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最后的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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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风雪如刀,满心的重创血淋,却挡不住乔夕月回去的脚步。
即使阿琰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也要再见他一面。
哪怕说一句告别的话,哪怕告诉对方珍重……
快马奔进了山口,风一下子就小了。盆地里的温度总是让人觉得舒服。
可乔夕月那似箭的归心却停滞了,拉住马头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好几次深呼吸之后,才给了自己一个最好的理由:告别。
乔夕月下马的时候,双腿酸软、腿心疼痛,让她差点摔倒在地。
她拉着缰绳站了半天才缓过劲儿,忍着难耐又尴尬的疼痛朝盆地里走去。
天是黑蒙蒙的,已经过了半夜,估计再过不久就是黎明。
可就算天会亮起来,乔夕月的心里仍旧是一片灰暗与冰寒。
安静!
整个盆地没有一丝声音,看不到一点光亮。
只能隐约分辨出湖边不远处他们搭建的房子,都关着门。
路过一个深坑的时候,乔夕月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朝里面看了看。
这个陷阱是山塔和阿童挖的,可如今哥哥已经远走,山塔也再不能回来。
“谁?”十九突然大声喝问着,举着短刀快步出来。
在他看到是乔夕月
的时候还笑了一下,问:“姐,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话音未落,十九好像才反应过来,突然问:“你能看见了?”
“嗯,刚刚恢复的。”乔夕月看着十九,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和悲伤。
一直隐忍的情绪再也坚持不住,瞬间就爆发出来。
乔夕月哭了,很大声的哭着,问:“阿琰呢?他、他没回来吗?”
这里平安无事,十九显然是在值夜。那么阿琰肯定没回来,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多么可笑又无奈的一个结果啊。
乔夕月一路都在给自己找借口,回到这里才发现情况比她想的还糟糕。
不,也算是还好。起码留下的人都没事,他们没有像山塔和琳琳那样突然遇害。
“首领……没回来。”十九看乔夕月哭的快要崩溃了,走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
“主子。”小麦子听见哭声也起来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赤着脚就跑了出来。
以前乔夕月是别人的主心骨,而现在她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想法,直接抓过小麦子扑进她怀里,痛哭失声。
阿七他们也都跑出来,一看乔夕月这幅模样,再看看她孤身一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事了。
阿七立即道:“我马上带人去找。乔,你能知道首领大概去了哪里吗?”
“我不知道。”乔夕月抽噎一声,摇头道:“我蛊毒发作昏迷了,醒来就……但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阿琰没回来,没有消息,没有踪迹。
可乔夕月总有一种直觉:阿琰没有生命危险。
难道被囚禁了,所以不能出来救自己?
阿七他们怔怔的看着乔夕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眼前的小女人就像是一株努力在冬天绽放的花朵,娇弱孤傲,惹人心疼。
可又带着倔犟和不屈,仿佛所有的风雪最后只能成为她特有的光环,能够让她越发的耀眼夺目。
“你们留下。”乔夕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拍拍小麦子的肩膀道:“在这里等着首领回来,他肯定会回来的。”
“那你呢?”十九问:“你一个人要去哪儿?还有山塔……”
“山塔和琳琳遇害了。杀死他们的是珏、阿琰的哥哥。我要报仇。”乔夕月说完转身去拉马,又道:“若是他为了继承部落才陷害阿琰,我就要荡平龙卡部落。”
“那我跟你去。”
“我也去。”阿七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道。
“不,这里是我们好
不容易安顿下来的家园。”
乔夕月抬眼看向那间大宅院,看看一片粼粼水波的湖面,又看看能够挡住狂风的山脉,说:“你们是龙玥部族的第一代,你们记住自己是龙玥的人,部族将来还要靠你们壮大。”
“乔。”十九上前一步,将乔夕月抓住缰绳的手紧紧握住了:“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你的族人,而我是你的亲人、是你弟弟。你曾经为了救我跳入海里,我现在也要一直追随你。”
乔夕月还想说什么,阿七就道:“乔,你带着他吧。身边总要有个自己人,哪怕睡觉也能够安心点。”
“我是怕,跟着我的人最后都没有好结果。”乔夕月苦笑着道:“我或许是个灾星,从遥远的地方而来,本就不属于这里。”
如果这个原始世界真的容不下她,乔夕月不惜拼死一搏,把所有欠了她的债都讨回来。
“我不管其他,我只知道你让我叫你‘姐姐’,我们就是亲姐弟一样。”十九说完,先一步跨上马背,然后朝乔夕月伸出手。
乔夕月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手递过去。
十九在马背上一下子将她拉上去,把她稳稳的护在胸前,说:“姐,无论海角天涯
、无论生死疾苦,我都在你身边护着你。”
说完,十九回头对阿七道:“头儿,你们要努力啊。等我们回来要看到作物丰收,家畜满圈。”
“会的。”阿七重重的点头,目送着十九催马带着乔夕月离开。
这里不知道是否能够成为他们的避世桃源。但起码是离开的人心里的一块净土,一个倦了、累了可以回来的家。
所以留下的人也并不轻松,他们要面对的是更大的责任,和更深远的守候。
也可能……龙玥部落真的就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了。
一个刚刚有了名字、还没有兴起的部落,要存活下去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快马奔到天亮时候,马最先撑不住了。
毕竟两个人的重量和一个人比不了,何况这匹马已经跑了个单程。
而当十九拉马停下的时候,乔夕月的身子微微摇晃,随即一头栽了下去。
幸好有十九将她一把揽住,扶着她慢慢下马,问:“头晕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乔夕月摆摆手,裹紧身上的兽皮,找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某个地方疼痛难忍!太羞耻了,她永远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