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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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闲思散去, 只为眼前看到的人心动,情动, 孟渟说得半点没错,这样的时光用来想其他实在太过浪费了, 他应该专心。
晏睢的手从孟渟柔软的头发离开, 顺着后颈往下, 衣裳扯开, 他的吻随即下滑而来,浅浅的痕迹也跟着留下,就像是一个个印记,他们彼此喜欢互为动情的印记。
孟渟的身体分外敏感, 分外青涩,他对于自己的反应又不掩藏, 他低声唤着, 和小猫儿在撒娇似的,唤得人心里痒痒。
“晏睢,晏睢……”
孟渟也不甚清楚自己唤晏睢是要做什么,可他就是想要唤他, 一句一句, 似乎要把这个名字镌刻到他的灵魂里去。他想一定是晏睢的名字太好听了,他才会如此。
“嗯, 我在……”
晏睢回应着孟渟的轻唤,眼眶微红,却是给忍耐的, 按理说,他们这般亲昵也不是第一次,他不该这般猴急难耐才对,可这一晚和前几个晚上一样,他的自制力再次面临崩溃。
晏睢手臂和胸膛的肌肉微微僵硬,他稍稍停下,企图让自己的理智回拢一些,他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可这个时候孟渟的手再次缠了上来,他能感觉到晏睢的忍耐,越来越辛苦的忍耐,他亲了亲晏睢的唇,又羞涩又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不要忍,我也喜欢。”
晏睢每次都没尽兴,孟渟怎会没有察觉,他高兴他这份体贴,可今晚他却也想要放纵他。就像晏睢不想他受伤一样,他看晏睢高兴,他也会觉得高兴。
晏睢闻言,喉结上下滚了滚,额头沁出的汗水更多了些,他对上孟渟的目光,原本被才被收拢回来的理智,瞬间奔溃。
耐心的前戏依旧继续,在确定孟渟准备好之后,晏睢再没克制自己,也无法克制。
低吟轻喘交织成曲,连房内的灯光也暧昧了起来。
两米宽的床被两个人弄得乱七八糟,争锋的战场从房间一直延续到了浴室,总之这是无眠又让人**的一夜,酣战一场接连一场,被压抑得狠的男人一爆发出来,也是相当可怕的。
孟渟极力配合,可立场不同,他体力再好,到最后也只有求饶的份儿了。
他虽然没有昏过去那般严重,可这番折腾之后,也半点动弹不得,他被晏睢从浴缸里捞起,再抱回房间,脸颊乃至身体都透着些浅红,神情恍惚依旧陷在太过激动的余韵里,无法自拔。
晏睢难得餍足一次,此番更是体贴,他将孟渟抱到沙发上,然后打了客服,那服务员送来了干净的被套,他也不用他们进来,他自己动手,将床铺整理清楚,才又过来小心地将孟渟抱回来。
而后检查身体,上药他做得都比前几次要熟练多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轻轻地将人拥住,又克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和满足,他在孟渟的额头吻了吻。
孟渟早在沙发上就闭上眼睛恢复体力了,他稍稍动了动身体,让自己更贴着晏睢些,眼睫轻轻动了动,还是没能张开,他喃喃低语,“晚安。”
“晚安。”晏睢回着话,下巴蹭了蹭孟渟的头发,就也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折腾得晚,孟渟这一觉一直睡到早上九点,他迷迷糊糊要睁开眼睛,晏睢的声音就传来了,“你发烧了,今天我们不出门,先吃点早饭,想睡接着睡,我陪着你。”
晏睢大概在八点左右的时候就醒来一次,而后就发现孟渟有些低烧,他打了两个电话,服务员已经将药送来,他看孟渟睡得沉,就没舍得叫醒,就还在床上陪着他。
当然,那些药是外用的药,孟渟根本吃不了退烧药,如此一来晏睢就更加自责了。
孟渟又闭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完全睁开来,他从被褥里伸出手,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额头,然后再去寻晏睢的手,将晏睢的手握住,他才开口说话。
“我没事,再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他声音里多了些许不容错辨的哑色,他越说越慢,他的脸就也渐渐红了,不是因为发烧,而是想起某些太过激烈的场面,他对上晏睢的目光,眼睛眨了眨,然后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了。
