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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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地中是两排黑衣死士,个个戴着面具,浑身散发着杀意,众星捧月一般将那身形修长,身穿玄青色长袍,完美的下颚上是菲薄的淡色唇瓣,鼻梁高挺,双目被白绫束住归拢于身后墨发,孤傲如神袛般的清冷男子围在前方。
明明是风尘仆仆而来,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泥尘,令人自惭形秽。
他就站在那里,神色平静,声如银河溪泠:“把阿佩还我,饶你们一命。”
“休想!”若是放弃了郡主,他们回去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他们把马车团团围住。
冥连澜俊美无匹的面庞上神色淡淡:“杀了他们。”
黑衣死士立刻将暗卫们围住。
身前是死士,身后是士兵,暗卫们咬牙:“上!”
两方交战,刀枪伤不绝于耳,鲜血淋漓。
冥连澜一步步走向马车,如同下凡的谪仙,看似不急不缓,实则飞快,衣袍飘飞。
“拦住他!”暗卫大吼。
附近的暗卫立刻朝冥连澜扑去,刚靠近一尺内,冥连澜慢慢抬手,从容不迫的一挥。
“砰!”
内力刮过。
扑过去的人全部被打飞,撞到地上,口吐鲜血。
无一人能靠近冥连澜一尺内。
马车附近的暗卫被打飞,冥连澜推开檀木车门,里面还有人,一剑刺向冥连澜,冥连澜似想到什么,侧身的身影一顿,剑擦过他的手臂,划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
殷红的鲜血瞬间将青衫晕红。
冥连澜挥手,一掌将此人击飞,“咔擦”之声响起,马车都碎成了好几块。
冥连澜准确无误的抱住马车内昏迷的女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地,脸上有了庆幸的淡笑,低声呢喃:“还好,还好。”
还好,他将她找了回来。
将她温柔的抱在怀里,飞到一
旁,在数道凛冽剑风中,青衫和紫裙飘飞在一起,契合无比。
“郡主!”
谁喊她?
叶子佩头疼欲裂,眼皮重得不行,用力睁眼,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竹香溢满她的鼻腔,一怔。
她在做梦吗?
“郡主!”
谁?
叶子佩望向声音来处,这是一片空林地,地上躺着无数重伤之人,鲜血淋漓,都想站起来却没力气,而不少黑衣面具的死士立在中间,明显是胜者。
喊她的是躺在地上的。
触及鲜血,叶子佩瞬间就清醒了,眼里的迷糊散去:“住手!”
这一喊,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不行。
作痛。
“阿佩?”冥连澜察觉到她的动静,垂首,俊逸的面容上情绪起伏,清冷的声音有几分嘶哑和藏得不好的劫后忧恐,“你醒了,伤处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宫墨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场中的人已经全部停下。
“冥连澜。”叶子佩听着他的声音,才找回几分真实感,眸中一怔,很快抓住重点,“不痛,没有不舒服,就是喉咙有点干,等等……你说南宫墨云?”
“你以为呢?”冥连澜问。
那不是南宫墨修?!
她想起来了,她被打晕了。
叶子佩咬牙切齿,嚯嚯磨牙,就差把拳头攥紧了。她好心救了他,他居然骗她,把她耍得团团转。
太过分了。
该死的南宫墨云!
“这些是南宫墨云的人?”她猛的抬头,一改刚才的平和,凶得不行。
暗卫们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怵。
冥连澜接过下属递的水袋,先给怀里哑成太监的人儿喂了水,无意间手臂挥到叶子佩眼前,声音冷漠:“不是,是慕临的人,他们想把你带回去。”
而后,他又淡漠的补上一句。
“我没下死手
,只是重伤。”
“你的手怎么回事?”叶子佩一眼看到他手臂上的伤,一把抓住,那几乎染红了整条手臂的伤,心一口一窒,脸色一变,极冷。
“谁伤的?!”
一死士指了指已经昏迷的罪魁祸首。
叶子佩愤怒,可偏偏这又是慕临的人,她不能真把人给杀了。
但冥连澜的伤在这里,令她心疼。
“无妨。”冥连澜心一冷,忽然开口,声线里有几分失望,被淡薄掩盖,“小伤而已,就当是慕临的玩闹,不必在意。”
叶子佩听出他的难过,心头一揪,愧疚增生。
玩闹,能玩闹到这份上吗!
就算是从南宫墨云手里救了她,也不能问都不问她,强行把她带走。
叶子佩转头,精致的小脸上再无一丝笑意,冷冰冰的:“全部起来,离开这里,我暂时不回临国。回去告诉慕临,不要随便替我做决定!”
