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子再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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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牧钟态脸色铁青，冷斥一声，“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还不快随你小娘一道回屋里去！”
牧羽落心下不甘心，转身就哭着往海棠轩跑去。
遥小娘赶忙追了上去。
“你莫要着急才是，不过是太子侧妃之位罢了，那正妃之位不还空着呢么？”遥小娘轻声安慰一番。
牧羽落不依不挠道：“小娘，我是庶出，太子正妃之位我哪敢肖想？”
“你慌什么？只要寻着机会进了太子府，那些女人何尝是咱母女二人的对手？”遥小娘轻蔑地勾了勾唇。
牧羽落这才停止了哭泣，只是眸色依旧不甘。
昭阳殿内。
“承儿，那牧家大姑娘既已被厉王求娶，你就不要那么执着了。”皇后双眸微眯道。
夜封承冷哼一声道：“如若不是他抢先了儿臣一步……”
皇后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你这脾性怎么越发着急了？”
“母后教训得是。”
“不过，生辰宴上，本宫见牧府似乎并不只有牧南笙一个闺秀吧？”皇后问了一句。
“母后，您的意思……莫不是要让儿臣娶那庶出的牧羽落？”
夜封承的脸色变得青白。
他对那牧羽落可
没有半点意思，更何况是庶出！
皇后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庶出也没关系，不过是想让将军府站在我们这一边罢了。”
“本宫早已打听到，那牧南笙虽是嫡出，但是母亲早已故去，如今牧府的当家人可是那遥小娘，牧羽落的亲生母亲。”
夜封承手握成拳，脸色阴沉道：“那又如何？娶一个庶出之女，儿臣的脸面该往哪搁？”
“事到如今还计较这些作甚？将军府手握重兵，夜觞邪在大殿之上公然求娶牧南笙，意图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皇后的脸色冰冷，“他这是不再掩藏自己的野心，想谋夺皇位啊！”
听到这里，夜封承不屑地冷笑一声：“他敢！不过是一个没有母亲的皇子，还妄图那龙椅宝座！”
皇后盯着他嚣张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再不济，他也是战功赫赫的厉王！你父皇有多看重他，他日后便有多大的机会将你的权力地位都尽数夺去！”
“母后，你何必那么忌惮他？”夜封承不紧不慢道，“昔日他的母妃不也是败在您的手里吗？”
皇后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回忆，神色不虞道：“你可莫要小看他了！先别说这些
，就问你到底娶不娶那牧家的二姑娘？”
“不娶！”
夜封承冷声应道。
皇后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要被气死：“你是打算眼睁睁看着将军府落入那夜觞邪手中是不是？”
“儿臣不喜那牧羽落！”
“闭嘴！现在岂是轮得到你儿女情长的时候？”皇后一拍桌案，怒道。
夜封承一掀衣摆跪了下来，双眸中滑过一丝精光：“母后，再给儿臣一些时间。夜觞邪还未娶牧南笙，便还有机会。”
皇后冷冷一笑：“那你便自行去打算吧！”
说罢，便不再看他一眼，甩袖走入了殿内。
夜封承起身走出昭阳殿，往日温雅的俊脸上此时一片阴鸷。
“殿下，要回太子府么？”随侍上前一步问道。
“不。”夜封承冷冷道，“去牧府。”
“是。”
牧府笙竹轩内。
霜儿拎着厨娘自外头采买回来的茶点小跑进门，气喘吁吁道：“姑娘，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牧南笙停下了手上的女工，蹙了下眉：“他来做什么？”
霜儿摇了摇头：“姑娘，殿下说要见你，老爷这才让人来喊的！”
闻言，牧南笙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
没想到，他竟然还未死心！
“姑娘，霜儿可得赶紧替你梳妆打扮才行……”
“不必了霜儿。”牧南笙冷冷道，“你让来传话的丫鬟回去，便说我今日正巧上街去了。”
她恨不得杀了他，他却老是往自己跟前凑，当真是烦不胜烦！
霜儿见她似乎十分讨厌太子的模样，心下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夜封承端坐在正厅之中，便听丫鬟来报说大姑娘正好没在府上，不由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正准备走人，改个时间登门拜访。
就见檀木门边缓缓出现一道娇小的身影。
“参见太子殿下。”牧羽落走至他身前，欠身行礼，“既然姐姐今日不在，不若让羽落陪殿下随处走走吧？”
“你？”夜封承俊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转瞬即逝，“姑娘是……”
牧羽落故意凑进了他几分，抬起一张妆容精致的脸道：“回禀殿下，臣女是牧府的二姑娘，牧羽落。”
夜封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敷衍道：“原来如此。”
“殿下可是不记得我了？”牧羽落被他看得心间狂跳，绞紧了手里的帕子道，“先前在宫宴的时候，臣女不幸摔
倒，还是殿下救的我，臣女一直将恩情铭记于心。”
说着，她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
夜封承点了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碧色的玉佩。
“本宫自是记得的，姑娘上一回，可是将这玩意儿落下了？”
果然，他还记得自己！
牧羽落心中窃喜，伸手接过了玉佩道：“臣女正愁寻不到这玉佩呢，原来是被殿下捡到了。”
夜封承双眸微眯，现下看着她的欲擒故纵只觉烦不胜烦。
但是碍于礼节，他只得敷衍：“看来，本宫与姑娘却是有缘。”
闻言，牧羽落顺着他的话道：“正是呢。”
两人一个有意一个故作有意地聊了一会儿，夜封承找准了时机便带着随侍离开。
牧羽落站在将军府门口目送着太子府的马车远去，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站在身后的巧儿将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打趣一声道：“今晨姑娘还在担心太子殿下将您忘记了，这会儿可放心了么？”
牧羽落显然对她的话十分受用，却还是假意斥责地看了她一眼：“你可莫要乱说才是，殿下不过是与我聊得来罢了。”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一阵窃喜，一个下午都缓不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