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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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无尽的深渊中，黎落落已经找不到了出口。
心如死灰是什么滋味，大概就是现在这样，连为那个人辩解，都没有任何理由了。
黎落落露出一抹残破的笑，仿佛还能看到自己第一天来到这的场景，她想起卫锦默那天，本不想救她。
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即选择了救下自己，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后面的事。
还有那一次，她问卫锦默，到底是哪惹到了他，卫锦默说：你这张脸，就惹到了我。
包括那次在书房，只不过看了一眼照片而已，卫锦默就像是变了个人，那么陌生，冷漠。
原来，都是因为她傻，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晚上，卫锦默疲倦的回到家中，没有先去找黎落落，而是和阿愚先去了书房。坐下后，才将衣服掀开，露出了胳膊上的伤口。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淋漓，一般人看着都受不了了，卫锦默却硬是一声不吭。
“锦少爷，上点药吧。”阿愚担忧的拿着药，到了卫锦默身旁。
卫锦默淡淡的嗯了一声，任由阿愚给他上药。
“还好这次提前有准备，不然不知道有多危险。”阿愚一
边给卫锦默上药，一边碎碎念。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卫锦默受伤，哪怕是这样不致命的伤口，还是足够让他心惊了。
阿愚硬是将卫锦默的胳膊，围了好几圈的纱布，才觉得安心不少。
卫锦默看着自己被阿愚包扎的地方，怎么看都像个鸡腿，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放下袖子就要出去。
“锦少爷你去哪？”
“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她了。”不用猜，阿愚就知道这个她，是黎落落，不由得脸色又黑了一层。
去吧去吧，都去吧，反正一个二个都为了爱情。
卫锦默是在房间里找到黎落落的，一进门，就看到黎落落的头，深深的埋在臂弯中。
从他进来到现在，黎落落都没有抬起头过。
其实，黎落落早就听到动静了，只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卫锦默，该怎么样，破口大骂他是个负心汉？
还是装作无所谓？每一种方式，她都想了千遍万遍，然而，在听到卫锦默进来的动静时，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卫锦默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她，“今天怎么样？”
黎落落抬起头，看着卫锦默那张脸，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她真的很想问
问，卫锦默到底是把她当成黎落落，还是顾小芙。
可是答案，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再问一遍，难道卫锦默会直接说实话吗，也是，没有人骗了人后，会直白的承认的。
黎落落就这样看着卫锦默，许久后，她轻声道：“卫锦默，你爱我吗？”黎落落在心中暗自决定，只要他能毫不犹豫的说爱。
她就愿意听卫锦默的解释，毕竟卫锦默就是再混蛋，也不是个随便说爱的人。
今天的黎落落，在卫锦默眼里极其反常，从前，她是从不会问这种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黎落落的眼神，此刻格外伤感。
“你怎么了？”卫锦默的回答，让黎落落心中一凉，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可笑，为什么要问呢，既然已经想过了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问出来自取其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撞南墙心不死？
黎落落努力挤出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正常，“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卫锦默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就是想不明白，黎落落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呵，喜欢。黎落落此刻特别想
把卫锦默那张虚伪的面具撕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卫思淇说的没错，爱，这个字很深刻，卫锦默果然是不爱的，恐怕连着点喜欢，都是因为她那张脸吧。
黎落落猛地将卫锦默推开，一下推在了他的伤口处，卫锦默脸色一白，“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卫锦默，你有意思吗？”黎落落紧盯着他的双眼，“你放我走吧，这么长时间，你也早就玩腻了，不如放过我，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
她的话，让卫锦默从心里觉得烦闷，又是离开，这样的话，她黎落落说过了多少次，真当他的心是铁打么。
“黎落落，你究竟想闹到什么时候，我说过，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那你告诉我，在你眼里，我到底是谁！”黎落落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委屈。
她的问题，让卫锦默觉得莫名其妙，“你是黎落落，你还能是谁？”
“是么？”黎落落冷笑一声，“那顾小芙呢，顾小芙，你最爱的那个人。”
顾小芙的名字，犹如一个魔咒，让卫锦默愣了片刻。
“卫锦默，我不想当谁的替身，承认
吧，你最爱的人，就是她。”眼泪，怔怔的从眼眶中滑落，黎落落还是没有保护好自己最后的尊严。
“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卫思淇。”半晌后，卫锦默这样一句，算是解释，又不算是解释的话，彻底的击碎了黎落落心中最后的那点念想。
“我就问你，你最爱的人，是她吧？”
卫锦默动了动唇，哑着嗓子，“是。”
“呵。”黎落落向后退了两步，眼里的神情，已经说不上来是什么了，木然的看着前方讷讷道：“所以，从一开始，我也只是个替身吧。”
“是，从一开始我的确把你当成她的影子，因为你那张和她很像的脸……”
“我不想听！”黎落落捂住耳朵，尖叫一声打断了卫锦默的话，不想再听下去，这样的话，在她听来，就像是死刑犯最后的凌迟。
卫锦默其实想说，可是后来，真的没有再把她当成替身，但是黎落落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黎落落绝望的闭了闭眼，“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走啊！”她使劲推搡着卫锦默，每一下，都牵扯到了伤口。
疼的钻心，直到那扇门，被黎落落嘭的一声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