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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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尼桑——”
“尼桑尼桑尼桑——”
“怎么了？佐助？”
“尼桑都不理我。”梦境中还要再小上一号的男孩子鼓着嘴，扭过头的同时还不忘睁开一只眼观察被自己嫌弃的兄长。
面部与身后的阳光融为一体的兄长似乎发出了低低的笑，在被他发现之前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抱歉抱歉，佐助。只是好不容易有老师的消息了，我稍微有些在意。”
注意力像猫一样的男孩飞快地被兄长语境中的老师吸引了注意力，当即歪了歪头。
“老师？”他眨巴眨巴眼，“是学校的老师吗”
“不，是我的老师。”兄长似乎是笑着的，“之前不是跟佐助说过吗？是一位十分厉害的老师。”
梦境中团子一样的小男孩将自己挤进兄长的怀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自己安定下来。
“就算是尼桑的老师……尼桑也是最厉害的。”他哼哼唧唧着，头顶传来兄长的浅笑。
小团子当即像是被戳中一样炸起『毛』，还没跳起来反驳说“就算是尼桑也不能不说尼桑是最厉害的”，就感到什么东西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听见噗嗤一样的声音，是利刃划破衣物刺入他的躯体之中。
那被日光遮掩的面容终于能够看得清晰——正是一个温和微笑的面具。
他瞪大了眼，下意识挥动手臂，轻而易举地将男人的面具打落。
面具随之脱落，在温和笑容的面具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张平静而冰冷的面容。
“憎恨我吧。”
男人靠近了他，那张冰冷的面容随之脱落，『露』出□□之下的恶鬼。
“你太弱小了，连被杀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憎恨我吧。”
“憎恨着、然后，像是虫豸一样苟延残喘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弱小是你的原罪。”
随着话语的落下，刺入他身体中的利刃被拔出，红『色』的血顺着利刃滴落在地面，他的身躯因为失去支撑而跌落在这片红『色』当中。
“憎恨我吧。”
“杀了我吧。”
“憎恨我。”
“杀了我。”
那张恶鬼的脸骤然一变，化作黑『色』卷发的青年。
“为什么不杀了我呢，佐助？”
……
宇智波佐助猛然自梦中惊醒。
他瞪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好久眼前才从黑暗换做空旷的天花板。
这是他回到家中的第四天。回到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所带来的安心感被每晚每晚出现于梦中的红与黑取代，仅仅是四天的时间，肤『色』白皙的男孩眼底已经生起了浅浅的青黑。
他沉默地翻身起床，偌大的空间一如既往只有他一个人。
宇智波修治如今住在宇智波家的客房中，但一天下来佐助也没见过对方几次，如果不是偶尔能够看到青年的衣物之类的一应用具的话，他都要以为青年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梦境。
但这是不可能的。
宇智波佐助的手指不自觉地痉挛了下，那一日这只手被指引着掐在男人脖颈上的触感似乎还在手间，连带着男人那令人战栗的恐惧也随之传递而来。
他手抖了一下，手忙脚『乱』堪堪接住杯子，重新将东西放回桌面。
简单吃过早餐后佐助就往学校去了，宇智波族地距离学校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他一个人走过长长的街道穿过族地，才算是踏上上学的道路。
这一天佐助显得心不在焉极了，这番姿态落到了一直关注他的老师的眼中，对这位宇智波的末裔怀抱着怜惜心态的伊鲁卡在观察一天之后特意将佐助叫到了办公室。
“如果遇见问题的话可以跟老师说哦。”脸上带疤却无掩温和气质的老师塞给佐助一把糖果，“不论是什么问题，老师都可以陪着佐助君一起寻找解决的办法的。”
佐助低着头沉默半晌，在老师以为会如同以往无数次一样结尾的时候突然听到男孩的声音。
“老师……老师知道[宇智波修治]这个人吗？”
“诶？宇智波？”老师——海野伊鲁卡讶异地重复了这句话，顿了顿道，“当然……这不是佐助君的兄长吗？”
他挠挠头，“在佐助来上学之前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还被好好拜托了要在学校里照顾佐助君呢。”
几乎是教师话语落下的一霎，佐助的双眼瞪大起来，他有些急切地仰起头，寻求什么一般拽住海野伊鲁卡的衣袖。
被这样拽住的老师一瞬间显『露』出一些慌『乱』，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男孩作出这样行动的缘故，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放上了小刺猬一样的学生的头顶。
“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是佐助要相信宇智波……现在应该叫做太宰先生了啊。”他带着温和的微笑宽慰，“毕竟太宰先生，是火影大人都要器重的出『色』的忍者呢。”
佐助的嘴嗫嚅了几下，却没法用什么话来反驳。
倒是另一个桌子上的老师——一位名为优子地女『性』——听到他们的话题，饶有兴趣地同伊鲁卡搭起话，倒是让佐助听了一耳朵所谓[太宰治的二三事]。
既然已经没了事，伊鲁卡很快就放佐助回去了。
此时学校大多数的孩子都已经离开，佐助回到班级里拿书包的时候只有个值日的家伙在哼哧哼哧地擦黑板。
他双手『插』兜走过去，顺手扶了一把快要倒下来的扫帚。
“谢谢啊，”已经注意到扫帚的家伙挠着头道谢。佐助抬头看了他一眼，认出是班级中名为漩涡鸣人的同学。
嗯，是个吊车尾。
不熟。
思及此他转过头，走到位置上收拾了书包就准备离开。
此时正好漩涡鸣人也正好做完，金『毛』的男孩子想了想，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追上了佐助，开始在他身边叽里呱啦起来。
佐助是觉得这个金『毛』的吊车尾十分聒噪的，但此时他的心情不知怎么愉悦不少，也就默许了金『毛』的跟随。
“诶、诶诶佐助！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忘记拿作业了！”
佐什么佐助什么助啊我们有这么熟吗？
小少年嘟囔着，只是将脚步放慢了几分。
偌大的校园已经空无一人了，在这片静寂中，突然响起的男声就正显得格外突兀。
“宇智波修治……你确定这个情报是真的吗？”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回回到木叶……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如实报告给水影大人的，你继续在忍校潜伏。”说这话的男声顿了顿，略带戏谑地继续，“被孩子们敬爱的优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