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可愿与我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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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佩嘴角一抽,扎心了:“冬凌你学坏了,走,去王帐吧。”
“是。”
走出帐篷,与不远处帐篷里出来的拜白儿对视。
那帐篷似乎是……悯正的?
叶子佩挑眉,往后一看,并没看到悯正跟着出来,环视一周,发现悯正不知何时在草原上迎着朝霞盘坐诵经,袈裟着身,佛相庄严。
他该不会在外面坐了一夜吧?
拜白儿触及悯正的背影,妩艳美丽的面容一僵,眼底掠过苦涩,心尖揪疼。
他就是不愿与她共处,不会另寻一个帐篷吗?
“去煮一碗姜汤。”拜白儿面色恢复如常,吩咐侍女,往前走去,手臂上的银环攒动,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对叶子佩嫣然一笑。
“子佩,等我去换身衣裳。”
“好。”叶子佩没错过她眼底深处的难过,没说什么,伸了个懒腰,慵懒一笑。
情之一字,随心而行吧。
白白的情路已经够坎坷,再有人去阻她,会让她更伤痕累累。
是苦是甜,都得自己走。
她能做的,就是在南墙破损后,拉白白一把。
草原上的悯正动了,左手挂着皈依佛珠,右手放于胸前,袈裟上挂有露珠,缓步走回帐篷,路过时对叶子佩弯腰点头:“阿弥陀佛,郡主。”
“悯正大师。”叶子佩回以佛号。
“郡主,我感觉悯正大师不像会还俗的人。”冬凌小声开口,这一路上拜白儿的心意,就是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和乐郡主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一个没有七情欲和尚?”
和乐郡主情义深重,悯正大师不为所动。
很可能会是一场空。
“因为悯正大师长得清秀?”叶子佩沉吟一声。
冬凌撅嘴:“郡主,我没和你开玩笑。”
“可悯正大师的确俊美。”
冬凌见无解,又去问络梧:“络梧,你觉得呢?”
“和乐郡主喜欢悯正大师?”络梧没戴面
具的另外半边脸明显错愕,下一刻,恢复冰冷如常,但眉头还是轻轻拧起,“我不清楚,也不知道。”
冬凌惊了,一路过来络梧都没发现?
不是吧。
“络梧你和木头脸有得一比。”冬凌撅嘴。
叶子佩倚在马背上,马儿低头吃草,随手拔出一根嫩草叼在嘴里,双手抱臂,眯眸感受着拂面清风,风携起耳畔青丝和衣裙,飘飞起舞,腰间的火云鞭随之晃动,唯有主人不为所动,眉眼如画,流转慵懒,恣意迷人。
好似下一刻,她就会消失,让人觉得是错觉。
舒服。
一阵银铃声将她唤回,半磕的眼眸掀开。
拜白儿换了一身绒国服饰,虎皮纱裙,红衣似火,脚踝与手腕处银环玉玲,步履间攒动,白嫩的细腰若隐若现,红唇深眸,一双眼眸流转光辉勾魂夺魄,在这样的装扮已经,本就面容妩媚的她更显美艳,神秘又充斥着野性。
只需一眼,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一步步走来,铃声清脆,美人迷眼。
饶是叶子佩都不由得痴了一刹。
好美。
从帐篷里出来的悯正恰好撞见这一幕,抓经书的手紧了紧,旋即垂首低眼,不再去看。
拜白儿檀口轻启,不知是否错觉,声音都柔媚几分:“子佩。”
“别喊我!”叶子佩觉得骨子都酥了,一直知道拜白儿是美的,但这样的她美得有些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要我是个男子,一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平素也没见你这般。”拜白儿倒是有些不自然,扯了扯腰间的纱裙,“我是第一次穿这个,如果不是爹要我穿,我都不想穿。”
这一扯,手臂露出,铃声一动,好似天籁。
叶子佩忍不住转身。
再看下去她得迷糊了!
这比冥连澜还让她迷糊,要命的感觉。
“要不我也给你弄一身?”拜白儿见她这样,嫣然
一笑。
“不必了。”叶子佩摆手,“银铃太多,太响。”
要干点什么不方便。
拜白儿闻言拧眉:“你不是已经查明真相,还要在寿宴上做什么?”
叶子佩见她误会了,小脸一抽,连忙摆手:“什么都不做放心,就是习惯了。”
当杀手当太久,深入骨子里的习惯,下意识说了那么一句。
“出发吧,去王帐。”
“骑马吗?”
“对!”
一直默默无声的悯正上前,开口:“此地离王帐不远,几位施主与贫僧一同坐马车吧。”
叶子佩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拜白儿未曾想他会主动相邀,虽是邀她们所有人,但心中亦有甜蜜。
脸上的笑容绽放越大,明艳夺目:“好。”
她朝马车行去,举手投足间细腰与手臂若隐若现。
如果骑马,定是轻纱吹扬,风光欲显。
叶子佩挑了挑眉,玩味的看向已经坐到马车里的悯正,正巧与他对视,悯正的目光平和不已,一片宁静,僧袍下的手已悄然抓紧。
直到叶子佩移开目光,牵住缰绳,利索的跃上马背:“你们坐吧,我们骑马。”
本来想上马车的络梧,帘子都掀了一半,默默收手。
“驾!”
