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糟糕的家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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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开门出去，门前是一条过道，门对面也有一户人家，是开放性的院落。只是看已经没人居住了。门前的路是用青石板铺成的，两边的楼都是古式建筑，非常高，屋檐两边还翘起来，还挺好看的。

莎莎家的上面有一户人家，下面还有一户人家。经过下面的那户人家，出了巷门就是大路了。这条大路是小巷的三倍，也是由青石板铺就。虽然现在是三伏天，但整条路依旧散发着悠悠沁人心脾的凉快。

“还不错嘛，远古时代的空气还不错，不需要保护罩。”莎莎心里暗暗想着，或许在这里活着并不难。

没走多远，就有个大婶迎面而来，她一见莎莎就唤了一声：“小云，你去哪玩呀？”莎莎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好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句：“大婶。”那大婶惊讶地：“哎呦，今天小云竟然会回我啦？”原来这小云平日自顾自玩，一般很少搭理别人。今天大婶也是迎面见到就随口跟她说话而已，没想到莎莎，不，她现在会回应人，有点让人出乎意料。

大婶又随口问了句：“小云，难道你被雷劈好了吗？”小云只好盯着她，不说话。大婶看看她没说话，也就走开了：“如果小云好了，程玲日子就好过了。”原来小云的妈妈叫程玲，小云暗想。

小云等大婶走开后，她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她来到一个屋檐下，拐弯处来了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年约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整齐，衣服也是很老式的，还是斜襟盘扣的呢。她一看小云，一愣，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又挺了挺腰杆，说：“看来没什么事吗？那凶婆怎么骂的那么难听？”小云听她自言自语挺有意思的。她看见小云盯着她就不开心了，嘴角一撇，说：“见到奶奶也不打招呼，你还有没有脑子啊？”

原来她就是那个没有看好小云，搞得下雨打雷的时候，小云受惊到处乱跑，导致在山上被雷击中而换了灵魂。虽然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还不一定来到这个身体，但是她这样做让小云非常生气。小云正要跟她对质时，那婆子又说了一句：“那两个人又让你出来到处乱跑，到时出事了又该赖我了。真是前世不修啊，生着你这个赔钱货，还是个傻的。我儿子啊良这辈子算是栽了。”

小云奶奶姓谭，她十几岁就嫁来杨家村了。她老公也是小云爷爷杨老汉，历代务农，他身强力壮，倒也能养家糊口。谭老婆子嫁过来后生了两男三女，儿子叫杨伟柏和杨伟良，女儿叫杨金花、杨银花和杨美花。可是因为贫穷，女儿杨金花夭折了。

大儿子杨伟柏因为贫穷也是长得瘦弱不堪，靠务农而生。前些年娶了村尾的一户人家的女儿叫贵芳，桂芳是农村姑娘，也勤劳能干，不但把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还三年抱俩，给杨家添了两个大白胖孙。加上亲家就是同村的，谭老婆子和谭老头子可喜欢这个媳妇了，抢着帮大儿子带孙子。小儿子最小，是谭老婆子三十多岁才生的。生他的时候颇受了一番苦，加上年纪大了，大女儿又因为贫穷而夭折。她对这小儿一直就喜欢不起来。

女儿前几年也出嫁了，嫁的都可以。本来一家子住在祖屋里，随着宝贝孙子逐渐长大，家里地方也逐渐不够用了。谭老婆子和杨老汉出钱帮大儿子在村里盖了个平房，大儿子一家搬出去了，但还没分家。

这小儿子虽然不招人喜欢，却长得人强马壮，外表一表人才，内里却老实憨厚。眼看着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杨老汉在他十几岁就送他外出学打铁。杨伟良在外面一心学打铁，业务的时候还跟一起学艺的同伴学了几套拳脚，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他学成手艺之后，帮师傅打下手，还能挣两个钱，挣到的钱一分不留地上缴给谭老婆子。

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年，小儿子也二十多了，谭老婆子也一直没想给小儿子找对象。为什么呢？因为小儿子结婚了，家里的收入就少一份了啊。就这样又拖了几年，眼看儿子就要快三十了，村里的人看不下去了，闲言闲语开始多起来了，谭老婆子被人说太偏心。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谭老婆子也是要面子的人，咬咬牙就给小儿子找对象。

谭老婆子也是很有心思的。她特意挑远一点的村庄，最后挑了离家十公里远的一个村庄。那村里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先是连续生了好几个姑娘，最后才生的两个儿子。家里姑娘大了都急着给她们找对象，不然会耽误小的。这姑娘也是等上面的姐姐嫁了才来谈对象，一耽误，也快三十了。不过国家这时正提倡晚婚晚育呢，所以关系也不大。

一般来说，家里姑娘多的就不值钱。那姑娘长得周正，身材也结实，也是特别能干的。谭老婆子打的好主意，这样的姑娘过来了肯定是听话的，因为娘家远，又没空理她，丝毫不会动摇她一家之主的地位。

谭老婆子这次也是吃了不了解对方的亏。虽然这姑娘家里人多，但是毕竟祖上曾经是地主，家教可不是谭老婆子这小农民心思可以想象到的。姑娘的父母是真心疼爱每个女儿的，家里的关系特别好。这程姑娘程玲相亲的时候是被身强力壮，将近一米八，还有一技之长的杨伟良给吸引了。虽然杨伟良不苟言笑，木讷寡言，却是很多姑娘心目中的良人。没谈几个月就闪婚了。

这一结婚后，程玲可是心里瓦凉瓦凉的。新房在祖屋旁建起的六十多方的红砖房，除了用结婚必备的缝纫机、凤凰单车和电视机，两件家具，家里什么都没有。程玲揣着结婚时爸爸给的九百元现金和几串银元，知道刚晋升成她丈夫的杨伟良，兜里一个子儿都没有的时候，心里非常委屈和不愤，并重新认识了她新婆婆的为人。她是个好姑娘，她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娘家人，怕他们心痛和担心。

因为小儿子结婚，杨老汉一家也正式分家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分了三亩地和一间茅屋做柴房。没关系，他们勤劳致富，一定会好起来的。程家姑娘辛辛苦苦，早起晚归，即使是大着肚子也没有放下过手里的农活。杨伟良因为结婚了，也没在师傅那里继续打铁，两夫妻在家里累死累活，但日子也算是有盼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