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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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老师他……”韦伯听了间桐雁夜所说, 黯然咽下未说完的话语。
间桐雁夜觉得, 既然肯尼斯和韦伯有关系, 那么, 还是把有关于肯尼斯的事情和最后所言, 告知他的好。
所以, 他们一行三人这才来到韦伯家，坐在这里。
“唔……”伊斯坎达尔对肯尼斯并不熟悉, 他关心的, 是叶月断断续续说出的另一件事情。
“saber的御主吗……为了圣杯不择手段, 是个危险的男人啊。”
间桐雁夜『摸』了『摸』樱的脑袋, 把如今的局势摊开在众人眼前。
“assassin, caster, lancer如今都已经退场了。剩下的只有, 远坂家, caster, 爱因兹贝伦，saber……”
雁夜手指向在座两方。“韦伯和rider, 樱和berserker。”
“不知道, 韦伯你，关于saber的御主，卫宫切嗣了解多少。”
“我……我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在魔术师里被称为魔术师杀手。”韦伯缓慢道出卫宫切嗣的称号，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雁夜从风衣口袋中，拿出那张间桐家带回来的, 有关于卫宫切嗣的情报递给韦伯。
“正如rider所说，他是个非常危险的男人。如果只是英灵之间一对一的话，我想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怕这个男人手段频出。”
雁夜垂首，双手互相摩挲。“rider你们应当也知道，虽然berserker的实力很强，但是，我和小樱就是她的短板。berserker当面救下肯尼斯，一定已经被saber的御主盯上了。”
“今天来，还是想当面说开一件事，我们无心圣杯，所以，希望也能达成明面上的合作关系。”
对于合作，韦伯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不过，在应下前，他还是看向rider，毕竟他们是同一体的。
rider沉声，没有第一时间应下，而是转而询问了叶月一个问题。
“berserker，你的御主他们无心圣杯，那你呢？你虽然特殊，但也是回应了圣杯的召唤来到此世的，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宏愿寄托于圣杯吗？”
“rider……”叶月本想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但抬眸看着伊斯坎达尔，才发现，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认真。
虽然只是智能npc，但这也不是她含糊应付rider问题的理由。
如果，真的有一圣杯，能够实现所有的愿望的话，她会想要什么呢？
叶月只手抵着唇，蹙眉思索着这个问题。
作为叶月结弦，目前以来，她的人生几乎是完美的，生活当中，是会有一些小遗憾，比如没有体会过和朋友一起玩游戏，没有特别疯狂地去做过什么事情……
叶月突然觉得，自己看起来充实的生活，其实有些空落落的。
直到最近，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没错，堪比现实的游戏世界，虽然，它改变不了虚假的本质，但无疑，她的生活丰满起来，她体会了之前所没有体会过的很多事情。
最终，叶月的回答，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虽然这个思索后的回答，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rider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本王能够感觉到，你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好吧，berserker，还有berserker的御主，如此，我们就正式为盟！”
……
有了韦伯的帮助，肯尼斯留下的复杂术式也得以成功施用。
如此，有了间桐雁夜作为第二魔力提供者，叶月也不用担忧战斗中一下就抽空间桐樱的魔力了。
有一点遗憾的是，间桐雁夜虽然已经是间桐家那一代魔力最出『色』的那个，但放在魔术师中，资质也不过刚刚及格而已。
然而，现在可没有别的魔术师好心作为他们的魔力供应源。
有了肯尼斯留下的笔记，樱对自己魔术属『性』有了充足的认知和学习。
对于间桐雁夜所烦忧的，间桐樱魔术老师的问题，韦伯给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等小樱到了合适的年龄，让她去时钟塔读书怎么样？”韦伯看着在游戏中酣战的berserker和rider，还有他们正中坐着的间桐樱，如此说道。
