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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请君入瓮笼中鸟,你背后的捕鸟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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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规则播报完毕后, 鸟笼的正方出现一个巨大的一分钟倒计时提示。

安无咎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下其他的玩家,大家的脸或多或出现带疑问的表。

这是很正常的, 但凡一遍这样的游戏规则,可能都会觉得困『惑』。

在诸多前提之下,作为笼中鸟, 既不能通过声音判断出身后之人,也不能离开站台,伸手去触『摸』。

并且最随机的一点是, 在笼外人站站台、确定彼此顺序之前,鸟就已经蒙眼睛, 什么都看不了。

嗅觉也并不可靠, 站台与站台之间距离并不遥远,即便身特殊气味,也无法凭此判定他是否正好在身后。

不过或许因为是热身赛, 取的是最优解,除了一名以外的人其什么分别,也死亡和淘汰危机。

所以从大家目前的神『色』来看, 倒也非常焦虑。

安无咎侧了侧脸,看向沈惕。

结果沈惕一时间发现,也转过脸,剪刀手放在眼睛旁, 对他比了个耶。

不愧是他。

一分钟的时间流逝得非常快。

“游戏即将开始,顺便提醒一下各位, 任何玩家不得以暴力手段迫使其他玩家离开站台,否则判为犯规,取消热身赛资格。”

“一局开始, 请愿意主动担任笼中鸟角『色』的玩家举起手,限时30秒。若无玩家出现,则全体扣5分。”

倒计时再次开始。

大家似乎都不约同地选择了按兵不动。

笼中鸟这个角『色』,在计分与其他角『色』都不太一样,属于高回报、高风险:一旦笼中鸟猜对身后的捕鸟者,可以获得十分,可一旦失败,就直接倒扣五分,且只笼中鸟可能会面临扣分的境地。

再加,要成功绝非易事,按照概率来算,笼中鸟获胜似乎只六分之一的机会能猜中刚好移动自己身后的人。

对于鸟来说,的确是这样错,安无咎。

但对于笼外人,尤其是捕鸟者就不一样了。

这场游戏,事是笼中鸟与捕鸟者的博弈。

“还最后五秒。”

安无咎举起了手。

他注意,就在他举手的同时,沈惕的手也往抬了一下,但最后好像又放弃了。

安无咎一时间读不懂沈惕选择放弃的原因,或许是他还好,但这不像是他的『性』格,更像是以为人参加,就随意举手,见人举手在先,就让了让。

“倒计时结束。”

“玩家安无咎选择成为一轮游戏的笼中鸟,请入笼中,面对笼门站在圆台。”

按照指示,安无咎打开了鸟笼的大门,迈进去,站了那个圆形的台面。他面对门,正对着的站台数字是1,背对着的站台标着4,顺时针从16。

也就是说,移动后站在他背后的玩家,必定是在4号站台处停住。

刚看完编号,金丝鸟笼的顶端忽然出现一条四指宽的红丝绒缎带,飘落安无咎的眼前。

“请笼中鸟蒙眼。”

于是他抬了抬手,握住那条缎带,将其覆双眼、绑好。

沈惕盯着笼中的安无咎。昏暗下愈发苍白的脸,暗红『色』丝绒与他的嘴唇,缠着白『色』纱布的手腕,清瘦的肩背,禁锢住他的华牢笼。

一瞬间,他的大脑出现一种奇妙的感觉。

几乎是一次,他认为一个场景、或者说画面,称得具感。

沈惕从未真正感知过。

他来圣坛,目睹一同进入的人们因死别恸哭,可他却一动不动地站着,面具后的那张脸并不冷淡,反是疑『惑』。

他不懂为什么要哭。

同样的,他不理解人们胜利后那莫大的喜悦,但他觉得趣,于是就会学习,可时候好像运用的不对,该悲伤的场景却做出喜悦的反应,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怪人。

就连刚才初始化这,对安无咎做出的点肩膀的举动,也是他从遇的两个朋友那儿学的。

不过他不在意效果,他觉得自己对安无咎来说是特别的,所以就算出错,安无咎应该也不会像其他人转头开。

沈惕不觉得任何人丑陋,也认为谁是漂亮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在他的眼,好像是共用了一副模糊的面孔。所以他同样不理解地堡的艺术品,那些传世的伟大画作,即便用放大镜再仔细地看,也觉得什么特别。

