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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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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高澄不挣扎还好,起码他现在的脸被弟弟紧紧捏着,下巴扬起,头竭力后仰,撞在了靠背上方的墙壁上,还能躲开接下来高洋的硬物里所喷出的粘稠。可他在吃痛和耻辱愤怒的情况下竭力挣扎,在下颌骨都快要被捏碎的情况下,竟然竭力挣脱了。

    他想要起身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高洋,却时机巧合到不能再巧。刚刚坐起身,就迎上了高洋的那根硬棍,差点戳到脸上不说,饱胀的家伙恰好在这时候开始发泄,从小孔中喷出的浊液,瞬间就射了高澄一脸。因为太多太快,甚至不少顺着他的脖颈流淌滴落,沾染得衣领和衣襟到处都是。

    更可怕的是,他刚刚闻到那股子腥味而恶心地屏住呼吸时,连眼睛都遭殃了,最后那么一下子,就像小孩子玩的喷水枪射击一样,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眼皮,瞬间视线模糊,睫毛都被糊住了,粘乎乎地耷拉下来,如果不是紧紧闭住双眼,只怕要渗到眼眶里去,那肯定是更大的灾难。

    高洋放开了大哥,挺直了腰身,岔开双腿,一足踏地,一腿屈膝,跨坐在高澄的腰间,一手摸着高澄那性感十足的小腹,一手意犹未尽地抚弄着自己刚刚射完还没有丝毫瘫软的东西。

    高澄屏着呼吸紧闭双眼,满脸满身浊液地坐在他的身下,呆滞了那么几秒钟。大概是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太大,叫他无法呼吸,无法面对,以至于全身都僵硬了吧。

    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是他靠手或者靠被子的自我安慰所远远无法企及的。

    虽然没能如愿地进入大哥那令他遐想垂涎了很久的洞穴内部,可现在这样射了高澄满脸,看着白色的粘液顺着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庞缓缓流淌,甚至连细密的睫毛都被粘连在一起,无力地耷拉在下眼睑处,那羞愤中又带着一点迷茫的神态,真是撩拨得他心火旺盛。

    如此银邪如此色晴的一幕,他真是想也没敢想过的,眼下竟然这么轻易就实现了,看来这顿揍没有白挨。果然是行动比暗恋有效多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他是不是应该试试让大哥尝尝他那些小蝌蚪侄儿的味道了?

    不过美好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暂。几秒钟的死寂,突然被高澄几乎是从胸腔里爆发出来的大吼声打破了,“啊,啊!!”

    犹如受伤之后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他嘶吼着,咆哮着,张牙舞爪,乱撞着。他闭着眼睛没头没脑地挣扎着,甚至将发泄之后一时脚软的高洋推翻在地,让弟弟摔了个四脚朝天。随即,一脚踩踏在弟弟的肚子上,也不顾后者痛得怪叫一声,又将弟弟撑着地面想要坐起的手背也重重踩了一脚。

    “呀呀,你踩着我了,看着点路啊!”光着屁股摔在地上又惨遭践踏的高洋吸着冷气,呲牙咧嘴地抱怨提醒着。

    高澄在这时候仿佛丧失了理智,无论是尊严还是身体统统都溃不成军。他闭着眼睛摸索着,碰倒了落地灯,刮掉了台子上的电话机,甚至连挂衣服的架子也撞翻了,自己也被绊倒,摔得极其狼狈。他就地摸到一件衣服,发疯似地朝自己的脸上胡乱抹蹭,几乎要把薄薄的脸皮蹭破。或者说,他现在恨不得撕掉自己这张被弄脏了的脸。这张脸的存在,都让他恶心反胃,膈应到不行。

    高洋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抓狂状态的哥哥,很受打击,也越发生气了。忍不住地,嘲讽了一句,“擦掉多可惜,这东西很滋养皮肤的,留着当面霜用,脸会更滑嫩的。”

    高澄并没有如他想象的转身扑过来对他拳打脚踢,而是颤抖着从地上爬起,继续摸索着,跌跌撞撞地进了洗手间,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将他的视线阻隔在外面。

    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急躁凌乱的擦身声。到了后来,里面甚至出来一阵又一阵的干呕声,还伴着一声声颤抖的申吟,吐得比孕妇还厉害,痛苦不堪。

    听着高澄那几乎要把胃都吐出来的声音,高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怎么,自己就那么叫人觉得恶心吗,以至于嫌恶到哪怕有一点点味道的存留,或者想到刚才的哪怕一小段片段,都会忍不住呕吐不止吗?

