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牧父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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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本宫为承儿挑中的太子妃，论姿色地位，哪一样不在你之上？不过一介女官出身，本宫让你入了厉王府做了侧妃，就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娘娘，臣妾不敢。”容韵汐神情隐忍。
皇后轻眯凤目，意有所指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抱着什么样不该有的心思。本宫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动那些歪心思。”
容韵汐心下微凛，双肩颤抖，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恐惧。
“这次便罢了。”皇后收敛了怒意，缓缓开口，“若有下次，便不是罚跪这般简单了。”
“只是，今日厉王求娶了牧南笙，倒是让本宫犹为恼火。”
容韵汐这才轻轻抬眸道：“娘娘，太子殿下人中龙凤，不愁没有合适的女子的。”
皇后眸中滑过一丝不甘，却终究没再纠结什么。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你下去罢。”
容韵汐却没有立即起身，轻眯双眸，一脸慎重道：“娘娘，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昭阳殿门外。
容韵涵见容韵汐出来，赶忙迎上前去问道：“姐姐，皇后娘娘找你何事啊？”
容韵汐却是面无表情：“这些不是妹妹你该知道的，安守本分便是
了。”
容韵涵咬了咬唇，似有不甘。
“怎么？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么？”容韵汐眯了眯双眸。
容韵涵立马摇了摇头道：“不是。其实妹妹是想起方才宫宴之上，厉王殿下求娶牧家大姑娘的事情，替姐姐感到难过罢了。”
“是么？”容韵汐唇含讽意，“方才宫宴之上，你的眼睛都放在哪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容韵涵一直都有意无意地往她这边看来，起初她以为她在看自己，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妹妹竟然盯着厉王殿下不放！
“姐，姐姐。”容韵涵心虚地垂下双眸。
“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容韵汐警告道，“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是。”容韵涵深吸了一口气道。
自小，她便以姐姐为榜样，事事唯姐姐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忤逆。
入夜，繁星点缀。
牧南笙正在房中独坐假寐，便听房门被敲响。
“南笙？”牧钟态的声音自屋外传了进来，“爹爹进来了。”
“进来吧爹爹。”
一入屋中，牧钟态的神情便染上了几分肃穆。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牧南笙问道：“南笙，今日在宫宴上，你说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爹爹
是指……我与厉王殿下两情相悦一事么？”
牧钟态点了点头。
“爹爹，我便也不瞒你了。”牧南笙叹了口气，“还记得先前我跟着遥小娘去九华寺添香油钱吗？”
牧钟态皱了皱眉道：“难不成，你是在那处遇见了厉王殿下？”
怪不得，那日牧南笙那么晚回来。
牧南笙点了点头：“爹爹有所不知，那日小娘设计将我与霜儿丢在了荒山野岭之中，如若不是厉王殿下相助，女儿怕是得落入猛兽虎口之中了。”
“什么？”牧钟态一下子便站起身来，眸带惊怒，“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见父亲着急关心的神情，牧南笙心下只觉一阵暖流涌过。
“爹爹，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我也不愿再提起。”她轻声道，实在是不愿意父亲为了这样的事情忧心。
“只是希望爹爹能警惕一番遥小娘，她不是省油的灯。”
素日里遥小娘在牧钟态面前尽显贤惠朴实，让牧钟态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他不知晓也很正常。
牧钟态的神色变得沉重了几分：“爹爹常年不在家，却是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爹爹，女儿没事，我可是嫡女，将来怕是牧府的掌家之人，
怎么能这般轻易就退缩呢？”牧南笙抿唇一笑，给牧钟态投去一道放心的眸光。
闻言，牧钟态倍觉欣慰，却还是忍不住难过道：“如若你母亲还在就好了，我还是时常能想起以前与你母亲在一起的日子。”
牧南笙一听，便忍不住红了眼眶：“爹爹莫要太伤心了，母亲在天之灵可还看着呢。”
“确实。”牧钟态微微一笑道，“你放心，爹爹会记着你的话的。”
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直至夜色实在是深了，牧钟态才离开了笙竹轩。
翌日，皇帝身边的太监公公李福海带着圣旨入了将军府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福海扬声宣读了圣旨，“兹闻将军府之女牧南笙才貌俱佳，聪慧贤淑，特许配厉王为正妃，择良辰完婚。钦此。”
牧钟态上前接了过来。
“牧将军可是双喜临门，前些日子刚立了战功，今日牧大姑娘便被许配给了厉王。”李公公笑眯眯道，“咱家自入了这府门便感觉喜庆。”
“这是牧家之福。”牧钟态低笑一声道：“劳烦公公跑一趟了，府上备了自温州送来的春茶，进去喝一盏罢？”
李福海摇了摇头：“牧将军客气了。
咱家可还要去厉王府一趟呢。”
牧钟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呢喃了一声：“厉王府？”
李福海轻摇拂尘，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宫宴结束后，厉王的侧妃容夫人便入了昭阳殿求皇后娘娘替她妹妹做主许婚，咱家这便是要去将另一道圣旨传给容家的二姑娘。”
容夫人的妹妹？
站在身后的牧南笙轻蹙秀眉。
不就是昨日与牧羽落一起挤兑她的容韵涵么？
她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敢问公公，这是许给了哪位殿下了？”牧钟态问道。
李福海叹了口气道：“容家也不知是积了什么福，大姑娘许给了厉王殿下做侧妃，二姑娘更是命好，皇上仁慈，许了她太子殿下的侧妃之位。”
果然，与前世相差无几。
牧南笙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身旁的牧羽落却是沉不住气了，小脸皱成一团，低呼道：“公公说的可都是真的？”
李福海睨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罔顾了礼数，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点了点头。
“皇上当真下了这样的旨意？那容韵涵既不是京城人士，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怎么就能许给太子殿下了？”牧羽落气得脸色涨红，一时间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