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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我想被一零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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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长听覃亦临这么说, 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俯跟轮椅上的宝宝说话,问他今年几岁。

漂亮的男孩安安静静坐着轮椅,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却没有吭声。

倒是旁边穿汉服的姑娘代为回答,“老『奶』『奶』,他不会说话。”

“这样啊, 唉…苦了覃。”孤儿院有很多先天障碍的宝宝,所以老院长清楚, 照顾残疾宝宝比照顾正常孩子辛苦十倍。

覃亦临自幼无父无母,所以容易跟孤独可怜的孩共情,选择抚养他们。

老院长解他, 只是有担忧:覃亦临自己也只是个半大伙, 一次『性』抚养三个, 吃得消吗?

“姑娘,你真懂。”老院长收起思绪,和蔼的夸奖道。

道第无数次被误会,经习以为常,轻描淡写的解释, “我不是姑娘,我是男孩子。”

“……”院长推了推老花镜, 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他。

男孩子?

这年头的男孩子, 咋越瞅越不对劲呢?

“院长。”覃亦临知道自家崽崽不喜欢跟别接触, 连忙上前解围, “你是不是嫌我昨天没过来,连门都不让我进了?”

“瞧你说的?怎么会呢!”院长连忙否认,邀请他们进孤儿院。

孤儿院面积挺, 甚至连魔王幼儿园都不如。

院内有将近一百位朋友,其中体和智力发育正常的不到一半。

因为正常的朋友,很容易找到领养家庭,来来去去更迭特别快。那些患有先天病,或者体残缺的孩子,则难以找到愿意接受他们的爸爸和妈妈,只留在孤儿院。

这些年,孤儿院收到许多捐款,大多用来孩子们治病买『药』,救一个是一个。

“覃你看,那边的孩子…”院长带他到自己办公室,把月饼拿覃亦临,指着窗外玩耍嬉戏的孩子们说,“都是来的。有几个领养手续经办好了,过段时间就会被爸爸妈妈接走。”

“嗷嗷嗷!”狼崽闻到月饼的香味,激动地从轮椅后面的袋子跳出来,发出干饭的叫声。

兰兰『奶』声『奶』气问,“领养手续是什么啊?”

“怎么有只狗啊?”院长『奶』『奶』吓了一跳,先用食物安抚狼崽,才回答,“领养手续是他们想从孤儿院带走孩子,必须办的手续。有了领养手续,代表领养对宝宝有法律上的务。”

“法律?”兰兰不懂法律,只觉得听起来很酷炫,转过抱住覃亦临的大腿说,“一零~为什么我都没有领养手续嘛~”

覃亦临反问,“你想被领养吗?”

兰兰难得坦率,娇气的说,“我想被一零领养~”

覃亦临温柔的抚『摸』兰兰的头发,说话却非常残酷,“不行。”

话音刚落,旁边道和鱼的目光同时黯淡了。

原来,覃老师不愿意领养他们。

“领养手续的标准很,我现在年龄和资产的标准都达不到。”覃亦临解释道,“再过十八年,我才可以领养你们。”

兰兰眨巴眨巴赤瞳,眼睛充满期盼,“那、那我等到十八年后,你会领养我吗?”

“会啊。”覃亦临本来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崽崽,如幼崽愿意,他当然愿意办领养手续。

且,听咕咕酱说,魔族幼崽进入类社会,首先需要一个合适的份。

现在,各项份证件卡的越来越严格,覃亦临选择□□,可以让他们以自己孩子的份,被类社会接纳。

“那我要从现在开始数。”兰兰掰着手指,有模有样计算,“一年、两年、三年…”

“覃,孩子都单纯,你可别『乱』开玩笑。”老院长提醒,“十八年后,他们经成年了,你怎么收养他们?”

