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惩治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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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好生热闹，坐满了牧家女眷们。
居在主位上的人是遥小娘，而原本她的位置，被牧羽落占了去。
“见过婶婶长辈们。”牧南笙见礼。
“想来佛寺日子清苦，笙儿的小脸都瘦了一圈，快起身。”遥清笑眯眯的说道。
牧南笙径直往牧羽落的方向走去。
“姐姐。”牧羽落起身热络去挽牧南笙的手，亲昵唤着。
却被牧南笙冷冷推开，转身坐到了本该属于她的椅子上。
“怎么我几日不在家，妹妹就摆不正位置了。”
她一语双关，暗指一个庶女出身，只能靠这些东西，来刷下存在感了。
“我……”
牧羽落被当众下了面子，面色有些难看。
“都说佛寺最修炼人脾性的，怎么笙儿去了一趟，身上的火药味反而变得更浓了。”
女眷中有一个妇人闲闲的开口，说着风凉话。
牧南笙认出来三房的夫人，平时与遥小娘沆瀣一气。
“三婶婶耳朵不太好，鼻子倒是挺灵的，能闻见我的火药味，却没听说过我在九华寺遭遇大火。”
三夫人被噎得一句话说不上来，甩袖子冷冷哼了一声。
“好了，都且少说两句，今日把大家聚起来，是商议要紧
事的。”见时机差不多了，遥清适时开口。
“笙儿的命数不好，以为有佛渡化会好些，可你们也看到了，一场无妄大火……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天煞孤星，得谁克谁，谁听了不得闻风丧胆。
遥清是想着借着所有人的手推波助澜，让牧南笙背实刑克命数，永无翻身之地，
而她要做的，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好。
“我什么样的命数，还不是小娘说了算？”牧南笙似笑非笑的说着。
让霜儿将监寺的画押证词，拿给她们看，写得清清楚楚，是李妈妈给了监寺银钱，在卜卦时做了手脚，亦是她在九华寺纵火。
“天杀的婆子！”女眷中有人打抱不平的说了一句。
大多人选择沉默，众所周知李妈妈可是遥小娘的心腹，就算心里和明镜似的，可表面谁不装聋作哑。
自牧南笙的生母离世，遥小娘受宠几十年不衰，若不因是罪臣贱籍出身，早就被扶正了。
近些年牢牢把控牧将军府的掌家权，不是轻易得罪的主。
“怎么可能，姐姐莫不是搞错了？李妈妈怎会做杀人放火的事，太荒唐些吧。”
牧南笙没有理会牧羽落，让人李妈妈押
了进来。
“小娘！小娘救我！求大家明鉴啊，都是大小姐联合九华寺的主持，屈打成招，逼着签字画押。”
李妈妈见着遥清，就如同久旱逢寒霖，底气变足了。
“屈打成招？”牧南笙认真的打量着她，“我怎么见你周身油皮都未破一处。”
李妈妈梗着脖子狡辩道：“是你们把监寺打得半死不活，再说那证词也是监寺的，我从来不认！大小姐别妄想污蔑人。”
遥清递给她一个满意的眼色，表面仍是装得滴水不漏，假意呵斥了句，“放肆，李妈妈再有什么冤屈，也不能不敬主子。”
牧南笙等着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戏演完，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若按着李妈妈所说，主持与我联手又图得什么，是将皇家贡像烧毁，还是败坏了九华寺的名声？”
李妈妈被质问，本就心虚的她，有些慌了神色，“自然是大小姐觉得佛寺日子过得苦，想回来又没有招，用银钱收买主持，搞出这么一出。”
为了能回趟自己的家，代价是差点被火烧死，真是能往牧南笙头上扣帽子。
“若论起银钱，李妈妈倒是提醒我了。”牧南笙示意霜儿，将她与监寺两人来
往书信拿了出来。
一时间，李妈妈哑口无言。
遥清脸色阴沉了下去，竟连手脚都处理不好，让人抓了个现行。
“以前李妈妈总和我抱怨，大小姐针对苛责她，怪我没有往心里去，万万没想到，会酿成今日这祸事。”
遥清捏着帕子，心有余悸的说道：“好在笙儿福大命大，要不然李妈妈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牧南笙反问，“那小娘的意思，是不用千刀万剐了？”
遥清纳罕，以前她性情温顺，任人拿捏，什么时候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姐姐一个女孩子家，别开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的，听得妹妹都觉得害怕了。”
牧南笙不吃牧羽落撒娇那一套，“在座牧家女眷可都在呢，小娘可别执意行事，再落了个包庇的名声，那就太伤脸面了。”
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衣袖之下，遥清气得帕子都快攥烂了。
“来人，将李妈妈拖出去断手断脚，若是还有一口气在，就拖到街上去，好平息流言以正家风。”遥清闭目，狠下心来说道。
“不！小娘！不要，我可是听了你的……”李妈妈乱叫的嘴，被下人眼疾手快堵上，给拽了下去。
凄厉的
叫声划破整个院子，没一会就没动静了，蜿蜒而过的血迹，缓缓流了过来，散发出浓浓的臭恶味。
“如此处理，你可满意了？”遥清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小娘处理极为妥当，若是缺了得心应手的使唤人，笙儿这些日正好闲来无事，便帮小娘好好调教一个出来。”
遥清被气得鼻子都歪了，表面仍得维持大度，“那就有劳笙儿了。”
牧南笙既然达成了目的，不想和她们母子两人，继续搭台子唱戏，“笙儿便先回屋了。”
起身离开。
满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霜儿按捺不住的拍手叫好，“刚刚遥小娘气得不轻，李妈妈总算是恶有恶报，只可惜背后的始作俑者，什么事都没有。”
牧南笙摇了摇头，“我逼得遥小娘自断一臂，够她难受一阵子了，她在府中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动得了。”
她父亲是个忠君爱国的，一生征战沙场，难得有败绩，可英雄难过美人关，被遥清给迷惑得团团转。
前世她与父亲关系疏离，都是因遥小娘从中挑拨，之后又和牧羽落联手将牧家推向不复深渊。
思及此，牧南笙暗暗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