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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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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媛点头道:“是啊, 如果可以重来,可能宁愿当时被流放,也不要再遇到这个人吧。

吴有德当时就是南安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人,父母都已不在了, 一个人守着几亩地艰难度日, 二十多岁还打着光棍。也是机缘巧合, 他那日来庵里送米送菜。我娘听说他的情况,顿时有了一计。吴有德为财所动,答应了下来。”

颜青竹道:“岳母当年和吴有德成亲, 是为了获取户籍,好避免流民的身份?”

阿媛道:“对,不光是避免流民身份, 有了户籍才能获取路引, 才能去找爹他们。我娘和吴有德商议,是假成亲,等找到了爹他们便给吴有德报酬。

按理说,流民通过与当地人成婚来获取户籍是不正当的举措,不过汐州府这边自然是默许了,毕竟能增加当地人口, 将来就是政绩一件。所以当时通过这种方式留下来的人很多。

我娘看中的是吴有德这个人老实,家中又无其他人,到时候要脱身不难。于是办婚书时,胡编了一个云州的籍贯,名字也用的假名。当时流民很多, 官府不会一一细查。

有了新的身份,娘开始做些刺绣活儿赚钱,一来养活我母女二人,二来为筹钱上京城。等有了路引,娘便带着我往京城去,这时候距离我们离开京城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

当时答应到了京城便给吴有德酬劳,所以吴有德也与我们同行,一路上倒对我们母女多有照顾。”

颜青竹想到后来的事情,便知京城之行多半未能如愿。

果然,阿媛道:“到得京郊,发现周遭历经瘟疫后,多有改变,从前的外祖父母家已成了一片柳林。待进得城里,更发现从前冯家的府邸,已换了主人。说是冯家人从江南回来后便搬离了这处宅院,搬去哪里却没人知道,连是不是还在京城都没人知道。想来是有人留着后手,刻意隐瞒了吧。

冯家家大,可当初在京城的便只我爹这一系,其他亲族在各地自是有的,可惜我娘是妾氏,我爹未带她去见过这些亲族,也甚少提起,因而又是无从打听。

在京城待了三月有余,千辛万苦却一无所获,我娘心灰意冷。这时我们的户籍都已随吴有德迁至汐州,即使有路引,在京城亦不可能久留,便又只能回到汐州。

倒是吴有德,来的时候还心心念念大老远过来会不会白跑一趟,拿不到拖欠了他许久的报酬。回汐州的时候却没有半点抱怨,对我们母女是越发的好。”

颜青竹挑挑眉毛,“吴有德对岳母大人有了非分之想吧。起初只是想捞点钱财,如今见她找不到丈夫,便想做了真夫妻吧。”

阿媛道:“不错。不过我娘自然不同意,吴有德虽有些失望,倒也没有因为一纸婚书为难过我娘。

到得汐州,我娘又想着一个办法,便是去找徐氏的娘家,通过徐氏的娘家便可知道爹的去处。当年我们还未到得徐家避难,就被抛下了,因而娘也只记得偶然听到的关于徐家的情况。可等千方百计打听到了具体地方,只见了徐家空落落的宅院,听说徐家有人做了京官,徐家人都迁往京城了。

既然徐家都迁往了京城,那爹即使搬离了从前的地方,肯定也还在京城的。我娘便又燃起了希望,一边存钱,一边等待新的路引办理下来。

可惜,之后又去了京城两次,都是失望而归。京城太大太大了,我娘又是个没什么门路的平头百姓,想找到刻意避开我们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颜青竹咬了咬牙,“那个徐氏应该是有些防备,若你娘回去了,她这妒心和恶行被揭露,哪里还配做人家正室?倒是你爹,为何如你从前所说,从没来找过你们呢?他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阿媛笑叹一声,“这个我怎么知道。我那时候太小,连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呢。我娘总把我爹说得很好,又说爹迟早会来找我们的。我想,大概这是娘自己在欺骗自己吧,否则这些年,她靠什么信念能支撑自己?”

颜青竹也叹口气,“之后的事情应该我都知道了,你们来了南安村,村里人看着吴有德娶了个带着漂亮女儿的漂亮媳妇儿,都很惊讶呢。”

阿媛道:“是啊,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而吴有德一直对我们母女关怀备至,我娘亦是感激他的。吴有德起初是为了钱才与我娘做了交易,后来见我娘貌美,又一身手艺能赚钱,这才动心的,他当年为人有些爱财,但到底是人之常情。从前的他,待我们倒是真心极好的,最初村民们的闲言碎语,他也不在意。

最后他变成那个样子,倒也不是一朝一夕,大概这十多年,他也未能感觉到自己付出的真心能让我娘放弃寻找过去丈夫的想法。我娘每月都去飞仙渡一次,向京城来的商贾打听有没有冯家或徐家的消息。”

