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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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想起从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还没和鸣人成为朋友——村子里的人对鸣人几乎不是横眉就是冷对，就或者是更过分一些地直接无视掉这个人的存在。
他记得某次自己走在街上的时候听到的水声，他看过去，一户人家恰好合上门，想来方才地水声就是这家人在往街上泼水。
他顺着看过去，地面的水渍中站着一个人。那是班上的吊车尾，向来明亮的金发失落地耷拉了下来，变得黯淡不起眼。
他背对着佐助，因此佐助看不见男孩子的表情，但他像是机器一般动作起来的时候站在原地不知看了他多久的佐助却像是被电住一般扭过了头，拔足跑远。
他没有回头，因此也没有看到身后的鸣人是否用现在这样的表情怔愣的看着他过。
佐助眨着眼，一只手捏紧了被子。
“我也不知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苍凉又无力的回答鸣人的疑问。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又只是过去了一瞬间，佐助再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想不通的事情，”他听到自己说，“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个男人、宇智波鼬能杀了一整个家族，为什么我单独被留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甚至叫出了宇智波鼬——这个被他有意无意避免、甚至用那个男人代替的名字，他没有解答鸣人的问题，甚至于自己也产生深重的『迷』『惑』。
但他继续说了下去，“宇智波鼬告诉我，留下我是因为我太弱小了。”
“所以你看，鸣人，”他很少叫鸣人的名字，更多的时候是用“喂”或者“吊车尾的”来代替，“不论四代目、你的爸爸妈妈为什么将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都比我好多了，对不对。”
鸣人看着勉力安慰自己的小伙伴，眨巴眨巴眼，眼泪不再默默流淌，而是哇的一声扑到佐助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叫：“你好惨啊佐助啊嗷呜呜呜qaq”、
佐助一愣，用脚去踢他，“你别过来！”
鸣人嘤嘤嘤，“呜呜呜可是你好惨哦。”
佐助脑袋上蹦出几个十字路口，“那你也别过来！”
一番打闹之后鸣人才安静下来，在混『乱』成一团的床上抱着枕头，乖巧地看着佐助。
“那佐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无由地有些胆怯，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升涌起了力量，支撑着他继续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连着说了好几个如果，试图缓和自己的心绪，“如果佐助你希望的话，我们以后就是兄弟……”
他应该是要拍着胸膛表示自己可以罩着佐助在村子里横着走的，但此时不知从何而起的恐惧让他只能紧紧抱着枕头，眼巴巴地看着佐助。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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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志村团藏沉下脸，手中手杖顿在木质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如果漩涡鸣人的身份公开，村子必然会重新陷入动『乱』。”
河豚抬起眼皮，眸中厉光闪过，“所以呢？”他问，“所以呢，团藏大人？”
团藏哼了一声，“当初九尾事件对村子造成多大的伤害在座都知道，”他说道，“经过这几年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一旦漩涡鸣人暴『露』，村子势必会重新陷入低『迷』。”
“确实如此，”河豚嗤道，“九尾事件对村子造成的伤害我们有目共睹，但是……”
他击一击掌，暗处中出现一个人来。
尽管这个人带着面具，但不论是三代还是团藏都能认出这不是别人，正是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单膝跪地，朝三代递上一叠资料。
“找到这些东西废了我一番心力，不过托四代大人的福，我才找到九尾事件的帮凶。”他目光凛然，如箭矢一般直指团藏，“这个人就是你，志村团藏。”
他语速不停，急速攻击着团藏。
“当年九尾袭击村子确实带来了不少的伤害，但是如果及时补救的话，人员的伤亡并不会达到现在这个数字。”河豚急速说道，“当时不论是我们暗部还是其他家族的成员，都在奋力帮助其他村民，试图从九尾的袭击中寻找出生机。但是请问团藏大人，当这个村子陷入危机，当你在口口声声声称避免动『乱』的村子陷入灾难的时候，根在哪里？团藏大人，你在哪里？”
“我当然是在暗中守卫村子。”团藏冷哼，斜眼觑见猿飞日斩的眉已经皱了起来。他心知不妙，沉着脸转移话题。
“这些事情暂且不谈，我们谈论的是关于九尾的事情。”
“请叫他波风鸣人！”
“那又如何!他现在是村子的忍者!”
“那他就有为你们的错误你的不作为背负责任的必要吗？!”
两个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让原本皱着眉低头看资料的三代火影抬起头来。
“我知道了。”他叹息道，“你们也不用吵了，”他说道，“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我们木叶的过错。”
团藏倾身，被猿飞日斩早有所料地摁回去。
“关于你，团藏，我希望得到解释，”他点点书桌，“关于你在九尾袭击事件中暗杀村中忍者的行为，希望你能给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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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太阳落幕的时候，空旷多日的宇智波大宅迎来了久违的客人。
三代火影带着男孩子们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步入其中，穿越空旷的街道与店铺，敲响宇智波族长家的大门。
当下午修炼归来的鸣人与佐助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到在相处中光辉形象愈加破灭的太宰老师久违地穿着一身黑底和服坐在庭院中，对面坐着笑呵呵的三代火影。
见他们进来，三代火影笑呵呵地放下手中的烟枪，挥了挥手。
“鸣人，”他说道，“我有一个故事想讲给你听，可以过来一下吗？”
漩涡鸣人站在门边，闻言眨了眨眼。他垂下如脆弱羽翼一般的眼睫，低头认认真真思考了许久。
“三代爷爷也是来跟我说爸爸妈妈的事情的吗？”他的声调中还满是孩童的天真，却令人侧目视之。
三代火影吃了一惊，点了点头。
鸣人捏紧了衣角，他咬了咬下唇，显然做出了极大的努力。
不知过了多久，金发的男孩终于仰起头，『露』出粗粝的笑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才不要听呢，”他皱着鼻子做出鬼脸，大声抗议起来，“不在我身边的人的事情，我才不要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