再有下次,她会直接动手。
冥连澜俊容平静,依旧冷清淡漠,悄然勾唇。
暗卫们纷纷支撑着捡起剑爬起来,个个受伤不轻,能说话的都没几个:“是,郡主。”
他们看向前方。
叶子佩这才注意到有一排军队,受了一点小惊吓,拧眉盯着那些士兵:“这是……冥王朝的兵?”
“让他们走。”其中一名死士开口。
士兵们让开,伤痕累累的暗卫们才拖着身体出去了。
“你们的军队怎么会在这里?”叶子佩望前一往,疑惑。
这里是草原,就是不知是哪儿。
冥连澜抱着她往前走,声音轻飘飘的,从容:“绒可汗伤了你,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叶子佩浑身一震:“所以你出兵了?”
这显而易见。
“已经攻到王庭外,若今日再找不到你,我会灭了王庭。”冥连澜面若神袛,孤傲清冷
,话语无情。
没有一丝杀意,却定了绒国生死。
只因她失踪了。
叶子佩明眸睁大,一时百味杂陈,说不上来是感动还是欣喜,心口暖暖的,滋生着情愫,只觉得分外安心,鼻子莫名酸酸的:“你收兵吧,这会引起两国战火,对你不好,不值得……我那天被打得好痛,他们不讲武德,围攻我……不是我打不过,是我没准备,真的好痛。”
叶子佩声音转低,有几分蔫儿和委屈。
“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在最后一刻,她真的以为要死在那里了。
那时就在想,她千里跋涉跑出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送不到了。
现在还活着,惊喜也变成了惊吓。
这点,叶子佩还是要感谢南宫墨云的。
她的委屈和慌,冥连澜清晰感觉到了,心疼的同时,却没有安慰,反而是脸色冷了下来,淡色薄唇一扯,幽幽冷笑:“你还知道怕?你瞒着我,独自出使绒国时,我没觉得你怕了,呵,你胆子大得很。”
正等顺毛的叶子佩,不仅没等到安慰,反而等来了问罪,懵了一秒。
明眸里一片迷茫,可爱极了。
“你可知再晚一些,你就会被南宫墨云带去魏国!离京前你曾答应我,何事都会与我商量告知我,我亦如此,结果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平静,也越来越冷。
结果就是冥连澜做到了,日日同她写信,她没做到。
“我……”叶子佩缩了缩脖子,试图狡辩,“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不怪我。”
她怎么知道绒可汗会那么丧心病狂。
冥连澜听着她的狡辩,面容一冷,不答话。
叶子佩抿了抿唇,试图转移话题:“你手还有伤,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让你同南宫墨云走
吗?”冥连澜淡淡一问,菲薄的唇溢出清冷入骨的声音,噙着不动声色的冷怒,无人敢冒犯。
他抱紧了叶子佩。
若是别人这般嘲讽,叶子佩早就翻脸了。
但这人是冥连澜,她不敢,也舍不得。
但她也不认错,心里委屈的慌,抿着唇倔强的把头埋在他怀里,手乱扯着衣袍。
哼!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上车吧。”
马车不知道是从哪儿找的,有几分旧,但很大。
死士掀开帘子,冥连澜抱着叶子佩上去之后,才将她放下,不言不语的坐到一边,靠着窗户。
见他如此冷淡,叶子佩心里的委屈更深。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叶子佩把头一转,打算低头生闷气,目光触及冥连澜手臂上的伤,见他没有半分要处理的意思,抿了抿唇,掀开帘子,绷着小脸:“拿伤药来。”
死士将伤药递给她。
叶子佩也不看冥连澜,自顾自把药上好,本打算坐回去,忽然听见轻微平缓的呼吸。
冥连澜……睡着了?
她一愣。
死士见她把伤药还回来,道:“自从得知郡主失踪后,殿下就一直没休息过,饭也没吃几口,连着几天几夜找您,您让殿下睡会儿吧。”
冥连澜几天几夜都没睡觉?
叶子佩一怔,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冥连澜习惯了不喜形于色,隐藏情绪,所以即便是疲惫和惶恐,也被他隐藏得很好。
他疲倦到一上车就睡着。
而她却还在矫情的生气。
叶子佩愧疚不已,手摸上冥连澜的脸,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冥连澜,我错了。”
划过脸庞轮廓,逐渐到他的唇上。
叶子佩坐到他旁边,头一歪,轻轻靠在他怀里,嗅着那让她安心的气息,环紧他的腰。
殊不知,他悄然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