“时钟塔？”间桐雁夜当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这对脱离间桐家的他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无法信任的。
韦伯点头，手指抚『摸』肯尼斯留下的那本笔记。
“虽然那里有着一些老顽固，但是，也不是没有好的老师。而且，时钟塔有着最丰富的魔术知识，小樱会很适合那里。”
雁夜颔首。“等圣杯战结束之后……”
是的，未来什么的，都要等这场名利之战得以结束才能去考虑。
……
“是吗，樱，她和rider组那个三流魔术师结盟了吗？”
远坂宅邸内，时臣听完言峰绮礼所说，叹息出声。
“小樱，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在只剩下saber，rider，archer，berserker之后，远坂时臣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去找樱。
只要能说服小樱，让她理解远坂家的夙愿，他就能得以一人『操』控两位英灵。
特别是，berserker远比archer好控制得多。
berserker剿灭saber，rider，再让archer杀掉berserker，最后一道令咒……让archer『自杀』。
如此，大圣杯才能降世，就此，到达根源。
是的，没有错。
圣杯战对于英灵们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可悲的战争。
什么寄托于圣杯的宏愿，都只是空谈。
英灵，最终，只不过是圣杯参赛者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只看，是否有人能提前看清这其中的虚伪。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老师？”言峰绮礼询问面前端坐的时臣。
他的眼眸微抬，与远坂时臣身后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似是不经意间对上了目光。
那双猩红的眼眸中带有玩味，愉悦。
似乎，他早就猜想到了事情的发展。
“berserker的实力不容小觑，虽然樱的魔力不足是个弱点，但是。他们还有两道令咒在手。”
“rider的御主是个不入流的魔术师，不过他的对军宝具确实危险。”
“既然对方已经结盟，那么我们也需要一位能合作的盟友，saber亚瑟王，就算不能帮我们除掉一位从者，至少也能消耗他们的实力。”
“绮礼，帮我拿纸笔，我们去联系爱因兹贝伦。”
……
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是平安无事的状态，如果，不是berserker和rider还好好存在着。
雁夜和韦伯都要以为，圣杯战已经结束了。
“嚯嚯，原来berserker你们，就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rider走进［狭之间］后，好奇地张望着周围。
韦伯一直以来，用魔术『迷』『惑』那一家的老夫妻，得以在冬木市入住下来。
但是，如今圣杯战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他自然不能把那对老人卷入其中。于是，作为盟友，叶月便邀请了他们入住［狭之间］。
“太神奇了。”韦伯尝试去打开室内的窗户，结果当然是纹丝不动。“这里所有的门窗开关，是只有berserker才能控制的吗？”
韦伯有注意到，无论是打开［狭之间］的门，还是关闭特殊空间的门，都是由berserker一人『操』控的，不免有了这种推论。
“这个空间是只有berserker能打开，但是仅限于进出的门。窗户什么的，是打不开的。”雁夜为他们倒上茶水，并做出了解释。
“哎？为什么？”韦伯不解，窗外的阳光，虫鸟看起来格外的真实，像是开辟了一个独立的世界一样。
小樱望着窗外飞过的飞鸟，想起了一年前，她也是这么傻乎乎地想要打开窗户，带berserker去看外面盛开的樱花。
“berserker的［狭之间］是依凭在封闭空间上展开的，就算能展开一个独立的空间，但是说到底，其本质也只是一个封闭空间而已。”
“原来如此，就算是这样，也是很不可思议的。”韦伯喝了一口茶水，习惯『性』去思索分析［狭之间］。
［狭之间］说到底，其实就像是rider［王之军势］一样，是一个独立展开的固有结界。
不过，两者又有很大的不同，一是固有结界的大小，二是固有结界的持久『性』，三是制约。
berserker的［狭之间］虽然不知道其空间的上限，但只能拓印封闭的室内空间的话，想必不会很大。然而，它却能持久地容纳berserker一行人居住上一年之久，所消耗的魔力，也在间桐樱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是一片广袤的沙地，容纳着千万士兵，只要他想，便能够展开结界。但是，它也有着一定的缺陷，那就是需要的魔力太过庞大。
而伊斯坎达尔，一直在消耗的，都是他自身储存的魔力。所以，他才没有间桐樱那样的吃力感。
