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离家出走第一一七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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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说得一本正, 因系统确实是依托宿主存在的，以说是“i am inside you”非常合理。倒是莫名成了“宿主”的杰森一之间陷入沉默，仿佛有点难接受。

好在前·义警·现·雇佣兵红罩历过大风大浪, 快调整好了心态, 向似乎清楚现在情况的小孩儿发出询问。

杰森冷静发问：【……以，现在到底是什情况？】

埃米尔现在没有了实体, 不过还是习惯『性』地“认”自己还在做动作。

他不存在的眉纠得紧紧的，话语说得慢吞吞：【嗯……怎说呢……就是说……】

埃米尔在努力组织语言。

说实话，虽然他从来没有透『露』过有系统的信息，而且系统也没有明确提过禁止宿主说出自己的存在, 不过就系统接触过的各类宿主来看……没有谁傻乎乎地把这样大的秘密透『露』出去。

或许——除了埃米尔。

小孩儿心里也有个算盘在噼里啪啦地打。

埃米尔自有一套看人的本事，至少杰森已得到了小孩儿的信任。他不觉得杰森图谋治愈系统，既然落到了现在这个情形, 临走马上任的系统埃米尔觉得自己完全应该跟宿主杰森解释一下。

埃米尔清了清嗓子，声音隐隐透着一股子兴奋劲儿：【咳咳, 杰森, 我是你的治愈系统, 你可以叫我埃米尔，现在你就是我的宿主了！】

杰森沉默一秒。

他还隐藏在阴影里, 目光一寸寸扫过这片陌的场景，重复了键词：

【治愈……系统？宿主？】

埃米尔：【是哦。】

小孩儿慢吞吞地解释：

【我的治愈力不是超人、戴安娜或者变种人那样的天赋。我的情况大概更类似于……命运博士那种吧，因我是治愈系统的宿主以可以用治愈力。然后现在我是系统，你是宿主，以你是‘治愈师’了！】

杰森·“治愈师”·宿主：“……”

并不是想上任, 谢谢。

以及，杰森现在的注点在于埃米尔提到的另一位。

命运博士。

虽然少出现，但杰森还的知道一点相的情报。命运博士的力量来源于那副传承下来的盔。谁戴上了那副盔谁就是“命运博士”, 可以用命运博士的能力，却也被束缚在“命运博士”之中。而盔下的那个人，却不那重要了。

杰森闭了闭眼，脑海中蓦地闪过小孩儿明媚的笑脸：【以……你现在成了‘系统’，是用治愈力的代价？】

还在思考怎继续说的埃米尔一懵：【啊？】

【不不不不是！】埃米尔赶紧澄清，【用治愈力没有什代价啦……】

小孩儿想了想，继续解释：

【怎说呢……我的系统想要治愈整个世界，但它的能力需要宿主才能发挥作用，以就找到了我。】

埃米尔不存在的胸膛劲儿挺了挺，骄傲十足：

【我有在好好治愈世界哦！】

杰森：【……】

小孩儿说的听起来没什问题，但杰森总觉得不这简单。埃米尔的世界温馨简单，或许从来没有接触到世界内部的黑暗。更习惯把事情往糟糕思考的杰森觉得埃米尔说的可信度要打个折。

被有意识的存在赋予的，不需要代价就能够用的强大能力……哪来的那好的事儿？说不定小孩儿已被那个什系统给骗了。

这段思维杰森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完完全全透『露』给小孩儿。

埃米尔只能弱弱地反驳：【系统没有骗我。】

杰森：【呵。】

骗你它告诉你？

埃米尔：【的没有。宿主用治愈力系统也是有好处的嘛。】

【是吗。】宿主杰森看向远处归来的人群，语气透着凉凉的嘲讽意味，【那现在的情况，亲爱的系统埃米尔可以解释一下吗？】

埃米尔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杰森身上，直到杰森提出来，他才注意到场景的变化。

天『色』逐渐昏暗，有火把燃起。模糊的远处有人回来了。他们穿着更体的布料，簇拥着中心的人物。中间的人戴着宝石首饰，手里拎着血淋淋的猎物，颊上也染着血迹，神情透着癫狂的兴奋。

他们在说着陌的语言，不过落在埃米尔的感知里，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奴隶呢？”

“在呢在呢。”

“祭祀就快准备好了……我要将祭品献给神，神必将保佑我族！”

“是，首领。我看好他的。”

【你觉得……】埃米尔心虚地出声，【他说的祭品不是我们的可能『性』，有多少？】

杰森呵了一声：

【你猜？】

这部落在首领归来后蓦地忙碌了起来。

杰森简单『摸』索了情况后又悄悄钻回了最初的牢房。结果一直百无聊赖地等到天黑，才等到来检查祭品的人。

来人是个的年轻男人，不是陪在首领身边的那群孔。除了确认杰森还在牢房里外，这个人还带来了食物。

他把装着简单食物的盘子放到一边，在狭小的牢房门口蹲了下来，借着月牙微光，好奇的视线落在杰森身上。

“你的可以……”

他顿了顿，伸手比划：“拥有特殊的力量吗？”

