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天下第一弄性尚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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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被除去职务,回家闭门思过的消息,很快让朝堂上动荡再起。明珠作为大千岁的鼎力支持者,自然开始在朝堂中造势,一面又在皇帝面前力挽狂澜。而索额图哪里还能消停,率领着一众太子党开始了与大千岁党经年累月的扯皮。
扯皮从卯时一吵就吵到巳时初刻,在酷暑三伏天进行了半月有余,来来回回的拉锯归根结底只有两句话:
“臣等认为太子爷包藏祸心,实不堪太子之位。”
“滚蛋,臣等还以为大千岁莽撞粗鲁,不能委以重任呢。”
即便他们不热,标榜“夏不开窗不解衣”的康熙帝也躁得满头大汗。最终,皇帝一拍龙案,撂下句“秉性躁急愚钝,胤褆岂可与太子相提并语?!”砸蒙了朝堂下面的明珠等人。
而立于下方的雍正爷身体巨震,险些没有抬头直视天颜——这分明是康熙四十七年,十八弟胤祄去时,皇父给大哥下得判语啊。不过……仔细一想,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并不比胤祄那次事故差到哪里去,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胤祥与胤禩重伤,而胤祄离世而已。更何况,这个年岁,自己的皇父还极端重视兄弟间的谦恭友爱。
于是雍正爷敏锐地意识到,这一世世事变迁,自己的皇父怕是从策妄阿拉布坦江南官场受贿偷税军营走水儿子受伤诸事中提早嗅出了端倪。即便康熙帝酷爱平衡制衡,也断没到让儿子们为争天下而乱朝纲的地步。更何况——他目今正值壮年,身体康健,自己两个最为器重的儿子就已经坐不住了?
遂皇父的中年危机怕是提前爆发,考虑到他尚在与太子哥哥的“热恋期”中,可怜的大哥就成了出气筒……
这一番筹谋下来,雍正爷不仅达到了先前的目的,更可谓是超额完成目标,但他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原因无他,是十三的腿不大好了。
虽然胤禩当时施救及时,可是找到十三的时候他已经失血不少,后来又被烟尘呛到,更是在酷夏少药的草原上出的事,所以等到帝辇回京,十三的腿已经开始化脓发炎,修养了月余依旧还是反反复复,七岁的孩子缠绵病榻痛苦不堪,险些没有烧傻了。
以后有没有后遗症姑且不论,单单是遭得这份罪也让雍正爷于心不忍。
他何曾想到这一番连环计下来,成功算计倒了大哥,最后承担后果的却是十三弟?上辈子他就没能对十三的圈禁施予援手,莫非……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他能够返生一世,除却大清的海晏河清,起初不也是想要力保这位兄弟安稳一世的?
看着倒卧在病榻上,容颜顑颔的胤祥。雍正爷心头禁不住便有些后悔,第一次对自己的某些决定产生了些许质疑。
而彼时尚且四岁的小胤祯攥紧了他的衣角:“四哥,十三还能起来陪我玩的,对吧?”奶声奶气的童音,却已隐约带上了日后大将军王虎头虎脑的憨气。
雍正爷一时间无言以对。
却在这时,一个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会好的。”胤禩微微倚在胤祥卧室的门框之上,瞅着屋内的三人笑,随后慢悠悠地踱进来,蹲下身,拍了拍十四的光脑门:“会好的,十四这样在乎哥哥,胤祥一定会好起来的。”
胤禩的身体也才将将痊愈,右半边的身体至今尚不大利索。雍正爷忍不住上前伸手扶了把弟弟,那句“在乎兄弟”之言语,却仿佛镂金石一般,一字一句地錾在了他的心房……
他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亦非没心没肺,五年的朝夕相处,更有近来的两情相悦,他何尝又能够不在乎眼前的小八?
还有十三十四老九老十……
雍正爷定了定神,最终闭了下眼睛。
后来步出了荣妃的宫殿,雍正爷拉住了与他同行的胤禩:“小八,陪四哥喝一杯,可好?”
◆ ◆ ◆ ◆
其实胤禩的心情亦不是很好。
乾东二所的房里头,屏退下人,桌子上只摆了几碟子吃食,与一坛十五年的汾酒。雍正爷拖来两只海碗,本想给胤禩的杯子里头倒上茶,胤禩却伸手掩住了杯口,笑道:“四哥当我是外人么?”
