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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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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倒也不脏,毕竟从酒会回来也没有摸过什么脏东西。

    不过高澄的这种呵斥他早已习以为常了,因为皮肤黑,从小到大一直黑,高澄就经常揪着他的耳朵看他的脖子,问他几天没洗脖子的,大脖子黢黑也好意思出去。还曾经气势汹汹地将他按到浴盆里,用最粗砺的搓澡巾狠狠揉搓他的皮,好像用砂纸打磨一样。可搓来搓去也搓不出什么灰来,只把脖子弄得黑红黑红的,格外滑稽,这才知道根本不是脏,而是天生黑,没办法。

    高洋小时候为此很自卑,觉得大哥嫌弃他的黑皮,因为他的“脏”而不愿意接近他。可这些年来,他发现大哥其实并不是真的很抗拒和他的肢体接触,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来拉他的手,这说明大哥还是乐意和他在一起的。因此高澄又像以前一样骂他时,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格外亲切有趣。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放下碗筷去了隔壁的洗手间。

    奇怪的是,洗手间里隐约有点酸酸的,像是什么东西发酵了的怪味。他仔细闻了闻,似乎是有人在这里呕吐过的气味。但又和一般的醉汉吐出的散发浓烈酒精味的东西不同,不像是喝醉了吐的。

    因为屋子整体面积就小,这间洗手间也格外袖珍,只有一个淋浴蓬头,一个马桶,一只小小的洗手盆。空间太小,即使那扇小窗已经彻底打开通风,这室内的气味也没有完全散光。

    “哥,你吐了?”

    高洋疑惑不已,因为高澄和高欢一起吃饭的时候基本不喝酒,高欢和家人吃饭时也基本没有喝酒的习惯,偶尔心情好想聊天时,才会拉高澄到书房或者小会客室里喝酒。听高演的说法,高澄是在吃饭的时候被高欢揍了的,之后就出来了,肯定是没有喝过酒的。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呢,难道说身体不舒服?那刚才还一个人在外面吹海风,又穿那么少,刚刚呕吐过,身体肯定正虚弱着呢,真是,快三十的人了还如此孩子气,难怪经常被父亲看不顺眼。

    高澄没有回答,隔着门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高洋急了,又加重力道敲了敲门,“哥,你睡着了吗,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不聋!”高澄这次终于回答他了,只不过语气很恶劣,简直就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你怎么吐了呢,是不是……”

    “关你屁事,再这么啰里吧嗦的,就给我滚出去,比老太婆还烦,让不让人睡觉了?”话音刚落,随即传来了钝物落地的闷响,似乎是他一生气就随手把身边的东西给砸了。

    高洋见问不出什么,且看起来高澄今天心情很差,他也犯不着在这种时候触霉头,也就只好回去老实洗手去了。

    洗手间虽小,装潢却颇为精致,壁灯和射灯的灯罩是用大型贝壳和海螺壳子做成的,温暖的灯光倒影在镜子里,折射出的光芒也不刺眼,而且柔柔的,叫人看久了就昏昏欲睡。他洗过手,又洗了脸之后,双手撑着脸盆,下意识地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伴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这张黑脸,在这样的柔光下,好像也没那么难看了。黝黑粗糙的皮肤,配着轮廓分明,线条粗犷的面孔,倒是颇有几分冷毅刚健之气。眨了眨眼睛,似乎也不是很小,只是被内双的眼睑和短短的睫毛影响了罢了,显得有些阴鸷。可这种眼睑,仔细看来倒挺符合他的自身气质的,在五官来说也是颇为协调的。

    难得欣赏一下镜子里的自己,他的心情也越发不错了。今天居然有美女钟意了自己,说明他的外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大概是年纪渐长,成熟男人的魅力也弥补了底子的不足吧。

    看着看着,他甚至有点自恋了,还脱掉了礼服外套,将白衬衣解开了三粒扣子,露出了结实的锁骨和古铜色的胸膛,身上的皮肤还算不错,在柔光下还是挺光滑的。忍不住地,把其余的扣子全部解开,看了看自己多年来的锻炼健身成果,精壮平坦的六块腹肌,拍了拍嘭嘭响,这身材,倒也不赖,不知道大哥喜欢不?