按照现在的法律,没办法收养经成年的孩子。

可魔族幼崽发育缓慢,每只崽崽成年的期限不同。

就比如鱼宝宝,经十五岁了,看起来只有三岁的模样,要等到二百岁才正式成年。

类社会的十八年,对他们来说太短暂,根本不足以让幼崽长大。

——但是,足够自己变老了。

就算领养崽崽,也没办法陪他们太久。

“我没有开玩笑。”覃亦临说完这句话,便岔开话题,跟院长聊其它的。

老院长只当他为了哄孩子,免得几个孩难过。但幼崽们都知道,覃老师是认真的。

几只幼崽忍不住期盼,希望十八年快到,希望快变成覃亦临的孩子。

老院长:“……这两天一直下雨,其他孩子不方便出来,都呆在屋里。”

院长说的‘其他孩子’,是指那些体或者智力有缺陷,迟迟没有被领养的孩子。

“我想过去看看,好久没见他们了。”覃亦临才离开孤儿院四年,超过四年没被领养的孩子,他都认识。

“你有空,多回来看看吧,再过两年可就见不到了。”老院长推开门,带他往孩子们的房间走。

刚踏出办公室,看到静静守在外面的希尔,愣了几秒钟。

她见到覃亦临激动,光顾着跟他说话,完全忽视了跟覃亦临回来幼儿园的伙子。他看起来年轻,长得又好看,一贵气,也不晓得跟覃是什么系。

覃亦临跟在院长后,走出办公室,自然然跟希尔对话,“你怎么没进去?”

“里面很挤。”

“也是,孤儿院是太了。”覃亦临把月饼盒递过去,“这是院长『奶』『奶』送我的月饼。”

希尔把月饼盒接过来,颇有自觉的当拎包工具。

兰兰和狼崽围着他们俩,欢快的转圈圈。道把鱼宝宝的鱼推出来,腾出手『摸』『摸』袋子里睡觉的幼龙。

幼龙吐了个火球,眨巴眨巴豆豆眼。

“你醒了?”道轻声问。

“咕咕!”幼龙叫了一声。

院长回过头,四处张望,“我好像听到鸽子叫声。”

覃亦临『露』出假笑,“我好像也听到了,可刚刚飞走了吧。”

“哦。”老院长没太在意,继续往前走。

幼龙彻底清醒了,从轮椅口面的袋子里冒出头,大声叫,“咩咩!”

院长再次停在脚步,困『惑』的说,“奇怪,哪来的羊叫啊?”

希尔淡淡解围,“外面。”

院长:“哦,可是周围村子里的羊。”

覃亦临连忙捂住幼龙的嘴巴,示意它别出声,免得暴『露』了。

孤儿院实在太,为节约空间,孩子们居住的楼很,足足有十五层。

覃亦临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这栋楼只有三层。后来孩子们越来越多,楼也一层一层往上加。

十五层放在城市里,并不算太。可孤儿院的孩子,许多腿脚不方便,没办法住层。楼越,底层的采光就越差,下面的孩子只住阴暗『潮』湿的房间。

幼崽们踏进这栋楼,扑面来一股阴森,就连浑『毛』茸茸的狼崽都觉得冷。

院长先带他们跟覃亦临熟悉的孩子打招呼,进入一层房间,首先闻到一股霉味。整个屋子有些『乱』,东西胡『乱』摆放,桌椅和水杯都是残破的,几面窗户玻璃全部被打碎了。

“覃,你自己进去吧,让孩子们在外面等。”老院长朝里面看了眼,叹息着说,“他症状又加重了,容易伤害到朋友。”

“啊,那我不要进去!”兰兰吓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抱住希尔大腿。

道和鱼宝宝毫无畏惧,表示要跟覃亦临进去。

他们刚走进房间,发出一响动,窗边的立刻转过来。

他头发『乱』糟糟,估计有半年没洗过,一撮一撮黏在一起。脸上沾着血,脖子上好几道指甲挖出来的划痕,面目狰狞可怖。

“滚!我滚!”他嗓子里仿佛含着玻璃,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有种撕破喉咙带着血的感觉。

老院长心翼翼靠近他,说,“欢欢,你看谁来了?”