见安无咎,他一次感不同。

认为他并非面目模糊,是一张精准的脸,与谁都不一样。

也是一次,他感知了审这一特殊形式。

“笼中鸟已准备就绪。”

蒙双眼后的安无咎忽然发现自己的觉变得很奇怪,平时敏感任何一点声音都能捕捉,可现在他却只能见圣音的声音,哪怕是一点点背景音、脚步声、呼吸声都不。

这大概是系统为笼中鸟屏蔽了其他声音,保证游戏规则的顺利运行。

真的好安静。

连沈惕的耳坠声都不见了。

“下面,请笼中鸟说出一个数字。”

安无咎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

他心,数字一点也不重要。

甚至连移动都是不重要的。

真正捕鸟的人,一定会来。

于是他开口,随意说出一个数字。

“6。”

“现在开始移动。”

很快,他又见那个空灵的童声,唱着令人心底微微发寒的歌曲。

除此之外,安无咎的确得不任何的外界信息。

童谣声戛然止,圣音开口:“笼外人已移动完毕。”

“笼中鸟,你背后的捕鸟者是谁?”

蒙着眼的安无咎嘴唇动了动。

“沈惕。”

他选择沈惕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举手,是他信沈惕的水准,一定也和他一样,在规则说完之后就看透了这个游戏的玩法。

如果像沈惕水平的人,这个游戏就不是碰运气。

“笼中鸟,请睁开眼,朝后看。”

见圣音的指示,安无咎解开缎带,朝后看去。

然后他轻轻笑了一下。

果然是沈惕,他还朝自己歪了歪头。

“本轮游戏笼中鸟获得胜利,玩家安无咎得10分,其余玩家仍旧是0分。”

他下来的时候,看欧洲男孩乔希的眉头疑『惑』地皱起,知道他还不白这是怎么猜的,毕竟他进笼之前,也和沈惕过一句话的沟通。

这场游戏,不同玩家之间的确存在信息差。

安无咎比新玩家多得的一个信息就是沈惕、钟益柔和吴悠的能力范围。

但这个信息差在接下来的几轮会逐渐消解。

因为这个游戏名字叫笼中鸟,所以大家过分关注笼子的鸟,不是笼外的自己,或是捕鸟人。

笼中鸟别无选择,只能在笼中猜测身后人,乍一看,这样的胜率好像真的是1/6。

但笼外的人是可以选择的。

他们甚至可以在笼中鸟喊出数字的那一刻,通过计算,抢占先机,让自己从“笼外人”变成“捕鸟者”。

捕鸟者是这场游戏零风险、中回报的玩家,既不会因捕鸟失败扣分,成功了还可以获得比普通笼外人更多的分数。

所以,这场游戏应当被解读为:如何尽可能使自己成为捕鸟者,且不被笼中鸟预判。

在这种反转的立场下,游戏不再是“笼中鸟”,是抢椅子。

抢同一把椅子。

安无咎与沈惕彼此认可对方的力,所以他信沈惕早已理解规则的隐藏含意,把立场转换捕鸟者的角『色』,在他喊出数字6的时候,计算出需要占领的站台,即4号站台。

这样在顺时针的六次移动后,正好完一圈,沈惕就可以顺利站在安无咎的背后。

对于捕鸟者言,胜率是二分之一。

要么捕获成功,要么被对方猜中。

一旦出现聪的捕鸟者,笼中鸟的胜率也大幅度提高。

他只需要,谁会这么聪。

由于选站台的过程给了玩家充分的主动权,当捕鸟者的玩家一定会非常敏捷快速地找自己的位置,这就大大消除了不确定『性』。

不过安无咎很清楚,沈惕笃定,就算自己也发现了反转的规则,也不一定会大胆地恰好选在他身。

这就是他们都要赌的部分。

只要安无咎不敢说出他的名字,他就可以获得五分。

但安无咎猜中了。

他利用捕鸟者赢的心理,在大家还不完全理解规则的一轮游戏,找了最可能抢占捕鸟者角『色』的人。

圣音出现。

“二轮游戏开始,请一轮游戏的捕鸟者进入笼中,成为新的笼中鸟,并蒙双眼。”