    从欧洲回来之后到现在过去了八年,他和高澄见面的次数和时间都是很少的,高澄更是从未见过他成年以后的身体,今晚若是能找个机会给高澄欣赏欣赏,高澄会不会想和他亲热?

    想到这些,高洋的手从小腹渐渐下滑,摸了摸蔓延到裤腰里的那些绒毛,只觉得血液直往下边汇集,下半身都开始发热了,裤裆里更是胀胀的,有了反应。

    他也八年时间没有看过高澄的身体了。高澄去了xz之后,每年春节才回来一次,看起来被高原上的太阳晒得黑了一些,也结实挺拔了一些,大概是在军中混久了的缘故,去了些文弱,多了一些军人所特有的刚强凛然之气。可是回来这两年,他的皮肤又迅速白了回来,即使穿着军装,也照样像只精致的花瓶,是用来赏心悦目的。刚才在沙滩上远远地望见哥哥的背影,好像瘦了一点呢。

    其实高澄的骨架小,肉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怎么都好看。胖了吧,揉一揉捏一捏,手感肯定更好;瘦了呢,腰身肯定纤细紧窄,腹股沟处的线条肯定更明晰,如果侧着躺,说不定身形会像人鱼一样诱惑。

    嗯,还有笔直的小腿,精致的脚踝,白生生的双脚,如果能一起抱在怀里揉捏亲吻,把脸贴上去慢慢蹭,蹭得他j□j难耐地笑出来,或者笑得撑不住,发出那么几声求饶和哼哼,那就更美妙了。

    等高洋在大脑里勾画完这些画面,他的裤裆处已经隐约有东西从下面隆起,好似撑了个小小的帐篷,准备露营和野战了。

    他也顾不得洗澡了,跑回饭厅里,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喝了一碗汤,把肚子填饱了,感觉体力精力都异常充沛了,该干点饱暖之后该干的事情了,这才踩着拖鞋从门口出去。

    夜晚的海边涛声阵阵,清凉的海风还带了浓郁而清新的海腥味,反而更加刺激男人在生理方面的渴望,就好像一口气吞了一盆子牡蛎,再想到床上躺着的人,整个人都斗志昂扬了。

    高洋绕道到卧室那边的窗子口,扔掉拖鞋助跑了几步,冲到敞开的窗子前,单手一撑窗棂,就以一个潇洒敏捷的动作翻了进去。

    刚刚落地,高洋就感觉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样尖锐的东西,一下子扎到了他的脚底板,疼得他差点没妈呀一声叫出来。

    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平时没有,偏拣他光着脚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好像专门等着扎他的脚而存在一样。高洋嘶嘶地抽着冷气,在窗前的明月光里一手扶着窗框,一手扳着受伤的右脚,采取金鸡独*立的的姿势,连着跳了几步才站稳。

    尖锐的刺痛中,他感觉到有凉凉的液体冒出来,顺着脚心往下流淌,甚至还滴落在了另一只脚的脚背上。就着月光,从伤口处摸索到一枚大约一分钱硬币大小的瓷片。扎得倒也不深,刚好嵌在外皮上,轻轻一捏就下来了。碎瓷片拿掉之后,伤口就像去了橡皮塞的瓶子,没了阻碍,开始汩汩流血了。

    这是哪来的碎瓷片?看了看脚底下,果然不远处还散落着几片大小不一的残破瓷片,应该是茶杯摔碎的。地板上没有水也没有泡过的茶叶,看来高澄回来之后的确是一个人的,都没有人给他沏茶,摔的是个空杯子,刚好砸到窗口这边,就被翻窗而入还恰好光着脚的他踩到了,简直是中大奖的概率嘛。

    本来血液都集中在下腹和裆中硬物上,可脚丫子被开了口子,血哗哗流,也就把那股子邪火给泄出去了不少。他疼得下面都软了,再没有心思去骚扰睡在床上的高澄,只能拧开了落地灯,调了一个昏暗的光线,借着灯光找到了床头柜里备用的医药物品匣。胡乱撒了点云南白药的粉末,咬牙忍着伤口的刺痛,扯了点纱布七缠八绕的,把自己那只倒霉的脚包扎起来。