“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叫‘欢欢’的男生根本不听,声音更加恐怖,拿起桌上的烂苹砸向老院长。

道不动声『色』抽出一张符纸,苹中途改变方向,重重砸到墙上,摔成一滩腐烂的泥。

欢欢抬手的时候,道注意到他手脚带着绳索,指甲修剪的坑坑洼洼,每根手指都带着血。

听老院长说,绑起来是害怕他伤害自己。

“好可怕…”兰兰捂住嘴巴,可怜兮兮对希尔说,“希尔老师,你快带我出去嘛,我晕血。”

“……”希尔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你是一个雄『性』吸血鬼。”

“我才不是吸血鬼,我是贵的血…”兰兰闻到腥臭的血腥味,非常难受,提到血就觉得反胃,差吐出来。

“嗷呜呜呜~”狼崽甩着尾巴嘲笑他。

希尔淡淡提醒,“雄『性』血族不应该晕血。”

“为什么嘛…”兰兰扁扁嘴巴,“希尔老师好坏,家要找一零老师抱抱~”

兰兰扑闪翅膀,要找覃亦临抱自己出去。结没走出半米,就被拎着衣领揪起来。

“嗯?”兰兰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整只崽被希尔拎着,带离那间房子,丢到通风的窗户旁边。

希尔:“好了?”

“嗯…”兰兰怯生生了下头。

尊贵的使魔大一脸深莫测,邪恶的威胁一只三岁幼崽,“以后黏着他。”

兰兰:???

嘤嘤嘤,希尔老师好可怕,一零救我!

与此同时,房间内,覃亦临正在跟道他们解释。

“他的名字叫欢欢,在孤儿院里住了十几年。我第一次见到欢欢的时候,他没有生病,是整个孤儿院最活泼的孩子。”覃亦临停顿几秒,补充说,“我是最不活泼的那个。”

——孤儿院里,体健全且长得好看的孩子,很容易找到领养家庭,除了覃亦临。

从到大,覃亦临对‘被领养’这件毫无兴趣,甚至有些抗拒。

他呆在孤儿院十八年,曾经被无数个领养家庭相中,但最终都没有被领养成功。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覃亦临『性』格太淡,他眼中没有对家庭的渴望。通常办领养手续前,领养会跟被领养的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增进彼此间的感情。

然,他们跟覃亦临相处,第一天是怎样,最后一天是怎样。

俗称:养不熟。

覃亦临屡屡被领养失败,内心毫无波澜。后来年纪渐渐长大,会主动告诉选中自己的领养父母,不要挑战地狱难度,换个入门级的吧。

但欢欢不同,他不喜欢孤儿院的环境,不愿意跟孤儿一起生活,争夺食物,心里非常渴望拥有自己的家。

来到幼儿园没几天,他被领养家庭看中,接到家里培养感情。那个家庭非常有钱,欢欢努力表现,想成为他们的孩子。可夫『妇』两个经过讨论,最终选择另一位孩,把欢欢又送回来。

欢欢深受打击,没多久,他又被另一个家庭看重。那对夫『妇』诚心想让他当自己的孩子,欢欢却嫌弃家庭条件不如上一家,摆脸『色』不愿意去。

最终,第二对夫『妇』也选择别的孩子。

欢欢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可爱活泼,肯定找到有钱的父母。可是没多久,一场大病差要了他半条命。院长筹钱把他救回来,可欢欢经变得面目全非,声音也毁了。

从那后,他就生活在怨恨中。怨恨没有领养自己的父母,怨恨代替自己被领养的孩子,怨恨院长没有送他去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

道听完整个故,掐指一算,“他命该如此,因报应,怪不得别。”

“因报应?”覃亦临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想到时候那个活泼机灵的欢欢,不禁有些唏嘘。

院长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兀自叹息,“唉,他今年十八岁。等到过完生,就不呆在孤儿院了。”

覃亦临皱了下眉,“那他要去哪里?”