“我想去厕所。”
但他还没来得及拉开被子,晏睢就先动手了,他将孟渟抱起,眸光扫到他的颈侧的一些痕迹,眸色不受控制就深了些许,而后孟渟小解到洗漱完全没有他自己插手的余地,全是晏睢帮他。
晏睢在孟渟红红的脸颊亲了亲,然后再将人抱到房间唯一的沙发上。
“你不能吃药,但还是要医生看看,我才放心,我去让他进来。”
这个套间外的客厅,半个小时前一个私人医生就等着了,他怕孟渟排斥,自是要先告诉他,才能让他进来。
孟渟点了点头,然后端着杯子继续咕噜咕噜喝水,他昨儿晚上用嗓子过度,现在还没恢复好,发出的声音太奇怪,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些。
进来的是一个白人医生,他先测了温度,然后又用听诊器在孟渟胸腔位置听了几次,最后又让他长大嘴巴,好一番检查之后,他才用F国话和晏睢交流起来。
大体意思是孟渟身体没事,如果吃药的话,会好得快些,不吃药好好休息至多两日也能好。
他说着目光不觉扫向孟渟,他的衣领才被他拉开,那里暴露出的痕迹,他就是近视一千度也该看出来了,不用多想就知道眼前二人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再然后他就被晏睢一个身侧挡住了视线。
“咳咳,”他低咳了两声,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重点提醒了一下晏睢注意分寸,这才走了。
孟渟抬眸看向转身过来的晏睢,很自然就伸出了双手,然后他就被晏睢抱了起来。
其实他也没到一定要让人抱来抱去的地步,可他感觉得出来晏睢挺喜欢抱他的,他又确实有些不适,你情我愿,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孟渟被喂着喝完了白粥,然后又被抱回房间的床上了。
晏睢揉揉孟渟的头发,“昨夜是我不好。”
孟渟闻言神色一顿,眸光低了下来,他抓着晏睢的手玩着,声音里的哑色比方醒的时候好些,但也没完全褪去,“你后悔了?”
“我……勾引你,你后悔了,才说不好的?”
孟渟也不晓得自己这个“勾引”用的对不对,但大体意思,他应该没表述错。昨晚晏睢是有克制的,是他不让他忍,才导致后面两个人的失控,要说起不好,也是他不好啊。
晏睢闻言轻轻叹出一口气,也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起身坐到床上,然后俯身抱住了孟渟,头微微偏过来,他吻了吻孟渟的耳垂,然后才开口回了他的话。
“不后悔。”
昨夜对他来说依旧是美好得难以忘记的一夜,两个情投意合的人,身心结合,灵魂都跟着颤栗起来,这种情事他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现在应该是心疼,心疼不能生病的孟渟为此生病了。
“那就好,”孟渟松下一口气,他回抱住晏睢,轻抚着他的脊背。
“我想你高兴,你高兴,我也高兴。”
缘由就是这般的简单,可也简单得让人感动。
孟渟想了想又闷闷地加了一句,“你别自责,也别不高兴,好吗?”
“好,”晏睢应了,然后略略抬起身体,吻上了孟渟的唇,他眼角和嘴角都溢开些许微笑,那种被孟渟暖出来的微笑。
这个吻浅淡又温柔,如晏睢轻抚在他头发上的那只手,舒服让他犯困,然后他就真的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着了。
在下午两点孟渟醒来,晏睢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已经不再发烧了,人看着也挺精神,不过他无论到客厅,还是去厕所,还是被晏睢抱着走。
两个人黏黏腻腻,任何时候都分不开似的。
孟渟实在是睡太久了,这个时候醒,晏睢再哄,他也是睡不着的。晏睢再次扒了孟渟衣服,确定了一下他确实不影响走路,才愿意带他到酒店附近走走。
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迎头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西装男人,他和晏睢差不多身高,他看到晏睢,脸上立刻露出了微笑,那双眼睛特别招人。
周围有路过的客人想给他拍个照,可马上被工作人员制止了。
“晏,我正要来找你呢。”他说着目光就看向了孟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两分,“孟西?”