    等脚上疼的差一点了,他踮着脚,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丢到废纸篓里,又蹲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生怕有漏网之鱼,再把大哥的脚也扎了。自己皮糙肉厚,脚底板的老茧多,扎一下不怕,可要是大哥那白嫩嫩的脚丫子给扎了,那多可惜。

    想到这些,高洋心中的旖旎之情又卷土重来了。这一番折腾,高澄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睡死了一样。他就摸上床,带伤坚持开展了地下工作。

    虽然现在是初夏,但海边风大,又敞着窗子有点冷,高澄就自觉地盖上了毛毯。高洋怕哥哥半夜里冻着,就在上床之前把窗子关上了,又怕半夜里有人来,透过窗子看到俩人同床共枕,他索性连窗帘也拉上了。帘子挡住了月光,只能靠昏黄的灯光照亮了。

    高澄果然如他所料,以侧躺的姿势在床上睡着。虽然腰间搭着毯子,但是两脚是露在外面的。高洋先是从床尾爬上去,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眼睛都差点粘在高澄的脚上了。

    仔细看了看脚掌和脚趾底部,只有一点点薄薄的茧子,应该是这些年来在军中,走路跑步多了磨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体美观,尤其是脚心儿,皮肤还是照样洁白细腻,细细微微的纹路,看上去倒是精致可爱。

    然后又观察了他的脚趾正面,只见脚趾上的皮肤也和以前一样洁白细腻,而且并不是苍白,还是有点淡淡的血色的,就像落了雪的桃花瓣,富有青春气息的皮肤,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每一根脚趾都是精致的,指头圆润可爱,指甲也是精心修剪过的,呈现为优美的椭圆,整齐干净,甲床里也是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高洋忍不住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脚背上,磨蹭了半天,又将他的脚指头一根一根依次亲吻了一遍。这样还不过瘾,甚至还将大脚趾含在自己的嘴里,轻轻舔嘬着,就像吃到好吃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很快乐,也很珍惜,不舍得去咬更不舍得一下子吃完。

    高澄睡得再死,也不是全然没有知觉的,尤其是高洋舔得太投入,弄得他痒痒的,他并没有因此醒来,只是微微颤了颤身子,脚趾也朝里勾了勾,不堪j□j。

    高洋先是紧张了一下,见他不再有后续动静了,知道他还没有醒,就索性将自己的舌尖在他的脚心从头到尾如蜻蜓点水一般滑过。这一次他又发痒了,还在无意识中轻微地咛了那么一声,细细弱弱的,好似蚊鸣。

    这个声音惹得高洋心头火起,索性跪在他的脚下,膝行几步,然后稍稍叉开双腿,让自己的裆部对着高澄,然后拉起高澄的一只脚,隔着布料和短裤,一下一下安抚揉搓着自己那半硬不硬的物事。

    高澄仍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有觉察到弟弟这猥琐吓流的行为,大概是在睡梦中感觉到脚底好像踩着一样富有弹性的东西,有些疑惑,就主动挪脚踩了踩。而且踩过之后感觉脚下的东西好像变硬了一些,就更加疑惑,踩得更用力一些,想要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踩平了。

    这一主动,高洋哪里受得了,眼看着高澄蹬腿的动作越来越重,他害怕刚刚撑起帐篷的杆子给一下子弄折了,只好放开他的脚腕,爬到他的身边,将他身上的毯子撩开了。

    这么细小的动作不至于惊醒高澄,高澄似乎感觉到脚底空了,也就不必再强迫症一样去踩踏了,细微的鼾声又起,睡得更踏实了。

    高洋得寸进尺,将毯子扔到了一边。就着灯光贪婪地欣赏着他的身体。因为是夏天,他睡觉没有穿睡裤,只穿了个贴身的背心和三角的短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背心都蹭到上面去了,露出了腰身,还有白皙平坦的小腹。

    因为侧卧的缘故,从低腰的三角裤中蔓延出来的腹股沟也是清晰可见的,配合着腰间流畅凹陷下去的曲线,像极了在月圆之夜从海底潜上,侧坐在礁石上的人鱼,太美了。

    他看了又看,忍不住猫着腰,低了头,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住短裤的边缘,将它一点一点从高澄的腰臀间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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