    他的指甲深深没入了真皮沙发的扶手里,仿佛它就是大哥身上的皮肤,真想把它掐破,以满足自己施虐的爱好。看到脚下的地毯上还有半截香烟,那是高澄刚刚吸过的,燃烧的部分被他撞断了。他这才感觉到手臂上被烫到的地方开始刺痛,俯身捡起烟头,用打火机点燃,将沾过哥哥口水的烟蒂衔在唇间,他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眼圈。

    我都不嫌你,你凭什么嫌我?矫情。

    半截香烟很快抽完了,正当他打开香烟夹子,想要取出一根继续吞云吐雾时,高澄浑身水淋淋的,像失了魂魄的行尸一般地出现在他面前。原本明亮锐利的目光已经荡然无存,尊严和高傲都丧失殆尽,漆黑的眸子里,空洞得可怕。

    高洋将香烟抽出,递给他:“喏,别气了,抽根烟缓一缓。”

    香烟被他一巴掌打落在地。他仍然这样瞪着呆滞的双眼,盯着高洋死死地看。他洗澡的时候肯定没有脱衣服脱裤子,以至于全身的衣裤都湿透了,皱巴巴地紧紧包裹住瘦削颀长的身体,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被搓得通红。呼吸之间,甚至有一种呕吐之后特有的酸味,看来是真的吐了。

    不知道为什么,高洋看着他这副好像被强*奸过的少女一样悲愤欲绝,羞耻欲死的惨淡模样,看着他这凌乱不堪,极度狼狈的衣着,就越发地感兴趣。他悠然地臆想着,如果把眼前这个男人囚禁在阴森的刑讯室里,衣服撕扯破烂,虐打得遍体鳞伤,再泼上一盆冷水之后,应该也会这样诱人的吧。

    “把衣服裤子脱了吧,这样湿着穿多难受,还会感冒的。”高洋朝旁边的衣柜指了指,“里面有很多干衣服,你随便找两件穿上再回去。”

    话音刚落,眼前一道黑影晃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躲避,就感觉到头顶被重物狠狠地击打了一下。这一下很重,头皮应该是绽裂了,甚至颅骨里的脑浆子都应该被震荡了,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可剧痛令他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跪在了高澄的面前。

    眼前黑了那么几秒钟,他晃了晃身体朝着高澄的双腿部位撞了过去。高澄仍然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他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抱住高澄的双腿,将脸埋在他的双膝之间,缓了缓神,这才没有彻底晕厥过去。

    两人就这样,一个跪,一个站,对峙了良久,直到东方的天际出现了鱼肚白,屋内的光线也逐渐明亮了。

    高洋仰起血流不止的头,看到高澄手里仍然紧紧攥着半片玻璃烟灰缸的碎片。原来刚才砸了他脑袋的是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玻璃的东西自然没有他的头盖骨硬,碎了一地。而高澄的右手鲜血淋漓,红红的液体从修长秀美的手指缝隙间蜿蜒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在脚下厚厚的羊毛地毯里,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红梅。

    他扶着高澄的腿,艰难站起,想要将碎片从高澄紧握的手掌中取出,可高澄攥得太紧了,根本无法掰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冰凉,而脸上却有着病态的红晕。

    高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小心翼翼地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也对,经过这么大的精神刺激,加上穿着衣服冲冷水,又穿着湿衣服站了这么久,加上受伤流血,想不生病也难。

    “何必呢,我又没真的奸了你,你用得着这样生气吗?打我也就算了,我骨头硬能扛住,可你用得着自己糟践自己嘛,你才是爸妈最重视的儿子,是爸爸的接班人,高家第二代都指望你一人撑着了。不像我,窝囊无用,纯粹废物一个,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没人重视我,连打我骂我都懒得。不像你,还不怕脏了手,还肯来教训我。”