安无咎将手中的红丝绒缎带递给沈惕。

一片静谧中,他们的指尖无意碰了碰。

沈惕将缎带蒙,干脆利落地系好。“重获自由”的安无咎从笼外着他,倒也觉得些奇怪。

虽然蒙也是很英俊的,但果然,沈惕最厉害的还是那双眼睛。

这一次,安无咎可以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笼外人的身,他不打算抢这一轮的捕鸟者,因为他比分大幅度领先,现在抢着站沈惕背后,怕是要给沈惕送10分。

他打算看看,还其他人,发现捕鸟者的重要『性』。

沈惕在笼中站定,按照圣音的指示,给出了一个数字。

“5。”

下一秒,站着不动的安无咎,捕鸟者应当选择5号站台作为起始点。

6-1-2-3-4,移动五次,沈惕的身后。

这个时候,他看见那位名叫杨尔慈的年轻女士笔直地朝着5号站台去,并且十分坚定地站了去,在其他人似乎还在选择站台的时候。

她的个子真的很高,穿着一双平底鞋,和穿了高跟鞋的钟益柔差不多。

就在安无咎注视的时候,杨尔慈也望着他。于是安无咎撇开了眼。

所人都选好,最后剩了个1号位,安无咎站了去。果然,不在笼中的时候他就能大家的脚步声,甚至是衣料的摩擦声。

“现在开始移动。”

那首歌谣再一次回『荡』在大厅。

很快又中止。

“笼外人已移动完毕。”

“笼中鸟,你背后的捕鸟者是谁?”

安无咎盯着沈惕,由于蒙眼,他只好盯住沈惕的嘴唇。

一瞬间,他怀疑沈惕是否能猜中。

但下一刻,他便立即反应过来,自己以为拥的信息差,事沈惕也,且可能获悉得更早。

“杨尔慈。”

他果然猜对了。

按照圣音的指示,沈惕摘下缎带,一个看的是安无咎平静的脸,心中胜算大了一些,然后回头,看了自己选择的正确答案。

早在一轮游戏,安无咎还蒙着眼的时候,沈惕就观察了其他人,发现所的笼外人之中,只自己一时间朝着捕鸟者应当占领的4号站台移动,不过还一个人,也就是杨尔慈,她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只是动作慢了一步,见他已经往那去了,才收回迈出的腿,顿了顿,才随意地选择了其他的站台。

所以沈惕知道,杨尔慈也白了这是捕鸟者的游戏,二轮当自己成为笼中鸟时,他的脑海中两个确的选项——安无咎和杨尔慈。

安无咎此刻还是冷静平和的那个状态,不是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他,所以他应当会利用这段时间去观察别人,收集信息,为后续的轮次作准备。

于是沈惕把赌注压在了杨尔慈的身,也不出所料地得了奖励。

“笼中鸟获胜,玩家沈惕获得10分,其他玩家本轮不得分。”

“目前场的得分况:玩家安无咎与玩家沈惕——10分,其余玩家0分。”

游戏过半,场的两名玩家就已经大幅领先。

三轮游戏,换杨尔慈做笼中鸟,猜测背后的捕鸟者。她蒙双眼,在台站定,并且说出她心中要大家移动的数字。

“2。”

安无咎这一轮是试着抢一抢捕鸟者站台的,因为他看看谁会因为抢失望。

当他以极快的反应速度,一时间站2号站台的时候,他发现钟益柔就差一步站去。

她的气馁很显,退求其次地站安无咎隔壁的3号站台,并且双手『插』腰,对他表示不满。

安无咎嘴角抿开,『露』出一丝笑,像是表达抱歉。

沈惕则站在5号站台,还是慢慢悠悠地站去的,在安无咎选择了自己的站台之后。

这个选择很聪,笼中鸟赢,沈惕不会损失,笼中鸟输了,他还可以获得3分的奖励。何况一轮才和杨尔慈对峙过,这次他就属于杨尔慈的重点怀疑对象了。

因此沈惕的不争不抢,也在安无咎意料范围之内。

然,就在歌谣响起的前一刻,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杨尔慈盯着他的那一幕。

于是在移动前,安无咎转过身,对钟益柔比了个交换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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