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难兄难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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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叶子佩彻底愤怒,眼睛发红,踮脚一飞,身影如鬼魅,一掌朝小可汗拍去!
同时,她甩动火云鞭,搅起柴火,火星子四溅,一扬!
小可汗未曾想到她突然暴动,比他预料之中还强,快得他看不清,只能感受到那凶狠的掌风,他想躲避,却还是躲不了。
“噗!”
他被一掌撂倒!
目之所及,是长裙佳人,容貌卓绝,美得惊心动魄,居高临下的冷凝着他,只是与那人畜无害面容不同的是,那双明眸里,满是凶狠和冰冷,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火花飞扬。
火花?!
小可汗脸色大变,翻身一掌借力站起,堪堪躲过那飞来的火星和木柴。
带火的柴落到他刚才脸所在的地上。
若是没有躲过……
小可汗心有余悸,忽然感觉腰部被东西缠住,低头一看,火云鞭缠在他腰上,而后被用力一拉,摔到叶子佩脚下,惊恐了:“等等!我是……唔唔……”
“你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叶子佩笑容狰狞,直接把他的头按到地面,让他吃土,捡起一根带火的木柴,烧起他的头发。
敢烧她的头发是不是,这就是代价!
下人惊恐追过来的时候,发现小可汗头上着火,急忙端了一盆水泼去:“小可汗!”
哗啦啦。
一盆水尽数泼在小可汗身上,浇灭了火,也是真的凉。
“安凰郡主,您放开小可汗可以吗?”下人用古怪的临国话道。
“哼!”叶子佩拍拍手掌,松开了他。
小可汗的头发已经被烧了一半,水一泼上去,全耷拉下来,焦黑一片,还不整齐,活像一只被火烫过的卷毛狗。
狼狈不堪。
下人心惊胆战的把人扶起来。
小可汗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全是泥,都看不出脸了,嘴里也
是草和泥,吐出那些东西:“你说她是谁?”
叶子佩斜睨了他一眼,冷笑:“感情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瞎动手?你是签吗?”
“小可汗,您找错人了,这是临国来贺寿的安凰郡主,公主在那边帐篷。”下人有苦难言。
他来时这两人就打起来了,根本插不了手。
除非他想死。
小可汗意识到自己弄错了,被叶子佩嘲讽得有点难受,但还是站起来,拍了拍脸上的泥土,以绒国的礼仪道歉:“抱歉!是我的错,我会送上十头牛以示歉意。”
说完之后,他看向叶子佩,目光奇异:“不打不相识,在下耶律金,姑娘武功高强,师出何门?”
十头牛?
叶子佩的怒火散去不少,仇也报了,耶律金歉意诚挚,她也不是咬着不放之人。
“我叫叶子佩,师从云家。”叶子佩睨了他一眼,“身为哥哥却找妹妹的麻烦,如果让我看到你欺负白白,你剩下的头发也不用要了。”
“原来是云家,难怪能出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我曾与云武麟交过手,却不如你。”耶律金直言,丝毫不掩对叶子佩的欣赏,“我也并非寻麻烦,只是当年叔叔为女子抛弃草原,我心生不满,想试试她的斤两。”
叶子佩瞄了他一眼。
倒是耿直,刚才那一箭也的确是射向她手里的烤肉,不会伤到人。
但烤肉也很重要!
她烤了那么久。
“郡主,上好香料了。”冬凌将仅剩的烤肉拿过来。
叶子佩咬了一口,满足啊,不愧是冬凌的手艺,她就做不出来,只会烤:“我觉得你也不如白白。”
耶律金笑,朝帐篷而去。
他如此这模样实在狼狈,尤其是这头发。
“我听到打斗声,发生什么事了?”拜白儿从帐篷中走出,望着
地上洒落的柴火,美目凝着疑惑与担忧。
“小可汗以为我是你找我麻烦,我把他头发烧了。”叶子佩言简意赅的回答。
拜白儿:“……子佩,牵连你了,抱歉。”
她没直接进王庭中心,就是担心人生地不熟出事,想等父亲一起。
结果还是出事了。
子佩还代她受过。
“不怪你,怪耶律金。”叶子佩望了一眼,“他出来了,白白,我先回帐篷了。”
被这么一闹,叶子佩烤肉的心情也没了,打算回去祭奠头发。
心疼得慌。
耶律金换了一身衣束,脸也洗了,头发又卷又焦,看上去极为奇怪,他身后跟着两名下人,一人捧着吃食,一人捧着酒壶。
耶律金看到拜白儿,那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面容,这才确定是自己的妹妹,却未多看,四处张望:“叶小姐呢?”