    唠唠叨叨地说了这些,高洋感觉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这些煽情台词打动了,鼻子里也开始发酸,忍不住使劲儿挤了挤眼睛,愣是从泪腺里挤出几滴晶莹的液体。等到视线模糊,感觉它们蓄满了眼眶时,他作势擦了擦,故意让高澄瞧见。他就知道高澄向来吃软不吃硬,洒点猫尿要比对着干有用多了。

    果然,说完这话,并且给高澄看到他的红眼圈之后,高澄总算有了回应。他僵硬地松开了手里的玻璃碎片,攥住了自己的衣襟勉强止血。而另一只手则迟疑着抬起,伸手到他的头上,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头发,检查着他的伤口。

    “唉……本来就傻,砸了这么一下子,会不会更傻了。”高澄喃喃道,与其是关心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精神刺激过大之后,是要恍惚一阵子的。

    高洋暗暗笑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沙发旁边的喊人按钮。

    保姆来了之后,吓得不轻。她也不敢去请示高欢,以免看到这个家再次爆发一场战争。按照高洋的吩咐,请来了住在南海里,随叫随到的保健医生,分别给高洋和高澄处理了伤口。高洋的头皮上缝了五针,检查为轻微脑震荡。而高澄的掌心皮肉里镊出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碎玻璃,缝了十多针,好险没被割断韧带。饶是如此,手掌和手指都包裹成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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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偶尔得了一点空闲的高欢,在注意到兄弟俩都缺席了家庭早餐聚会之后,对于他们不守规矩行为非常恼火,立即叫人把他们都喊了过来。面对受伤的兄弟俩,自然免不了一番质问。

    高澄每次面对发怒的父亲时都不知道如何变通,永远是一副倔强样子,不肯认错也不知道服软。倒是高洋懂得以柔克刚之道,急急忙忙地承认了错误,顺便还把主要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故意说高澄是哥哥教育弟弟,自己不听话顶嘴,才爆发冲突的。当然,他绝对不会将两人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

    高欢很少打他,那些弟弟们也基本是娇生惯养,唯独对高澄,高欢是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哪怕是一点点的不顺心如意,都要急躁起来,立即破口大骂,拳脚相加。而且这种时候谁也不准来劝,更不准来救,谁救就关谁的禁闭,绝不容情。

    母亲只是冷眼看着不说话,弟弟们有的想张嘴劝的,也被如此暴戾的情形吓呆了,几乎缩到桌子下面去。

    高欢认为高洋虽然不成器虽然懦弱无能,但是绝对老实,更是一贯对高澄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抵抗,所以他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高澄看弟弟不顺眼,欺负弟弟,还殴打弟弟的。至于高洋的供词,必然是害怕高澄事后报复而大包大揽地顶罪的。

    当了大半辈子军人的父亲,虽然四十七八岁了,身体却非常强健,力量也是惊人的。高澄被他从饭厅一直踹到了客厅,还被他抡起笨重的木头凳子一通劈头盖脸的狠砸,一面砸,一面大骂他是畜生,喊他去死,别再活着惹他眼烦了。

    只有六岁的高湛吓得哇哇大哭,被战战兢兢的保姆赶紧抱走了。而七岁的高涣忍不住跑去拉,用稚嫩的童音呼喊着:“别打了,大哥要被打死了,求求你,别打了!大哥疼,大哥疼!”

    高欢并不理睬这个弱小的求情声,一甩手,高涣就横着飞了出去。

    高洋撇了撇嘴,有点幸灾乐祸,到底是情妇生的儿子,这么笨,一点眼色都不会看,非要去撞枪口。

    可他也很快忍不住去撞枪口了,因为他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尤其是不肯求饶也不肯解释的高澄被最后几脚踹得惨叫连连,翻滚到墙角处,蜷缩着身子躲避,又被高欢一脚踏在头上,叫都叫不出来,颤了一下就不再动弹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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