老院长:“社会福利机构吧,现在政策好,总会他一口饭吃。只是在那边,应该没有照顾。”

“……”覃亦临说不出话。

鱼宝宝突然扯了下衣角,让覃亦临把手伸过来,在他手心写下几个字。

‘我可以治好他’

鱼宝宝拥有治愈的力,想治好一个类,轻易举。

覃亦临只是『揉』『揉』他的头发,温柔的说,“走吧,带你们看看我以前的房间。”

看到昔的伙伴发狂,覃亦临心里确实同情,愿意每年孤儿院捐钱,为他提供医疗费用。

但覃亦临从来都不是愚善的,心里有自己的界限和标准,怎么可让鱼宝宝为了自己的同情,破坏魔族与间的规则。

房间门上时,覃亦临听到欢欢痛苦的咒骂。

他快步穿过走廊,走向趴在窗户边的兰兰和希尔。

“一零老师~”兰兰看到覃亦临,哒哒哒扑过来,向他控诉希尔的阴间行为。

覃亦临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沉默的抚『摸』兰兰的头发。

希尔觉察到他的异样,低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

“你又这样。”

“哪样…?”覃亦临对上希尔的眼睛,才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总是一个承受,一个忍耐。

一个处自己的情绪。

世界这么大,自己却谁都不依赖。

覃亦临避开希尔的眼神,没有说话,把孩子们带到自己生活过的房间。

时隔四年,房间早就迎来别的主,但覃亦临留下的痕迹没有消失。

墙上有他当年刻的文字,从最开始的‘好好学习’到后来‘考上a大物系’,基本都跟学习有。

覃亦临对自己的生,早就做好规划。他没有可以为自己兜底的父母,只凭借读书改变现状。

从懂开始,覃亦临很哭泣,也很会感觉委屈。即便边没有朋友,没有偏爱自己,他也不会难过。

房间后来的主在外面玩耍,老院长让他们进去参观,自己要去外面照顾别的孩子。

幼崽们好奇覃亦临时候居住的地方,跑进房间里撒欢。

覃亦临太熟悉自己的房间,没有进去,跟希尔并肩站在外面。

相顾无言,空气安静几分钟,覃亦临才出口打破沉默。

“其实,我差一就变成那个样子。”

“嗯。”

“时候,经常有大来到孤儿院,想要领养我。他们把我接回去,表面对我很好,其实那种打量的目光让我非常不舒服。每次到一个家,都会有许多所谓的‘亲’过来参观我,用看待商品的眼神审视我。”覃亦临望向外面,看到底下玩闹的朋友们。

他们正在经历跟自己同样的。

记得刚才进门时,有个孩问自己要不要领养孩子。她下意识攥紧衣角,『露』出微笑,争取所谓的第一印象。

多像是一个等待买家的商品。

“他们会『逼』我改口,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不愿意,周围都会用‘你怎么这么不懂’的眼神看我。”从到大,覃亦临始终没学会圆滑,低声吐槽说,“可他们并没有生育我。”

“在他们眼里,我成为他们的孩子肯定是莫大的恩赐。我表现出一不配合,就是不识抬举。”覃亦临回顾往,发现那段记忆滑稽又可笑,“也许是我的问题吧,我『性』格太慢热,没办法为了几顿饭和几套衣服,就感动的一塌糊涂。”

希尔说,“不是你的问题。”

“那为什么我每次都被退货?”覃亦临语气镇定,仿佛在说别的,“有一次,领养家庭把我退回来,说我太冷血了。”

“你不冷血,你对幼崽很温柔。”希尔说完,心里默默补充:只是对我不温柔。

提到幼崽,覃亦临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明明不是感情丰富的,偏偏面对幼崽,有无限的耐心和爱心,真神奇。

希尔越想越酸,整个魔变成柠檬精,将周围染成一片绿『色』。

绿『色』的尽头,有个五六岁的男孩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童话书。

他看到覃亦临和希尔,愣了下,径直推开门,走进覃亦临以前居住的房间。

屋子里,正在拆家的崽崽们愣了几秒,道最先反应过来询问他是谁。

“嗷嗷嗷!”