杰森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看看食物，再看着他。

年轻人叹了口气，把盘子递了进去。

他好像完全不担心杰森逃走，似乎也放弃了和杰森交流的可能『性』，自说自话：

“好吧。在祭祀到来之前，你还有一段间可以祈祷。首领认你是其他神的眷属，应当作祭品献给我们的神。神一向喜欢有特殊能力的伙。”

他说得虔诚：“愿神恩赐。”

门再一次被上。杰森看了看盘子，再戳戳干硬的包，笑了一声。

杰森：【来吧，埃米尔。我们好·好·聊·聊。】

***

埃米尔正在进行脑风暴。

小孩儿虽然不是什侦探，但他一向聪明，在线索足够的情形下完全能够推理出大概。

已知：

前辈系统已消失，埃米尔和杰森现在身处的，最大的可能『性』是前辈系统因执念而存在的幻境；前辈系统付出了消亡的代价愿意逆转一次死亡，可惜它的付出没有成功，最终是杰森得到了近乎扭曲的机；前辈系统残存的本能追逐到了埃米尔和他的系统，以埃米尔才和杰森陷入这个情形；

求解：

如何离开幻境？幻境中是否存在影响到现实的危险『性』，他们两个进入幻境都融进了幻境身份，那外实的自己是否落入险境？前辈系统和它这个世界的宿主系到底怎样，它想要付出的象是谁？还有，怎样才能消除前辈系统的执念……等等。

好在这答案应该都在幻境里。

也好在这只是幻境，间的流逝是非常不讲道理的。

前一天杰森和埃米尔还在破牢房里等待祭典，眨眼的功夫，直接跳到祭典前。

消息是别人送来的。

开门的是个孩子，不出意外，是同奴隶的，“宿主”的同伴。

那应该是个女孩儿，干瘦得令人心痛，一双眼睛就占据了脸蛋的大部分。她身体情况看起来不太好，第『性』还没有发育；她脸上有疮疤，身体上甚至还有伤痕还在渗血；她的手掌满是茧，扒着门框的手指指节粗大突出。

月亮早早就悬挂在半空，从上一个场景的细瘦月牙变得圆滚滚。

女孩儿小心翼翼地探，在看清宿主杰森的候，冲他『露』出笑脸，大眼睛都眯了起来：

“杰森。”

埃米尔：【哇，用的是你的名字！】

杰森：【闭嘴汤姆。】

愈加话唠的系统埃米尔瞬间闭嘴。

小女孩儿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杰森”早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她看着杰森的眼睛水光盈盈。

“首领说神马上就来我们部落，明天就准备祭典……我们逃吧杰森，现在还来得及。外在打仗，只要逃出去，隐藏好——”女孩儿含糊了几个词语，“我们完全可以加入别的部落，甚至国，怎样都比留在这里好。”

她将门板打开得更大，让光线洒进黑暗狭小的牢房。月光透过缝隙落在杰森身上，掠过他小腿上的伤疤。

意识中的话就在一瞬间。

杰森收回打量女孩儿的视线：【你怎看？】

埃米尔小声：【滴——恭喜触发场景选择。是和她一起逃跑，还是等着祭典进行？】

杰森：【……算了。】

只能说话的小孩儿瞬间改口：

【我错了我错了！】

埃米尔语速飞快：

【我觉得这个选择重要。现在我已绑定你了，他们也在说你有特殊能力，那说明治愈力的事情已曝光。不过这里的人好像不是认可治愈力，反而把你在这……或者说，他们认治愈力带来的好处远远不及他们的‘神’能带给他们的——我本来以他们说的‘神’和祭祀是仪式，但是按照这个女孩儿的说法，‘神’是来到部落，是实存在的。以……选择逃跑还是选择留下应该是两条不一样的结果。我不知道前辈的宿主是怎选的……】

杰森的想法和埃米尔差不多。

逃跑和留下看似两条路，但归根究底，逃跑成功的可能『性』趋近于零，最大的可能『性』是逃跑后被抓回来，继续祭祀。作祭品的“宿主”在仪式前不有什事，但是和他一起逃跑的女孩儿就不一定了。

逃应该没用，如果是杰森自己，直接选择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直接刚。

这个部落人数不多，有战斗力的人数更少。在治愈力兜底的情况下，身百战的红罩完全能在部落里杀个七进七出，夹着小姑娘走都行。

可这是杰森的想法。

作即将被献祭的“宿主”，身奴隶的他，在逃跑机摆在眼前的候，怎选？

和同伴一起逃？

和同伴分开逃？

放弃逃跑的机？

又或者……

杰森打断埃米尔的深入分析：【埃米尔。】

【……的话……诶？】

【你怎做？选择权归你。】

小孩儿卡了一下。

系统带埃米尔的候，从来都是给埃米尔建议，让小孩儿自己决定；而埃米尔作宿主，也从来没有说过把选择权给系统。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杰森嘛，埃米尔又心安理得起来。

说是成了系统，埃米尔完全没有身系统的自觉，杰森敢说，他就敢应。

埃米尔收敛了才的滔滔不绝，一本正起来：

【首先，用治愈力治好她；然后，告诉她在祭典开始以后想办法逃，现在不可能跑掉的，尤其是还想带着‘祭品’跑；最后……】

小孩儿蓦地笑起来：

【我们把包给她吧，她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