“是孟渟,”晏睢纠正了他的话,然后给孟渟介绍了他,“艾希,我的朋友,和顾朗他们一样。”
“你好,”孟渟还是用夏国话问好,艾希和晏睢他们认识,这句话没道理听不出来。
“孟孟,你好。”他还是说不来ting这个音,直接用叠字代替了他的姓名,不过他的口音依旧带着些西方人的味道,这孟孟听起来就和“萌萌”一样。
“你们这是去哪儿?”问好完,艾希立刻换回了F国话,瞧着就是松一口气的模样,显然华夏话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我本来想带孟渟附近逛逛,”他说着偏头看向孟渟,似乎想商量什么,艾希立刻阻止了。
他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丢给了他一边的助手,这个过程他也在说话。
“离晚饭时间还早,我陪你们走走,这附近我熟,我带你们玩。”
晏睢看了他一眼,他转头和孟渟说了几句,还是点了点头。
他看晏睢点头,脸上的笑容继续放大,“走走走,这边。”他看着比晏睢和孟渟还要着急去玩儿似的。
等出了酒店,他不用晏睢问,他就自己招了。
“我不想结婚,我爸我妈都太烦人了。”原来他这么早来酒店,并不是因为晏睢和孟渟,而是要来餐厅见一个女士,“她太烦人了,我都告诉她我不喜欢她了,她还让我妈妈要求我去见她。”
“晏,孟孟,你们就让我跟着吧。”
他卖可怜的模样,可再没半点初见时的精英模样,就是一个耍赖皮的大男孩儿。
晏睢扫了他一眼,牵着还没想出要说什么孟渟,继续走去,就也算默认他跟着了。
“他们再逼我,我就跟你们去夏国。”
他嘀咕了两句倒也不完全是气话,他是真的有动这个念头的,还在酒店里等着他的那个女的,家庭背景和他相当,她硬要缠着,他短时间内是甩不开的,而他又不想妥协,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想来就来,别总是说。”晏睢对他的情况到底是知道一些,他前几日不在F国,估计也是躲她去了,可不想着才回F国,这就又要被缠上了。
“这边,这边!”他笑了笑又马上咋呼了起来,“那边步行街有什么好玩的,这边的跳蚤市场才有意思,眼下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晏睢脚步一顿,牵着孟渟跟着艾希走了。
跳蚤市场在弯弯绕绕的小巷子背后,他们大概走了二十分钟才到,这还是在艾希熟路的情况下。
还没走到,他们就听到了喧嚣的声音,叫卖声,曲乐和声,叫好声,好像整个人城市的人都挤到了这里似的。像他们这样的游客也很多,总之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晏睢偏头看孟渟,见他脸上没有什么不适的神色,他才牵着他继续走去。
艾希几乎是和甄晗有的一拼的话唠,叽里呱啦各种语言混在一起说,偶尔孟渟还能听懂一两句,但受他情绪的影响,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一路上摸摸看看,倒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前面在做什么?”
一圈人堵在路上,让本来就不甚宽敞的路更挤了。
晏睢和艾希都不算矮,可那是在国内,国外身高两米一身上那是一打又一打,艾希作为先锋先挤到里面去看,好一会儿他才挤出来。
“路人在和舞者斗舞,socool!”