颜青竹却是意外,一向不愿再提吴有德的阿媛,如今提到吴有德不仅不害怕,还能很公允地讲述过往,看来她已从那些阴影中走出来了。

“岳母大人从前是嫁与世家子的,和吴有德这个乡野村夫在一起纯粹因为走投无路和感激,自然不会多么真心相待了。”颜青竹很是理解。

“是啊,站在我娘的角度她确实做不到。可吴有德的愿望亦是平凡,他想要与我娘生儿育女,做对普通夫妻,可我娘……我还未懂事的时候便见娘常喝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每次喝完,吴有德都很不高兴。想来,那应该是些避子汤之类的药吧。

我娘只能在钱财上满足吴有德,她做刺绣做糕的钱比吴有德种地多很多,她替吴有德盖了更大更好的房子,给他添了衣服,置了田地,总之,一家人表面上还是和和睦睦的,吴有德也没想过再娶。

可吴有德好逸恶劳的性子也就这么慢慢养成了,他觉得我娘本就是欠了他。直到我娘生病去世……这十多年,他对我娘的情意已变得复杂,像人家常说的,什么又爱又恨。

我娘突然这么走了,吴有德他是承受不住的。所以他好像一夜之间变了,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挥霍娘留下的财产,一件娘的东西都不留下,拿去赌,拿去当,似乎用光了我娘的钱,他就狠狠报复了我娘。我还记得,那天他使劲儿掐着我脖子的时候,还一直在说,我娘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

其实,吴有德不是变坏了,是在我娘走的那天,他就跟着疯了吧?如果不是受了太大刺激,一个人如何能扭曲成那个可怕的样子?!”

阿媛说罢,冷笑一声,“世事无常,如果我娘知道当初嫁给爹会引发这么多事,不知道会如何想。”

颜青竹见她伤感,忙抚着她的肩,温声道:“若岳母大人没有执意嫁给岳父大人,我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好媳妇儿。不是世事无常,是老天自有安排,诸般磨难过后,方让我二人修成正果。”

阿媛掩嘴一笑,“你这话,活像个庙前的算命先生!”

……

二人撂下这话题不谈,只在那乡间小路自在行走。有村民从不远处路过,见他们携手并肩,好不亲密。

未婚的小姑娘自是低头羡慕,心道将来嫁人也要嫁个这般贴心的。若是已婚的,不由叹一句,新婚燕尔正当甜蜜,看你们过个三年五载,还不跟我与家里那口子一般,柴米油盐,婆媳儿女,也就是一辈子了。都一样,都一样,只是迟早的事情,有个什么好羡慕的。想着想着,还要砸吧砸吧嘴,才觉痛快了。

二人回到家中,又收拾一番,颜青竹打算第二日要开始做伞了,便把早先为着摆喜宴收起来腾位置的伞具搬到了院子里,用帕子仔细蘸了水清洗。

阿媛见他对伞具格外用心,便不去帮忙清理,生怕自己不懂门道,反而帮了倒忙。

她自往后院去。

这几日她细看过颜青竹家各处,除了前院极大,当做制伞的工地。后院这处也有差不多一丈见方,却是荒废了。那只常来做客的三花老猫如今正在那处翻泥巴玩儿,见了阿媛过来也不跑,俨然做了荒地的主人。阿媛只得笑叹一声。

记得她小时候过来时,这片地也是种菜植草的,如今他一个人做伞,只怕是没有时间打理了。

阿媛琢磨着,以后就在这里种些小菜,圈一窝鸡仔,再植一棵柳树。

这样就有菜吃,有蛋吃了,后山能采到竹荪,竹笋,蘑菇,木耳等素珍,再跟村里人买点米粮肉食,去镇上的时候再买些好的食材,如此颜青竹每日都吃好些。

而柳树,长得很快,来年也许就能在树荫下乘凉了。

阿媛设想着,听着前院颜青竹似在刨竹青的声音,觉得心里格外踏实。打算明日便去石寡妇那里要一些菜种子。她,有属于自己的小家了,她要好好打理着。

这日到了晚间,两人一同上了床,依偎在一起。夏夜山间幽凉,冲凉以后睡一夜都没有黏腻感,两人偎着也不觉得热。

“相公……”阿媛忽而把一侧的面颊贴到他敞开中衣的坚实胸膛上。

颜青竹见她如同猫儿一般撒娇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意动,唇往她的额上移近,却被阿媛伸了两根手指堵住了嘴。

“人家和你说正事呢。”

颜青竹撇撇嘴,板着脸,“哦……喊相公就是说正事,我晓得了。”

阿媛呵呵一笑,又正色道:“在路上的时候未与你说完嘛……其实,与你讲我的身世,除了想让你更清楚我的过往,我还有个打算的……我娘虽说在汐州待了十多年,到底是想着京城那个家的,让我回到爹身边,是她的遗愿。我小时候关于那个家的记忆都没有的,因而除了感觉被抛弃,也对家里没什么感情。按我自己的意思,觉得他们都从没惦记过我们母女,我又何必去找他们,我现在和你一起,生活得很满足,我未想过将来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不过……到底是娘千叮万嘱,该去找一找的。”

颜青竹渐渐敛了面上嬉笑随意的样子,道:“你想去京城?”