雍正爷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心里乍暖还寒,到底没能错过小八眼底的阴郁,没有阻拦。他自己是因素日的理念与现世的情感在脑内激撞,才想要喝它几个海碗。而小八……
于是他在仰脖干了第三杯后,还是按住了正要跟着他往下喝的胤禩的手:“身体还没好透,别这样。”
胤禩笑了下。
“可是因为惠妃娘娘?”雍正爷心里一动,他月前为了不想让胤褆与胤禩交往过密,没细想就向皇上进言胤禩救弟有功。未曾料到太子落井下石,大哥被一撸到底,卫贵人却在节骨眼上升为良嫔。虽然也让胤禩迅速地剥离了大千岁圈,但这过程,怕是害得小八不太好过。
若是上辈子如此这般,他心一硬也就过去了,保不齐还得哼哼两句“卫氏升嫔你就偷着乐吧”,但目今……看着胤禩尚且苍白的脸色,再联想起十三的境况,雍正爷到底是觉得心里愧疚。挪到了胤禩身边,捱着他坐下:“可是惠妃娘娘给你……”
胤禩却伸手按在了他的唇上止了话头,又想拿酒,雍正爷这次没阻拦,因为他知道,男儿有时候不就点酒,话,出不了口。
后来,胤禩到底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只言片语。
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他们扈从回宫以后,卫贵人就升了嫔位,惠妃虽然表面更加柔和,但胤禩不是笨蛋,怎也是担心引起娘娘忌惮,平日处事愈发小心应对。但今个儿大哥被皇上彻底训斥以后,惠妃看着他的眼神,明显怪异了起来。
是一种不得不笼络,却又包涵了猜忌与别扭的眼神……令他不觉浑身汗毛倒数。
雍正爷心里一动,竟恍恍惚惚中有了某种预感——他本来已想一力将几位弟弟在他荣登大宝之前,撇离纷争,却其实,他们依旧谁也逃不了么?
小十三不能,他不能,胤禩亦也不能。
但雍正爷却偏偏又是天下第一弄性尚气之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江山弟弟不可兼得,却还是想要兼收并蓄!在内心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将身侧的胤禩拉入怀中,贴在了他的额角印下一吻:“大丈夫相时而动,趋吉避凶者君子也,四哥觉得,小八还是远离纷争的比较好。”
胤禩在唇角弯起了一抹似少年又非少年的温润笑意,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他们都有些醉了。雍正爷拉着他的八弟倒在了榻上,手不规矩地直至将弟弟尽数扒光。
胤禩本还想酸几句,临到了却崩不住了。两个人似有似无地都想要证明什么似的。从少年天然便带有了蓬勃生机的躯壳之中,寻找到一点能够勾勒出未来希望的温暖,像是某种惺惺相惜的避风港。于是雍正爷吻住了那柔软淡粉的唇瓣,噬咬叼吮,缱绻逗弄,继而上手搓玩。
逗得胤禩最后不得不软了腰,依在他肩上,与他头挨着头,呼吸交织,欸乃旖旎。然后他亦报复性地伸手也握住了他的,两个人靠在了一起慢慢地厮磨起来……
房间里弥漫上了一股子男孩特有的气息,让人莫名心安。
一番相互动作之后,雍正爷忍不住心头绵软,拉过胤禩凑在他耳边缓缓低语:“小八若不负四哥,四哥定不负你。”
胤禩的眼睑颤了颤,半阖着眼睛,轻声回应:“如四哥不负八弟,八弟亦逝永不离。”
雍正爷一愣,眸光微动。
第二日早上,胤禩是被臀尖处某根坚硬如铁的物什顶醒的。两个人昨天夜里厮磨了半个晚上,虽然互许诺言,却又似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条件”,这样的羁绊在四九城中素来是最牢固亦最脆弱的。结果一人是不愿思考后事,一人是年幼只隐约明白,就这样不安又执着着,缠手缠脚地睡了一夜。早间醒来,便落下了这一记尴尬……
胤禩有些面红耳赤地从四哥怀中挣扎起来,只他这一动,雍正爷自然也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只是意识尚未归位,感觉到胯间那处挺翘浑圆,忍不住就在细致沟壑之中直磨蹭了数下,方才纾解般地长舒了口气……
结果待到他完全清醒,就望见了怀中面红耳赤羞愤欲死的弟弟。
两个人其实都是第一次与男子相恋,虽情投意合,至今也只相互抚慰,未曾真正上手。这一番下来,二人便都突然醒悟:原来男子,也是可以如此如此……
被虎视眈眈地目光盯到了双颊绯红的胤禩,终于三分赧然七分懊恼地低喝:“四哥将要大婚之人,莫非是要拿弟弟练手么?”
雍正爷一惊之下,方意识到:是了,自己开春过后竟便要成婚开府了。心底,倏地升起了一股子不甘不愿来。
◆ ◆ ◆ ◆
康熙三十二年的冬天,十三阿哥胤祥的腿拖拖拉拉终于算是好全了,只是日后不得长时间骑马,天冷时节还需妥妥儿保养,算是终结了胤祥日后从戎的念头。
康熙三十三年龙抬头的那一日,年满十五岁的四阿哥胤禛,领了内务府造办处的差事,同时出宫开府大婚。
八阿哥胤禩提了礼物过府恭贺,却在酒桌上开怀之下莫名贪杯了。绝非与一后院女子计较,只想着多喝几杯一觉睡去,便也了了,殊不知,睡至后半夜便醒了,额角一阵炸炸闷痛,再也睡不着。
而雍正爷用秤杆挑开了那一方红布,瞅见的还是上辈子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容颜。他对乌喇那拉氏不欢喜,只是感激她的贤惠,又烦闷于她背后的某种经营。本想着勉强应对完事,行径到当中,却免不得有些走神了,越性闭上眼睛遐想曾经的宠妃。殊不知他想着想着,思绪却不可避免地飘上了自家八弟的容颜……
胤禩,若是胤禩……
辗转低吟索求交心。胤禩……
雍正爷不觉地一惊,什么时候开始,他以为的只比兄弟多一些的喜欢,竟然到如此地步了呢?而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开始担心,争夺那方龙椅,会令自己与胤禩远离?
