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冥连澜的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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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佩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床上,她竟然趴在冥连澜怀里睡着了,而冥连澜已经不知所踪。
她疑惑的下床,推开门。
这是一间客栈。
“冥连澜呢?”叶子佩抓住一名死士。
“殿下在外面。”
叶子佩走下楼梯,远远看到冥连澜的身影,他身边还有几道影子,似乎在说什么。
叶子佩迟疑了一下,没去打扰他,先传了一封信。
冬凌络梧肯定很担心她,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对了,冥连澜怎么会那么快知道她在绒国失踪了……叶子佩柳叶细眉微微一拧,疑惑的走向小二,猜测着。
是冬凌她们传的信?
但她们并不知怎么传信给冥连澜,应当是传给了其他人,风涯?戚景?还是桑桐?
“郡主,您有什么吩咐?”小二讨好的看着她。
“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给我端上来。”叶子佩望了冥连澜的背影一眼,“再煮几碗鸡汤,然后再……”
“郡主您饿了吗?殿下早就吩咐好了,饭菜一直在厨房热着,小的现在就给您端上来。”
本打算借此讨好一下冥连澜的叶子佩:“……”
不给她留一点余地。
门外的冥连澜听见声响,知道她醒了,对暗处几人颔首:“告诉老五,三日内我会回去,南宫墨云不必再追,别让人起疑。”
“是。”
冥连澜起身,走进客栈,不理会叶子佩,淡淡对小二道:“饭菜送到房里来。”
“冥连……”
“是,殿下。”
冥连澜朝楼上走去,背影冷清孤傲,不染世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进房后就将门关上。
叶子佩讪讪收回去拉衣裳的手,望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
冥连澜真的生气了,都不理她。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叶子佩懊恼的同时,又气愤,都怪绒可汗,无缘无故的杀什么人!害得她如今坐冷板凳。
好气!
叶子佩愤愤扒饭。
吃完之后,叶子佩理所当然的去敲冥连澜的打算哄人,结果还没靠近,就被死士挡住:“郡主,殿下不想见您,还请您别让我们为难。”
叶子佩傻眼:“他让你们拦住我?”
死士点头。
叶子佩整个人都傻了,同时心也哇哇的凉,凉透了的那种。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媳妇都拒之门外,足以见冥连澜有多生气。
人都见不到,怎么哄。
叶子佩巴巴的看了一眼房门,耷拉下脑袋:“好吧,我走。”
刚走一步,叶子佩忽然杀了个回马枪。
结果死士并没有放松警惕,两人各自往里一步,挡在门口。
叶子佩干笑两声:“哈哈哈,试试你们的武功,看来你们的武功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她往前走,回头见死士依旧挡在门口:“我这次真的走了。”
“郡主,窗户也有人。”一名死士道。
本打算去翻窗的叶子佩笑容一僵:“……”
要不要这么绝情。
这让她可怎么是好。
叶子佩不死心,去看了看,窗户果然有人。
这是铁了心不想见她啊。
叶子佩又改了方法,走到门口,无视死士们戒备的眼神,趴在墙上:“冥连澜,我的伤又复发了,好严重,好痛……你不见我我就不上药,冥连澜!”
可惜,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叶子佩的脸彻底垮了,装可怜都没用……郁闷的坐到门坎上,随意晃着手里的一根棍子,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想了半天,叶子佩愤怒站起:“都是你这厮误我,可汗,我要杀了你!”
冥连澜不见她,叶子佩只得回房睡觉,但睡不踏实
。
直到深夜。
“吱呀。”
冥连澜行至床边,一身衣裳还是白天模样,并未歇息,倾身弯腰,在她的伤处一摸,确认她上了药后,才回了房。
翌日
叶子佩早早就守在冥连澜门口,眼巴巴的等他出来。
她不信冥连澜不走,两人还是要坐一辆马车的。
两人的确上了一辆马车,但叶子佩的所有讨好,冥连澜都恍若未闻,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冥连澜,你吃块糕点不?”
冥连澜不语。
又过了一阵。
“冥连澜,你冷不?我看你穿得很单薄,要不我让人给你拿件衣裳。”
冥连澜拒绝。
“冥连澜,对了,小青不见了,你说要怎么办?”
一条竹叶青从冥连澜袖子里爬出,高昂着舌头:“嘶嘶!”
现在才想起它,无情的女人!
叶子佩受到惊吓,震惊的看着小青:“你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小青:“嘶嘶!”
