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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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紧张地看着左右。
在确定都还是一片黑暗之后他仰起脑袋，头上也是黑暗，大概可以看到一抹白『色』地绷带在空中飘舞。
[还、还没有搞定吗？]他紧脏极了，[太宰老师好慢……虽然这样说突然说什么要一起离家出走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行为吗？]
他心下愤愤，身体却诚实地朝着左右望风。
中原中也借助着自己的上帝视角自然没有错过胆战心惊的男孩子，当下嗤笑了声。
——事实上，在来这之前太宰治就已经就已经借河豚之手清空全场，因此是不会出现什么“在诱拐别人家孩子离家出走的时候被发现”的乌龙。
但这种事情既然不可能亲自告诉被可恶的大人欺骗的小傻瓜的，系统君幽幽的叹着气，深深了解到什么叫做一切都是太宰治的错。
总之，打宰就完事了。
[嗯？系统君你在说我的坏话吗？]若有所觉的太宰治有些狐疑。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看不到的地方压了压帽子，【你不是在诱拐别人家的小孩吗？】
[系统君这话说的……]太宰治这样回复着，一边侧过身体让出些位置给为自己绑上床单的鸣人。
[我难道是那种无缘无故诱拐孩子的人吗？]
中原中也无语地看着还穿着睡衣顶着一定半旧不新的小帽子磨磨蹭蹭下楼的鸣人，心想你这要不是诱拐那就是洗脑。
毕竟这个年头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人家小孩子偷偷从监护人家里爬床出来的大概也就太宰治这独一份。
——这样一想那个诱哄了柚的小白脸还远远不够。
因此到半夜时分的时候，宇智波大宅就重新点起了灯。
鸣人穿着佐助借给他的外袍捧着佐助泡的热茶，虽然小伙伴还是一副高傲又臭屁的样子，但他已经完全能从小伙伴的行为中捕捉出那些鲜为人言的善意。
“所以，”他仰起头，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太宰，“太宰老师这个时候把我带出来干什么呀？”
如果是寻常人的话，在这样一双眨巴眨巴着的如同蓝『色』天空一般澄澈的双眼下定然已经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内疚了，但太宰治没有，他只是眨眨眼，无视掉蓝『色』的眼与黑『色』的瞳，仿佛沉思一样沉默了下。
“emmm，大概是因为无聊？”他说道，在鸣人和佐助一齐『露』出愤怒的表情前眨眨眼，“——开玩笑的。”
“嘛嘛，我是受某人的委托来接鸣人君的哦。”他说道，“而且鸣人君能从旗木君的眼皮下溜出来，也说明旗木君是同意的哦。”
这并非是谎言，在他与鸣人离开旗木家之后，一直呆在自己房间中的旗木卡卡西才离开家门。
这并不难猜测。太宰治想，毕竟河豚君最近的动作确实毫无阻挡，因此旗木卡卡西从中窥知一二也并非出乎意料之事。
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此时定然是会为此吃惊的。毕竟旗木卡卡西自四代火影逝世后就远离了村子权力的中心，这次为了老师之子，没想到竟然愿意掺这么一趟浑水。
这样想着太宰治愉悦地一击掌，在两个孩子kirakira的眼神下提出睡觉的决定。
然后得到孩子们拉的长长的遗憾的声音。
“这可真是让人苦恼呀，”他如此说着，姿态从容，“那么，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他说道，“你问我答，三个问题，鸣人君和佐助君要来一起玩吗？”
灯火幽暗下，青年曈光闪烁，竟让两个孩子一时看失了神。
“那——”鸣人与佐助对视一眼，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久之后提出第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由佐助来提出的——事实上，两个小家伙已经达成了互相替对方提出问题的协议。
“旗木桑为什么要收养鸣人”
太宰爽快地回答，“因为他是鸣人父亲的弟子吧。”
“第二个问题，”是鸣人在问，他看了佐助一眼，“宇智波一族、真的只剩下佐助和他的…了吗？”
这大概是由太宰出现所引起的问题，或许佐助小朋友已经抓耳挠腮了好多天，才找到这个机会问出来。
太宰治摊开了手，“虽然很抱歉，但是确实如此哦。”
短暂的沉默之后，佐助提出了第三个问题。
“最后一个，关于鸣人的父亲，”佐助说的时候偷偷觑了一眼鸣人，“是四代目的传闻是真的吗？”
*
“您究竟是如何想的呢？三代大人。”
河豚坐在三代火影面前，低他一头，气势却丝毫不减，“我想四代大人将九尾封印到鸣人的身体中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孩子成为转移村子仇恨的载体。”
他虽然没有参与到当初那场只属于高层的会议中，但腌臜事看了这么多，只消一想也能知道当初高层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也因此才更加失望。
“不仅是四代大人，我、我们这些跟随四代大人的人看到这一幕之后会做如何感想，您有思考过吗？”他说道，“村子大于个人，忍者只是工具，但是，堪堪出生就已经保护了村子的鸣人是忍者吗？”
*
“当然。”
太宰治回答，在等待或许到来的下文的时候孩子们屏住呼吸，却迟迟等不到那个[不是]。
[原来这是真的啊。]鸣人心中这样想着，也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辛。他只是沉默着，拉了拉佐助的衣袖。
佐助缓过神来，男孩子皱起细细软软的眉看了鸣人一眼，想了想还是发出了声音。
“那，”他觉得自己的声音被什么东西切割了，“为什么……”
“嘘。”太宰止住话头，“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啦，”他晃晃手指，将孩子们往房间里驱赶。“好孩子这个时候都应该睡觉了哦。”
障子门被成年人无情地关上，被锁在里面的两个孩子接受了问题的答案，一时竟然无言。
相较起来佐助觉得自己是比较好受的那一个——毕竟这个答案在太宰回答前就已经确定，回答后也只不过是更加印证一层，那些难过与悲伤早已化成漫长时光中的寂寥，注定让他背负一生。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鸣人。
但鸣人却只是如常一般笑着，两个孩子拱进小小的被窝。
但到半夜的时候佐助还是醒了。
他侧过身，看见同样睁着眼睛的鸣人。
金发蓝眼的孩子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但佐助分明看到大滴大滴的泪水自他脸上滚落，一直没入枕中。
“为什么。”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带着天真与『迷』惘，混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我想了好久……佐助……”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