晏睢和孟渟还没决定好要不要也去看,他们后面的人就先挤上来了,他们也只能顺势上前。
晏睢护着,孟渟倒也没被挤得多厉害,终于挤到前面,也看到了那热闹又精彩的斗舞。
孟渟不会跳舞是无疑的,欣赏也欣赏不了多少,但是跟着鼓掌是没问题,他脸上没有多少笑意,可鼓掌的模样要真诚多了。
突然那个路人舞者手上多了一只红玫瑰,他跳舞跳着,突然就到了孟渟面前,没等孟渟反应,他就将玫瑰花塞到他的手里,一个吻还落在他的手背上,再然后他就反身继续回去跳舞。
他的行为完全在孟渟的意料之外,但周围人的反应,包括那个艾希都不觉得如何,晏睢瞅着孟渟手上的玫瑰,很想让他扔了,但到底没开口。
孟渟不觉嗅了嗅玫瑰,是很新鲜干净的玫瑰花,他轻轻转了转,那个人跳舞还忙着,他等下再还他好了。
气氛因为突然而有的献花又热闹了两分,那个舞者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孟渟,而后他就对上晏睢警告的视线,他笑笑,然后举了一个躬,这个斗舞就算结束了。
至于胜负,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无需说出来,也无需强求。
然而这一散去,有人向北,有人向南,一时间挤得更厉害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孟渟还没来得及回身,那个才跳完舞满身大汗的人就向他走过来了,孟渟看了他一眼,将玫瑰花扔了回去,“我不要你的玫瑰。”
他说完回头,看到疑似是晏睢被挤开的背影,他连忙跟了上去。
那个舞者将落地的玫瑰捡起,脸上的表情很是失落,他擦了擦汗,无奈一笑,好不容易一见钟情一个,却已经是有主的了。
他等人群散得稍稍通畅些才走,可没走出两步,他就被人堵着了。
“你看到之前你送玫瑰花的人了吗?”
艾希抓住那个年轻舞者的手,神色焦急,他身侧的晏睢完全是黑着脸的。
他在前面想为孟渟挤开些人,可才一转身,原本在他身后的人突然就看不到影儿了。
他一路找过来,却先看到了外面等他们的艾希,目光之内没有半点孟渟的身影,两个又立刻反身回来找,看到这个人自然也不能放过询问的机会。
他手上还抓着方才被孟渟送回来的玫瑰,自然不能说他没见过。
他瞅着晏睢,眉头微微皱了皱,“我还我花,就急忙找你去了。”
“怎么,他把人丢了?”
他这质问的口气听起来很不舒服,可眼下晏睢更担心孟渟,也没心思和他计较,他看向艾希,“你往南,我往北,随时电话联系。”
“对,电话!”艾希一拍大腿,才似想起来。
可晏睢摇了摇头,“他没带,手机放酒店里充电。”
晏睢完全没想到自己带孟渟出来,会把人弄丢的情况出现,否则他如何也要让孟渟带上手机。
眼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和艾希点点头,就继续找去。
孟渟跟着的那个男人走得很快,他被挤着,又才勉强跟上,走到了一个转角,下意识退后两步,那个被他跟着的人转过身来,警告地看了孟渟一眼,然后才继续走去。
“那不是晏睢……”孟渟说着,突然转过身,看向了四周,街道拥挤的情况依旧没有改善,目光之内除了几个华夏人特别显眼,并没有晏睢的身影。
他又回头看向那个即将消失却又明显觉得眼熟的背影,没有再犹豫,他再次跟了上去。
只不过这次,他没再明晃晃地跟着,而是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
但那个人的警觉程度,也超乎孟渟的预计,他突然转过身,对上孟渟的视线,就发现了他。
他倚在一个巷子的墙上等着孟渟走近,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确定孟渟身边没有其他人,而他足以甩开孟渟,安然离开,再有就是孟渟明显没有恶意。
“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一开始认错人了,”孟渟并未走得很近,虽然他觉得眼前的人不仅背影和晏睢很像,就连样子也像了七八分,很有可能就是晏睢和蔓嘉姑姑找了几十年的人。
“我叫孟渟,我七月和晏睢结婚了,海城的晏睢,你知道他吗?”
那个男人打量着孟渟,神色从放松到戒备,又再到放松,他的脸上有一圈的胡渣子,但看起来依旧英俊而有味道,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有些不习惯手上没烟。
“不知道。”
他看着孟渟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却不是那种不耐烦的皱,“不要再跟着了。”
孟渟瞅着他,缓缓点了头,“好。”
孟渟这般听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又看了他一眼,继续走入巷子。
孟渟继续在巷子站了好一会儿,他才返身去寻晏睢,他这么大的人,倒是不觉得自己走丢是多严重的事情,可晏睢和艾希都快要疯了。
尤其是天色渐渐暗了之前,两个人都打算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