男孩说,“我才要问你们是谁呢?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原来是房间的主?覃亦临走进房间,跟这位朋友解释。

男孩扫了他一眼,不兴的说,“你们把我房间都弄『乱』了!”

道:“对不起,我帮你收拾整齐。”

兰兰怕生,躲在鱼的轮椅后面,不敢说话。

幼龙从袋子里跳出来,短短的前爪碰了碰兰兰,大声叫,“叽叽!”

“笨龙龙,你不要说话,别被他发现我们!”

“我经发现了。”男孩绕到轮椅后面,伸手指着兰兰和幼龙,“你们两个,也要帮我收拾房间。”

“……哦。”兰兰不情不愿答应,丧着脸收拾弄『乱』的屋子。

覃亦临也跟进来帮忙,把幼崽们弄『乱』的被子重叠整齐,又看了眼『乱』糟糟的桌面。

覃亦临:“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答,“我叫童童,今年六岁。”

“才六岁啊,来孤儿院几年了?”

童童思考几秒,回答,“两年。”

“都经两年了,没找到领养你的父母吗?”

童童被他问的有些烦,没好气的说自己不需要父母。

“好吧,那你经到该上学的年纪了,准备什么时候去学校?”

童童:“我不去学校!”

“为什么呀?学校那么好玩。”兰兰非常喜欢幼儿园,告诉他学校里有游泳池,有玩具,有伙伴。

童童似乎有些动摇,迟疑几秒才重坚定立场,“我不喜欢学校,到学校以后,就没有自由了。”

道:“会吗?”

“嗷呜呜呜!”狼崽满屋子跑了一圈,全方位展现自己的自由散漫。

“咕咕!”

“你们真是一群蠢货。”童童翻了个白眼,“去学校以后,就会被老师起来。”

说到老师,童童瞪了眼覃亦临,又继续说,“以后不随便离开学校,不去好玩的地方,看好看的风景,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才六岁,竟然会说出‘活着有什么意思’这种话,真了不起啊。”覃亦临夸奖他两句,笑眯眯问,“所以,你这次也不愿意跟我回幼儿园吗?”

“咦?”兰兰『迷』茫的看着覃亦临,“这个哥哥本来要跟我们回去吗?”

难道一零偷偷领养他了?

一零这个大海王!

道聪明,立刻猜出是什么情况,拿出符咒封住房间的门,免得童童跑出去。

“你是幻的幼崽?”道拿出另一张符咒,跟幻崽崽友好交流,“你准备自己显出原形,是我『逼』你显出原形?”

“…等等,我有选择吗?”幻崽崽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的看向覃亦临,“为什么你又猜到了?”

“不是猜的,不然我早就拆穿你了。”覃亦临回答,“本来,我只是觉得你看到我们,反应有些太淡定,不像孤儿院孩子该有的反应,所以试探了一下。”

覃亦临展开叠好的棉被,指着被角说,“院长害怕晒被子后,朋友收错了,所以会每个被子写上名字,这个房间的主不叫童童。”

幻崽崽是想不通,“万一是名呢?”

“我也想过这种可,所以看了看桌子。”覃亦临从桌上拿起梳子、镜子、有可爱的发卡,幻崽崽展示,“这个房间的主,应该是个可爱的姑娘。”

“……”幻崽崽气不过,大声说,“男孩子就不用发卡了吗?你看他!”

幻崽崽伸长胳膊,指向漂漂亮亮的道。

道莫名中枪,低头检查自己的装扮。

趁着他走神的机会,幻崽崽逮住机会,跳上旁边窗户,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再见啦,下次我肯定不会被你找到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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