阿媛在他怀里嗯了一声,没敢抬头看他。去京城找人必是渺茫,她娘当年都没能找到,如今时日又过去这么久,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花费的钱财自是白白打了水漂。

“你既然有这个打算,我自然与你一道。”颜青竹认真想了想,又道:“只是去京城只怕花费巨大,如果我们逗留的时间长,可能要在那里租个房子才行。等住下了,才好慢慢找。路引方面,得托些关系,批个外出经商的由头,这样比普通的由头时间更长些,大概能有一年左右。我现在手里有些积蓄,本打算存到明年,我们可搬到镇上去。如今这钱便用作我们去京城的各项盘缠吧。”

颜青竹忽而有些歉意,“只是委屈你了,要等更长的时日,我们才能搬到镇上了。”

阿媛从他怀里钻出,与他脸对脸看着,难得有些慌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自然是先搬到镇上,谁这么急找那家子人啦。他们这么久了无音讯,我才不打算现在就放弃自己的生活去找他们。我只是先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计较,等我们去镇上,日子安稳了,门路广了,再去京城不迟。”

颜青竹笑着点点头,“都听娘子的。”

阿媛听他刚才为自己费心筹谋,如今又说愿意听自己的,心中如被暖风拂过,一时心旌荡漾,春意满怀,主动环过他的腰,将红嘟嘟的唇送了过去。

颜青竹哪里禁得住小娇妻这般诱惑,立时便吸住她,吮动唇舌。

一番肆虐,觉得她的唇都被自己亲吻得肿烫起来,这才不舍地分开。两唇间勾起一道晶莹的细丝,阿媛的唇水光潋滟,像抹了蜜汁的桃瓣,看得颜青竹有些迷糊地眯起了眼睛。

新婚夜初尝夫妻间的柔情蜜意,却因那突发状况未能尽兴,今夜颜青竹如何肯就此浅尝辄止。

他的手往她腰上一托一沉,阿媛已乖乖地由坐姿换做仰卧。颜青竹伏上去,轻轻啄着她的唇。

阿媛觉得唇上火辣辣的疼消散下去了,一只大手却摸过来,扯去了她的小衣……

次日,天光大亮。

颜青竹见她翻身,知她醒了,这才将她搂住,在耳边道:“昨夜,可舒服?”

阿媛羞着不答。

颜青竹呵呵一笑,“那便是默认了。”

阿媛使劲锤了他一下,“疼得很,哪里舒服了?!”

颜青竹皱眉,“你昨天到最后,一直说舒服的?我不信是骗人的。”

阿媛声音低了下去,“你一边……一边问,我听得都烦了,当然哄了你。”

颜青竹微微有些失落,“哦,那你别哄我,要是受不住,别忍着……像第一次,吓坏我了。”

“也没有那么疼……”阿媛抿唇,低低笑了起来。

颜青竹凛住,突然明悟,“你……骗我!我就说了,你昨天的模样……哪里像疼了。”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她,她倒骗起人来了!

颜青竹又喜又恼,学着阿媛从前的样子,给她挠起了痒痒。

两人打闹一阵,才慢悠悠起了床。

吃过早饭,颜青竹开始在院中忙碌起来。阿媛收拾厨房时,悄悄往窗外瞧他。只见他将一排削好的批子并好放在凿孔器上固定,又来回拉动一条绳子,凿孔的尖头飞速转动穿梭,只几下的功夫便凿出了一排大小一致的孔,既省时又省力。

好厉害的工具啊,阿媛暗叹一声,为何匠人明明是聪明的那一类人,却总被世人看低呢?这……很不应该。

阿媛暗自欣赏着自家夫君认真做事的模样,这么安静斯文的模样,为何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

阿媛收拾完了,便与颜青竹道了一声,说去石寡妇家拿些菜的种子。

忙到这日下午,后院被阿媛都种上了菜。三花老猫前来溜达,见从前的地盘变了样,不满地喵了一声。阿媛怕它又来刨土玩儿,便用篱笆把菜地圈了起来。

累出一身汗,看着院子有了生机,阿媛很是满足。

其实,住在山上也很好,什么时候存够钱再搬镇上吧,他说明年,其实也不用那么急,更不想他太辛苦。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切都有了盼头。

阿媛擦擦汗,侧头看到被撵走的三花老猫又窜到了对面自己家的院子中。

房子?阿媛想到什么。

这日晚间,阿媛与颜青竹商量起来。

“我在想,现在我们住的房子就挺大的,前后还两个院子,我家那个房子恐怕就此空着了,还要花时间打扫,多不合算呀。不如……卖了吧。”

颜青竹有些惊讶,“卖了?”