“小可汗想与我动手我奉陪。”拜白儿第一次与耶律金见面,脸上没什么笑意,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一抬头,妩媚的脸上是不善,“明日别去寻我爹的麻烦……还有,子佩已经许了人,他们互相倾慕。”
别落得和她一样,为情所困。
耶律金的表情一僵,他的确是心动的,只是没想到叶子佩已经许了人。
这就好像两军对垒,还未交战就已输了。
耶律金心情极差:“我不与你动手……她有没有姐妹?”
拜白儿一噎,深深的看了耶律金一眼,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忧完全不必:“她只有五个哥哥。”
“陪我喝酒吧。”耶律金本是打算和叶子佩喝,但现在人走了,心里有郁闷,便看向拜白儿。
“好。”拜白儿没拒绝。
两人的酒量都特别好,耶律金越喝越起劲儿。
拜白儿思及悯正,心里苦涩,摔了酒碗,直接将酒壶抱着喝。
“干!”
“干!”
王后匆匆从王帐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你不是说耶律金和公主打起来了?”
两人这不醉不归的样子,哪里像打起来的样子。
“刚才打了……而且不是和……”
“现在没事就好。”王后打断他,“草原儿女,哪儿有不动手的。”
拜白儿喝得有些多,醉得不成样子,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悯正,不再是那副端庄宝像,笑得很俊美:“喝不喝?”
喝。
只要是你喂的,穿肠毒药都甘之如饴。
拜白儿痴痴靠近,环上耶律金的脖子,倒在耶律金怀中,眼角滑落泪珠,又笑又泣:“喝!”
耶律金也是有些醉意,见她莫名哭了:“你哭什么?喝了酒还哭了,等会儿别人还以为我打你了,别哭了。”
正欲离开的王后愣了,望着两人,忽然深思。
耶律金也该成家了。
其他部族的女儿他都不喜欢,不如……
“别打扰他们,回王帐。”
“哭?”拜白儿半醉半醒,抹了抹脸上,又望了望天空,迷茫又痛苦。
下一刻,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帐篷而去。
耶律金也没拦她,目送她的确是进账后,又拎起酒壶。
下人在旁边摸了摸头。
那好像不是公主的帐篷,好像是一名大师的帐篷。
“悯正。”拜白儿冲进帐篷,将床上的人惊醒,抬脚朝悯正靠近,却望了这是草原,还有一层木阶。
拜白儿被绊倒。
一双手接住她,熏天酒气让悯正不由拧眉:“贫僧不是劝过你,不要再喝……”
拜白儿迷糊的跨步。
只是坐在床沿的悯正被牵倒,倒在床头,背磕在木头上,拜白儿贴在他身上,将僧袍扯乱:“你,你还俗,我就再不喝酒了。”
悯正不语,望着拜白
儿,手中佛珠转动。
这个姿势十分难受,悯正却没动弹一寸。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起身,背部早已青肿,却只看向趴在床沿的美艳女子,她已入睡,醉酒之下,似十分难受。
悯正伸手抚平她的眉,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自己则走到帐中盘坐,披上袈裟,闭上双眼,转动佛珠,无声诵经。
“悯正。”身后传来女子的梦话,带着哭腔,“你,你骗我,骗我。”
悯正一颤,微垂首,念经愈来愈快。
数十辆马车缓缓驶进王庭,耶律金奉命相迎,中间的马车里,走出一名壮硕俊朗的汉子,未留胡发,脸上还有一条伤疤,站在马车上,望着阔别多年的草原,难掩激动。
“长驸马,请下马车。”
长驸马耶律俨道:“让你们见笑了,多年未归,近乡情怯,我竟然有些不敢下去。”
耶律金冷笑一声。
耶律俨踩上草原,才真正确定自己回家了,望向耶律金,并不生气他的冷笑:“你就是耶律金吧。”
“小可汗等您多时了,里面请。”下人忙道。
耶律金冷冷的看了下人一眼:“父汗在王庭等你。”
下人正要解释两句,耶律俨摆摆手。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我草原儿郎的性子,不必解释。”
“使臣,我与小可汗直接去王庭,你将这封信带给安凰郡主。”
“是。”
叶子佩还没见到传闻中的长驸马,就先见到了信。
信只有一封,也只有一句话。
回京详谈――云武麟。
“完了完了。”叶子佩都能感到浓浓杀意,背后凉飕飕的。
不行,不能回去。
不然大哥肯定会杀了她。
“我后悔了。”
“郡主您后悔得很真诚,但犯错的时候也不含糊。”冬凌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