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孤寡老人和失恋男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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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出什么事了?
“半个时辰……”风涯浑然没听进后半句话,喃喃自语了一句,猛的看向冥连澜,“殿下,把您的踏雪借我一用!”
冥连澜没什么表情,神色依旧淡淡:“可。”
“多谢殿下!”
风涯感激的道了一句就冲到马厩牵出踏雪,直接骑马追了出去。
冥连澜走进王府,玄袍飘飘,淡漠的背影可以看出兴致不高,无心过问此事。
不说踏雪是汗血宝马里的王族,速度奇快,就单是风涯当街纵马这点,要不是殿下就在眼前,戚景都怀疑是殿下遇刺了:“桑桐,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找到风涯的时候,他是昏迷的。”冬凌骗了他,桑桐是在另一家客栈找到的风涯,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我检查过,他身上没什么伤,倒是……”
桑桐顿了一下,目露犹豫。
戚景:“倒是什么?”
桑桐想了想,还是把那古怪的念头收回,摇摇头:“没什么,等风涯回来后让殿下问吧,我一路跟着他回来,问得口都干了,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让殿下问?
戚景想到殿下淡漠一切的样子,觉得估计够呛。
“你说他追得上吗?”
“如果是马车可以追上,但郡主他们骑的也是良驹,走了这么久,怕是来不及。”戚景摇头,“除非风涯一路追出冥王朝。”
但这显然不可能。
风涯是贴身侍卫,没有应允不得随意离开太远。
最多一天。
能不能追上,就看风涯的造化了。
戚景收起念头:“那株药有线索了吗?”
“五皇子那边找到了,说晚上就拿过来。”桑桐忍不住皱眉,“不过那药方不是早被放弃,你不是只有五成把握吗?要是失败了,那殿下的眼睛就永无复明可能了。”
只有一半成功的可能性。
太危险了!
“还是说你改了药方?”
戚景缓缓摇头,不是他改了药方,吐出一口浊气,沉吟道:“是殿下决定的,殿下说,他不想让郡主失望。”
桑桐瞬间沉默。
叶子佩说过,她想冥连澜看得见。
在叶子佩试图开启太子令失败后,冥连澜就让冥正青去找药了,药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她在,他不敢轻易让她得知。
毕竟,把握只有五成。
她肯定不会同意。
但他想试一试,最差不过失败,反正他已经瞎了十年,如果成功了,她就不用再去开启太子令了。
冥连澜压下心疼,转而神色淡漠的问:“给慕临的信传出去了吗?”
“回殿下,他应该已经收到了。”桑桐禀告后,略微不解,“殿下,慕临不怀好意,您为何要把郡主回去的事传信给他?”
冥连澜正从供桌上挑选绫罗,上面放着几条束目的绫罗,指尖挑起一条玄黑色的长绫,淡淡道:“他想要的只是我的命。”
不怀好意只是对他而已,对叶子佩,慕临会去保护。
白绫被换下,黑色的绫罗束在鼻梁上方,将双眼遮住,与淡色的唇瓣相得益彰,衬得有些浑然冰冷,如果说白绫束目时的冥连澜是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疏离仙人感,不理俗世,那此刻的冥连澜便有一种神袛临世的压迫感!
不似魔,却比魔还让人喘不过气来!
“帝都有他的人,虽然我能护她无恙,但多份保障总是更好。”
“且我若猜得不错,他与大皇兄联手了。”
桑桐皱眉:“那我们该适当防备了,慕临这人心机诡谲不择手段,就是个疯子。”
当初在临国冷宫与南宫墨云结盟,结果转头就扎南宫墨云一刀,不知道这次又会用什么手段。
“看紧大皇兄就好。”冥连澜往椅子上一坐,清雅中已然染了冷漠霸气
,细长的手指搭在桌上,随意敲打,“在帝都,他翻不出什么花样。”
不错,只有看紧冥弘沢,就能知道慕临的算盘。
“属下会看好大皇子的。”
骄阳西沉,天色入暮。
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先一番行礼后低声禀告:“桑桐大人,大司马府那边传来消息,明日上朝时,大司马要请皇上赐婚!”
“赐婚?嗤!”桑桐冷嗤一声,“他倒是想得美,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他的那些伎俩?”
司马漱玉被套麻袋一事可大可小,去找的人也是司马府的人,结果才一个时辰不到就闹得沸沸扬扬,原委还如此清晰。
真当他们不知道这是大司马刻意让人放出去的?
