎么添油
加醋的和她哥说的。
“哥你先别生气，我……”
“回答我的话。”卫锦默冷漠的打断了卫思淇的话。
卫思淇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告诉了她事实而已，她本来就是顾小芙的替身，难道不是吗，哥你从一开始，难道不是那样想的吗？”
“啪！”
毫无征兆，卫思淇挨了她哥一巴掌，被打的那一块，瞬间红了一片，卫思淇眼里噙着泪水，死咬着唇看着卫锦默。
“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你该庆幸你是我妹妹，否则现在我就一枪崩了你！”卫锦默愤怒的语气，让卫思淇瑟缩一下。
她相信，绝对相信她哥做得出来这种事，自己如果不是他妹妹这个身份，依照她哥现在的怒火，恐怕自己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一时间，卫思淇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对黎落落的怨恨，又更深了一层，从兜里拿出录音笔，扔在了卫锦默的面前，“我知道你现在生我的气，你好好听听吧，人家根本也没把你当回事！”
卫锦默看着面前那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开关，黎落落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来。
“你以为只有我是替代品吗？卫锦默也一
样，不过是我没了初恋后的精神寄托，就算你不找我说，总有一天我腻了，也会自己离开，把他踹了。”
“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他卫锦默在我心里，半分位置都没有，我只是看他有权有势，有个人给我利用，我最开心不过……”
半分位置都没有，只不过是她黎落落没了初恋后的精神寄托，卫锦默捏着录音笔的手，咔咔作响。
原来，他在黎落落的心中，也不过如此。
“哥，你都听到了，这全是她说的话，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去查一查，没有一点剪辑的痕迹……”
“滚！”卫锦默大喝一声，卫思淇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下去，捂着脸，委屈的离开。
卫锦默站在原地，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她黎落落真是好样的，半分位置都没有。
很好，自己不过也是个精神寄托，黎落落啊黎落落，你真是让我卫锦默感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卫锦默拿着录音笔一步一步的上楼，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如同在奔赴刑场。
他对女佣使了个眼神，女佣立即打开了房门，卫锦默就这样带着一身冰冷的怒火走了进去。
黎落落万万
没想到，卫锦默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冷漠，如此的愤怒。
怎么，是她揭露了他的真面目，所以，卫锦默现在恼羞成怒了，觉得没必要装下去了，还是认为最爱的人是顾小芙了？
所以现在就要来赶自己走吗？除此之外，黎落落想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可以解释卫锦默现在的样子。
“卫锦默，你不用来赶我走，我马上就会离开。”黎落落倔强的眸子里，掺杂着刺痛卫锦默心脏的厌恶。
门，砰地一声，被他关上，女佣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卫锦默扼制住了黎落落的手腕。
紧接着，他重新打开了录音笔，黎落落的声音，就这样清晰的传了出来，黎落落咬着唇，倔强的不肯低头。
“你给我听这个干什么？”
“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我在你心中，没有半分感情，只是一个精神寄托？”
卫锦默字字珠心，当然，诛的是他自己的心，当卫思淇让他随便去查有没有剪辑的痕迹时，卫锦默就知道，这个录音，没有假。
可他还是不死心的要来问一遍，哪怕黎落落告诉他，卫思淇在骗人，这都是假的
，哪怕她说这是合成的。
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扔掉录音笔，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现在问我这些，有什么意思？”黎落落冷笑着看着卫锦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允许卫锦默把人当成替身，就不允许她说精神寄托？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说不是，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你说是真的，黎落落，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卫锦默注视着黎落落的眼睛。
他的话，让黎落落觉得可笑，卫锦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他心大，反正他也做过这样的事。
当然可以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做过，可是自己呢，忘不掉，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吗，那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我说的全是真的！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你杀啊，反正你不让我走，我在这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一席话，让卫锦默目呲欲裂，他一拳砸在了黎落落身后的墙上，胳膊上的伤口毫不意外的裂开，甚至都能感觉到。
粘腻的鲜血，渗出了纱布，留在了黑色的衬衣上，疼么，卫锦默问自己，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