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01 谁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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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让还喝,饭桌上静默却不冷清。
酒葫芦见了底,饭就吃完了。
聿让的脸红扑扑的,“让各位见笑了。”
“无妨!”苏留白和慕容锦华几乎同时出声。
张恒觉出自己就是多余的背景。
看样子没醉,聿让比平时的速度慢了点,可是还是把饭桌收拾了,又沏茶倒水。
聿让做的行云流水,慕容锦华知道了,她大概从小就做惯了家事。
两个人品茗,聿让去准备沐浴的水,刚才她走到床边,苏留白的衣服汗湿的;张恒已经不自在地站了起来。
“留白,你比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快,心中有计较了吗?”慕容锦华依旧半点太子的架子都没有,就像一个温暖的兄长。
“承蒙太子挂念,是阿让照顾的好,身体差不多了,准备南下。”苏留白难得的未语先笑。
“魏参军就快回来了,一起?刚才过来的路上,我去见了鸦语堂,问了徐沐的生死,听到了有意思的回答。”慕容锦华看起来像是醉了,心情也很好。
慕容锦华把这间不大的西厢房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一床,一塌,生活的琐碎。
这里是聿让的住处,留白人事不省时,被安排住进来,泾渭分明的东西,没有任何交集。
聿让不愧是个有分寸的人,恰到好处的舒服感。
“太子这是徐舅父生前住过的院子,您大可以一探究竟。”苏留白倒是知道慕容锦华胸有沟壑,只是没想到对方心思如斯缜密。
确实事出有异必有妖!
“正有此意!”慕容锦华饮尽杯中香茗,正要起身。
“世子,沐浴的水准备好了!”聿让点头示意,然后走到苏留白身边才搀扶他。
一个院子里,苏留白洗澡哗哗地水声,聿让在井边呓语,太子在徐沐地房间踱步的声音,张恒诧异这会居然一点也不觉得违和了。
苏留白洗完,好不容易拿了方凳,坐在聿让不远的地方。
湿滑的头发像是跟瀑布一样,十月份,天稍稍有点凉,风想过来凑趣,可是怎么努力都徒劳,黑色的长发滴着水。
苏留白也不吱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聿让。
聿让好像这会才发现苏留白一样,懵懵地去房里拿帕子,和梳子,先用手把发梢的水撸了,再用帕子一点一点擦。
她的不大的手,搁着布子,或者直接在苏留白的发间穿梭。
苏留白眯着眼,带着笑,像个被宠坏的娇贵猫咪。
慕容锦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醒了酒,出了主屋的门,就看到那两个人的世界,静谧,美好。
聿让想起小时候聿安洗了头发从来不擦,聿让拿了帕子在后面追。
聿安蹲下后,再把头使劲低了,她才能够的着。
小手怎么也不利落擦不干净,还弄得自己一身水。
聿安就扛起阿让,两个人打铁的灶旁一站,一会就干了。
“阿让,累了,去睡吧。”慕容锦华站在聿让身后,柔声轻语。
聿让点点头,把手里的帕子,放在盆里投了,晾上,径自会西厢房。
慕容锦华在聿让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紧张地跟着,聿让进了房,熟练地把竹塌上铺好,乖乖地躺下了。
慕容锦华已经乐不可支,忍得很辛苦。想起张恒禀告的这聿让的身世经历,这姑娘独立地让人心疼,却又忍不住期待她会做什么。
第一次,慕容锦华觉得一个女子早早嫁人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
苏留白并没有拦着太子的意思,如果今天慕容锦华不来,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劝慰别人,他并不擅长。
太子走了,说是等苏留白启程的时候,再来践行。
“太子,需要找人保护聿让姑娘吗?”张恒自信满满地开口。
“哈哈哈...不用,她很好!”慕容锦华难得的开怀大笑。
张恒觉得自己脑子又不够用了。
“张恒,你不是早就婚娶了吗?”慕容锦华鄙视地眼神投来。
“内人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手不沾阳春水,最多针线女红。”张恒为自己申冤。
“你不觉得那样的女子有些...”慕容锦华没全说出口。
乏味,张恒自己接上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还是觉得自家媳妇又俊又好,最主要的是白!
傍晚聿让醒来时,就看到苏留白坐在伸手可以碰到的地方,手里不知捧了本什么书,看着自己这边怔怔出神。
“世子,阿让酒后有没有失仪?”聿让有点忐忑,一下从榻上下来,分分钟把榻上的东西整理好。
苏留白看阿让醒了,回过神来,见对方忐忑的样子,故意不吱声。
聿让更加窘迫,脸慢慢红了,开始自责。
“没有失仪,和平时一样做的很好,只是你酒量确实不佳,以后我不在身边,就别饮酒了。”苏留白看聿让难过焦急地样子,忍不住告诉她实情。
“诺。”不知道聿让是不是听清了苏留白最后说的那句话,只听到应诺的声音。
“聿让有事相求,还请世子应允。”聿让突然郑重其事地开口。
苏留白正因为聿让刚才答应了他,高兴着呢。
“你且说来听听。”苏留白说话的声音明显很愉悦。
“阿让觉得世子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太子和您也都在外面现身了,保密一说也就无从说起了。世子或许回主宅去住,就不会这么简陋,各方面都会更方便一些。”聿让一口气说完些天徘徊着说不出口的话。
“你是还没醒酒?昨天、今天的字都还没练吧!”苏留白说完已经把书扔在长凳上,自顾自去外面自己锻炼了,手里还拿着剑拄着。
气氛到了冰点,聿让知道这是谈崩了。她去到东厢房,认真地练起字来。
听到聿让的读书念字的声音,跟平时没有任何变化。
苏留白本来还为刚才自己的不理智有些歉意的感觉,瞬间更生气了。
他上次这么生气的时候,还是母亲去世,苏泰压根没有回来的打算的时候。
自己当时丧母之痛,居然和聿让一样任何让自己停下脚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