本来桑桐还不屑理会这点小手段,结果司马府不知好歹,拿他们的无视当仁慈,还妄图逼婚,就别怪他了,冷笑一声:“你去,把司马漱玉已经失身给贼人正想找个冤大头的话放出去,天黑之前,我要让帝都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想逼婚是吗,他来添把柴火。
侍卫默默为桑桐竖起大拇指,无比敬佩。
狠还是桑桐大人狠啊!
半夜被绑这种事本就说不清,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别说请皇上赐婚了,解释都来不及,只要稍微抹黑几句,司马府估计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不过这也是司马府活该。
叶子佩本来只是一个小惩,所以才绑到庙里去,谁知道大司马蹬鼻子上脸,想以名声为博碰瓷?行啊,那就成全他们。
“属下现在就去!”侍卫领命,大步往外走,结果与回来的风涯相撞,退到一旁让路,“风涯大人。”
风涯风尘仆仆,满脸风霜,衣袍上是褶皱,身上是无数灰尘。
“嗯。”风涯应了一声,声音都是嘶哑的。
“风涯。”桑桐大步上前,见他嘴唇都干裂得不成样子,怕是一路都没喝水歇息,往身后一
看,“没追到?”
风涯沉默,眼底掠过苦涩,越过桑桐,脚步沉重的往里走去。
走到房前的台阶,席地而坐。
踏雪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叶子佩等人骑的也是良驹。
马不停蹄的追出去几百礼,依旧没追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桑桐抱着剑走到檐下,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昏迷在客栈里?”
风涯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有酒吗?”
酒?
桑桐一愣,逐渐严肃起来,打量着失魂落魄的风涯,这自暴自弃的样子,难道……试探开口:“该不会冬凌和你一刀两断了吧?”
这样子,很有可能啊!
风涯没回答,声音如钟,闷厚:“有酒吗?”
……
得到消息赶来的戚景,看到的就是风涯买醉的一幕。
台阶上有几个空酒壶晃晃悠悠。
桑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戚景一惊,要知道喝酒误事,风涯作为侍卫之首,所有死士的榜样,一向沉稳冷静,如果不是休沐从不碰酒的,今天居然买起醉来,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手下看着。
以前出了多大事都没见过他这样子!
快步走到桑桐旁边,又是担忧,又是忍不住,问出了和桑桐一模一样的话。
“是不是冬凌和他一刀两断了?”
“不清楚,他不愿意说。”桑桐心情那个复杂,目光极为同情,“但我猜应该是了。”
什么时候见过风涯这样?
好好的眼看要抱得美人归,突然杀出来一个夫君,这谁也受不了啊……唉……
桑桐心生怜悯,拍了拍戚景的肩膀:“我还要回去值守,你安慰安慰他吧。”
这要怎么安慰?
他又没有经验!
这种事情应该殿下来才对。
不对,殿下也没有失恋的经验。
不知为何,戚景生出一股心酸感,让一个孤寡老人安慰大龄失恋男青年真的何时吗,看了一眼风涯,戚景心酸的坐过去,斟酌了一下用词:“风涯,看开点。”
风涯把空酒壶丢到一旁,明明喝了许多,却没有醉意,眼睛都是红的,嘶哑道:“我想不明白。”
“世上的事大多都想不明白。”戚景安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起来也是可惜。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只能说别在一棵树上吊起。
他委婉的开口:“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逃避,别因为这点小事就爬不起来了,没什么过不去的。”
“风涯,你要坚强,要站起来,要向前看。”
没有酒了,风涯只得哑着嗓子:“我没想逃避,我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嗯?
都恩断义绝了还要面对什么?
戚景忽然觉得不太对,总觉得好像和他们想得不太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问:“你做了什么?”
风涯不答反问:“戚景,你喜欢过人吗?”
扎心了。
戚景:“……”
“有人喜欢过你吗?”风涯又问。
戚景脸一黑:“……”
老子警告你风涯老子好心来安慰你是看在兄弟一场,不是让你来刺激老子的,你别得寸进尺!
为什么要问这种伤自尊的问题?
就算没有不也比你这个失恋的老狗好多了??
要不是打不过风涯,他真想打人!
戚景深吸一口气,笑容牵强:“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个,风涯脸上争先恐后的涌出无数情绪,庆幸,喜悦,懊恼,愧疚,愤怒,复杂极了,张了张嘴,缓缓吐出一句话,如同他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