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们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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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是生涩的异动,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发狠,和某种气恨交加的不忿。
苏问昔被磕了牙,咬痛了嘴唇,还差点被堵得喘不过气来,简直是怒了。
该死的豆芽菜,你技术很烂能不能练练技术再来?
发狠地推了推,试图将压住自己的人推开。
然而这个男人似乎是发了狠,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苏问昔气急了,弯着腿,拿膝盖狠狠地一顶,也没有看什么部位,使足了力气弓了过去。
杜鸣**一声,终于放开了苏问昔。
苏问昔像禁制被打开,一下子滚到床最里面,挪开与杜鸣的距离,坐起身来,警惕地看着杜鸣。
该死的,你是有多笨哪!疼死她了!
那边被苏问昔顶了一膝盖的杜鸣没有动,呼吸沉重地躺着,两只手抱着腿,明显是努力压着疼痛的粗喘。
苏问昔缓了一会儿,开始觉得不对,于是问:“你的腿怎么了?”
杜鸣深吸了几口气,低声说道:“今天练兵的时候,被误伤了一下。”
苏问昔吓了一跳。练兵误伤还能是小伤?她好歹是个医生,居然这么长时间没有发觉他身上有伤。
“拿什么伤的?”
“练枪的时候被扫了一下。”杜鸣闷着声音说,极力说得轻描淡写。
扫了一下?
苏问昔知道练兵的兵器要弩钝许多,可那是铁这是肉,扫一下是闹着玩的吗?
“你怎么不早说!”带着恼怒说了一句,起身就要往床下爬。没有看他的伤口,第一时间反应是去找医箱过来。
杜鸣伸手拉住她:“不用,伤不并深。白天已经包扎过了。”
说着,低柔了声音,“你不要担心。没有伤到筋骨,皮肉伤而已。”
谁担心他了?
苏问昔想回顶一句。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气哼哼地说道:“你躺着别动!”
腿受了伤你
还敢半夜往回跑?你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你还敢行好色之事……
苏问昔按着杜鸣躺了,伸手去摸他的腿,想看看他的伤究竟如何。
腰间一紧,杜鸣的手伸过来,圈住她的腰。
“问昔!”他低声说,“不要再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杜鸣借着腿伤在家里养了两天。
苏问昔看过他的腿伤,就一个将军而言,真得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伤。不过要养几天是一定的了。
杜鸣在府里养得悠闲,苏问昔却是心事重重地有些烦乱。
事情偏离了她的既定戏本,不能拉回正轨就得重新安排台词。可是戏演了一半你让导演改剧情, 这不等于前功尽弃心血尽废吗?
她都已经把自己名声抛到外面任人评说了。
苏问昔纠结了两天,觉得与其为难自己,不如问个明白。豆芽菜你不负责任地撂下一句话把人弄得不上不下是个什么意思?
苏问昔在医馆呆得烦躁,于是就回府直接去了书房找杜鸣。
结果一进门,苏墨居然在。
苏墨为什么会在?
莫名有些心虚的苏问昔第一反应是要退出去,脚还没有挪,觉得退出去简直是此地无银自示心虚,于是定了定身子,笑嘻嘻打招呼:“苏墨,你来了。”
苏墨:“……”
杜鸣:“……”
两人同时想,你这脸变得可真快,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一脸的兴师问罪。
杜鸣没有说话,苏墨就不动声色地看了苏问昔一眼:“子规腿受了伤不方便,你倒去了医馆忙着为别人制茶?”
一张口就兴师问罪,还偏向的是外人。
苏问昔:“……”
你哪只眼看到他不方便了?
当然不会反驳苏墨,走到苏墨面前,审视他的气色,然后笑道,“你的气色看着不错,想着近来养得不错。”
苏墨:“……”
你才去了
苏府几天,我就“近来养得不错”了?你这话题转得太也明显了些。
苏问昔又走到杜鸣面前,依旧笑嘻嘻地:“腿是不是好多了?我的药是不是很管用?”
杜鸣:“……”
你直接跟苏墨说我的腿没事儿不就得了?
苏问昔乖乖站在杜鸣身后,笑着问苏墨:“哥,你怎么过来了?”
苏墨:“……”
刚才还直接喊我的名字,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
“听说子规伤了腿,过来看看。”
苏问昔才不相信苏墨就是“过来看看”。他的腿金贵着呢,当着一个少卿,人基本上都不往大理寺走。担着皇上的差事,皇上不召根本就不露面。反正就苏问昔眼之所见,他除了在自家花园里偶尔走走,基本上时间就打发在书房里了。
苏问昔就笑道:“正好我带回来些茶,你和子规坐着,我去给你们泡茶!”
