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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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和唐绣瑾替皇帝扎了针开了药方,暂时稳定住皇帝的病情,然后师徒二人回到住处继续商议。
“师父,你有多少把握能治好陛下?”
唐绣瑾着人上了些新鲜的点心水果——师徒俩一早就被喊过去看病,早饭都没吃。
封卓喝了口粥,抬眼看着她:“怎么,你信不过为师的医术吗?”
唐绣瑾笑道:“怎么会呢?徒儿只是担心,陛下的病拖得越久,就越容易产生更多的变数。”
封卓继续那么不尴不尬地看着她:“怎么,又有谁要借皇帝的病发挥吗?”
唐绣瑾在他对面坐下,咬了口山药糕:“徒儿只是担心有心人会借此发难,想着此事合该通知太子一声。”
“皇后娘娘已经下令,整个行宫上下封锁皇帝病情加重的消息,怎么会有人有机会借此大做文章?”
封卓明显不同意让她通知厉明昕:“你还想在皇家这滩浑水里搅多久?”
唐绣瑾无奈道:“师父,这不是搅浑水……”
封卓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并不想理解或者试图理解唐绣瑾执意留在帝都的原因。
也许他在害怕,害怕紧跟在理解之后的,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黑暗。
封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些置气的模样让唐绣瑾颇为无奈:“我只管治病,你们那些幺蛾子自己处理,不要打扰到我。”
说完,他扔下碗筷便起身离开了。
唐绣瑾看着封卓的背影向着药房渐行渐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唤来丫鬟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自己走进卧房。
这个院落作为临时住处应该说是非常不错的,有花有水,
卧房里也布置了笔墨纸砚和各种古玩。
唐绣瑾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窗外依旧是一片阳光明媚,可其实这个行宫的上空早就阴云密布了。
她做到桌前,提笔在一方小小的信笺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抬头唤道:“来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直服侍她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唐姑娘有什么事吗?”
唐绣瑾招手让她走近前来,把手里叠好的信笺塞给她:“这里面是一些我需要的东西,落在家里了,麻烦你找人将这张信笺交给我父亲,他自然会准备好送进来的。”
小丫鬟应了句是,便揣着信笺离开了。
唐绣瑾看着她出了苑门,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
如果那封信能顺利送到父亲手里,父亲自然会照她信里所说的,将今晨发生的事情转告厉明昕,让厉明昕进宫。
但如果这封信到不了父亲手里呢?
唐绣瑾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她并没有时间过度担忧这些事情,因为她必须前去皇帝的寝宫。
再说那携了信的小丫鬟,一路脚步匆匆,却在行宫门口被拦下了。
皇后娘娘下令,严密封锁一切消息,别说是信笺,就算是一道口信都未必能送的出去。
小丫鬟百般央求,却只换来守门侍卫的一张冷脸。
她无奈之下只得悻悻地往回走。
回到唐绣瑾暂住的院落里却找不到唐绣瑾人,小丫鬟又不敢自作主张前往皇帝寝宫,一时急的没了主意,在院子里团团转。
突然,一袭黑影从屋顶上落下,在她看清楚那是个人之前,将她手中的信笺一把夺走!
“所以,你就把这
封信送来本宫这里了?”
厉明昕看着手上的信笺,上面印着的,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体。
跪在他面前的黑衣暗卫回道:“唐姑娘去陛下寝宫,属下不方便再跟,便留在院子里。正巧看见那个小丫鬟无功而返,便自作主张替唐姑娘走了这一趟。”
厉明昕挑了挑眉:“可是你为什么不把信送到唐大人府上而是送到本宫这里?”