韦伯别有深意地侧头看了一眼rider，却得到一个困『惑』的目光。他捏紧茶杯，在察觉到这件事情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是高兴的，因为有人在关切着自己，是愤懑的，因为这场圣杯战本身就是他挑起的，连魔力都不付出，又算什么呢？
“啊……比起茶，我还是更想喝酒啊。”一旁的伊斯坎达尔有些苦恼地摩挲着胡须，扭头对其御主说到。“小子，和我一起去买酒吧。”
“哈？！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啊？！”
“那给我钱，我自己去？”
“谁知道你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你想都不要想一个人出门！”
韦伯骂骂咧咧地穿上外套，看的berserker三人一头雾水。
既然这样的话，你直接就答应陪他去好了。
rider出门便在码头仓库召唤出战车，对叶月抬手打了个招呼。
“那么，我们去去就回。”
……
“原来被你发现了啊。”
从便利超市买了酒水后，rider和韦伯没有乘坐宝具车架回去，而是徒步行走在蜿蜒的公路上，说着一些不便于人前说的话语。
rider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但是其人却非常心细。在质问叶月面对圣杯，是否真的了无心愿时，在刚刚［狭之间］内，韦伯愤懑不言时。
买酒是一个借口，主要是，伊斯坎达尔想知道，他的御主在因为他纠结着什么。
听完了韦伯所言，伊斯坎达尔胡『乱』『摸』着头发，其实被直接了当说出自己关切的行为，就算是王者，他还是有些微的不好意思的。
“不过，既然rider你储存有魔力，以便使用［王之军势］的话，为什么berserker她……”一开宝具，就会抽空樱的魔力呢？明明从宝具来看，berserker的魔力等级也并不低才对。
“你怎么就知道，berserker没有在消耗自身的魔力呢？”rider侧首对他说道。“小子，英灵都是在规定时间才能被召唤的对吧？”
“嗯。因为英灵现世，需要圣杯供给魔力才能够……啊……”韦伯被这么一提醒，立刻就明白了。
既然berserker是被提前一年召唤来的，那么她的魔力供给自然不可能是圣杯，而间桐樱魔力不足的情况下，她又是怎么一直留存于世，还保持不抽干间桐樱魔力的？这是因为，berserker一直以来，主要消耗的，其实是自己的魔力。
所以，按照间桐樱所说，berserker才会在圣杯战渐渐到来时，自主行动能力渐渐增强。
“真是……”韦伯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了。
“庆幸吧，如果berserker是作为一名正常的从者被谁召唤的话，这场圣杯战，只会更加混『乱』。”伊斯坎达尔如此说道。
就在这档口，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摩托直奔向他们。伊斯坎达尔收敛起随『性』的态度，把购物袋扔到了韦伯的怀中，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疾驰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与rider在王之盛宴上，有着争议的saber亚瑟王。
“rider。”
“saber。”伊斯坎达尔看着跃下机车的亚瑟王，『露』出快意的笑容。“我想，你这次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打招呼对吧。”
回应伊斯坎达尔的，是具现化出战衣的saber，她脸上的战意，已然说明了一切。
“小子，退后一些。”伊斯坎达尔把身后的韦伯推远出去。
韦伯被他后推后，踉跄倒退了几步，再抬首，伊斯坎达尔也已具现化出自己的战衣还有车架。拉扯的战牛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牛蹄不断在地面上刨动着。
“saber，你的御主呢？”伊斯坎达尔询问道。“说实话，听完berserker的话之后，我可不放心就这么把我的御主放在一旁，安心地和你交战啊。”
听到这句话，saber的脸上不免出现些羞辱之『色』，不知是觉得rider羞辱了自己，还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御主之前对她的骑士精神的羞辱。
“放心吧，rider，今日来此的只有我。”saber手中的剑凝结起金『色』的光辉，自从lancer退场后，她被封印的左手也得以恢复。
“喂喂，他该不会去berserker和小姑娘那里了吧？”rider想起了前一日间桐雁夜所言。“但是他一个人类，是绝对无法和英灵相斗的……”
“saber！”伊斯坎达尔扬声询问道。“所以，你是archer他们合作了吗？”
“与其担忧berserker那边，不如先担忧一下你自己吧，rider！”亚瑟王举起手中的长剑，向着rider冲去，rider的战牛也不甘示弱，踩踏着雷霆之力，向着她冲锋而去。
rider的身后，韦伯紧紧抱着怀中的便利袋。他的脑海中担忧地闪过间桐樱，雁夜，berserker的面孔，但最终，还是定格在了伊斯坎达尔的身上。
［rider，绝对要赢啊。］