起身就往外走,简直是迫不及待。
苏墨就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先别忙着泡茶,我有话问你。”
苏问昔心里格登一下,就知道他不是来看看这么简单。
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地笑:“哥你想问我什么?”
苏墨面无表情:“近几天听到一些传言……”
苏问昔:“……”
你不是听到了,而是查到了吧?
你在听到传言的时候不是去查反而是过来问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信。
她那晚其实想着要第二天知会一声苏墨来着。结果杜鸣回来,弄了那么一出戏,又说了那么一句话,她心里一乱,这两天就没顾上。没想到一个没顾上,苏墨就来了。
苏问昔觉得,这件事,大约是有点大条了。如果苏墨知道她故意散播传言是为了跟杜鸣离婚,哦和离,后果……
苏问昔头皮一麻,不用想都知道后果如何。
这件事别说搁苏墨身上,就是苏老爷活过来,估
计也不好了。和离是多大的事情,一个女子的名节,一辈子的名声,以后所有的依靠。在他们眼里, 她简直就是当儿戏一样地胡闹吧?
苏问昔皮笑肉不笑地:“呵,你也听到传言了?”
苏墨就不凉不温地说了一句:“我不光听到传言了,还查到了一些传言。”
苏问昔:“……”
拿手捅杜鸣。
是谁说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的?用你的时候到了,你倒是说句话。
杜鸣心里就笑了。看来也不是不怕,不是没有忌惮。
于是开口说道:“最近关于问昔的传言,是我让人传的。我跟皇上已经报备过了。暂时委屈了问昔。等那件事有个水落石出,皇上会为问昔正名声。”
苏墨“哦”了一声,看了苏问昔一眼:“还是为那个钿钿的事情?”
“是。最近她那个母亲活动得很频繁,却又察无可疑之处,正好借着这个传言试探一下。”
苏墨就“嗯”了一声。说道:“阿宣自小被我父亲惯坏了,你了解她的性子,累你多看管着些。她性子是不受管束了些, 你们早日要个孩子,让她收收心也是好的!”
苏问昔:“……”
一下子觉得天雷滚滚。
没有搞错?我才二十就要我生孩子?我连这个男人我要还是不要都没有决定,我生孩子?
“……不用,这么快吧?”
苏墨就看了苏问昔一眼:“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拿自己当孩子?”
不理苏问昔,看杜鸣,“你传言放了,外人对阿宣一定颇有议论。既然要静观其变,不妨带着阿宣到外面避一避。苏家在西山的庄子临山临水,春末夏初正是好时节,你们过去住几日吧。这边派人盯着就是。”
苏问昔连忙说道:“我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别人爱议不议,何必管他们?知我的,自是不会信,仇我的
,巴不得扇风点火。一个个都去计较,哪里计较得来?索性不闻不问。只要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又能伤我几分?”
苏墨就说了一句:“你原来也知道自己名声不怎么样?”
苏问昔:“……”
苏墨说道:“你原来是苏神医的身份,别人议论你的名声,也只议的是你自己。你现在是将军夫人,别人议论你,连累的便是子规。皇上为你们赐了这门婚事,不能为皇上长脸罢了,偏还被人长声议论,你们置皇上的面子于何地?这次是子规跟皇上报备了,皇上知道是委屈了你。你若再不谨言慎行收敛自己,有的是话柄招人忌恨。”
苏问昔就有些赌气:“我从小就是这性子。我不坑不害,不对人施坏心,别人要议论我,我有什么法子?”
苏墨看着苏问昔就气笑了:“我何曾要你想过什么法子?你骂了人家小姐,折了人家的脸面,我何曾说过你责备过你?你自己知道去宫里诉委屈,又何曾吃过亏?只是提醒你一声不要凡事任着性子便了。你从前是自己,任性则任性,当不得你不在意。现在你和子规是夫妻,你做了多少事情,子规都在后面替你收拾。不肯让你受半点委屈,将心比心,你再任**多想想子规才是。”
杜鸣非常高调地带着苏问昔去了苏家的西山别院。对外说是养伤,浩浩荡荡带着孟郡、欧阳细细和左容容,并一干侍女仆妇带随从。光马车就走了五辆。更别提尚武领着人,骑着马,在旁边护卫。
人家夫贤妻俏,都城里的人简直恨铁不成钢了。
杜鸣你好歹一朝将军,想当年皇上的赐婚也推了,显贵人家的联姻也拒了,万马军中也生死闯过了,你那个一求再求来的夫人名声都掉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视而不见,不敛其犯,还明知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