暗卫低头抱拳:“属下只是太子殿下的暗卫,事事但凭太子殿下吩咐。”
厉明昕满意地笑了笑:“本宫这就进行宫探望父王,你先回去,好好保护唐姑娘。”
暗卫领命而去,临走前有些犹豫:“主子,今晨发生的事情……”
“唉。”厉明昕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本宫一直在行宫之外,怎么可能知道行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呢?本宫不过是进宫给父王送上一只老参罢了。”
行宫里,皇帝寝宫中。
唐绣瑾看着封卓再一次为皇帝施针。
封卓白皙纤长的手指捻着一根烧过的金针,悬在皇帝的穴位上,然后慢慢地落针。
他的眼神古井无波,跟他的手一样稳。
等到扎完所有的针,封卓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唐绣瑾自觉地上前来替他收拾针具,封卓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到桌边提笔写了一个药方子。
“按着这方子,去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万万不可出了纰漏。”
封卓将药方递给下面候着的太医。
太医捧着药方应声离开了。
此事唐绣瑾也已经收拾好了针具,坐到他身边,开口正想说些什么。
忽然门外有人来报:
“太子殿下到!”
两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
封卓:你叫他来的?
唐绣瑾: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此时,厉明昕正捧着一只锦盒走进寝宫,正与守在外间的皇后见礼。
“母后圣安。”他将手里捧着的锦盒递给闻声从里屋走出来的唐绣瑾。
“这是前年外域进贡的千年老参,儿臣昨日着人快马加鞭从宫里取来的,也不知父王是否用得上,还请唐姑娘定夺吧。”
他冲唐绣瑾笑笑,眼里满是令人安心的笑意。
跟在唐绣瑾身后出来的封卓见了,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唐绣瑾连忙道:“太子殿下,这位是臣女的师父,封卓。”
厉明昕上前一步,笑着说:“原来是封神医,扶忘的事情还仰赖您多多尽心了。”
封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得不卑不亢,甚至还有点倨傲:“不必,医者本分而已。”
说着,接过唐绣瑾手上的锦盒,又回了里间。
唐绣瑾对着厉明昕有些抱歉地笑笑。
厉明昕回给她一个微笑,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转头对皇后道:“母后,方才儿臣进宫来的时候,守门的侍卫不准我进来,儿臣只好把车马随从什么的都留在外头,自己步行进来,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皇后本来以为这宫里有人给太子透漏了风声,心里正在揣度,如今听厉明昕这么说,倒也打消了疑虑。
她拉着厉明昕在一旁坐下:“你父王今早有些不大好,母后担心再出意外,便叫人将这行宫上上下下都封锁了。”
她爱怜地摸了摸厉明昕的脸:“难为你一片忠心,母后此举
倒是让你受累了。”
厉明昕握住皇后的手,安慰道:“儿臣还年轻,这点路程哪里算得上劳累呢?倒是父王的病情,怎么又恶化了?”
皇后看着儿子一脸担忧,又看了看一边站着的唐绣瑾,叹了口气道:“绣瑾你来说吧。”
唐绣瑾应了句是,便将皇帝的病情一一道来。
末了,她道:“据师父与臣女诊断,确实如一开始我们猜想的那样。”
话毕,她抬头看着厉明昕,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眼中有一丝锐芒闪过。
这时,封卓从里面掀了帘子出来:“陛下醒了,请太子进去见他。”
厉明昕向封卓道谢,然后径自进去了。
封卓和唐绣瑾留在外间,四目相对间,彼此心照不宣。
“儿臣见过父王。”
厉明昕进了里间,看到皇帝坐在床上,脸色灰败,心里不由得又怒又怕。
“昕儿来了。”皇帝招招手,示意他走近。
厉明昕垂着手走过来。
“朕这一病,倒是让你和皇后受累了。”病中的皇帝表现得比往常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他看了看案上的锦盒,神色里更添几分慈爱:“辛苦你了。”
厉明昕站在龙榻边上,恭敬道:“这些都是儿臣分内之事,不敢称累。”
他抬头看了看皇帝,有些欲言又止。
皇帝却将他的犹豫尽收眼底。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父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厉明昕仿佛还有些犹豫:“儿臣听神医与唐姑娘说,说……”
“说什么?”皇帝皱着眉,这事与他的病有关,他自然是十分在意。
“神医说,您不是生病,是被人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