阿媛点头,“是啊,虽然是死过人的凶宅,到底卖几两银子是能的吧。我家这个房子才修了十多年,别看外面也是糊一层泥巴,内里用的可是好的砖石木料呢。听说高山上那些村子,像我们上次送锦鸡回去的那种村落,很多人都想搬下来住呢。”

颜青竹搔了搔额角,“好吧,听你的。我空了找人打听一下。”

“嗯。”阿媛笑笑,“那你答应我个事儿,等卖了房子,咱们又多了好些积蓄,我也不急着搬去镇上,你以后不许那么辛苦,忙着做伞,饭放凉了都不吃!”

如今两人住一起了,恰巧颜青竹今日做伞,阿媛才知道他忙起来不吃饭这个毛病不是偶然。

颜青竹搂过她,柔声道:“就为这个要卖房子?算了。我把这不吃饭的毛病改了就好,以后听你的,钱慢慢挣。”

“毛病自然要改。”阿媛想想,道,“房子还是卖了吧,对面有了邻居,我家的房子不至于荒废了,以后我们搬去镇上了,还可叫人家帮忙照看下现在住的院子,一举两得呢。”

颜青竹低头吻住她,含糊着道:“娘子聪慧……按娘子说的做。”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关于男主发现女主还是处的情节,引起讨论(感觉一些评论不知是抽掉了还是怎样,大家有顾虑可以匿名的,敏感词用拼音),现做以下回复。

1.关于会不会误导大家接受“贞洁”观念,引起不好影响?

答:不会。因为……文章成绩平平,看的人每天就一点点,每天都怕坑了被打死才坚持更新的作者想引起不好的影响都没有能力。仰天大笑三声,低头哭唧唧。

而且,我相信小天使们都是新时代的弄潮儿,不是大清遗民。

2.为啥设计这段情节?

答:从人情出发而已,没有想过宣扬贞洁观念。如果读者有不同理解,这大概就是所站的角度不同了。

3.因为故事发生在古代,所以女主有贞洁观念是合理的?

答:女主作为土著人有贞洁观念确实合理,但我写的时候没有强调这点哦,也不希望女主是这种观念,即使她是土著人。

虽然是土生土长文,女主没有很厉害,还有很多弱点,但在三观上,我还是在努力向现代人靠拢的。

4.男主提出疑问的时候,女主的表现是惊讶。而男主表示即使失去贞洁,也会娶她,女主的表现是感动。这些就表明女主因为贞洁观念,所以对男主感恩戴德吗?

答:我认为不是哦,或者说,我们应该用更好的角度去理解。

被qj,确实受害者根本没有错,不需要原谅和包容,但别人真切的关怀必然是值得感激的。

真情流露的事情不该搞成政治正确。

就像某人说我想生个儿子,说出来就成了他重男轻女。我感激你对我不离不弃,说出来就理解成了我觉得我很脏,配不上你。其实,这必然吗?

我们第一时间就从贞洁的角度去看,是不是反而说明已经被固有观念束缚了?

又或者,当我们身为受害者的时候,别人的一切善待都成应该了?没有善待我就是你的不对?我完全不需要感激?

文文里我没有把女主为何产生感激的心理写清楚,不过这不正好吗?这一刻我们都可以把自己当做女主,那你会如何想呢?

会和她一样感激?或者,不屑一顾?因为对方接受我被qj是应该的,否则他就是有贞洁观念的渣男?

反正,我的想法不是第二种,因为在我的观念里,所有别人对我的好,都是有缘有故,而不是理所当然的,哪怕父母对我好都要感激,何况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我遭受磨难的时候不离不弃。这只是从一个普通人的情感出发,跟贞洁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我相信,对方的选择是基于爱而不是同情或原谅。因为没有男人会因为同情或原谅而跟你在一起,这是女人常干的事情,而不符合男人的思维。

而他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也未必是因为他有贞洁观念。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陪你走过低谷,同你面对一切负面情绪,甚至面对舆论,也许根本只是不够爱而已,没啥好责怪的。

一句话总结——外表刚硬,未必自尊。心怀感激,并非自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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