王帐不远,叶子佩远远的就看到耶律金的侍从,以及一些腰间系着金带的部族之子,和一些熟人。
曾经在中秋宴见到的几名使者。
都是草原族国,这些人出现来贺寿也不奇怪。
不过……
叶子佩神色古怪,落到最中间的那名使者身上,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哈哈哈,我代可汗与王后欢迎各位到来,美酒佳肴已备好,里面请。”
“颜齐部族的儿郎依旧如天空之鹰一般矫健……听说大王子回来了,之前临国中秋宴大王子居然未出席,昔日草原的战神被如此冷落,实在令人愤怒,不过也不怪大王子,临国擅用美人计,女子个
个不知廉耻,尤其是那个安凰郡主,当面……若是我部族的女儿,我定亲手杀了。”
颜齐听着,只笑不答话。
倒是耶律金的下人,忽然开始努嘴瞪眼。
“你这下人怎么了?对我不满还是觉得我说错了?大王子本来就不该去临国联姻,如今徒被困在临国……”使臣越说越不满,觉得这下人不屑于自己。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使臣回头,看清来人后,笑容猛的一僵。
“安,安凰郡主。”
“你想亲手杀了我?”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笑得人畜无害。
明眸噙着慵懒,扫了四周一周,另外几名使臣迅速后退,叶子佩歪头望着他,将匕首塞到他手里:“我给你机会,来吧。”
这正是南域的使者之一,好了伤疤忘了疼,到这里来大放厥词。
叶子佩觉得,这种呢,就是教训没给够。
毒打得加强。
使者见众人与自己拉开距离,心虚又恼怒,叶子佩一个郡主怎么会来出使绒国,还没人告诉他!
他笑容牵强,想把匕首还回去:“安凰郡主说笑了,我等……”
“让你动手!”叶子佩忽然冷声大喊,那笑转为冰冷,似寒冰一般,令人发怵,手心凝起内力,朝前一拍!
“砰!”
使臣被一掌拍到地上,喉咙猩痛,却吐不出鲜血:“咳咳……”
下一刻,叶子佩一脚踩到他的胸膛上,极其用力,让使臣一颤,她环视一周,精致卓绝的小脸上是一片冰冷,粉唇一勾,嚣张又霸气:“本郡主是个讲理的人,给了机会不用就别怪我反杀了,还有人想试试吗?”
众人连忙摇头摆手。
不不不。
他们可什么都没说,也不想成为笑柄。
使臣抓着脖子,想要恼怒大骂,张了张嘴却没声音吐出。
使臣大惊,竟然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他拿起匕首想要反抗。
叶子佩反手
一挥,匕首被内力包裹,猛的扎进草地中,不屑嗤笑:“无能狂怒。”
南域使者气得吐血,可偏偏吐不出来。
“临国郡主,今日是寿宴,您看是不是先将这位大人放开?”耶律金的下人小心翼翼道。
叶子佩收回脚,嘲讽的看了南域使者一眼,施施然往里走去:“你该庆幸今天是寿宴,不能见血!”
下人赶忙把南域使者扶起来。
南域使者又难堪又难受,憋屈不已,这时,一旁的部族之子痴痴的看着叶子佩的背影,终于回神,扣上南域使者的手腕:“她将内力注入你的体内,半月内你都不能说话,只能等它自行散去,强行驱散可能会让你爆体而亡。”
这么严重?
其他使者又默默的走远了一些。
太凶残了。
“你说在临国都有了前车之鉴,为什么还要去触霉头?”一与南域交好的使者忍不住道。
南域使者脸色如猪肝,憋屈又恼怒。
他怎么知道叶子佩会出现在这里!
“诸位里面请。”
使臣们往里走,叶子佩已经贺寿完落座到临国使臣上方,斜睨了进来的人一眼。
有了当场的前车之鉴,再也没人敢去惹叶子佩,纷纷避开。
众人疑惑,这是怎么了?
不多时,拜白儿到了,一出场就让不少男子都移不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在耶律俨的示意下,她单膝跪地:“拜白儿见过叔汉、王后、阿吉……这是我与娘亲为阿吉抄写的经书,请了大师悯正来为您祈福。”
耶律俨在看到悯正时,笑容微变。
“起来起来,你们能来就好,有心了。”
拜白儿欠身,婢子将她引向耶律金旁边。
悯正坐于蒲团上诵经,一切安然。
忽然,一名汉子起身行至帐中,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里,单膝跪地,看向叶子佩,目光灼灼:“临国的安凰郡主,你可愿与我结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