算了,这不是重点。
叶子佩瞄了一眼冥连澜,他端坐在她对面,表情清冷平静,一言不发。
叶子佩抿嘴,蔫儿了。
蔫儿的同时也有些烦躁。
到底要怎么样才行。
这一天,无论叶子佩怎么献殷勤,冥连澜都是淡淡的样子,即便是说话,也是言简意赅,高冷到像初见那时。
叶子佩终于体会到了拜白儿面对悯正的绝望感受,大受打击,窝在房间里,晚饭都不吃了。
一名从前跟着桑桐的死士见状,想起桑桐大人的殷殷教导,冒死开口:“殿下,郡主好像受到了打击,要不您理理郡主吧,万一郡主一怒之下回临国了,您这一趟就白费了。”
到时候您估计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不会。”冥连澜将几道肉食和点心夹起,放到碗盘子里,俊美的容颜神色淡淡,清冷的声线
是笃定,“把这些给她送去。”
死士道:“您这么关心郡主,为什么还要和她生气?”
万一媳妇真丢了怎么办。
这可是跋山涉水,击败对手,好不容易抢回来的。
冥连澜只道:“送去。”
死士不敢再多言。
冥连澜吃得不多,忆起下午她的谄媚,到逐渐烦躁,至现在生气的把自己关在房里,薄唇一抿,神色晦暗。
他不是生气,而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她从来都是诚恳认错、坚持不改,若是其他事,冥连澜乐意纵着她,但这件事不一样。
寻找她的这几天,他看似冷静,找到人后也看似平淡。
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惶恐,多害怕。
若带走她的是仇人,若是他就此失去了她……冥连澜不敢去想,也无法去想,所以,即便知道她的本意是好的,他也不能、亦不敢纵容她。
必须给她一个让她日后不敢再犯的深刻教训。
“我不吃。”叶子佩探出一个脑袋,就要把门关上。
死士机智开口:“是殿下让我送的。”
叶子佩目光一闪,接过了饭菜,又把门一关。
不吃是不可能不吃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她就是试探试探冥连澜。
叶子佩把最大的一块肉喂给小青,笑得很坏:“小青,等会儿就靠你了。”
小青摇晃着蛇头:“嘶嘶。”
不行,主人会生气。
“哎呀,你知道我听不懂蛇语的,我就当你答应了。”叶子佩无视那疯狂摇晃的蛇头,咬了一口肉。
真香!
络梧收到信后,松了一口气,几天的疲惫显露,走向屋里,言简意赅的对冬凌道:“郡主没事。”
“没事就好。”冬凌松了一口气,将已经煮得翻滚的药倒到碗里,黑乎乎的一碗,“我去给风涯送药,络梧,你睡一会
儿吧。”
络梧点头,抱着武器躺到床上,在冬凌离开后,才解开衣裳,露出翻滚的血肉伤痕。
她与冬凌分开后,去了王庭。
虽然是藏在暗处,但找人的动静还是被发现。
但幸好,得知郡主不在绒国。
络梧不吭声也不和谁说,将布条咬在嘴里,替自己上药。
“风涯,是我。”
“进来。”
冬凌只是被刺了一剑,还刺得很偏,但风涯不一样,他硬生生扛了一掌,后在与南宫墨云的打斗中又受了不小的伤。
风涯的脸色有点白,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药,脸色柔和下来,端起药就要一口喝下。
“刚煮出来的,很烫。”冬凌急忙把碗一挪,见他没什么血色,不由道,“你说你干嘛要去扛那一掌,明明避得开的,现在好了,受这么重的伤。”
重吗?
对于风涯来说,这伤不值一提。
只要不死不残,算不得什么重伤。
“不想避。”
冬凌把药放凉:“为什么?你傻了吗你?”
“你还真是个木头一样!傻了吧唧喜欢找罪受,你看这药多苦。”
风涯看了她一眼,见她埋怨和愤懑,又不忘将药吹凉,神色一动,缓缓道:“因为我见不得你受伤。”
“你说你……”冬凌的话戛然而止,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风涯,“你,你你……”
“嗯,我喜欢你。”
“啪嗒!”
药碗落下,碎了一地。
冬凌脑子嗡嗡的,逃也似的:“我,我再去给你熬一碗。”
风涯笑了,面无表情人笑起来竟也不差。
作为贴身侍卫,从殿下的事迹里,他学到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
冥连澜一走进屋子,就察觉到不对,脚步一顿,走了进去,将门栓好,脱下衣裳。
一件又一件,直至只剩里衣。
他朝床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