那天晚上,四福晋乌喇那拉秋阮,险些被老四的枕头给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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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误会四八已经做过的,拉出去打屁股。两人刚刚得趣,发现了门道,过两章正文才会正式h,四哥疼起人来还是很无微不至的,咱们等待小八满十四岁咔~
四福晋以后会有八福晋来疼爱的。
下面奉送很长的小剧场,啦啦啦~
ps:在这里说一下,小剧场中的卫狐狸,是可以生子揣包子的,雷者慎入!
《子难言》
莹白雪狐拖曳着蒲扇般的羽尾,身若白练一般穿梭在芒砀山的丛林之中。
九尾狐狸口中叼着一只圆滚滚胖乎乎的小灰狐狸,后颈的皮毛由于哥哥奔跑,被咬得一荡一荡。那九尾狐的后腰臀之上,还趴着一只火红色的胖墩儿,两只前腿扒拉着哥哥的窄腰,嗅着小鼻子发出小声地哼哼。
卫禩不觉有些头疼,他何曾听不出来,这两只小的,正在一唱一和,歌词便是:肉……肉……要吃肉……
他心下一叹,小狐狸们长到了一百七十八年,也到了第二个劫数的关口。小九小十同岁同月,这劫恐怕又得一起渡了,得好好给弟弟们进补才是。其实若非如此,卫禩最近也不必冒此等风向,频频下山杀人,甚至引来了那作死的道士。于是狐狸便坐定了主意,这次便往离芒砀山远一些的思源镇飞奔而去。
不知就这样奔袭了多久,新月西挂。九尾狐狸后腿一蹬,几个纵跃已然蹲在了思源镇城隍庙的头上。他将两只弟弟放了下来,嘱咐小九看好小十,又径自在两只小狐狸的周围画了一个圈,方身影一闪,下去了。
飘进殿堂中的狐狸早已重新化作了白衣翩跹的隽秀书生,头戴方巾,衣摆暗纹。面若冠玉的书生施了个鬼遁之术藏起身型,便施施然走进了城隍后堂,在书架上摸索起来。不多会儿,一册《福报抵阳寿薄》便落入了掌中。书生修长的手指翻开了书页,泛黄的书册上空无一字。卫禩唇角抿出了个薄笑,唇角微动,一句咒语打了过去,那书页方开始慢慢显现了。
世上岂能真有两袖清风的官?不过做个幌子。
于是书册翻到了最后一页,挑挑拣拣则出了一个来:思源镇三年前产丧妇马柳氏,因由妒忌,遭夫马白在其生产之时买通产婆,藏长针两枚于私处,妇血崩而亡。然夫马白日有念佛,累积福报,换取二十年阳寿,遂马柳氏状纸不予受理。
为情不专,却说发妻嫉妒,更不惜用此毒计,坑杀结发伴侣。此等畜生,还念什么佛?
卫禩不觉眯起了修长鹤目,一道清浅白光,方才的那屋里,岂还有书生人影?
马白家中。
卫禩慢慢地隆起衣襟,从已然断气的马白身上站了起来。起身的瞬间有一丝轻晃,没想到这货虽是个人渣,功夫到委实不错。卫禩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吃那心脏,歪在一边欣赏着博古架上的一套内画仕女瓶,一面轻轻吮吸着指甲上的粘腥血渍。
缓了一会儿,将方才吸收的精气运行五内。卫禩吹了声口哨,一灰一红两只小狐狸顷刻间便从门外窜了进来,嗷嗷欢叫着扑到了在那尸体身上。
卫禩想了想,还是交代了一句:“吃得干净些。”他本来不想渴求弟弟打扫战场,但因由那马白也太能折腾,眼见天光大亮,他就只好先料理料理那山上的穷道士,再回来接弟弟们了。
小九眼珠子转转,便也明白了哥哥的难处:“保证连渣也不剩!”
小十却有点不乐意地哼了哼:“我才不要吃屁股和喉结。”被小九一巴掌拍下去了。
卫禩到是没想到,自己回去时候,殷禛会在梦境中同自己颠鸾倒凤。狐狸精素来是没什么节操的,更何况卫禩还是男体。眉梢一挑,忍不住伸手抚上了殷道士棱角分明的面颊。他没料到自己的入梦法竟然有如此道行,连他这个窥梦者都能看得微微脸红。那殷道士的梦中自己被他压着辗转反侧,左右鞑伐。
卫禩不觉也有些心动了——哼,看你便是个雏儿,难道还真能如此生猛?坏心突起,不知道这道士一觉醒来,见美梦成真,强了“卫贤弟”,会是何表情呢?卫禩想到这里,便再也耐不住,径直解了衣带,又摸索到了道士胯下如铁般的擎天一柱,腰身一转骑跨上去,探手捉住了那根粗壮火棍,便慢慢地坐了下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